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另一腿緊跟著踢出,踢飛這個小混混,借力櫃台突然一個翻滾,落到櫃台後方,與眾人隔著櫃台對峙。


    李衛東在最後關頭,另一隻腳還踢中了少年手中的砍刀,飛向第二個殺過來的少年。


    沒人料到李衛東竟然如此兇悍,一時粗心大意之下,竟然有三個人被廢。


    羅三炮氣急敗壞的大喊道:“一起上,打死他!”


    李衛東傲然往前一站,手裏從貨架上抓起一把螺絲釘,冷笑道:“我看你們誰敢動手,手裏的螺絲釘對他不客氣!”


    雜貨店裏有很多鐵器東西,都是絕好的暗器,還是敵人的財產,當坐武器攻擊敵人,心裏感覺爽。


    一場大戰打下來,先不說最後結果如何,整個店肯定被砸得稀巴爛,拚命的時候誰還管你什麽財產?


    羅三炮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除了店裏的財物,他思慮更深一層。


    李衛東除了身手之強超乎意料,櫃台下麵他還有一個人質,正是被李衛東用鋼管敲暈的副經理。


    羅三炮敢罵另一個店夥計是廢物,可不敢罵這個副經理,否則人家迴去在黃蜂的情婦姐姐那裏告狀,他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小夥計湊到羅三炮旁邊,甕聲甕氣的說道:“這個櫃台就是橫在咱們前麵的一道天塹,有李衛東在虎視眈眈的把守著,咱們很難衝過去,不如封鎖店門,叫槍手過來。”


    羅三炮眼前一亮,黃蜂手下也分成三六九等,其中資格最高的就是有槍的人,是黃蜂手下最核心的精銳,最信任的手下,向來隻聽黃蜂一個人的命令。


    小夥計的思想很活絡,又會說話,名義上是提醒羅三炮唿叫支援,但實際上卻是打退堂鼓,不與李衛東正麵爭鋒。


    這個提議正中羅三炮下懷,行家一出手,就隻有沒有,他見李衛東幹淨利落的幹翻自己三個手下,已經明白人家就是專門來砸場子,有恃無恐,他當然不會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去硬碰硬。


    羅三炮立即指揮手下後退,封鎖店門,小門上也安排了人手,隻要李衛東敢出來,立即往死裏捅。


    李衛東也沒想到羅三炮竟然慫了,見他們往後退,心中暗叫不好,抬手灑出手裏的一把螺絲釘,飛蝗似的射向羅三炮等人。


    羅三炮這幾個人,單打獨鬥自然不是李衛東的對手,但也是身經百戰的打架高手,早就防備著李衛東的反擊。


    一個個靈巧的閃開螺絲釘,即使沒有來得及閃開,螺絲釘最多也隻是射中了非要害部位,痛得他們哇哇大叫,不過對於戰鬥力並沒有什麽影響,反而進一步激起了這些人的兇性。


    李衛東衝了過去,仿佛兇神惡煞,幾個小混混嚇得急忙躲閃。


    羅三炮揮舞著手臂,大吼道:“擋住他,擋住他,重重有賞!”


    與此同時,他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沒等電話接通,就大喊道:“救命!”


    這時李衛東已經放倒了三個敵人,另有數人受傷,他先以螺絲釘開路,逼退了羅三炮等人。


    可是店鋪的鐵門突然“轟隆隆”落下,把李衛東關在店子裏麵,連同關在裏麵的人,還有三個倒在地上的青年混混。


    李衛東麵色微變,但隨即恢複如常,走向受傷倒地的三個青年混混。


    三個混混心中大為恐懼,暗叫倒黴,他們現在就仿佛和一頭猛虎關在一起,知道羅三炮不可能放開鐵門。


    臨死之際,三人突然大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攻向李衛東。


    李衛東冷哼一聲,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空中影子一花,三個混混手中的兵器,便已經到了李衛東手中。


    這一手空手奪白刃的功夫使出來,三個混混更加絕望了。


    李衛東也不客氣,從一人手中奪了鐵棒,隨即反手橫掃,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把他們三人打得是遍體鱗傷,鬼哭狼嚎。


    羅三炮在外麵看到這種情況,臉色鐵青,可是毫無辦法。


    在槍手到達之前,他是絕不敢在開門縱虎。


    隻是眼睜睜的看著手下弟兄被人虐待,也不能無動於衷。


    羅三炮眼珠一轉,一個壞點子就出來,斷聲喝道:“裏麵的人住手,你現在停下來,我們或許還可以談談,否則你我之間,再無任何轉圜的餘地。”


    李衛東聞言,一拳一腳一棒,再次把店鋪裏的三個混混放倒在地,隨手丟掉手中的鐵棒,掉在地上,發出“當當當”的聲音。


    他轉過身子,目光如電射向羅三炮,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張嘴笑道:“要想談判,你先進來,我保證不傷害你,可是你敢嗎?”


