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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嘎吱--


    身後傳來踩踏積雪的聲音,蘇沐連忙收迴手轉身望向了身後。


    隻見老酒鬼正拖著沉重的步伐朝他走來,剛剛的對戰這位老人也受了不小的傷,看到蘇沐的那刻,他咧嘴笑道:“心裏憋屈發泄出來就好,我還怕你想不開跳這往生河呢?”


    死?


    蘇沐緩緩的搖了搖頭,他沒有死的資格。


    “你以為我這十一年的魚是白釣的?隻是哪怕如此,我身體內那該死的邪惡力量依然存在,我依然無法修煉。”蘇沐說到最後語氣有些落寞。


    老酒鬼看著少年的模樣,暗自歎了一口氣。


    七皇子蘇玄,自幼便沾染怪疾,此疾會因為他自己的情緒激動失控而爆發,也會沒有任何緣由的爆發,而此疾一經爆發便會令人迷失心性,喪失理智,如同惡魔臨世,以殺人取樂為樂,天玄國師曾斷言,此子命犯天譴,乃是惡魔臨世的邪惡之徒,正如世界之道不可逆,隱疾爆發損陽壽,陽壽耗盡天譴散。


    “我名蘇玄,取自天玄國號之玄,母後嗬護,父皇關心,因為他們知道我命數已定,將最好給予我,好讓我在有限的生命裏活的舒適一些,曾經我也是這般想……然天玄覆滅,我自飄零如落葉,老酒鬼啊!我的人生還真是悲慘,不管過的好與不好,這該死的力量卻始終伴隨著我。”


    說話間他扭頭看著老酒鬼。


    老酒鬼舔了一口那幹裂的嘴唇,露出了一抹同情之色,最終卻是緩緩搖了搖頭,道:“當初你年紀尚幼,正是因為這股力量的爆發失了心智,誤殺了九幽氏族族長的嫡孫陸千尋……因為這股力量,在你毫不知情的情況做了很多違背本心的事情,若非是你的父親是武皇,你的母親是白後,怕是早已被亂棍打死,而武皇和白後為了掩蓋這些事情,著實費了好大的功夫。”


    “即使父皇和母後費勁心思掩蓋事實,可做過的事情哪會不留下一點痕跡?”


    “是啊,所以天玄國覆滅,九幽氏族的背叛便是最好的說明,誰敢說他們不是再報複,替陸千尋報仇?”老酒鬼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看著這漫天的黑夜,眼中滿是思緒之色。


    “九幽氏族狼子野心,陸千尋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幌子,哪怕沒有陸千尋的事情,他們也會走同樣的路。”蘇沐眼中露出了一抹精芒。


    老酒鬼聞言點了點頭。


    他仰頭看了眼那如同黑幕的虛空,眼中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笑著說道:“現在武陽國有屬於自己的牙牌製度,先不說苦寒之地如同迷宮難以離開,若是離開,你想好去哪裏了嗎?”


    聽到此言,蘇沐沒有立即迴答,對他而言逃出苦寒之地雖然困難,然而武陽國在天玄國覆滅之後采取的牙牌製度卻是更加困難,所謂的牙牌便是以獸骨打造的版片,每個牙牌上刻有持有者的身份信息,上麵刻有籍貫且內含禁製,能夠折現出持有者的樣貌,這牙牌一式兩份,全部統一存放於護國寺中。


    這東西難以作假,若是沒有牙牌,簡直是寸步難行。


    “看樣你已經想好了去處!”蘇沐好奇的看著老酒鬼。


    “眾人皆知苦寒之地苦寒,然而卻不知這苦寒之地也有一處世外桃源,此地名曰沐雲澗。”老酒鬼侃侃而談。


    “接著說。”蘇沐示意老酒鬼繼續。


    “沐雲澗有百年的曆史,其中以五大勢力最為出名,那便是黑鐵傭兵團,天劍殿、天幕鏢局,萊斯交易所以及伯爵府,據說那伯爵府的副府主郝荀乃是皇室中人,若是能夠進入沐雲澗,與那郝荀搭上線,借他的手謀得一個合適的身份或許能找到進入武陽國的契機。”老酒鬼笑眯眯的看著蘇沐。


    蘇沐聞言雙眼圓睜的看著老酒鬼。


    “你怎麽對沐雲澗那麽了解?”


    說到這裏,他不懷好意的看著老酒鬼,指著對方說道,“那郝荀是皇室之人,此等秘辛你都知道,老酒鬼,你不會是武陽國的奸細吧!”


    “誒呦,冤枉哦,奕王殿,您可不能冤枉老酒鬼,我對天玄國可是忠心耿耿,斷不敢有異心。”老酒鬼急聲看著蘇沐。


    “對天玄國沒有異心,那便是對我有異心咯?”


