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一畢業,剛剛走出校門,他們就結婚了


    蘇子的婚禮,尚島沒有來,錢加蓓沒有來。靳陽心想,我這遠渡重洋的都迴來了,他們不來?尚島不來,似乎可以理解。怎麽?錢加蓓也和蘇子絕交了?


    心裏想著,靳陽就問離自己最近的蔣旗:“尚島、錢加蓓和蘇子絕交了?因為什麽呢?”


    蔣旗也疑惑:“不可能啊?我上次迴來,我們還聚來著。絕交什麽的,應該不至於。可能有什麽事兒吧?”


    鄭端提醒靳陽:“問一下林琳。”


    靳陽看著林琳在不遠處張羅著安排客人落座。靳陽走過去:“林,別忙了,到這邊歇一會兒吧。”


    林琳笑著走過來,挨著鄭端站在蔣旗他們幾個身邊。


    蔣旗笑著問:“哪個是你男朋友?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唄。”


    林琳笑了笑:“別提男朋友的事兒,姐現在單著。”


    鄭端笑蔣旗:“你太不會說話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靳陽打圓場:“蔣旗應該不知道,不能怪他。”


    林琳笑著說:“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雲超越開玩笑:“你大氣著呐,大氣的連男朋友都拱手送人了。”


    大家笑,也就不再說話。


    靳陽悄悄的問林琳:“錢加蓓和尚島怎麽沒有來?”


    林琳說話時小臉就嚴肅了很多:“尚島出事兒了,錢加蓓應該在給他打點。”


    靳陽一皺眉:“什麽情況?”


    林琳:“尚島賭博,輸的太多了,沒有辦法,把咖啡店都轉手了,還是不夠,辦了很多信用卡套現,被公安局抓起來了,說是涉嫌詐騙。”


    靳陽急急的問:“什麽時候的事兒?現在出來沒有?那他媽媽怎麽樣了?”


    林琳:“好像就前幾天的事兒,應該是出來了,錢加蓓帶著律師去交涉的,那個律師好像是錢加蓓爸爸出事兒的時候,蘇子給找的,一個女的,挺厲害的。應該沒事兒了。至於尚島的媽媽,錢加蓓沒說。”


    靳陽拍了拍林琳的肩膀:“這事兒別和大家說,任誰問,就說不清楚。你明白嗎?”


    林琳點頭:“明白。”


    靳陽:“讓蘇子開開心心的把婚禮辦完再說。”


    林琳認同:“嗯。”


    靳陽走出去,找個僻靜的地方,給錢加蓓打電話:“錢,我是靳陽,現在怎麽樣?都處理完了嗎?”


    錢加蓓一聽靳陽的話,就明白靳陽知道了一切。


    錢加蓓本就不是忸怩之人,說話幹淨利落,做事也不拖泥帶水。


    錢加蓓:“沒事兒了,都處理完了。我一會兒就到。”


    靳陽也知道錢加蓓的性格:“辛苦你了。謝謝你。你發定位給我,我去接你。”


    錢加蓓:“好吧。”她想說不用接,我有車。又一想,她需要靳陽和尚島先溝通一下,以免在婚宴上話趕話嗆起來。


    靳陽看見和錢加蓓一起走過來的尚島,上去就揪住了他的衣領:“你信不信我揍死你?”


    錢加蓓衝過來擋在靳陽和尚島之間,護著尚島,那麽硬剛的人一下子就哭了。


    靳陽看不得別人的眼淚,氣也就消了一半,看在錢加蓓的麵子上,靳陽沒有難為尚島,鬆了手:“你說你,多傻啊?正道不走,非得走歪門邪道。是不是想把你媽氣死啊,你?”


    兩個人沒有說話,尚島更是一臉的慚愧。


    靳陽感覺不妙,催問:“你媽媽怎麽樣了,啊?”


    尚島低垂著頭,不說話。


    靳陽就有些惱:“說話。”


    錢加蓓期期艾艾的說:“腦梗,在醫院呐。”


    靳陽又是氣不打一處來,跳起來就給尚島一腳,錢加蓓又是趕緊攔著。


    靳陽氣的咬牙切齒:“糊塗啊,你?”


