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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餘少白如約赴宴,藍箏本來吵著嚷著要跟著過來,說什麽保護他。餘少白好說歹說才讓她老實呆在餘宅,有如玉陪著她。


    “少白,來!大舅哥敬你一杯!”餘少白剛剛坐下,吳子初便迫不及待的敬起酒來。


    餘少白一飲而盡,輕聲問道:“靈柔還好吧?大夫說她身子骨還虛弱,要好好靜養。”


    “你不用擔心。我爹已經請來大夫,為小妹調理身子。隻是昨夜真是忙壞了,好端端的我家書房竟然失火,真是歇了門了。”


    聽到這話,餘少白尷尬的笑了笑:“或許是因為最近天氣太幹燥了。對了,這幾日不在蘭溪,不知蘭溪困境可有緩解?”


    “朝廷的災糧已經分到百姓手裏,解了燃眉之急。隻是蝗蟲將莊稼吃得一幹二淨,今年的收成恐怕難以度日。不過幸得皇上仁愛,在萬壽節之後就大赦天下,免了蘭溪兩年的賦稅。”


    “萬壽節?”餘少白聞言一愣,朱元璋的生辰已經過了嗎?恐怕要不是蘭溪此次蝗災,他怎麽也不會給江浙地區免賦稅,其中原由追溯起來,都是曆史遺留問題。


    “昨日進城,流民倒是不見了,隻是乞丐多了不少,不知吳縣丞該如何處置此事?”餘少白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其實卻是打起了乞丐的念頭,卞宗仁想要收門徒,乞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吳子初聞言笑道:“這幾不在蘭溪,不知我爹如今是新任蘭溪知縣,可不能再稱吳縣丞了。”


    哦?


    吳春竟然做了蘭溪知縣?這讓餘少白有些意外,佐貳官能夠做到他這種地位已屬不易。


    餘少白恭喜了一番,順勢問道:“這乞丐流連街市,你爹準備如何解決此事?”


    “能怎麽解決,這些人都已無家可歸,官府也掏不出銀子來,隻能將他們趕出縣城。”


    聽到這話,餘少白微微點了點頭,心裏已經有了打算。“子初,這些日子你和月如姑娘相處如何?怎麽不見你提起。”


    吳子初動作一滯,抬眼看了看餘少白,眼角閃過一絲複雜,很快被笑意淹沒。“別提了,本公子又有了新歡,婁月如早已拋在腦後,別再提及此女,咱們喝酒。”


    餘少白捕捉到那一抹落寞,心中猜測這哥們恐怕又失戀了。“咱們都是熟人,你何必勉強,大膽說嘛,月如姑娘用這個新歡的理由也不是一次了,你又何必當真呢?”


    “是嗎”


    吳子初剛要開口說話,忽然門外跑進一人,是那一身丫鬟打扮的春嬌,她注意到首領對麵坐著的公子,忙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阿嬌,你來找本公子何事?”


    “公子,您還是迴家一趟看看吧。箏兒小姐和黑玄打起來了”春嬌湊到餘少白身旁小聲的念叨了一句。


    餘少白聽到黑玄不禁一愣,這家夥傷已經好了嗎?怎麽跑他家裏來了。


    “妹夫,你若是家中有事,就先迴去吧,咱們喝酒有的是時間。”吳子初低聲笑道。


    “那我就先迴去了。”餘少白拱了拱手,帶著春嬌走出了房間。看著遠去的背影,站在窗口的吳子初嘴角露出苦笑。


    “月如心儀之人竟然是你,你讓大舅哥如何是好”


    “如果老夫是你,我會殺掉餘少白,斷了婁月如的念想。”此時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道黑色身影緩緩走向吳子初。


    “少白是我未來妹夫,我怎麽會去殺他?先生,此事莫要再提!”吳子初似乎情緒有些激動,眼神卻不敢直視對方,徑直走向房門。


    那道身影轉過身來,笑道:“你是知縣的大公子,他不過是一介窮書生。婁月如跟你在一起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想一想吧你心愛的女人睡在你妹夫的床上,為他養兒育女,你真的甘心嗎?”


    吳子初走到門口,聽到這話腳步不禁一滯,腦子裏幻想著月如躺在餘少白懷裏的畫麵,拳頭不由得握緊。


    “你不用勸我了,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說罷,吳子初再次邁開自己的腳步。


    “如果你想通了,就來城西包子鋪找我。”


    吳子初沒有理會,徑直離去。那黑色身影坐在桌前,拿起餘少白用過的酒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臭小子好戲才剛剛開始!”


    阿嚏!


