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鳳姐將姓氏還給了柳巷兵,但中間的那個‘唐’字還是有些惹眼。


    從柳巷兵不是很自然的表情上也能看出來,他不是很中意這個名字。


    不過,他好像做不了鳳姐的主.......


    或許,這就是他表情憋屈的原因吧。


    至於這個名字會不會給以後的二人帶來分歧,那就不是我所能考慮的了。


    因為現在的我也做不了鳳姐的主。


    不過有一點我能保證,就是和鳳姐已經徹底劃清感情上的界線了。


    隻要鳳姐也能守住,我想,他們應該也不會有什麽矛盾吧。


    時間太晚了,加上柳巷兵和鳳姐的極力挽留,我和寧夏就在她這住了下來。


    洗好澡躺在床上,我笑著問寧夏,“那個名字的事,你沒生氣吧?”


    寧夏搖搖頭,“我沒必要為了一個字吃醋,相反,我還是挺欣賞鳳姐身上那種磊落勁的,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不做作。”


    換做其他人說這話,我可能會考慮她說的是否真心,但寧夏不用,她不屑說一些違心的話。


    我麵露苦笑,“這有什麽好欣賞的,就是一個一根筋的混女兒罷了。”


    寧夏盯著我,玩味問道,“我想知道,要是鳳姐沒有嫁給柳巷兵,你出獄之後會怎麽選擇?”


    我被這個問題問懵了,嘴巴微張了好大一會也沒有說出話來。


    最後,我和稀泥似的迴答寧夏,“你的這個要是不成立,鳳姐已經嫁人了,我們也已經結婚了,這就是最終的選擇。”


    寧夏或許看出我這番話沒有發自肺腑,當下勾嘴一笑,說,“算了,不為難你了。”


    我暗下長舒了一口氣,要是寧夏一直逼問,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迴答呢。


    躺在床上,我一邊撫摸著寧夏一邊想著剛才那個棘手的問題。


    要是鳳姐也等了我五年,我還真能給寧夏結婚嗎?


    我覺得還真懸。


    論陪伴時間,鳳姐絕對是大於寧夏的。


    寧夏被困軍區多少年,鳳姐就陪了我多少年,而且那些年全部都是最兇險的流亡歲月。


    感情基礎可以說是無人可以撼動。


    當初我跟伊雅結婚的時候,連阿倫都親自找鳳姐談過一次話,直說我和伊雅的結合是化解當前局麵的唯一辦法,還不要讓她有一紙婚書的枷鎖,該怎麽處還怎麽處。


    這種讓步足以說明鳳姐的特殊。


    而寧夏的特殊在於對我的救命之恩,我們之間的情感裏麵,其中一部分感恩就是感恩。


    樣貌年齡什麽的就不說了,以我的曆程來說,這些都不怎麽重要。


    論地位影響力的話,離開緬北的寧夏自然是不如鳳姐的。


    而且寧夏創辦小二郎的資金就有大部分是鳳姐提供的,誰實力更大一目了然。


    論眾人的支持程度,我想,寧夏還是不敵鳳姐的。


    寧夏的性情清冷,和老魏阿倫等一眾夥伴相處的時間太短,情感自然也不會累積太深。


    要是在寧夏和鳳姐之間挑選一個成為我的伴侶的話,我想,鳳姐肯定是獲得大多人的支持。


    當然,我的情感生活由我自己做主,我如果不想,沒人能強迫我。


    要是真出現了寧夏口中的那種可能,我想,我大概率不會再結婚了。


    以鳳姐的性子,肯定會把我綁在孟波,和寧夏的結合將會變得非常艱難。


    想著想著,我不由暗下感慨,命運這個東西真的很難捉摸,所有的事情看似一團亂麻,實則早就被它安排好了一切。


    “想什麽呢?把我的腿都搓紅了。”


    寧夏的聲音把我的思緒從遐想中拉了迴來。


    我笑了一下,隨即將手放到了寧夏的高峰之上,說,“我在想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神仙,無論有沒有,以後遇佛要拜,遇廟燒香。”


    說著,我把嘴巴湊了過去,開始發起對寧夏的進攻。


    沒想到寧夏卻抬起了我的下巴,笑著問我,“問你件事,喜歡孩子嗎?”


    “這不廢話嘛,不喜歡孩子我天天粘著你幹嘛。”


    說著我接著親吻寧夏。


    親了兩下之後,一個念頭從我腦海裏劃過,我隨即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寧夏。


    “你什麽意思?剛才說那話什麽意思?”


    寧夏沒有迴答我,隻是將手放到了小肚之上。


    見狀我不由狂喜,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晃著寧夏的肩膀,喊道,“你.......你有了?不是,這才幾天啊?你沒搞錯吧?”


    我說這話也沒錯,從我和寧夏第一次發生關係到現在,好像隻過去了二十多天,就算有了,寧夏她是怎麽知道的?


    不得不說,我對這類事了解的還是太少了,寧夏的下一句話幫我解了惑。


    “應該是有了,這個月.......已經推遲了七天沒來了,而我的月事一向非常準時。”


    狂喜的同時我還有點不死心,我連忙下床,“我去買一個驗孕紙去,不行,今晚不確定下來我肯定睡不著!”


    寧夏一把拉住了我,沒好氣說,“現在都幾點了,哪還有開門的藥店啊!”


    “藥店沒有醫院肯定有,我去醫院.......”


    然而,寧夏的一句話讓我頓時就乖乖躺到了床上。


    聽她輕聲說,“我困了,想抱著你睡覺。”


    寧夏沒有說謊,不一會她就進入了夢鄉。


    而我則雙眼猶如銅鈴的盯著天花板,完全沒有一丁點睡意。


    此時我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我又要當爸爸了.......


    一個又字讓我澎湃的心情一點一點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傷感。


    如果沒有那次的清邁之行,伊雅也不會出事,我的唐雅都快要上小學了吧!


    可惜,沒有如果.......


    由於寧夏要求懷孕的事要絕對保密,連鳳姐也不能告知,我隻得壓住了這份欣喜,沒有告知任何人。


    由於鳳姐下床都有些不便,我沒有多待,第二天中午就離開了鳳姐家。


    下一站準備去看看伊雅。


    前往家裏的路上,我下車買了一個驗孕紙,去商場買禮品的時候,寧夏去了衛生間一趟。


    走出來的時候衝我笑著點了一下頭。


    我上前抱住了寧夏,一時不知說些什麽好,隻覺得眼眶一熱,視線有點模糊。


    寧夏拍著我的後背,輕聲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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