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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在房間對飲,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直到李景名被家丁抬出房門,餘少白才放下酒杯。就李景名那點酒量,還敢跟他拚酒,不是自尋死路,他現在也隻是臉色微紅罷了,李景名卻已經不省人事。


    “咳咳~”


    聽到咳嗽聲,餘少白扭頭看去,隻見趙清萱站在門口,“你又來做什麽?”


    “我忽然覺得隻是口頭答應,不太穩妥,我寫了這份君子約定,你簽了字才能信你,要不然……我天天纏著你。”


    “行行行,隻要你不纏著我,讓我怎麽樣都成,不就是簽字嗎?拿筆來。”餘少白接過她遞來毛筆,隨手在白紙上寫下自己名字,看都沒看就遞給了趙清萱。“我能走了嗎?”


    “趕緊走。”少女拿著那張紙,隻是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去,餘少白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著走出房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出了李家宅院,餘少白便迴到家裏,天色漸黑,雖然晚飯做好,但他也已經吃不下,便坐在院子裏納涼。


    “師太,你不熱嗎?”餘少白抹著頭上的汗水,扭頭看向靜坐在一旁的靜梵師太,她穿這麽多的衣服怎麽一點汗都沒有。如今臨近七月,夏天也悄然來臨,熱的讓人沒了睡意,隻剩下……心煩和周圍亂飛的蚊子。


    “心靜自然涼。”


    “好吧,當我沒問。”餘少白扯來涼席,穿上短袖汗衫,這才好受了些,隻是這腦門子的汗讓他感慨起前世空調帶來的便利。


    “你今天去了李家。”就在他正與蚊子苦鬥時,靜梵師太忽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對,李家。”


    “你跟人打架了?”


    餘少白苦笑道:“我這細胳膊細腿,哪裏會去打架,隻有被打的份,師太何出此言?”


    “那你的嘴怎麽破了?”


    額~餘少白聞言有些尷尬,隻能自圓其說:“你說這嘴啊,這說起來可就有些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


    “師太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我了?這事其實很簡單,可說出來卻很麻煩。”


    “是嗎?你敢親人家姑娘,怎麽還不敢承認了?”


    聽到這話,餘少白愣道:“師太……你怎麽知道?”


    “我說我當時也在李家雅閣之中,你信嗎?”


    “你既然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麽?話說迴來……師太,你一個出家人,沒事蹲人牆角,有點變態啊~”話還沒說話,便看到師太臉色變冷,忙改口說道:“師太,開個玩笑。對了~你去李家做什麽?肯定不是為了蹲牆角這麽膚淺吧。”


    靜梵師太沒有迴答而是問道:“你可知道我在圖山村發現了誰?”


    ……問我?餘少白沒有吭聲,等待師太的下文。“徐三斤並沒有死,而且還一直尾隨咱們來到圖山村。”


    徐三斤?


    “他果真沒有死在刑房!他來圖山村莫非是想報複於我?”餘少白從地上坐起,一臉愁容,這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


    “你猜的沒錯,他一路跟你去了李家,遲遲沒有動手,後來我與他交手,將他打傷……”


    “然後呢,他現在在哪?”餘少白湊到師太身旁,急聲道。


    “我將他放了。”


    什麽?“師太,你怎麽把他放了?他可是無妖的人!”


    靜梵師太嘴角露出笑意:“我和他做了一筆交易,留著他會有大用處。而且……我是一個出家人,廢掉他一隻胳膊已經造了孽業,若是他以死相拚,也是貧尼的一種罪過,殺人不如度人。”


    好吧……這一套佛家邏輯餘少白這輩子都別想參透,師太已經幫他趕走徐三斤這個隱患,自己又能說些什麽?


    “師太,你真是佛家高人,天不早了……我撤了。”說罷餘少白轉身離去,靜梵師太看出少年郎似乎對自己有些牢騷,倒是不以為然,如往常一樣做起了晚課。


    第二日清晨。天剛大亮,敲門聲吵醒還在熟睡的餘少白,看了看外麵天色,晃晃悠悠的走出房間。


    “三哥,李家家丁送來請帖,請你去做客。”小五將家丁送走,便跑到餘少白麵前,遞過請帖,


    又送請帖?餘少白已經吃了一次虧,又怎麽會上第二次當。將請帖隨手一扔,轉身迴到房裏繼續睡覺。


    一個時辰過去……已經是辰時初,日上三杆。餘少白這家夥還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卻不知一位不速之客已然登門。


    餘家門外,小五正在地上練字,一輛馬車從巷口駛進,停在了他家門口,好奇的圍了上去。


    “小家夥,這是餘少白家嗎?”從馬車上走下一名清秀女子,左右打量了一番這宅院,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是我家,你找我三哥?”


    聽到小家夥的迴話,女子微微點了點頭,讓車夫留下,徑直走進了餘家大門,卻被小五攔住。“你是什麽人,怎麽隨便闖進別人家裏。”


    “哦?是嗎?這裏有一兩銀子,你說我能不能進?”


