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企業,蘇鼎南辦公室。


    作為西華市老牌企業老總,蘇鼎南馳騁西華市商界已經有些年頭了。數十年的商海打拚讓蘇氏企業成功位列西華市甚至南方七省頂尖企業之一,集團資產突破百億。


    在整個西華市,他蘇鼎南的大名可以說是無人不知。麾下員工數萬人,和高層領導把酒言歡,接受京城領導接見,他的生涯可以說是已盡完美。


    可隻有他才知道,現在的蘇氏企業正走在一條鋼絲之上,稍不注意就有徹底覆滅的危險。


    尤其是大名鼎鼎的太子黨陳氏和吳氏兩家聯手,聯合向自己施壓,這讓他極其意外,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的書桌上放著一遝厚厚的資料。


    資料上的頭像樣貌普通,並不起眼,正是他的便宜“女婿”李衛東。


    厚厚的資料堆起有一本書高,裏麵詳細的記載了李衛東出生喝的第一口奶,上的第一所學校,中學偷窺暗戀過的女生,甚至第一次跟女朋友開房堅持了幾分鍾。其詳盡細致之處,簡直比李衛東自己還要了解自己。


    這就是蘇鼎南的能量,縱橫西華市幾十年,要調查一個人,隻要動動關係,連這個人腳上有幾根毫毛都能搞得清清楚楚。


    嗒嗒。


    蘇鼎南的手指敲擊在李衛東的頭像上。


    按照資料記載,李衛東是在不到半年前突然崛起。醫術通神,妙手迴春不說,甚至暗地裏掃平了西華市的黑幫。自身招惹到好幾股強大的勢力,但愣是屁事沒有,反而越活越滋潤。


    這半年來李衛東的人生軌跡,簡直跟開了外掛一樣,瘋狂到讓人刮目相看。而且這半年有很多地方資料不詳,像是被人生生抹去了一樣,極度神秘。


    能夠讓蘇鼎南用盡全力都查不出來底細的人,必然有著驚人的背景。


    “神秘,不要招惹。”


    蘇鼎南給這個叫李衛東的年輕人下了定義。


    他既能惹到陳家和吳家,卻還能安然無恙,必然有他神秘的本事。這些神秘的本事,正是吸引蘇鼎南一定要跟這個年輕人見一見的理由。這也是他得知女兒跟李衛東在一起之後,並沒有立即惱羞成怒的原因。


    要知道,能攀上陳家這種太子黨世家,立即就能讓蘇氏企業走向全國,資產翻個幾倍都不是沒有可能。


    憑著多年商海浮沉的嗅覺,蘇鼎南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叫李衛東的年輕人身上,肯定有著驚人的秘密,甚至比那些太子黨的家世還可怕。所以要是能親自見他一麵,從他身上將這秘密看出來,或許可以考慮放棄將女兒介紹給陳夏。


    咚咚。


    各種念頭浮想聯翩的時候,秘書敲響了辦公室大門。


    “進來。”


    蘇鼎南整了整西服領帶,正襟危坐。


    漂亮的女秘書推門進來,輕聲細語的說:“蘇總,李衛東來了。”


    “讓他進來。”


    蘇鼎南把資料壓到辦公桌下抽屜裏,等待著人進來。


    半分鍾後,一個雙手揣在兜裏,穿著稀鬆隨便,樣貌極其普通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大搖大擺的坐到了他的名貴沙發上。


    “我還沒有讓你坐。”蘇鼎南不怒自威,給人一種久居上位的壓力。


    李衛東恍若未聞,自顧自的看著辦公室內的豪華裝修:“琉璃大燈很別致,光分三色,左右各有一隻龍虎雕像,燈光一打下來和龍虎交相輝映就是‘龍虎養氣局’,長期呆在這裏麵精力不衰,事業旺盛。肯定請專門的風水大師看過。”


    蘇鼎南表情不動,心裏卻微微有些驚訝。


    這間辦公室的格局是他從京城裏請名師親自指點,花費了一大筆錢才讓大師出手,想不到李衛東一開口,就點破了其中關鍵。


    “可惜……”李衛東微微冷笑:“這個風水大師似乎受人指使,暗中破壞,在東南方書架上擺了一隻黑貓。黑貓在風水中最危險,屬於兇煞,東南方主殺伐,有兵戈之險。這樣的方位擺放這樣的兇物,立即就讓‘龍虎養氣局’後力不繼,變成了‘龍虎葬氣局’,不出意外的話,此間主人晚年有兇兆,血光之災。”


    蘇鼎南眼皮跳動,雖然努力讓自己不動聲色,不被李衛東的話語給引導,但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話很有誘導力,讓他不得不懷疑這間辦公室的風水格局,是否真的存在差錯?


