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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老漢褲腳流下的液體,年輕公子揮了揮手,表情有些陰沉,“把他放下,不必逼他。船家,去把棍棒拿來便是。”


    聽到這話,船家拱手拜謝,模樣極為可笑,正如黑衣男子所說,不反抗依舊會死,還會死的很窩囊。


    船家和夥計很快便把棍棒取來,年輕公子拿著佩劍,自是不用兵器,黑衣男人拿了一根哨棒。


    年輕公子看著眼前四下逃散的眾人,不由得歎了口氣,本想著合眾人之力,對抗水賊,或許有些勝算,可這些人實在不中用,水賊還未露麵,便已然把他們的膽嚇破。


    “孩兒們!把船給老子鎖上!”江麵上忽然傳來一聲大喝,十幾道銀鉤飛出,扣進客船船身,三艘賊船已然將客船包圍,船上站著一道道身影,餘少白能夠清楚的看到他們手裏明晃晃的大刀。


    “師太!他們要上船了,要不咱們去找把兵器吧。”餘少白四下張望,看到船艙裏老漢手裏捧著幾根哨棒站著年輕公子麵前,心裏有些慚愧,人家都這麽大歲數了,都站起來反抗,自己哪有龜縮的道理?


    想罷,他急步來到年輕公子麵前,伸手拿過哨棒,“算我郝男兒一份!”


    看著這道童竟然挺身而出,年輕公子微微點了點頭,一旁黑衣男子大聲笑道:“你們之中還是有血性的,連道家人都看不慣,你們這群窩囊廢!”


    餘少白聽到這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怎麽就自己和這年輕公子還有黑衣男子三人拿著家夥,其他人都蹲在地上不言語。


    “小道童,跟我去殺賊!”餘少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黑衣男子硬生生的拽出了船艙,而此時他才明白,自己裝逼裝過頭了。


    “殺啊!”


    一陣喊殺聲想起,賊船已然逼近客船,三麵皆有水賊跳上客船,前麵水賊有年輕公子擋著,可後麵船艙卻無人應戰,接連數聲慘叫響起,黑衣男人打落一人,奪了大刀便朝船艙走去。


    餘少白本來跟著黑衣男子,見他離去,頓時沒有絲毫安全感,看到地上捂著肚子的水賊,他二話不說,照頭掄,直接掄暈一人,此時他的安全感才找了迴來。


    一旁剛跳上客船的大漢看到自己兄弟被人打的這般淒慘,怒吼了一聲,朝餘少白跑來。


    餘少白看到大漢兇色,大喝道:“小心背後!”


    大漢不明所以,下意識的看向身後,卻不想正給了餘少白下手的機會,縱身躍起,表情相當的誇張,若是有慢鏡頭,應該還拉風。


    哢嚓~


    哨棒準確無誤的落在大漢頭頂,應聲折斷,可見餘少白這一擊是該有多拚。可讓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吃奶的勁都使上來了,那大漢跟沒事人似的,抄起手裏家夥便朝餘少白砍過來。


    餘少白離他那麽近,哪裏躲得過來,扭頭看向不遠處的靜梵師太,正被五名水賊夾擊,年輕公子……勉強還能認出來,黑衣男子……他到底是去打人,還是被人,差點都認不出來了,看著他叫囂的最厲害,怎麽這麽慫?


    啊~


    瞬息間,大漢大刀臨身,餘少白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血濺吳江的場景,真tm倒黴。


    咚~


    正閉眼等待死亡的少年郎沒有等到大刀,反而聽到什麽東西落地聲,睜眼一看,那大漢竟躺在了地上,鮮血從頭部流出,看樣子是他之前那一擊留下的重創,這大漢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他也來不及查看大漢死沒死,因為又有一人朝自己殺來,“師太,你能不能用點力,別一味躲閃,會要人命啊!”


    靜梵師太聽到餘少白的話,有些無奈,自己是出家人,動手傷人實在違心,要是餘少白知道她的心思,恐怕會氣的吐血,唯一的主力,居然還是個出家人,悲劇撒~


    餘少白看到靜梵師太沒有搭理自己,有些無奈,翻身滾進桌子底下,躲過了賊人的大刀。


    餘少白來到桌底,沒想到竟然碰到熟人,那之前的藍裝男子也躲在裏麵。


    “鄭公子,這麽巧,你也在?”話音剛落,一把大刀從桌中插下,直直刺進了藍裝男子的背上。


    看著那鄭公子“幽怨”的眼神,餘少白也深表抱歉,看到那桌底長刀慢慢收迴,他抓起地上長劍,斜著刺向桌子。


    啊!


    黑衣男子站在桌旁,聽到裏麵動靜,還以為自己已經殺死那道童,沒成想自己正在拔刀之際,從桌子中插出一把長刀,直接刺進他的胸膛。


    餘少白聽到慘叫聲,也不知自己有沒有得手,鬆開刀柄,滾出了桌底,看著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水賊,他心裏不禁有些犯嘔,這是……殺人了?