    看到女子手裏的銀子,小五頓時猶豫了,這時餘母走了出來,看到一位俏麗女子站在自家門口和小五說話,疑惑問道:“姑娘,不知來我家是為了何事?”


    “娘,她說要找三哥。”


    餘母一聽這話臉上露出笑意:“原來是三郎的朋友,小五,你去叫你三哥起床。”


    ……


    “小五,又有什麽事?”餘少白伸著懶腰從房裏走出,見太陽高掛,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這麽長時間。


    “三哥,有位姑娘自稱是你的朋友,正在東屋和娘親說話。”聽到小五這話,餘少白有些疑惑,姑娘?話說自己認識的女子也不多,會是誰呢?


    他洗了把臉,便走進了東屋,看到坐在一側正和餘母聊天的女子,餘少白頓時一愣:“趙清萱?你怎麽在這!”


    餘母見餘少白直唿人家姑娘名諱,瞪了他一眼,“少白,趙小姐是你姐夫的表妹,你怎麽這麽無禮?”


    餘少白被老娘瞪的頓時沒了脾氣,耷拉著臉說道:“趙小姐,方才是在下失禮了。”


    “餘公子客氣了,今日上門叨擾了。”


    看著她一副溫婉如玉的模樣,餘少白便覺得變扭,朝餘母說道:“娘,我和趙小姐有事商量,您能迴避一下嗎?”


    聽到這話,餘母先是一愣,看到趙小姐嬌羞呢模樣,頓時臉上笑開了花,伸手拍了拍正在啃蘋果的小五,說道:“你們有事慢慢聊,娘去做飯,小五,還不快走。”


    餘少白也看到了趙清萱那嬌羞的樣子,自然明白娘親是誤會自己和趙清萱,卻是沒有解釋,將她們送出,便將門關上。


    “餘公子,你這關上門來,就不怕你娘親誤會嗎?”


    餘少白徑直坐到趙清萱對麵,玩味的笑道:“你趙小姐千金之軀都可以不怕名譽受辱,親自上門拜訪我這個窮書生,我還怕什麽?”


    “我懶得和你鬥嘴,你昨日可是親口答應過要幫我斷了鄭恭對本小姐的念想,你應該記得吧。”


    餘少白疑惑的說道:“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你~耍賴!”趙清萱站起身來,指著餘少白嬌喝道。


    “有嗎?我啥時候答應你?你覺得我們倆的關係有那麽好嗎?真是笑話!”


    見餘少白耍賴不認賬,趙清萱走到他跟前,掐腰指著他鼻子說道:“你是打算一直無賴下去嗎?”


    “你指著我也沒用,有種你咬我!”餘少白湊到她麵前,玩味的笑道。


    “哼~這是你逼我的!你記不記得昨天你喝酒之後,我曾經去找過你。”


    “記得,怎麽了?”


    趙清萱得意的笑道:“昨日讓你簽字的可不是什麽君子約定,而是……賣身契。哈哈哈~我讓你耍賴,還笑的出來嗎?”


    賣~身~契~


    餘少白整個人都淩亂了,怎麽會是賣身契?自己昨天似乎也沒看,就直接簽了,這女人趁著自己喝醉酒讓他簽字,擺明了是要陰自己。


    “賣身契在哪?你覺得我會信你嗎?”餘少白有些不死心的說道。


    趙清萱掐腰在他麵前晃來晃去,“你求我啊,你要求我,或許我發發善心,就把……”


    “就把賣身契還給我嗎?”餘少白急聲問道。


    “你覺得我會這麽好嗎?你讓本小姐高興了,我就讓這賣身契永遠躺在那盒子裏,如果你讓本小姐生氣的話,我可能會考慮把這賣身契賣給府城的勾欄院,哼哼……你看著辦!”


    勾欄院?餘少白一把抓住趙清萱的手,拽到自己身前,低喝道:“你這麽算計我,到底是為了什麽!”


    “理由嘛……讓我想想,第一你很討厭,第二你很無賴,第三我樂意。你之前敢親我,就該明白後果,我趙清萱可不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聽到這話,餘少白無奈的坐迴位子,擺了擺手說道:“行,你厲害,你不是要賣賣身契,那我不攔著,勾欄院……勾欄院我……我倒是有興趣去看看。”說著說著,他的氣勢已經沒了。


    “真的嗎?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本小姐可沒逼你。”說罷趙清萱轉身朝房門走去,作勢要離開。


    低頭不語的餘少白最後歎了口氣,“你贏了,我怕了你還不成嗎!”一想到自己的人身自由就掌握在她的手裏,餘少白心裏鬱悶之極,他心裏有過一個念想,那就是把她綁了,然後逼她交出賣身契。可事實已經證明,這女人啥事都能做的出來,要是把她逼急了,以她的名譽為代價,給自己套上一個強奸罪,那這輩子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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