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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錢澤華的話,餘少白有些好笑,敢情他是在用生命在冒險。不過這妻管嚴的名聲當真不是空穴來風。


    “那夥計進去送了飯菜,可曾出來?”他探頭看了看,也看不到門縫裏啥動靜。錢澤華有些疑惑的嘀咕著:“說也奇怪,那夥計送飯菜都有半柱香的功夫,怎麽還不見他出來?”


    哦?吳子初還不沒出來?這家夥也算是混跡於青樓多年的老手,雖然在麵對月如姑娘時,一敗塗地,可遇到師太那傻白甜,別真讓他給唬住。


    想到這裏,餘少白頓時生了九牛二虎之力,拚命擠進了人牆的最裏頭,高聲喝道:“諸位兄台!這麽多年學的孔孟之道都拋在腦後不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們現在蹲人牆角,可是君子行徑!”


    餘少白的這聲嗬斥迴蕩在後院,把眾位縣學學生說的麵紅耳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本正經的整理著裝。


    “餘公子,你這話說的有道理,不過書中也說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們如此,也是愛美使然。”與錢澤花同為“蘭溪七子”的田問低聲笑道。


    餘少白認出他的麵貌,朝他拱了拱手,“田兄說的也在理,隻是這姑娘既然閉門不見,咱們也不能強求不是。不如咱們一一出聲拜請,若是姑娘願意見,那便進去,不願意見,也不要再次糾纏,各迴迴家。一切隻憑緣分!”


    聽到餘少白這話,眾人紛紛點頭,之前大家你爭我搶,定是吵了姑娘清淨,這才惹了姑娘生氣,誰也不願意見。如今這一一拜請倒是極為公平,他們自然樂意。至於餘少白為何要這麽麻煩進去,也是考慮到師太那悶騷性子,這外麵這麽多人,即便她知道自己在外麵,恐怕也不會輕易開門,生怕招來更多的進來。現在有了這個君子之約,即便是自己被師太喚進,他們也隻能幹看著,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我先來!”田問站出來到門前,整了整儀表,拱手拜道:“姑娘,剛剛有緣目睹芳容,沉魚落雁不及你分毫,田某便再也忘不掉那抹**一笑。若你我有緣,還請姑娘將門開開!”


    ……


    餘少白聽著這家夥的話,一臉惡寒。不過師太也沒搭理他,一片寂靜之後,田問隻有歎了口氣,扭身退到了人牆後麵。


    他這一撤下,便有人補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錢澤花。一旁認識他的同窗不免打趣說道:“澤華,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還在這裏作甚?”


    錢澤華有些不服氣:“你們不也是有了家室?你們可以,我自然也可以。”話音剛落,同窗好友黑臉齊升壓著嗓子喊道:“錢家嫂子,你來找澤華是嗎?沒錯他又在招蜂引蝶!”


    聽到這話,錢澤華忙跑進人群裏。見狀,眾人皆是哈哈大笑,餘少白也是被他的囧狀搞得捧腹大笑。


    錢澤華看到眾人大笑,才明白自己被好友耍了。鬱悶的選擇沉默,也不再想著摻和這事。


    “這次我來!”見一人上前,餘少白也沒有急著去門前拜請,剛剛他擔心師太被唬,不過現在想想,師太雖然悶騷,但卻是一個本分的出家人,有時候思想不健康,不過底線還是有的,吳子初這家夥要是連師太這塊金剛石堡壘都能攻破,也不會栽在月如這塊高地上了。他最多就在青樓那片平地上策馬奔騰。


    失敗……接著有人補上……十幾個人輪到上陣,都被師太無聲的迴答所擊潰,最後輪到餘少白,他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我是餘少白,開門~”


    額~


    院子裏站著的眾位公子對於餘少白如此簡單粗暴的拜請,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剛剛他們說盡了好話,用盡了文采。也不見姑娘出聲,餘少白這樣的方式怎麽可能讓姑娘開門。


    ……


    果不其然,屋裏並沒有傳來迴答,眾人歎了口氣,接連離開了後院,並沒有迴客房,而是出了客棧各自迴家。


    餘少白不曾注意這些,還沉浸在剛剛的打擊中。按理說沒道理啊,師太聽出自己的聲音應該給自己開門才是,怎麽不搭理自己?


    錢澤華和田文來到餘少白身旁,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少白,遇事要想開。不就是沒搭理你嗎?她不也沒搭理我們嗎?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們遲早遇到那束花。”


    田問聽到這話,打趣說道:“看不出來,澤華還懂這些,那個……你看看身後,你家娘子來了。”


    錢澤華一臉無所謂,有了剛剛的教訓,他哪有這麽容易便上方,高聲說道:“本公子懂的多了去了。我家娘子來了也不能把我怎麽樣,我平時是君子不與女人計較,真當錢某怕了她一個婦道人家不成?”