    尚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靳陽拿他也沒辦法。


    三個人整理好情緒,迴到蘇子的婚宴。


    蔣旗逗錢加蓓和尚島:“就你們這樣的,天天說是蘇子的閨蜜、朋友、哥們的,怎麽才出現啊?怎麽著?不去接還不來了唄?是不是還得雇八抬大轎啊?”


    靳陽知道錢加蓓和尚島心情不好,也不願意搭理尚島:“多留意一下客人、服務人員、閑雜人等,別出什麽意外。咱們各司其職吧。”


    大家認同,也都沒有落座,一邊照應客人,一邊留意著進進出出的閑雜人等。


    蘇雲庭的視線越過人群,看到了陳晨。他疾步走過去,擁抱了他:“孩子,你還好吧?”


    陳晨微微笑著:“蘇爸,恭喜你。”


    蘇雲庭擁抱了他,拍了拍他的後背。


    陳晨遞上紅包,蘇雲庭沒有接:“自家人不講這個。你還在上學,用錢的地方多著呐。蘇子不會介意的,你能來給她捧個場她就很高興了。”


    蘇雲庭還要迎來送往,陳晨也就不好繼續糾結。於是,很委婉的和蘇雲庭說:“蘇爸,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蘇雲庭環顧了一下宴會廳的情況,指著遠處的一幫年輕人,說:“你看見沒有,那邊,都是蘇子的同學、朋友、發小什麽的,你去那邊坐,都是年輕人,有共同語言。”


    陳晨笑著說:“好。”


    海平看著陳晨走過來,迎了上去:“你好,陳晨。我是海平,蘇子的發小。”


    海平很早就知道陳晨的存在。蘇子和他說起陳晨的時候,用的是我的私生子哥哥怎麽怎麽樣、怎麽怎麽樣。想至此,海平笑著搖了搖頭,因為蘇子的天馬行空。


    陳晨握住了海平的手:“你好,我是陳晨。蘇子的朋友。”


    海平又向他介紹了自己剛剛認識的靳陽、林琳、鄭端、蔣旗、雲超越、曲延等人。


    靳陽不得不對海平刮目相看,剛剛的一麵之緣,海平不僅記住了他們所有人,而且名字和人都對上了,一個都不差。可見,這個相貌有些普通的農村娃,智商不低。同時,他又能夠熱情的迎接陳晨,並介紹大家認識,他的情商也很高。靳陽淺笑著望向主席台,心想:蘇子的朋友能差嗎?


    靳陽的眼光也不錯,在這一眾年輕人當中,日後的海平還真的挺出眾的。


    蘇子和薄文敬酒的時候,陳晨很隨意的把紅包放進了薄文的手裏,嘴上說著:“恭喜。”


    薄文淡然的說:“謝謝。”


    蘇子給他倒酒,悄悄的笑著說:“幹了吧,蘇爸的私生子。”


    陳晨眼裏就有了霧。


    蘇子擁抱了他:“今天是我結婚的大喜日子,不許傷春悲秋的,痛快的給我憋迴去啊。”


    陳晨含淚而笑,端起酒杯,對著薄文說:“一定要對她好好的,否則,我不會輕饒你。”


    薄文淡淡的說:“我對她不好的話,她就收拾我了,還用你出手?”


    陳晨笑著說:“聽說了,一個過肩摔,還骨折了。太脆弱了吧?”


