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奇接了家裏的電話,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說:“我爸爸給我郵了大閘蟹哎,孫苗,你知道嗎?空運的,空運哎。”


    孫苗淺笑著說:“那我豈不是有口福了?”


    冉彤就有些落寞:“有個有錢的老子,還真是爽噻。”


    蘇子寬慰她:“心裏又在怨自己老子隻會郵螺獅粉了吧?”


    孫苗說:“還有人給你郵呐。知足吧你。”


    說完,也落寞的不出聲。


    洛奇很開心,對蘇子說:“蘇子,晚上你也留下來吧,不邀請你,好像我小氣似的,話又說迴來……”


    洛奇的話一出口,冉彤和孫苗都覺得洛奇有向蘇子示好的意思。是啊,同住一個屋簷下,還是以和為貴吧。洛奇還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蘇子卻不買賬:“話又說迴來,你又不差那一個蟹子。”


    洛奇瞪了蘇子一眼:“就你聰明似的。”


    蘇子輕笑:“謝謝誇獎。”


    洛奇壓著心底的不快:“話又說迴來,宿舍裏就四個人,少了你一個,傳出去也不好。”


    蘇子為緩和氣氛:“拿我姥姥的話說,就是好說不好聽唄!”


    洛奇表示放棄:“自己看著辦吧。”


    蘇子還是表示了謝意:“謝了,我這蘿卜土豆的a市胃享受不了你們上海灘的洋玩意。”


    冉彤將頭從上鋪探下來:“蘇,你能不能與時俱進點兒?a市和上海市都在中國版圖上,沒差多遠。”


    冉彤當然希望蘇子晚上能留在宿舍,自己也好有個伴兒。


    孫苗也說:“什麽年代了,都地球村了。”


    蘇子調侃的說:“謝謝各位,不好意思,姐今晚有約。”


    蘇子告訴自己:我還是離你遠點吧。我還是相信距離產生美的。不過,美不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之間有個心照不宣、匪夷所思的薄文啊。如果你知道我喜歡的是薄文,我敢肯定,你喜歡吃的不是蟹子,是想咬死我、吃了我。


    孫苗一邊整理著床鋪,問蘇子:“是你的警察男朋友嗎?”


    蘇子反問了句:“還能有誰?”


    洛奇則認真的看著蘇子,似乎想要看進她的心裏:“那是你男朋友嗎?憑直覺,我覺得應該不是。”


    蘇子心下吃驚,沒有說話。


    見蘇子沒有說話,洛奇接著說:“嗯,雖然工作危險了點兒。不過,怎麽也好過導員吧?”


    冉彤嗤笑:“怎麽能相提並論嘛?”


    丘伢和蘇子說好,五點鍾在學校門口等她,已經六點半了,蘇子還沒有出來。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丘伢在手機上刷著小遊戲。


    丘伢一邊玩一邊思忖:是不是遇到什麽事兒了?


    丘伢打蘇子電話,過了大約一分鍾,蘇子都沒有說話,他想聽聽蘇子那邊的情況:“六一,是舅舅。我已經到學校門口了。”


    蘇子利落的說:“好。”


    蘇子一個“好”字就掛斷了電話,丘伢無法分辨蘇子所處的環境與發生的狀況。


    丘伢隻好掛斷電話,繼續等。


    大約過了十分鍾,蘇子不疾不徐的走過來,隔著車窗向他擺了擺手,坐上車來。


    丘伢從蘇子的表情看不出來她與往日有什麽不同,也不確定她在學校有沒有遇到什麽難事兒。


    蘇子一邊坐上車,一邊問丘伢:“舅,你餓了嗎?”


    丘伢反問:“我餓不餓不重要,關鍵是你餓了,對吧?”