    老酒鬼聞言更是直接跪倒在地,他滿臉虔誠的看著蘇沐,鄭重的說道:“我對奕王殿更是忠心耿耿,其忠心遠在天玄之上。”


    “真的?”蘇沐打趣的看著老酒鬼。


    “自然是真的,比那真金都真,您看看我這眼。”老酒鬼連忙點頭。


    “眼怎麽了?”蘇沐反問。


    “您沒看眼中寫滿了對您的忠誠。”老酒鬼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嘴的大黃牙。


    “忠誠我倒是沒看見,眼屎倒是不少。“


    這一言讓蘇沐壓抑的心情瞬間緩解了不少。


    “老酒鬼,你是不是很想罵我?身為武皇之子,不說子承父雄兵百萬成為鎮國一方的大人物,可是我--”蘇沐突然出聲詢問。


    “誒,奕王,有些事身不由己,您已經做的很好了,若不是隱疾纏身,您定會成為真正的大人物。”老酒鬼溫和的出聲,臉上露出了一臉的追憶之色。


    咳咳--


    老酒鬼似乎想到了什麽,扭過頭說道:“常言有道: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以後奕王殿您做事還是要懂得知退進,凡事留有一線餘地,畢竟人心複雜,情意很難經得起的誓言與現實的考證?”


    蘇沐知道老酒鬼想說什麽點了點頭。


    他測過腦袋,好奇的問道:“老不死的,你以前是武者嗎?”


    “是。”


    “真的?假的?“蘇沐質疑出聲。


    老酒鬼聞言似乎被戳中了痛點,急聲說道:“奕王殿不知,老酒鬼我曾經可是赫赫有名的劍道武者,在天玄國除了你父皇和劍首,沒人是我的對手--”


    “得,得,打住!你每天說話跟吹氣一般,信不得你。”


    老酒鬼聞言嘿嘿的咧嘴笑了起來。


    “餘心到現在都沒有迴來,我始終放不下她!”蘇沐突然轉移了話題。


    “可是你幫不了她,說句不該說的,若先前你不走便會成為她的累贅,不過你放心,餘心郡主一身實力乃是劍首所傳,定有辦法對付杜亮。”老酒鬼安慰出聲。


    見到蘇沐又露出了沉思之色,倒是沒再打攪,轉身離開了此處,待老酒鬼離開後,他這才重新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掌心,似乎是想起了剛剛詭異的一幕,他直接拿起往生河邊的一塊冰塊,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將鮮血滴在了那魚鉤的白色印記之上,此刻直覺告訴他,這莫名跑入他掌心的魚鉤或許是擺脫眼前困境唯一的辦法,當鮮血接觸那白色印記時,瞬間被吞噬趕緊,見此一幕他更是堅定這一想法。


    這魚鉤是師傅拿給他的,而師傅所言釣上魚的那刻會獲得屬於自己的無上機緣,掌握重寫天玄國的命運的辦法,這魚鉤或許便是關鍵。


    ……


    很快,蘇沐一行人又重新踏上了征程,尋找沐雲澗。


    積雪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黑鐵森林中響起,唿嘯的寒風在黑鐵森林中處處留痕,沒有人說話,尋常歡聲笑語的眾人如今卻沒有一絲喜悅,許是沒有從之前的悲傷中走出,又或者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意義周而複始的徘徊,這黑鐵森林如同天然的迷宮,先不說這裏的環境出奇的相似,更重要的是無法辨別方向,想要走出去很難。


    “奕王殿,這黑鐵森林環境更是出奇的相似,我們該如何找到沐雲澗?”有人好奇的詢問。


    “哪怕是雙胞胎兄弟也有差別,我不信這世間有完全一樣的東西,若真是如此,我也定要找到沐雲澗。”蘇沐緩緩的出聲,如今他須要盡快找到沐雲澗,給他爭取一些破解這魚鉤秘密的時間,正在此刻一道身影卻是陡然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看到來人眾人瞬間驚喜了起來,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餘心,這一刻蘇沐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們內部有叛徒,否則杜亮的人不可能輕易的找到我們,這一個月的時間,他總能輕易找到我們。”餘心此刻走了過來小聲說道。


    這個消息她並沒有告訴在場的眾人,害怕影響士氣,然而蘇沐卻是一點也不驚訝,緩緩的出聲說道:“我知道有叛徒,這一個月你跌境,杜亮便頻頻找上我們,更是頻頻對你出手,這裏多少有試探的意味,這代表他知道你跌境但是不確定,想要借此試探,不得不說這杜亮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


    “你懷疑誰?”餘心追問。


    “我也說不上來。”蘇沐沒有迴答,他總感覺似乎是姬無相,然而卻沒有直接證據證明。


    “我會護你周全。”


    “可是你已經跌境,僅這一個月你已經從八度星者跌至七度星者。”蘇沐緩緩出聲,“當初進入苦寒之地,唯你和杜亮的實力最強,你在跌境,杜亮同樣跌境,如今這一個月他頻頻對我們出手說明他即將再度跌境,他等不及了,因為一旦跌境將會消耗更長的時間對峙。”蘇沐緩緩的出聲。


    “之前我與其交手故意隱藏了實力。”餘心冷冷的出聲。


    “沒用,沒有特殊的手段根本難以隱藏,此刻我就怕杜亮已經窺見了你的真實實力,準備殊死一戰!”蘇沐緩緩的出聲,然而他的話音落下,餘心卻是突然衝他做出了禁止出聲的手勢,隨後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衝著周圍的人出聲說道:“杜亮的人來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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