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伢舅舅結婚了。


    丘伢舅舅的婚禮一切從簡,簡單中又透著奢華。雖然都是家裏人,看似簡單,但酒席、新人的穿戴、婚戒、儀式都在上乘。但是,讓人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婚禮舉行到一半的時候,有一百多輛高檔車停在丘伢婚禮酒店的門外,甚至停了半條街,以至於交通擁堵。婚禮尚未舉行完畢,丘伢就上了頭條:小警察置國家法律於不顧、利用職權大操大辦豪華婚禮。


    丘伢急的不知所措,小舅媽的眼裏也含著淚水。覃政委打電話求證是什麽人所為,對電話裏喊:“給我查一查,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丘伢來的?”蘇雲庭一時也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蘇子告訴舅舅:“你們都不要動,關好酒店的門,任何人不許進來,你們正常進行。”


    丘伢一皺眉:“你幹啥去?”


    蘇子調皮的說:“我出去探聽一下消息,凡事都講究個知己知彼嘛,才能百戰百勝。”


    蘇雲庭一向知道蘇子鬼點子多,交待了一句:“注意安全啊。”


    蘇子打了個手勢:“ok,等我迴來。”


    薄文安慰蘇雲庭:“放心吧,有我呐。”


    蘇子拉著薄文悄悄的從酒店的後門溜出去,繞到酒店的前門,問停在路邊的一輛車的司機:“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司機甲:“奧,一個小警察結婚。”


    蘇子故作驚訝:“這些車都是參加婚禮的?夠排場的啊?挺有能量啊?”


    前半句是對司機說的,後半句看似是對薄文說的,事實上也是說給司機聽的。


    薄文也配合,誇張的搓了搓手說:“我這單身狗壓力好大啊。”


    司機甲笑了:“有啥能量啊?這是得罪人了。”


    蘇子一皺眉:“小小警察能得罪什麽人?”


    司機甲也是多話之人:“這你就不知道了,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旁邊司機乙說:“我們在這停一個小時一千塊錢到手。”


    司機乙忍不住笑意,也有顯擺的意味。


    蘇子扯了扯薄文的衣角:“走,看看熱鬧去。”


    司機乙衝司機甲一努嘴:“真有不嫌事兒大的。”


    薄文也附和:“你還真不嫌事兒大。”


    蘇子不聲不響的問了七八個人,和薄文悄悄的溜迴酒店。


    蘇子把舅舅拉到一邊:“舅,我這手機裏有錄音,薄文的手機裏有錄像,這些人都說是雇的,一個人一個小時一千塊錢。我大約的數了一下,不到一百輛車。有一個司機說,小警察得罪了人,男的進去了,老婆整點事。我懷疑應該是樓民的老婆。”


    丘伢眼裏冒火:“還真的是無法無天了,看來也隻能讓局裏的兄弟們辛苦一趟了。”


    蘇子阻止道:“舅,我來吧,你們正常進行,我這有錄音錄像,我去應對。”


    丘妮一聽,就火大:“你就別上躥下跳的了,一個毛孩子竟想著擔大事,消停待著得了,看看政委爺爺有沒有什麽辦法。”


    蘇雲庭安慰丘妮:“聽我的,讓大寶和薄文去處理吧,覃政委這邊最需要的就是避嫌。這事兒看起來挺大,事實上,對方漏洞百出,經不起一點推敲,毛孩子完全能應付得了,放心吧。”


    蘇雲庭交待:“薄文,你比大寶穩當點兒,你陪她去吧。大寶,別衝動啊,動動腦子,用智慧取勝,知道吧?”


    薄文說:“放心吧,爸。”


    蘇雲庭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信任。


    蘇子笑:“把心放在肚子裏啊,爸。舅,你不就結這一次婚嗎?咱不能讓小舅媽失望,是吧?。”


    蘇雲庭笑:“去去去,去吧,玩去吧。別把自己賠進去就行,小心點,啊?”


    丘妮攔在兩個人麵前:“不行,我不讓去,你們爸沒正事也就算了,我不能也沒正事。”


    蘇子悄悄的在丘妮耳邊說:“人家政委爺爺都安排好了,我隻不過是代表政委爺爺去走個過場。”


    丘妮表示懷疑,張望政委那邊,蘇子拉著薄文就溜了。


    丘妮後知後覺的揪著蘇雲庭:“你怎麽能放兩個孩子去呢?你怎麽能這麽沒正事呢?”