    蘇子眼睛一轉:“嗯,小舅,商量一下唄。”


    丘伢沒等她說完:“既然餓了,那就吃飯去呀,還商量什麽?衝呀。”


    一腳油門踏下,車子衝了出去。


    蘇子沒有什麽思想準備,嚇的“啊”一聲叫,手忙腳亂的係好安全帶。


    丘伢一腳油門衝出去的時候,馬上就後悔了。真的是關心則亂啊。他一聽蘇子說餓了,就忘了自己是有任務的,應該把蘇子送迴家才對的。現在,後悔來不及了,倉促間找的借口和理由顯然不能自圓其說,那就順其自然吧。


    蘇子沒有問丘伢為什麽來這麽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西餐廳,對於她這個吃貨來說,有吃的就行,更何況中午沒吃飯,生了一肚子氣。


    看著服務生遞過來的餐單,蘇子還是忍不住問:“小舅,你發財了嗎?”


    丘伢又是反問:“不發財就不吃飯了?看你這財迷樣。”


    蘇子一時興起:“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丘伢財大氣粗的說:“點點點,不用客氣。跟舅客氣什麽?”


    蘇子很認真的說給服務生:“這個西冷牛排,這個地中海沙拉,這個意麵。”停下來問丘伢:“是不是有點兒多啊?”又自言自語:“可是,這個鮪魚三明治我也想要。”


    丘伢寵溺的看著蘇子:“沒事,你點你的,吃不了,有舅呐,舅打掃戰場。”


    蘇子開心的笑了:“好嘞。”


    丘伢看著蘇子嘟著嘴,滿眼隻有食物的小樣兒,心裏發酸:看來老蘇兩口子是真的沒有時間領孩子出來改善夥食啊,這孩子都這麽大了,還像沒見過世麵的小孩子一樣。


    還真讓丘伢說著了,蘇雲庭兩口子真的沒有領蘇子姐弟來過西餐廳。


    蘇子抬眼看了看丘伢,像個要糖果的小女孩:“這個提拉米蘇我也想吃。”


    丘伢幽默的逗她:“這個可以有。”


    蘇子撒嬌:“吃不完可以帶走嘛,是不是,舅?”


    丘伢哄她:“這個主意不錯。”


    蘇子不知道的是:舅舅把她點餐的全過程錄下來,給老蘇和老丘各發了一份,配文是“饑餓的小女孩”。


    老蘇迴複:“這哪是饑餓的小女孩,這分明是一頭餓狼。”


    老丘迴複:“這麽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西餐廳怎麽不叫上我?”


    丘伢知道兩個人顧左右而言他,不予理會。


    蘇子一邊吃一邊勸丘伢:“舅,你也吃,別光看著我一個人吃啊。”


    丘伢應著:“舅吃著呐,不用讓。”


    紅米西餐廳的斜對麵、隔著一條路就是半山酒吧。丘伢選座位的時候,特意選了靠窗的位置。此時,已是晚上八點一刻的光景,他不時的向對麵瞄上一眼,隊友已經陸續就位。根據線報,有人會在半山酒吧進行毒品交易。隻是,他對麵的蘇子正吃得不亦樂乎,正是蘇子的這種吃貨精神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丘伢有點後悔帶蘇子來這裏。現在,怎麽讓蘇子離開?還是讓她在這裏等待?如果她要跟著去呢?抓捕現場混亂,酒吧內不能控製局麵怎麽辦?蘇子肯定不會作壁上觀。那是真正的你死我活,有什麽磕碰在所難免。可是,那又不是蘇子應該麵對與承受的。


    正在丘伢左右為難、猶豫不決、琢磨不定的時候,蘇子說話了,悄悄的在他耳邊說:“舅,你的任務幾點行動啊?”


    丘伢知道蘇子聰明,但這次他真的什麽都沒有說啊。


    丘伢悄悄的說:“六一,聽舅的話。你在這兒等我,我一會兒去對麵的半山酒吧,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動,知道嗎?”


    蘇子點點頭。心裏想:不動,那不是我的風格。


    丘伢又悄悄的叮囑:“千萬不要動,我們是集體行動,你擅自行動的話,會打亂我們的計劃,知道嗎?”


