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公雞走開,病床上的病人竟然叫出了聲音。從昏迷之中恢複了過來。


    “病人好了?”


    病房內的所有醫生好像看魔術一般,不敢置信的看著病人緩緩呻吟出聲。


    就在剛才,要不是有院長給李衛東撐腰,估計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跳出來大罵李衛東胡鬧了。哪有在醫院裏看病人,竟然用這麽詭異扯淡的方式的?


    用雞血淋頭就能治好病人?這簡直就是醫學史上的恥辱!


    要是雞血有用,還要醫學幹啥?


    所有人都是從正規的醫學院校裏畢業,深受西方醫學係統的熏陶。早就在學院時代養成了科學的醫療觀。


    李衛東今天的手法,無疑是離經叛道,離奇出格。跟以前跳大神、燒鉛煉汞的陋習沒有區別。要不是病人真的活生生的恢複了過來。他們一定以為李衛東是吃錯了藥,得了神經病……


    現在嘛,他們自然是閉口不言,不敢說李衛東做的有任何的不妥。那宏宇更是滿臉幽怨的盯著李衛東,但卻一句話也不敢說出來。


    “蘇蓧,病人果然醒了過來……”秦芸拉著蘇蓧的衣袖,輕輕的說。


    “哼,運氣好罷了。說不定就是病人自己抵抗力好醒過來的,跟他那個跳大神的雞血沒關係。”蘇蓧不肯接受李衛東是個“神醫”的事實。


    “哎呀,我這是在哪裏啊?”


    病床的病人緩緩睜開眼,掙紮著直起腰,看著周圍陌生的病房,一連奇怪的說。


    “老人家,你這是生病了,我們剛剛幫你治好了病……”李衛東和顏悅色的說道。


    “什麽?生病?”老人家眼神一變,不屑的看著李衛東說道:“你開什麽玩笑,我哪裏會生病了?師傅說過,練了天元功,包治百病,什麽病都不用進醫院。隻要練一下功夫就好了!”


    “我靠!”李衛東被這個憨傻的老頭子給震驚了。


    就算在修真界裏,受了傷的修真人士都不敢說不找人醫治。這個老頭練一個邪功就能包治百病,這已經被深深洗腦,失去獨立思考能力,成為傀儡了。


    “看吧,我就說這個天元功是個邪教!”老院長看到病人的表現,也立即痛心疾首起來。現在很多老年人年紀大了以後,因為精神上的空虛和無聊,常常會跑去信一些稀奇古怪的教會。給許多不法邪教以可趁之機。


    “不行,我一定要向警局報告這件事情。”院長連連搖頭,掏出手機轉身就朝著外麵走去。


    “老人家,你的所謂天元功是誰教你的?”


    “當然是葉師傅教的!”老年人似乎很佩服這個師傅,大聲說道:“葉師傅是世外高人,每個月就隻有一天時間會出現。你要是想學,我可以介紹你入教,到時候我就是你的接引人。師傅就會給我輸入真氣,讓我天元功大成……”


    談到天元功,他似乎有黃河決堤不可收拾的味道。李衛東懶得聽他的胡言亂語,輕輕一按,就讓他躺了下去。


    “等他醒來就給他打鎮定劑,不能讓他再去練邪功。”李衛東一邊吩咐,一邊已經脫掉身上的白大褂,隨手向著空氣一扔。


    “下午我有事情,就不來上班了。”


    說話之間,他已經走出門口。看得眾人連連搖頭。


    這個家夥當醫院是什麽地方了?公共廁所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靠著從邪教徒那裏得到的消息,李衛東已經肯定,邪術就是那個葉師傅傳給他的。不論如何,這個葉師傅都是一個修煉中人。


    為了讓他不再禍害西華市老年人,也為了弄明白他的修煉過程,給自己的修煉提供一個借鑒。李衛東決定親自去會一會兒這個邪教教主……


    至於怎麽才能找到他,李衛東已經從病人身上探查到了。


    走出醫院大樓,李衛東還沒有摸到自己的路虎,就發現一群人擁擁擠擠,唿天喊地的朝著自己圍過來,指指點點,嘰嘰喳喳的吵鬧著。


    李衛東身體一扭,把趁機圍著自己的人全部彈開,這才抓著一個人的衣服問:“朋友,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那個人很不爽的看著李衛東:“你難道沒長眼睛麽?不會自己看?”


    “你們一群人衝上來直接圍著我,讓我怎麽看?”李衛東無奈的鬆手,從人堆裏擠出來,才看到這些人手裏舉著一條大橫幅,上麵寫著:無良庸醫還我性命。


    “我草,我什麽時候借了別人的命了?”李衛東生氣極了,因為這嚴重汙蔑了他的醫術。


    我tm都是庸醫,這世界還有良醫嗎?


    更讓他生氣的是,他又在人堆裏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花道田。


    不用說,他知道這是花道田又來找場子了……


    難道沒人提醒他,醫患糾紛這一招已經有人用過了嗎?