    剛來到自家門口,餘少白不禁打起了噴嚏。看到門口不遠處空地上的幾道人影,他不禁露出苦笑。


    此時黑玄單膝跪在地上,一臉氣惱的看著對麵的青衣女子,自己的劍正在她手中把玩著。


    “黑玄你這是鬧哪出啊?”


    聽到餘少白的話,黑玄站起身來,朝餘少白拱了拱手:“見過白首領。”


    “你還和我客氣起來了。”


    “待會咱們再敘舊,現在老子有正事。”說罷,黑玄便揮舞拳頭朝對麵女子打去。


    餘少白下意識捂住眼睛,耳邊隻聽到啪的一聲,黑玄被一掌扇飛,重重落在餘少白腳邊。


    “嘖嘖嘖”


    在餘少白的帶頭下,春嬌和詹興發出一陣唏噓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們就準備這麽看熱鬧嗎?”黑玄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春嬌與黑玄相熟,無奈的攤了攤手:“跟你交手的人是白首領的師姐,我們敢出手嗎?”


    師姐?


    黑玄乍一聽沒反應過來,卞大人不是隻有餘少白和天雪兩個徒弟嗎?哪裏來的師姐?


    見他目光投向自己,餘少白歎了口氣,朝藍箏拱手道:“師姐,他是無妖堂弟子,到底出了何事,讓你們打鬥起來?”


    “哼,這家夥在餘宅院牆外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上前拿他,他竟敢口出狂言,該打!”


    “什麽?你真是白煞的師姐?”黑玄如今是心裏有些虛了,心知自己不是她的對手,抬眼看了看餘少白,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好下台。


    餘少白輕咳了一聲,笑道:“咱們都是自己人,誤會一場,師姐你消消氣,給師弟一個麵子,饒了他吧。”


    “饒了他可以,不過他要講明鬼鬼祟祟在這裏溜達是為了何事!”


    聽到這話,餘少白同樣有些好奇,扭頭問道:“對啊,你來我家何事?師姐為何說你鬼鬼祟祟?”


    “這”黑玄看了看一旁詹興和春嬌,湊到餘少白跟前,小聲嘀咕了一句。


    “原來你不是來找我的”餘少白露出一臉壞笑,這家夥來此是為了見流香。


    “箏兒”


    餘少白來到藍箏身旁,將事情講明,藍箏聞言這才打消疑慮,:“堂堂七尺男兒,來見心上人,為何如此膽怯?大膽說出來不好嗎?”


    餘少白低聲笑道:“男女之事本就是天底下最複雜的事情,會把人變傻,也會讓人變得膽怯。”


    “哦?是嗎”藍箏露出沉思狀,抬眼看了看黑玄,將手中劍插在地上,徑直走進餘宅,沒有多言語。


    黑玄被那女人盯得心裏有些發慌,來到餘少白身旁,“白首領,那女人真是你師姐?卞大人現在應該是卞堂主還有一位女徒弟?”


    白首領?“怎麽?我怎麽覺得你我生分了不少?”餘少白輕聲笑道。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現在你是首領,我是頭領,禮數還是要的。”


    餘少白掃了一旁詹興二人,知道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如今你和左一都被升為頭領,是不是該請我吃頓飯,慶祝慶祝?”


    “這個好說。對了,這是我寫給流香姑娘的信,你幫我送給她吧。”


    餘少白伸手接過信,怪笑道:“你這傷剛剛好,就惦記上這事。也罷,我看流香對你也有些意思,便做一迴月老。”


    聽到這話,黑玄臉上露出笑意,說道:“你可一定要幫我才是。對了,今日堂主飛鴿傳書,讓你接管水月坊,打理一切事務。”


    接管水月坊?餘少白微微一愣,這水月坊一直都是卞宗仁親自打理,如今竟要交給自己,倒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他接過那封信,拆開看過才說道:“既然堂主吩咐,我明日便去水月坊走一趟。”


    “那好,我就先迴去了。記得,我的信”


    看著黑玄離去,餘少白無奈的笑了笑,朝春嬌二人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們迴房間休息吧,明天隨我去水月坊。”


    “是!”


    二人拱了拱手,待餘少白走進宅門,二人緊隨其後。


    此時餘母已經安寢,餘少白的房間還亮著燈,他來到門前,流香將門打開,笑道。


    “公子,你迴來了。”


    如玉從簾子裏走出,輕聲道:“流香,你去外麵打些水來。”


    餘少白見流香要走,他忙開口笑道:“先不忙著洗腳。流香,這裏有一封信,是黑玄拜托我交給你的。”


    “黑玄”聽到這話,流香一臉羞澀的將信踹進懷裏,扭頭跑出房門,看的餘少白不禁笑出聲來。


    “小白,你笑什麽?”


    “咱們坐下來,我慢慢說給你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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