    蘇子又是點點頭。心裏卻說:我也是有兩下子的,肯定不會幫倒忙。


    丘伢剛想起身,蘇子悄悄的說:“舅,一定要機敏、果敢,千萬不要猶豫和遲疑。”


    丘伢點點頭:“知道。”


    蘇子比劃了一個槍的手勢,意思是:帶槍了嗎?


    丘伢不屑:“沒有,隻是些小蝦米,帶槍用不上。”


    蘇子不放心:“那也不能掉以輕心。”


    說完,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把小刀,也就二寸長,紅色的刀身,看不出來有什麽特別。


    蘇子遞給丘伢:“舅,你就攥在手裏,關鍵時刻,就摁這個摁鈕,刀就出來了,對手看不見你有利器。”


    蘇子用手擋著刀,給丘伢演示,又讓丘伢演示。


    蘇子盯著丘伢:“舅,你給我演示一下。”


    丘伢的眼眶有些潮濕,蘇子擔心他,他不能讓孩子失望。


    丘伢演示了一下,把刀握在手裏,堅定的走出門去。


    蘇子一把拽掉束頭發的緞帶,理了理披肩長發,緊走幾步追出來,手挽了丘伢的胳膊:“我們是不是很登對?”


    丘伢咬牙低聲說:“這不是去參加派對。有什麽閃失,我怎麽向你父母交代,趕快的,跟我說拜拜,自然些。”


    蘇子死死的挽著他的胳膊,一言不發,微笑著走進半山酒吧。


    進得酒吧,蘇子一眼就看見了季冬,坐在吧台邊,手裏端著一杯酒,與其說是端著,不如說是把玩,正笑眯眯的望著調酒師調酒。


    蘇子挽著丘伢,極盡自然。


    沒辦法,丘伢任由蘇子挽著向前走,經過季冬身邊,季冬笑眯眯的望過來:“嗨。”


    蘇子迴應:“嗨。”


    很淡定的和丘伢站定,介紹:“季教授,這是我男朋友丹尼斯。丹尼斯,這是我的哲學教授季冬。”


    丹尼斯在希伯來語的意思是希臘的酒神,喜歡自由和旅遊,一直追尋目標。


    蘇子都佩服自己,隻是大腦一閃念給舅舅起的名字還真是應景。


    丘伢和季冬握手、問好。


    丘伢熱情的對季冬說:“季教授,要不要一起?”


    丘伢是存了私心的,一旦有什麽狀況,她們互相有個照應。


    季冬甜甜的衝著調酒師說:“daling,我自由飛翔了?”


    調酒師舉杯向她示意:“ok。一會兒我去找你們。”


    季冬給調酒師打著飛吻,翩然的走離吧台。季冬的嫵媚、季冬的風情萬種,蘇子絲毫沒有感到意外。相反,她認為,這才是那個真實的季冬。她,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丘伢他們剛坐下,服務生就站在他們桌邊,遞上酒單,季冬伸手接過來,甜甜的說:“今天姐請客。”


    蘇子則堅定的說:“不行。”


    話一出口,蘇子就感到了生硬。是啊,酒吧的熱情氛圍,酒香的氤氳繚繞,情緒的曖昧旖旎。說話自然應該溫柔些。


    季冬就把食指放在唇邊:“噓,別說話,聽姐的。”


    那份嬌羞,那份小女兒態。


    蘇子想:老蘇要是在,也一定會醉的。徐娘半老的季冬尚且如此風情萬種,不難想象她青春年少時的嬌俏模樣。也難怪老蘇把持不住吧?


    丘伢很認真的說:“那怎麽成?”


    季冬嬌俏的說:“成啊,怎麽不成?”