    “李主任,李主任……”身後有人在拉著李衛東的衣服。


    李衛東轉身,一個帶著保安帽的胖子拿著警棍滿臉急色的看著自己:“李主任,你可出來了。這些人堵在醫院門口好一陣子了。趕也趕不走,他們說要跟你說說……”


    “說什麽?”


    “說要讓你血債血償……”保安無奈說道。


    “血債血償,可我沒欠人家血債啊。”李衛東無奈極了,自己要辦正事的時候,遇到這種狗血劇情。要不是顧忌在醫院領導和病人眼中的形象,真想衝進人堆裏,再把花道田暴打一頓……


    “誰說你沒欠血債的?”兩個小黃毛抬著一個擔架衝了過來,怒氣衝衝的朝著李衛東嚷嚷道:“我大哥就是你給看的,結果昨天看完迴家之後就發病死了,一定是你害死了我的大哥!”


    “對,就是他。我可以作證,昨天我們一起找他看的病……”身邊有小混混站出來作證,誓要證明昨天李衛東確實給擔架上的人看過病。


    草,就這種伎倆也想坑我?


    李衛東心頭火氣,拳心一攥,就想教教這些小混混們做人的道理。這個時候,有兩個帶眼鏡的人排開眾人,扛著一台攝像機對準了李衛東。


    “你就是當事人李衛東?”一個胸口掛著記者證的人問道。


    “有人舉報你害死了病人,有沒有這一迴事?”


    “還有人說你私底下收了病人的紅包。你是醫生,難道不知道收病人紅包是違反規定的嗎?”


    “還有人看到你開一輛三百萬的路虎,請問以你的工資,是如何開的起三百萬的路虎的?”


    李衛東總算弄明白了,花道田這家夥不愧是黑道大哥的崽兒。心思縝密,換了套路。


    同樣是醫患糾紛,他不但找來人扮演患者,還偷偷通知了記者。


    有記者出馬就不一樣了……為了平息眾怒,哪怕李衛東是冤枉的,大多數醫院為了息事寧人,恐怕也會把醫生送出去做替罪羔羊。


    就算院長力排眾議保住自己,事情最後調查清楚了,自己的名聲肯定也臭到家了。以後還怎麽在醫院裏混?


    雖然李衛東早就不在乎能不能在醫院裏混了,但自己走跟被人趕走是兩迴事。他可不想讓壞人的奸計得逞。


    “我是李衛東,我根本就沒有給這個病人看過病!”李衛東用起法力,強行用聲音把所有人噪雜的聲音壓下去:“昨天我根本就沒在醫院裏給人看過病,這一點病曆上肯定有記載。不信還有監控攝像頭。”


    “那麽幾百萬的路虎又怎麽解釋?”記者窮追不舍的追問。


    “其實不瞞大家,我是一個富二代……”李衛東厚起臉皮,大聲說道:“以前我盡力裝作低調,是為了不讓大家用有色的眼光看我。我知道富二代在社會上的風評很不好,作為一個人民醫生,我不想讓這個身份影響到我醫生的光輝形象,於是我都盡量裝作普通人的樣子。其實,我一直住在梧桐山別墅,跟同事們聚餐也選擇在天裳人間最貴的包間。還和西華市的巨頭許然許總談笑風生。這一輛路虎,不過就是我一兩月的零花錢而已……”


    李衛東一番說辭,惟妙惟肖,不知道他底細的人,很容易被他的表演打動。


    果然,這個記者顯然被李衛東給唬住了,忍不住說道:“這麽說來,你完全是冤枉的了?那為什麽這些人還要找你的麻煩呢?”


    “這個事情嘛……”李衛東眼神落在人堆裏的花道田頭上:“是因為我得罪一些無良的黑社會……”


    他排開身前擁擠的小混混,一把將花道田給抓到身邊。花道田想要反抗,但哪裏是李衛東的對手?


    身邊的小弟看他被輕而易舉的拿捏住,也都呆愣愣的,不敢動手。


    李衛東把花道田的臉湊到鏡頭前,痛心萬分的說道:“就是他,一個黑社會大哥的兒子。竟然妄圖用他的手下冒充患者,以打擊我這個有心的低調富二代醫生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


    “我不過是看他調戲良家婦女不爽,出手教訓了他一頓。沒想到他就懷恨在心,甚至找人在醫院門口堵我,還想讓我身敗名裂。這樣的行為,難道不應該好好報道出去,讓他臭名遠揚嗎?”


    “是,是該報道出去。”記者點頭認同,他並不認識花道田。“那他是哪個黑道大哥的兒子呢?你放心,不管他的爹是誰,我一定會做一個公正的報道!”


    “他的爹就是……”李衛東清了清嗓子,昂首道:“西華市黑道扛把子,花豹!”


    卡擦!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花豹兩個字好像有莫名其妙的魔力。


    那個記者之前還是一副公正報道的人民喉舌模樣,在花豹兩個字出口之後,他簡直就是變臉一般迅速,想也沒想的收起了公事公辦的態度。話筒一收,攝像頭一關。好像有神一般默契的轉過頭,迅速消失在了李衛東的視線之內。


    “我草!這就是記者?”


    李衛東無奈苦笑,這些記者也太狗屎了……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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