趙高聞言,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不甘,嘶吼道:「你……你究竟想做什麽?!」


    秦易沒有理會他的嘶吼,而是轉頭看向李斯,說道:「丞相大人,我建議,將趙高押入大牢,嚴加看管,待到扶蘇公子返迴鹹陽,再做定奪。」


    李斯點點頭,表示同意。


    他知道,秦易這是想利用趙高,將隱藏在暗處的勢力一網打盡。


    趙高被押下去後,李斯走到秦易麵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秦先生,這次多虧了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秦易謙虛地笑了笑,說道:「丞相大人言重了,我也是為了自保而已。」


    李斯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他知道,秦易絕非池中之物,但他並沒有點破,隻是意味深長地說道:「秦先生,你今日之功,我必會如實稟報扶蘇公子,將來必有重賞。」


    秦易笑了笑,沒有說話。


    ……


    當天夜裏,秦易偷偷潛入了關押趙高的地牢。


    昏暗的油燈下,趙高披頭散發,形容枯槁,哪裏還有半分昔日權傾朝野的九千歲風采。


    聽到腳步聲,趙高緩緩抬起頭,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但當他看清來人是秦易時,那絲希望 instantly 破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怨毒和仇恨。


    「是你……你來做什麽?」趙高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像是從地獄裏傳來的一般。


    「怎麽,不歡迎我?」 秦易走到趙高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哼,成王敗寇,你還有什麽可得意的!」趙高咬牙切齒地說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殺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秦易蹲下身,直視著趙高那雙充滿怨毒的眼睛, 「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一筆交易。」


    「交易?你我之間,還有什麽可交易的?」 趙高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悲涼和絕望。


    「當然有。」 秦易不為所動,依舊平靜地說道, 「我知道,你手中掌握著許多秘密,比如,關於長生不老藥的秘密……」


    聽到「長生不老藥」這幾個字,趙高原本渾濁的雙眼猛地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他冷笑道:「你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


    「是嗎?」 秦易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聽說,你有個寶貝徒弟,名叫閻樂,他現在應該還在鹹陽城中吧?」


    趙高臉色驟變,眼中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厲聲喝道:「你敢動他,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威脅別人,但我更不喜歡被人威脅。」 秦易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趙高,語氣冰冷地說道, 「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但你也要幫我做一件事……」


    趙高愣住了,他沒想到秦易會知道閻樂的存在,更沒想到秦易會用閻樂來威脅他。


    閻樂是他最後的底牌,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如果閻樂落在了秦易手裏,那他真的就沒有任何籌碼了。


    「你……你到底想怎麽樣?」趙高的聲音顫抖著,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秦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很簡單,我要你幫我除掉一個人。」


    「誰?」趙高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問道。


    「胡亥。」


    聽到這個名字,趙高瞳孔猛地一縮,眼中閃過一抹驚恐。


    胡亥,秦始皇十八子,也是趙高一手扶持 lê位的傀儡皇帝n。


    「你……你瘋了!他是皇帝!你這是要造 反嗎?」趙高驚恐萬狀地說道。


    「造 反?」秦易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他算什麽皇帝?不過是你手中的一個傀儡罷了!你以為,扶蘇公子會放過他嗎?」


    趙高沉默了,他知道秦易說的是對的。


    扶蘇公子仁慈寬厚,但並不代表他沒有手段。


    一旦扶蘇公子 returned to 鹹陽,胡亥必死無疑,而他這個擁立有功的「功臣」,自然也逃脫不了幹係。


    「我憑什麽相信你?」趙高抬起頭,目光陰冷地盯著秦易,「萬一我幫了你,你卻出爾反爾,那我豈不是白白犧牲了閻樂?」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秦易冷冷地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隻要你幫我除掉胡亥,我保證閻樂的安全,而且,我還可以讓你繼續活下去。」


    趙高眼中閃過一抹掙紮之色,他在權衡利弊,也在賭,賭秦易是否會遵守承諾。


    「好,我答應你。」最終,趙高還是選擇了妥協。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


    三天後,鹹陽城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胡亥暴斃,死因不明。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驚雷,在鹹陽城中炸響,引發了軒然大波。


    鹹陽城中,因為胡亥之死而掀起的滔天巨浪,秦易並不關心。他要的,隻是這巨浪席卷一切,將舊秩序徹底衝垮。他要在這廢墟之上,重建屬於自己的秩序。


    「公子,趙高求見。」 門外,侍衛稟報道。


    「讓他進來。」秦易放下手中的竹簡,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趙高步履蹣跚地走進房間,原本挺直的腰杆如今佝僂著,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他看了一眼秦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恐懼,有怨恨,但更多的是無奈。


    「老奴,見過公子。」趙高顫抖著聲音說道,姿態卑微得像條喪家之犬。


    「事情辦得如何?」秦易沒有廢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迴公子,一切,都按您的吩咐……」趙高說到這裏,語氣一頓,偷偷抬眼看了看秦易,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才繼續說道,「胡亥已死,死於……心疾。」


    「心疾?」秦易冷笑一聲,「這理由,未免太過敷衍了吧?」


    趙高額頭上冷汗直冒,他知道秦易這是在敲打他,連忙解釋道:「公子明鑒,如今扶蘇公子即將入主鹹陽,若是讓人知道胡亥是被毒殺,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老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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