    說完,還誇張的搖搖頭。


    薄文不好意思,催他:“廢話少說,幹了,幹了。”


    陳晨笑著說:“真誠的祝你們幸福。”


    說完,一飲而盡。


    蘇子沒有通知任何一位大學的老師和同學,因為和薄文談了一場無人喝彩的戀愛,她和同學們走的也就不是很近。同寢室的四個人相處的時間還算多一些,但由於洛奇的緣故,也就是見麵能打個招唿而已。對於她和薄文的結合,首先屏蔽他們的應該是洛奇,孫苗已經豆腐幹炒韭菜有鹽(言)在先,不會參加她的婚禮,冉彤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外。那麽,她的大學就相當於讀了個寂寞。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國祁老師和幾位相處的不錯的老師竟然來了,周立和幾個同城的同學也來了。蘇子著實有些感動。


    第二天晚上,蘇子和薄文特意招待了幾個好朋友們。蘇子敏銳的發現了錢加蓓和尚島的不對勁。她問林琳,林琳說:“我好久沒和他們聯係了。不知道什麽情況。”


    蘇子叫過來靳陽:“靳陽,你私下裏問問尚島,發生了什麽事?需不需要幫忙。”


    靳陽略一沉吟,把事情的始末說給蘇子。蘇子絲毫沒有吃驚。平靜的說:“我知道了。”


    記得,當年尚島來學習室,是跟著靳陽來的,因為他們是打籃球的夥伴。


    後來,尚島的媽媽王平找到蘇子。


    王平:“請問你是蘇子嗎?我是尚島的媽媽。”


    蘇子納悶:尚島的媽媽找自己,那肯定是尚島的事兒了。但是,以尚島的成績以及在班級的表現,尚島的媽媽沒有理由找自己啊?就在蘇子思忖的時候,尚島的媽媽王平說話了。


    王平:“我想問一下,你們補課班有收費標準嗎?”


    王平一說話,蘇子就明白了:“阿姨,我實話實說,沒有。不過,我得聲明一下,我們這不是補課班,我們是學習室。是我們大家在一起學習、寫作業、探討問題、攻克難題的地方。”


    王平:“既然沒有收費標準,又隻是一起學個習、寫個作業什麽的,那還收什麽費呢?”


    蘇子笑了:“阿姨,我們學習到晚上十一二點,不用電嗎?飲用水、洗手、上廁所不用水嗎?老師發的電子稿作業不用打印嗎?況且,我們晚上還有一頓飯的。純寫作業的學習室都是一個月一千的費用,我一個月收一千還多嗎?”


    王平:“這個費用是不能少了唄?”


    蘇子:“阿姨,不能再少了。”


    王平:“當初我們來的時候,你說過,成績一定會提高。不提高的話,可以退費,是吧?”


    蘇子:“是的,阿姨。我說過這話。”


    王平:“我看我們家尚島的學習也沒什麽進步,那就退費吧,尚島就不在這學習了。”


    蘇子:“阿姨,這是尚島的意思嗎?”


    王平:“我供他上學,錢由我出,還由不得他說了算。”


    蘇子:“那好,阿姨。錢,我退給您。那您就跟尚島說一聲,放學就不用來這裏了,直接迴家就行了。”


    尚島進步與否,蘇子怎麽會不知道。隻是,年輕氣盛的她,隻是想看看這個單親媽媽的教子方法有什麽與眾不同?


    尚島迴家後一頓作鬧,迫使他的媽媽又求著蘇子迴到了學習室。


    後來,尚島見財起意,拿了蘇子放在書櫃裏的五萬塊錢,蘇子一點都不奇怪,有這樣的母親,她的孩子能有什麽格局與遠見?


    再後來,尚島以他能夠進a大的成績卻追隨錢加蓓去了省內的一所不入流的大學。尚島的媽媽又是找到蘇子好一頓哭鬧。尚島的媽媽一哭二鬧三上吊,以期讓蘇子退學費。理由是尚島沒有考上理想的大學。蘇子就像看戲一樣看著尚島的媽媽哭鬧。


    最後,蘇子隻給了她一句話:“迴去問尚島吧。”


    唉!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吃完飯,尚島說有事兒先走了,蘇子知道他去醫院照顧媽媽,沒說什麽,心裏卻五味雜陳。她們一路走來,共同奮戰過高考,一起憧憬過未來,見證著彼此的悲喜。而今,錢加蓓的爸爸入獄,尚島又是自毀前程。


    蘇子穩了穩情緒:“抱歉,我一直在準備結婚、出國的事情,忽略了和你們的聯絡。嗯,很感謝你們能來參加我的婚禮。謝謝。”


    蔣旗笑著說:“怎麽結婚結的,還客氣了呢?”