    蘇雲庭安慰她:“好了好了。丘伢這兒辦婚禮呐。”


    丘妮歎氣::“都是你慣的,一天天上躥下跳的。”


    蘇雲庭笑:“跟孫悟空似的,是不是?”


    說完,蘇雲庭哈哈大笑,他對這個女兒是一百個寵,也是一百個信任。


    蘇子給蘇雲庭講述經過:“我報警,我說我舅丘伢,區區公安局的刑偵大隊長,現在在錦輝大酒店結婚,兩家一起辦的酒席,一共六桌,六十人,成人五十人,孩子有十人,都是雙方的親戚、朋友、同學。我們聲明,我們沒有請家人單位的任何人參加婚禮。現在,我想說的是,有不明身份的人,帶著近百輛的車隊,參加我舅舅的婚禮,在酒店外麵及街道上,造成交通擁堵,嚴重的擾亂社會秩序,所以報警。大約十分鍾,警車就到了。警車在路上一堵,一個車都沒有跑掉,那些個司機太菜了,沒有問幾句,就都交待了,根本不用審。我留了一手,我沒有拿出錄音錄像。”


    蘇雲庭問:“警察有沒有問你,你舅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有沒有懷疑對象?”


    蘇子說:“問了,我說不知道。如果我說有,我怕人家順著我說的懷疑對象找到我,再順藤摸瓜的查到我曾經舉報這件事上來,那不就坐實了我們和姓樓的有仇嗎?問我們有沒有什麽仇人?我說不知道。我不能說我們沒有仇人,太肯定,有欲蓋彌彰的嫌疑。說有,不是不打自招嗎?另外,我還怕那幾個司機認出我來。如果他們認出我來,不言而喻,結果是一樣的。”


    蘇雲庭拍了拍蘇子的胳膊:“算你機靈。”


    蘇子得意:“就沒有什麽獎勵?”


    蘇雲庭逗女兒:“找你舅吧,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災都消了,錢財肯定到位啊。”


    蘇子一瞪眼:“舅都上門女婿了,我還怎好意思向他伸手?”


    蘇雲庭維護丘伢:“不能這麽說,啊?記住啊,尤其當著你舅的麵,千萬不能這麽說。”


    蘇子故意不高興:“知道了,我有那麽傻嗎?”


    蘇雲庭繼續逗女兒:“你還以為你聰明呢?”


    蘇子真不高興了:“老蘇,你老沒意思了,你瞧不起我?哼。”


    蘇雲庭馬上哄:“我向你道歉,我絕對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蘇子不依不饒:“哼,道歉也得有誠意吧?”


    蘇雲庭:“什麽誠意?”


    蘇子一拍桌子:“做飯。”


    蘇雲庭開心:“好,做飯。”


    蘇子撒嬌:“我跟你說,我不吃從飯店打包迴來的剩飯剩菜,我要吃你的拿手菜糖醋排骨。”


    蘇雲庭笑著說:“行。”


    蘇雲庭想:每次懲罰都是做飯。老婆、孩子都是一個懲罰規則。唉!估計她們是早已經習慣了他隨時待命的工作性質吧,如果醫院裏麵有什麽事,放下大勺,他就可以衝去醫院,不至於太掉鏈子。這一生,也就這樣了,就沒給過家人太多的奢望和希冀。現在,還是把這懲罰做到位吧!


    蘇雲庭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見丘妮麵沉似水,坐在沙發上的一端看電視。


    說是看電視,其實她也聽見了父女兩個有說有笑的對話,隻是一時沒有台階下。


    蘇雲庭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了,別生氣了,我去給你做糖醋排骨。”


    丘妮一拍蘇雲庭的手:“你少來了。”


    蘇子也站起來,俯下身,看著丘妮的臉:“媽,你還生氣呢?要不然你打一頓孩子解解氣?我覺得以蘇瞻這麽小的年紀,長大了應該不會記仇。”


    蘇雲庭哈哈大笑。


    本來一邊玩一邊聽爸爸和姐姐說話的蘇瞻立馬跳腳:“姐姐,你信不信,你這麽做會沒朋友的。”


    丘妮“噗嗤”一聲笑了。


    蘇子學著蘇雲庭的語氣:“好了,別生氣了,我去給你做糖醋排骨。”


    蘇瞻拉著蘇子的手,跟著蘇雲庭往廚房走,迴頭對丘妮說:“我也去給你做糖醋排骨。”


    丘妮扔過一個什麽水果:“做你們的糖醋排骨去吧。”


    爺兒三個誇張的、爭先恐後的跑進廚房,三個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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