    蘇子悄悄的說:“姐姐,我們剛在對麵的西餐廳吃過飯,已經喝不下任何東西了,我們……”


    丘伢不希望蘇子實話實說,及時打住:“我們隻是想來這裏坐坐,感受一下酒吧的氣氛。”


    蘇子明白丘伢不想說出實情的心理,但是,不能再說了,以季冬的聰明,她會猜得到。於是,微笑著說:“我來杯果汁吧。”


    季冬看了一眼丘伢,對服務生說:“兩杯雞尾酒,一杯果汁,一個水果拚盤,一個幹果拚盤……”


    蘇子忙攔住季冬的手:“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季大教授不差錢,但也不能浪費不是。”


    季冬也不再堅持:“那就這麽多。”


    轉過頭來對著蘇子:“這哪裏像請客?太隨意了吧。”


    蘇子抬了一下眼睛:“怎麽好意思讓您來,怎麽也是男士紳士一些吧?丹尼斯。”


    丘伢心領神會:“完全同意。”


    季冬愉悅的笑了:“你們兩個真的太搭了。講真,雲庭知道嗎?”


    在這氤氳曖昧的氛圍裏,蘇子咬著後槽牙忽略了季冬的“雲庭”,笑眯眯的看著丘伢:“知道。”


    季冬微笑著看著兩個人:“我特別想看到他緊張的表情,心愛的女兒就要被人搶走了那種緊張的表情。”


    蘇子和丘伢笑。


    一個年輕人很隨意的與丘伢擦身而過:“107。”


    丘伢點了點頭。


    蘇子下意識的看了看丘伢的手。


    這時,季冬對走過去的服務生說:“請將吧台邊上那位穿休閑裝的男生叫過來,謝謝。”


    蘇子愣住了:薄文什麽時候坐在那裏的?


    薄文走過來跟季冬打招唿:“季教授,您好。”


    又看了看蘇子:“蘇子也在啊。”


    蘇子淡淡的說:“你好。”


    薄文看了看丘伢,季冬介紹:“這是蘇子的男朋友丹尼斯。丹尼斯,這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薄文。他和蘇子一樣,沒有哲學課,跑來聽我哲學課的為數不多的學生之一。”


    蘇子剛才還納悶:季冬怎麽認識薄文的?他的專業也不應該有哲學啊?


    聽季冬一解釋,也便釋然。


    丘伢和薄文互相問好。


    季冬笑笑的招唿大家:“快坐吧,都別拘著了,不用客氣,隨意些。”


    向經過的服務生說:“再加一杯雞尾酒。”


    薄文淡淡的說:“兩杯吧。”


    季冬看了看蘇子:“蘇,你也雞尾酒吧?”


    蘇子擺手。


    季冬嬌嗔:“來酒吧不喝酒,拿我尋開心來了?”


    薄文禮貌而隨性的說:“季教授,我陪您吧。”


    蘇子才不管,又看了看丘伢的手。


    丘伢輕輕的在桌麵敲了四下。


    蘇子看著丘伢,用手比劃了一下啞語的你們。


    丘伢用手比劃了一個六。


    蘇子輕輕的唿了一口氣。


    季冬拍了一下蘇子的手:“別花式秀恩愛了。”舉起杯子:“來,周末愉快。”


    季冬、薄文、丘伢碰杯,蘇子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果汁。


    丘伢看到組長走到吧台前和調酒師說了什麽,調酒師點點頭,組長經過丘伢身邊,點了一下桌麵,丘伢領會,低聲對幾個人說:“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站起身跟在組長身後,向走廊那邊包間走去。


    蘇子攥緊了雙手,手心裏都是汗。


    薄文舉起杯,淡然的對季冬說:“教授,敬您。”


    在蘇子的果汁杯子邊上也碰了一下:“來,蘇子。”


    季冬微笑著:“來,cherrys!”


    蘇子喝了一口果汁,放下杯子,緊張的望向走廊。


    調酒師不聲不響的走過來,坐在蘇子身邊,聲線暗啞的說:“無論發生什麽,都要保持鎮靜。”


    季冬一臉茫然:“什麽意思?”