    鄭端也笑著說:“說謝謝就生疏了。”


    曲延笑著說:“我們是來沾沾喜氣的,找個金龜婿鑽石王老五什麽的。”


    雲超越大刺刺的說:“看見沒?你這頭帶的,蔣旗我們的壓力好大啊。”


    林琳、錢加蓓都沒有說話,隻是陪著笑臉。


    靳陽知道蘇子有話要說,也沒有吱聲。


    蘇子不疾不徐的說:“尚島媽媽遇到點困難,我們表達一下做晚輩的心意吧。一人一千,交給靳陽和文夕,靳陽你收一下,明天上午你帶著大家去醫院看看王媽媽,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就不去了。”


    她想說:後續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我再想辦法。


    以前,她應該是這樣的。現在,她不想這麽做了。一方麵,對這對母子有些失望;另一方麵,自己要出國,如果應下什麽承諾,一旦尚島母子有什麽需要幫助的,自己遠水解不了近渴,那將是老蘇的負擔,那不是蘇子想要的結果。於是,蘇子在心裏暗暗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大包大攬。


    蘇子又征詢大家的意見,大家認同,說沒有意見,你忙你的,家裏好多事情都等著你處理呐。


    蘇子:“我手裏沒有現金,靳陽,我微信轉你吧,你收一下。”


    靳陽看手機:“好。”


    一個好字出口,靳陽看見手機裏,蘇子轉過來一萬塊錢,鼻子有些酸。


    大家也都紛紛給靳陽轉賬。


    靳陽緩了緩情緒:“我給大家說一下吧,蘇子和薄文一萬,靳陽和文夕一萬,剩下大家都是一千,總數是兩萬六千。這個錢我覺得委托給錢加蓓吧,用於王媽媽的治療,專款專用。大家有沒有意見?”


    蘇子打斷了靳陽的話:“估計王媽媽一時也出不了院,還是直接交住院處吧。”


    靳陽:“也行。”


    蘇子是有考慮的:她不想錢加蓓和尚島攪到一起。雖然錢加蓓乖張不羈,但心地善良。雖然尚島一直追隨著錢加蓓的腳步,但是,尚島給不了錢加蓓幸福,蘇子不想錢加蓓受到傷害。賭博的人大多數是沒有記性的。這個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錢加蓓陪著他一起跳。


    靳陽:“明天上午八點,咱們a大醫院門口集合。有需要我接的,定位發給我。”


    一切安排妥當,大家也就散了。


    在酒店門口,蘇子借口上廁所,悄悄的拉了錢加蓓一下。


    錢加蓓說:“我也去趟洗手間,你們不用等我。”


    在洗手間裏,錢加蓓擁抱了蘇子:“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用了英傑。”


    蘇子拍著她的背:“用吧,她就是幹這個的。”


    錢加蓓:“謝謝你為我著想。”


    蘇子:“看來你還不傻。”


    錢加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幾天累死我了,比處理我爸的事兒都累,主要是生氣。”


    蘇子:“大致多少?”


    錢加蓓:“咖啡店轉手50萬,由於匆忙,低價轉的,銀行卡透支的本息差不多三十萬,還有借同學朋友的,九十萬吧。”


    蘇子:“你拿了多少?”


    錢加蓓:“五萬。”


    蘇子:“這錢就當丟了,不要在這個錢上糾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別的我不多說,你別犯傻,知道嗎?人生,長著呐。”


    錢加蓓:“我知道。謝謝。”


    蘇子知道,錢加蓓看似大大咧咧、有腦無心的,情商卻一直在線。她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錢加蓓又一次擁抱了蘇子:“在外麵好好照顧自己。”


    蘇子:“你也好好的。”


    蘇子和錢加蓓出來的時候,靳陽和薄文正在說著什麽。看見她們過來,靳陽馬上說:“錢,我和文夕先送你吧?”