    餘少白聽到這句非常的男人的話,默默的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眼神裏卻是同情的目光。


    “澤華兄真男人也!”


    錢澤華聽到餘少白的誇讚,一臉揚眉吐氣:“隻有少白一人懂我,別人笑我太懼內,我笑他人不識君。古往今來風流才子數不勝數,我錢澤華才子二字不敢當,若是隻說風流二字,那是舍我其誰。我家娘子頭發長見識短,我懶的和她計較!”


    話音一落,餘少白和田問對視一眼,都沒有出聲。錢澤華沒有等到二人的稱讚,剛要發牢騷便感覺耳朵一痛。扭頭看去,臉色頓時慘白:“娘子!你……你啥時候來的?”


    錢家娘子揪著相公的耳朵,一臉怪笑的問道:“你說妾身是什麽時候來的,剛剛相公實在威武,這麽晚了,是不是該迴家,見識見識我這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如何威武?”


    “少白!你害苦了我啊~”錢澤華幽怨的看著餘少白,把他看的心裏發毛,高聲朝錢家娘子說道:“嫂子,天色已深。你還是帶澤華兄早些迴去吧。對了……田兄,咱們要不也去澤華兄家裏,一同見識見識嫂子威武?”


    聽到這話,田問頓時心領神會。“澤華,你覺得少白的提議如何?”


    錢澤華知道這二人是打算埋汰自己,懼內一事雖然人盡皆知,不過被娘子蹂躪一事還從未被人撞見。按照娘子那脾氣,真的會當著他們二人蹂躪自己,想想這兩張大嘴巴,第二天自己的名聲一準臭過曾經的吳子初。


    他趕忙擠出笑容:“二位還是趕快迴去吧,娘子~咱們也趕緊走去。”說罷他轉身快步離去。


    錢家娘子像是剛發現還有餘少白二人的存在,一秒轉變表情,一副淑女模樣:“二位公子,小婦人隨我家夫君先行離去,告辭。”


    二人也拱手將其送走,餘少白抬起頭來,與田問對視一眼,無奈笑道:“這錢家娘子變臉的速度真是電石火花。”


    “嗬嗬~習慣就好。澤華也就是嘴皮子厲害些,一遇到她家娘子,便立刻打迴原形。看著吧,今夜定是一番暴打,可憐可憐~”


    田問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卻暴露他的幸災樂禍,最後拍了拍餘少白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以後找娘子,可要長點心……看起來溫婉如玉,卻可能隻是假象。當時錢家娘子可是有名的窈窕淑女,可嫁做人婦之後,澤華才明白啥叫做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呐~”說罷他轉身也離去。


    餘少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疑惑。為啥他明明在笑,卻給人一股蛋疼的憂傷?這家夥的遭遇難不成也和錢澤華類似?


    “哢嚓~”


    聽到背後的開門聲,餘少白扭頭看去,便見門已被打開,隻看到一道白色背影。他連忙走進房間,將房門關上。


    走過堂帳,他探頭看向西房,看著趴在地上……大寫的夥計,餘少白嘴角有些抽動:“師太,你把他怎麽了?”


    盤膝坐在床上的靜梵師太,抬眼看了看地上那人,淡淡的說:“我嫌他太吵,便讓他睡了一會。”


    聽到這話,餘少白鬆了口氣,將地上的吳子初扶到一旁椅子上,“師太,他還有多久才能醒?”


    “半個時辰~正好你來了,將他帶出去吧,貧尼要做晚課了。”


    “師太,敢情你讓我進來,是當搬運工啊?”


    “我並沒有逼你進來,怪我?”


    好吧……餘少白一時無言以對,最後坐在椅子上將放在衣服裏的拂塵掏出,“師太,你出家人為什麽要用道家拂塵?”


    “那拂塵對我很重要。”靜梵師太從床上跳下,將拂塵拿在手裏,盯著拂塵,眼神中透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餘少白一看那眼神,那表情,那撫摸拂塵的姿勢,頓時心中一哀……以他閱片無數的經驗,這戲碼最有可能是苦情戲。


    那拂塵一定是來自道家男子手中,之所以落在師太手中,其中定是有著一番曲折,一段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這份愛情超越世俗,超越宗教,最後卻落了個雞飛蛋打,以淚洗麵。隻留下一把拂塵,了解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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