    調酒師微笑著:“來,親愛的,周末愉快。”


    碰了季冬的杯子。


    季冬嬌羞的笑了,看了看蘇子,又看了看薄文:“給你們介紹一下,班山先生,半山酒吧的老板。”


    蘇子和薄文不約而同的向班山先生問好,端起杯子和班山先生碰杯。


    蘇子看著季冬柔情似水的望著班山先生,有些心疼了自家老蘇:老蘇,你知不知道啊?你的季冬大人對你也沒有那麽堅貞不渝,打趣季冬:“大姐,你好意思讓老板去調酒?


    季冬嬌羞的笑了。


    走廊裏邊的包間傳來打鬥聲、喊聲、叫聲、杯盤撞擊聲……


    班山先生站起身,向整個大廳喊:“警察在執行任務,請大家保持冷靜,不要亂動,以免誤傷。”


    隻幾分鍾的時間,一切又歸於平靜。


    警察們帶著四個蒙麵的人走過去的時候,酒吧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丘伢向蘇子這邊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蘇子迴了個勝利的手勢。隨後看見舅舅把什麽東西給了服務生,好像還說了什麽。


    丘伢歸隊,發短信給蘇子:“讓薄文送你迴家。”


    蘇子小臉一沉,迴他:“要你管。”


    大廳裏又恢複了歡樂、暢快、熱烈、曖昧……


    服務生把車鑰匙遞給蘇子,蘇子接過來,嘟著嘴,不開心。


    季冬拍了拍蘇子的肩,曖昧的說:“蘇,你的丹尼斯太帥了。”


    薄文有些氣餒,不自覺的頻頻舉杯。


    班山先生扶著爛醉的薄文,直接把他扔進蘇子的車裏,蘇子手握方向盤生氣的嘀咕:“到底是誰送誰呢?”


    蘇子來薄文家有四次,第一次,是蘇雲庭過生日,蘇子改變了迴家的路線,對薄文一見鍾情,不自覺的跟著他走進了他的家;第二次,是因為薄文失蹤了十多天迴來,蘇子興衝衝的趕來,薄文卻不認蘇子了;第三次,蘇子跑步遇雨,是薄文牽著她的手跑進了他的家,林琳媽媽打電話,有事和蘇子商量,蘇子急著要走時,薄文送了她一把傘;第四次,蘇子來拿落在薄文自行車上的換洗衣服。


    蘇子告訴自己,一進門扔下他就走,不要做任何停留,免得自取其辱。


    蘇子心底一直是氣的:你到底是能不能喝酒?不能喝逞什麽能?狗皮膏藥似的。


    蘇子沒好氣的說:“到你家了,痛快的開門,我累著呐。”


    薄文沒有應,用手推門。


    蘇子去他衣兜裏摸索著找鑰匙,蘇子這個氣啊,恨恨的把薄文推靠在牆上,繼續在他兜裏找鑰匙。


    薄文閉著眼睛,靠著門框,含糊其詞:“推、推。”


    蘇子一推門,果然,門一下子就開了。


    蘇子半拖拽著把薄文弄進屋。由於薄文的客廳沒有沙發,蘇子隻好把他弄進臥室,沒好氣的把他扔到床上。


    蘇子心裏想:管你死活,誰叫你對我不理不睬的。


    心裏是這麽想,可終究是不放心,還不是因為心底的那份喜歡。


    蘇子在客廳的椅子上坐下來,一邊刷著手機,一邊聽著臥室裏薄文的動靜。


    天光微曦,半月微隱。


    蘇子揉了揉眼睛,緩了緩精神,舒展了一下胳膊腿兒,輕輕的踮起腳尖,悄悄的從薄文家出來。清晨微涼的曉風,沁人心脾,蘇子立馬清醒了許多。


    心下歎道:已經是十一月末十二月初了,三個月一晃而過,一年也已接近尾聲,而我還有那麽多的不確定和迷茫,還徘徊在猶疑和迷惑之中,浩瀚的蒼穹,請給予我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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