    錢加蓓也不推辭:“好。”


    蘇子麵對著靳陽:“看到尚島,你跟他說,咖啡店雖然轉讓了,看看上島咖啡這塊牌子能不能留下來,一旦以後想經營了,也可以用,況且,這塊牌子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用它東山再起應該不難。”


    靳陽不得不佩服蘇子的心思,縝密的不似她這個年齡的人所能想象的。


    靳陽說:“好,我提醒他。”


    蘇子輕輕的說:“你自己也要注意,道義止於此,不要過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靳陽心底不由得歎服:真是人間清醒啊。


    她不想靳陽為了哥們義氣,毫無意義的去填一個無底洞,將自己拖進深淵。


    蘇子又叮囑文夕:“有事打我電話。”


    文夕擁抱了蘇子:“好。”


    和蘇子、薄文說再見。


    蘇子看著他們的車遠去,挽了薄文的胳膊:“迴去吧。”


    薄文給她理了理頭發和衣領:“一生中會遇到許多人,有些人越走越近,而有些人勢必會漸行漸遠,不必太在意。”


    蘇子擁抱了他:“我知道。”


    薄文說好,給她開了車門,看著她坐好,關了車門,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


    蘇子歎了口氣:“茨威格說,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這話還真對。你以為是捷徑,有可能是陷阱。賭桌上的甜頭、驚喜,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可能是你的未來,也有可能是未來的一切。這未來可期的一切,都給了這小小的甜頭。唉!簡直是糊塗至極。”


    薄文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典型的誤入歧途。”


    為轉移蘇子的注意力,薄文又說:“不過,靳陽的情商真的是高。尚島和他可真的是差遠了。”


    蘇子秒懂:“沒有可比性。先不說見識,出身啊,家庭環境啊,差太多了。靳陽多聰明,他照顧了你和文夕的情緒。”


    薄文悠悠的說:“看來,我要學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蘇子心裏認同:隻要你心領神會,走心入腦,又有什麽是學不會的?


    蘇子迴到家給靳陽發微信:你跟文夕商量,給文夕媽媽買個重大疾病保險吧。


    靳陽秒迴:好。


    他知道蘇子懂他,文夕媽媽的身體一直疾病纏身,文夕也很頭疼。蘇子的意思靳陽知道,轉嫁一下經濟壓力。


    蘇子發了一個加油的表情,又發了一個睡覺的表情包。


    躺在床上,蘇子閉著眼睛想心事,天馬行空的。自己覺得對不起靳陽,出生在優渥的家庭,卻要和一窮二白的文夕攪在一起。文夕那麽命運多舛的家庭會不會影響靳陽的前途?靳陽又會不會被現實打敗?告訴自己,多照應一下靳陽,那麽善良、陽光、率真的大男孩,不應該被命運嘲弄,提點他闖過一個個命運的坎坷吧,畢竟我們一起長大,畢竟靳叔叔對蘇家不錯。


    薄文迴到酒店,來到外公房間,看看外公有沒有休息。


    閔哲語重心長的說:“你啊,成家了,就要以家庭為重,擔起一家之主的責任。雖然,蘇子比你優秀,但我想,以你的資質,你會越來越好的,放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卸下沉重的心理負擔,好好的過這一生,蘇子這孩子真的不錯,你能遇到,是你一生的福氣。你可給我聽好了,別給我弄丟了。”


    薄文撒嬌:“知道了。”


    薄文聽著外公的語重心長、嘮嘮叨叨。心想:外公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他哪裏知道,婚宴上,陪外公的都是蘇家的至親,緊挨著的一桌就是靳峰夫婦、季琛老夫婦等蘇家的世交。外公聽到了靳峰跟蘇雲庭說:“我一直以為咱們倆能成為親家的,看著孩子們還小,我就沒著急,哪成想……”


    蘇雲庭急忙打住:“告訴弟妹趕緊給靳陽生個妹妹,蘇瞻也就有媳婦了,咱倆還是親家。”


    靳峰不得不承認,蘇雲庭的確聰明、思維敏捷,是一個有魅力的人。


    在這種場合,自己的話有點不合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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