    老天沒給他發呆懺悔的機會,接連幹掉水賊,餘少白成功的吸引住了一位水賊頭領,一邊砍翻逃散的百姓,一邊朝餘少白走來。


    看著對麵的黑衣人,餘少白覺得氣場這個東西或許真的存在,直觀感覺這黑衣人不是剛才那些嘍囉,殺氣實在太重了,對付三個嘍囉靠的是運氣,而顯然靠運氣不是永久的法子。


    “小道士,挺厲害的嘛,殺了我三個兄弟。”


    聽到黑衣人的話,餘少白更能確定這家夥是個頭目,因為狗血劇情裏,隻有頭目才最喜歡裝逼,殺人之前總是有一堆話要講。


    “這位大哥~你們既然是賊,那賊有賊道,你們不都是搶錢和搶貨物嗎?何必殺人呢?這一船人全殺光,實在可惜了,就像你腳下的那位,鄭公子是蘭溪縣最大米商鄭顯立的兒子,你看他手上足足帶了五個戒指,就可以明白鄭家多有錢,你若是不殺他,拿他做肉票,豈不是能從鄭家要來更多的錢嗎?”


    聽到餘少白的話,黑衣人看向藍裝男子的雙手,眼中一片灼熱,伸手將戒指和扳指取下,“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小道童,繼續說下去。”


    餘少白笑道:“我這也是站在您的立場,雖然小弟不知道您為何要殺人,不過一切事情的出發點應該都與財有關,讓大哥帶著兄弟殺人的財和這些客人背後的財相比,相必大哥心中已有計較。”


    那黑衣人聽到這話,忽然高聲道:“弟兄們停手!其他人都給我挺好了!現在老子給你們一條活路,放下兵器,蹲在地上!”


    這黑衣人果然是個頭目,水賊們聽到他的話,皆停止殺戮,持著刀劍站在黑衣人身旁。


    已經被血腥場麵嚇破膽的百姓,聽到這話猶如天籟,乖乖的蹲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聲。


    不過唯獨年輕公子沒有蹲下,餘少白還納悶其他兩人去哪了,仔細一看,不免有些鬱悶,靜梵師太在人群裏靜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而那黑衣小哥正持刀單膝跪在地上,一臉努力的樣子,不是他不想站起來,是他實在站不起來。


    “呦~還有個家夥。”那黑衣人看到年輕公子仍負隅頑抗,並沒有生氣,而是來到人群旁,“汪宜正!你若是再不投降,蘭溪縣的百姓可就要為你送命!”


    聽到大喝聲,年輕公子一腳踹翻一名水賊,咬牙切齒的指著那黑衣人:“你既然知道本官,竟然還敢劫船殺人!真是狗膽包天!”


    黑衣人仰天大笑,其他嘍囉們跟著附和,一群人傻嗬嗬的笑著,餘少白也不知道笑點在哪裏。


    “汪推官在府城名氣可是不小,不知你救過的人和你害死的人,哪個多哪個少?”


    汪宜正冷聲道:“休在這裏惡意中傷本官,你這蟊賊實在猖狂!”


    “哼!廢話少說,你到底認不認栽,說你敢說個不字,這老頭子可就要為你送命!”說罷他一把拽起船主,將刀橫在他的脖子上,眼中透著戲謔。


    “汪大人!您就認栽一次,可憐可憐我這小老兒吧!”那船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惹的水賊們哈哈大笑。


    汪宜正看著那地上慘死的百姓,臉色一哀,將手中的長劍一扔,蹲在了地上。


    “哈哈哈~汪推官是個識相的人,你們都給聽好了,老子現在饒你們一命,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迴水寨,等到你們家裏人拿錢贖。不過老子醜話說在前麵,誰要是敢動花花腸子,他便是你們的下手。”說話間,刀落血濺,那船主摸著自己的脖子,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慢慢失去了意識。


    “啊~”


    水賊頭目的舉動引的眾人慌亂無比,卻又被喝止收聲,老老實實的走進賊船船艙。


    “三哥,那邊有一個師太,那身材賊帶勁,不如讓兄弟們爽爽?”


    聽到這話,黑衣人一腳踹在精瘦男身上,“天天腦子裏都想什麽呢?想死是不是?大姐最討厭的事情,你他娘的不知道嗎!讓大姐知道了,老子可擔待不起!”


    站在黑衣人身旁的餘少白,對於剛才的事情,還在消化,那年輕公子比他想象中的官大多了,府城正六品推官,吳子初他爹才不過正八品,而從這黑衣頭目口中,他倒是知道原來水賊的老大……居然是個女人,大明朝出現女水賊,實在是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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