    羅三炮哪裏敢進去,他連開門都不敢,臉色漲紅,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李衛東哈哈大笑:“你連進來和我談判的勇氣都沒有,就是一個十足的陰險小人,你不相信我,卻又叫我如何相信你?”


    地上的三個混混趁著李衛東和羅三炮說話的間隙,悄悄的爬向前方不遠處的鐵棒。


    可是就在他們的手指將要抓住鐵棒時,李衛東腦背後似乎長了另一雙眼睛,反腿踢出,剛好踢中鐵棒。


    鐵棒頓時“嗖”的飛起來,狠狠敲擊混混抓向鐵棒的手。


    鐵棒與手腕相交,發出骨骼斷裂的“哢嚓”聲。


    這個混混大聲慘叫,在地上打滾,他的整隻手算是廢了。


    另外兩個人再也不敢異動,以飛快的速度退到遠處,乖乖的雙手捂著後腦勺,蹲在地上。


    李衛東轉頭,眼睛冷冷的掃過三人,威脅道:“你們給老子乖乖蹲在那,或許還有活路,想在我背後陰人,一定會死的更快!因為我李衛東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後偷襲的無恥之徒。”


    “李衛東?”店鋪裏的三個倒黴鬼聽了後,頓時麵如土色,仿佛待宰的羔羊。


    兄弟們就在門外,可是這一門之隔,卻似乎海角天涯般遙遠。


    李衛東被關在店鋪裏麵,絲毫沒有著急的神色,他的眼光冷靜異常,他的鎮定令人感到可怕。


    要是李衛東拚命的砸門,羅三炮反而心安一些。


    可是李衛東竟然悠哉遊宅的拿出一條板凳,坐在上麵,翹起了二郎腿。


    羅三炮想不通李衛東為什麽會如此鎮靜,沒有困獸的覺悟,是他有把握應付羅三炮的一切手段,還是虛張聲勢?


    突然響起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車門打開,三個黑衣人陰沉著臉走出來。


    他們走到門邊,看了也不看羅三炮一眼,立即拔出手槍,透過鐵門的柵欄,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李衛東。


    李衛東麵不改色,就這麽盯著黑洞洞的槍口,兇器散發出天然的威懾力,但這股威懾對李衛東無效。


    三個黑衣人終於色變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被槍指著卻無動於衷的人,仿佛自己手裏的槍是玩具。


    中間的那個黑衣人忍不住罵道:“王八蛋,算你有種,如果換一個場合,我郝南願意和你交朋友。”


    “朋友嗎?”李衛東喃喃自語道,忽然記起前世師傅曾說過一句話。


    師傅說,有時候這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就是“朋友”,因為把你擊倒的人,往往不是你正麵的敵人,而是在你背後捅刀子的所謂朋友。


    李衛東不知道師傅為何會如此說,但他記住了這句話。


    李衛東無所謂的笑了笑:“衝你這句話,呆會在戰鬥中我可以饒你一次性命。”


    陳山瞳孔猛的一縮,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狂的人,仿佛現在不是他被三把手槍瞄準,而是李衛東拿著槍瞄準了別人,而別人手無寸鐵。


    可奇異的是,陳山卻感覺到一股寒意,他忽然對於自己的槍法失去了信心,眼前的李衛東仿佛變成了一個虛幻的影子。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李衛東明明就在那裏,距離不遠,卻偏偏讓陳山感覺如果他開槍的話,打不死人。


    另外兩個黑衣槍手也產生了同樣奇怪的感覺,但他們不動聲色。


    三人裏麵,陳山顯然是首領,他深吸一口氣後,冷冷問道:“為什麽要來挑戰山港會的威嚴?”


    李衛東笑道:“我就是活得不耐煩了,特意來找死。”


    陳山咬咬牙道:“那麽你來對地方了!”


    李衛東冷笑:“那你們怎麽還不開槍?”


    陳山皺起了眉頭:“你被槍指著,就一點不害怕嗎?”


    李衛東冷哼道:“連死都不怕,還怕槍嗎?”


    陳山搖搖頭:“你或許不怕死,但我不相信,你在死前連害怕的情緒都沒有。”


    李衛東聳聳肩:“那你就開槍吧,看我是不是真怕。”


    陳山目光一縮,忽然笑了笑:“你急著去死,我偏不讓你死。”


    李衛東意外道:“那你到底想怎樣?”


    陳山沉聲道:“你來這裏一定有什麽目的,因為想死的方法有很多,你卻選擇了一種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死法。”


    李衛東深深的看了陳山一眼,此人既然聰明,那事情就更好辦了,語氣淡然道:“你可以認為我想在死亡之前,來摸一下大黃蜂的老虎屁股。”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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