    “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李衛東。”


    李衛東伸出手,笑而不語。


    “坐吧。”


    蘇鼎南沒有握手,而是淡淡瞟了他一眼,“知道為什麽找你來嗎?”


    “找我來看風水,順便教訓我兩句,試探我的虛實。要是我有過人之處,就同意你女兒的要求。要是我沒什麽特別的,就逼我跟你女兒分手,上演電視裏的橋段。”李衛東一派閑散淡定,似乎沒有把蘇鼎南放在眼裏。


    “風水我看過了,黑貓拿掉就沒事。至於跟你女兒的事情嘛……很遺憾,你注定要失望了。哪怕你是百億集團的大boss,權力傾天,你也無權決定他人的戀愛自由。在我麵前,你任何手段都沒用,不信你可以試試。”


    李衛東聳著肩膀,不屑一顧。


    作為修仙之人,像這種過家家一樣的狗血橋段,他實在懶得理會。要不是蘇蓧的強烈要求,他甚至根本不想和蘇鼎南見上一麵。


    一個凡人,權力在大,手段再高明,跟修仙之人比起來,依舊是被秒成渣的存在。


    吳凱,陳夏的身世地位如何,還不是乖乖被吊打,一點懸念都沒有。


    不是李衛東刻意狂妄,而是他有狂妄的資本。


    “好狂妄的年輕人。”饒是蘇鼎南定力過人,久經浮沉早已經過了輕易動怒的年紀,麵對李衛東這樣目空一切的態度依然有一些無明業火。


    “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句話下去,就能讓你丟掉工作,無法在西華市立足。甚至可以動用關係,輕易的把你送到警局裏。你有什麽資本在我麵前狂妄。”


    “如果你能做到你說的這些,你早就去做了,而不是在這裏跟我閑扯。”李衛東看都沒看蘇鼎南一眼。要不是蘇蓧的關係,就蘇鼎南這種威脅的語氣,冒犯修真者的尊嚴,他早已經出手教訓,讓他明白做人的道理了。


    修真者的傲氣,哪裏是一個凡人可以冒犯的。


    自己並沒有真的和他女兒在一起,不過是做一個擋箭牌罷了。隨便一個老頭子就能冒犯修真者,傳揚出去,修真者也不用混了。要是在修真界中,蘇鼎南以這種語氣跟李衛東說話,早就死得不能再死,墳頭長青草了。


    “你以為你能威脅我?你恐怕早就調查過我,自然知道吳凱和陳夏跟我的關係,他們都拿我沒辦法,你以為你的能量還能比他們強?”李衛東不屑一顧,隨意在眼前的茶幾上一按,那不鏽鋼玻璃的茶幾上就被他生生按下去一個手印,足足有半寸之深。


    這還是他手下留情,要是他全力施展,拆掉這間辦公室都是舉手之勞。


    蘇鼎南的眼皮狠狠跳了一跳,他本來是想給李衛東一個下馬威,然後狠狠威脅,加上蘇蓧做誘餌,誘使他說出自己身上的秘密。


    卻沒想到李衛東先下手為強,從頭到尾都掌握著交流的主動權,強橫霸道,一點餘地都沒留給他。


    他坐在在沙發上,平生第一次有了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覺。


    在李衛東麵前,他突然覺得自己雖然掌握著百億商業帝國,擁有巨大的權力,卻依舊渺小,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走了。”


    李衛東瀟灑揮手,轉身就走。


    “站住。”


    蘇鼎南好像老驥伏櫪,雖然沒有李衛東的銳氣,但依舊寶刀不老,他站立起來,看向李衛東:“我不知道你有什麽樣的秘密,可以如此肆無忌憚。但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奉勸你不要太過自大,陳吳兩家坐擁整個南方七省,聯起手來,整個南方都要震動,和他們作對,不是一個明知的選擇。”


    “是他們和我作對吧。”李衛東微笑:“而且也是因為我的關係,他們才聯手向蘇氏企業施壓,逼你妥協。此事因為我而起,給我幾天時間,我會讓陳吳兩家偃旗息鼓。”


    “等我的消息吧。”李衛東空前自信,身體一動,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蘇鼎南揉了揉眼睛,竟然沒看到李衛東是怎麽走的。


    “小蓧怎麽會有這樣的男朋友?這個李衛東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感覺天上地下沒有難得住他的事情。連陳吳兩家都不放在眼裏,假以時日,豈不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小蓧和他在一起,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蘇鼎南眼神閃爍,腦海內快速思索著李衛東的種種表現,想徹底看清楚這個年輕人,究竟有著怎樣的底牌。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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