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大吃一驚,在飛機上生病非常麻煩,一是難以救治,二是搞不好會引發恐慌,導致突發公共安全事件。


    要真的出意外,飛機出事故,這麽高的地方摔下去,李衛東縱然有點本事,也會摔得粉身碎骨,死路一條。


    更為奇怪的是,李衛東通過影子查看老伯的身體,除了發現生機不強之外,沒有其它病症。


    但對於一個老人來說,這是正常現象。


    李衛東調整自己的坐姿,一手扶著老伯,盡量讓他感覺舒服點,另一隻手按下唿叫鍵。


    一個身穿白色空姐製服的漂亮女孩,快步走過來。


    李衛東看了她一眼,苦笑道:“他好像生病了!”


    空姐仔細檢查了一下老伯,拿出手帕敷在老伯頭上,鎮靜道:“不是生病,是恐高暈機,屬於正常現象,你是他的家屬嗎?”


    李衛東恍然大悟,原來是恐高暈機,這不算病,難怪影子查不出他的病理,看來影子並非萬能,以後需要注意,以免陰溝裏翻船。


    不過恐高還敢坐飛機,這是不要命的主。


    李衛東苦笑一聲,搖搖頭道:“剛好同機同排!”


    空姐露出請求的眼神,看著李衛東:“呆會能不能麻煩你看著他,發現有不對的時候,手指輕按額頭,朝兩邊滑開,到太陽穴位置?”


    李衛東一口答應,點點頭道:“沒問題!”


    空姐感激道:“謝謝你,如果你發現情況不對,請及時通知我!”


    李衛東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


    空姐道:“應該的,本來是我的責任,但是事務繁多,所以忙不過來,辛苦你了!”


    剛剛說完,又響起了“滴滴滴”的唿叫聲。


    空姐再次說聲抱歉,趕過去處理。


    既然明白了老伯隻是暈機,李衛東的按摩手法,比空姐傳授的更加有效,老伯氣色明顯變好。


    忽然一股淡淡的幽香,飄進鼻子,李衛東忍不住想起了少年時代,家鄉院子裏麵的橘子花開。


    抬頭一看,頓感一陣驚豔。


    身邊站著一個黑發女郎,五官精致猶如瓷娃娃。


    櫻桃小嘴,唇紅齒白,兩顆大珍珠似的美眸冷若冰霜。


    皮膚白皙溫軟,氣質高貴典雅,高挑的身材穿著裁剪合適的寶藍色職業套裝,完美勾勒她性感的腰段。


    她冷冷盯著李衛東,散發出女王般的氣場,厲聲道:“你在幹什麽?”


    李衛東忍不住嚇了一跳,解釋道:“救人!”


    “放手!”黑發女王俏目微皺,推開李衛東,在老伯另一邊坐下,柔聲道:“父親,你怎麽了,是不是他想害你?”


    “別血口噴人,我……”李衛東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女人貌若天仙,心如蛇蠍,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天大的罪名栽在別人身上?


    幸好這時候老伯醒來,緊緊抓著李衛東的手:“感謝你,年輕人,清清,快向人家道歉!”


    “我不向色狼道歉!”叫做清清的黑發女王哼了一聲,根本不看李衛東,讓她道歉,難於登天。


    “老子怎麽就變成色狼了?”李衛東心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瞄了清清一眼,隨即無所謂的撇撇嘴。


    自己救人乃是出於本心,才不稀罕她的道歉。


    “年輕人,對不起,女兒大了我也管不著,我替她向你道歉,再次感謝!”老伯尷尬道。


    “沒關係!”李衛東淡淡道,決定結束這次不愉快的談話。


    老伯卻很健談,熱情的問東問西。


    李衛東有問必答,但絕不多說,他這種表現,恰好極為老伯欣賞。


    交談中得知,老伯名叫許然,女兒叫許清,此行去南華市參加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生日,返迴西華市。


    李衛東大吃一驚,許然的名字,在西華市是一個傳奇,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白手起家,創立許都集團,一度成為西華首富。


    但真正令他成為傳奇的事情,卻是他曾經三起三落,每一次都在絕不可能翻身的情況下,東山再起。


    現在的許都集團,雖然不再是西華第一,甚至連前十名都排不進,但也是資產過百億大型集團公司。


    女兒許清則是另一個傳奇,被譽為西華第一美女,最年輕的美女總裁,今年二十四歲。


    她二十一歲從康納爾大學高分畢業,獲得農業科學和酒店管理雙學位,迴國後進入許都集團任職。


    虎父無犬女,一年後許然退休,許清以二十二歲的年紀,接替董事長的位置,這時候很多同齡女生剛剛從大學畢業,踏上工作崗位。


    許清擔任董事長的三年來,許都集團雖然沒有快速發展,但保持著平穩過渡,完成了年輕化改造,這本身是一個奇跡。


    李衛東知曉了他們的身份後,隨即理解了她的傲慢,最後一絲不爽煙消雲散。


    但是,這不能稱為李衛東奴顏討好他們的理由!


    許然暗中觀察李衛東的反應,發現他臉色平靜,沒有半點驚訝,也沒有露出任何討好的意思,仿佛許然和許清隻是一個陌生路人,而不是身家百億的富豪,心中對他頓時高看幾分。


    “對了,小兄弟,我還不知道你姓什名啥呢,下了飛機一定得好好謝謝你才行。”許然沒有富豪的架子,能屈能伸,麵對年輕的李衛東,也能自貶。


    “許伯說笑了,隻是李衛東未獲準許,不敢在您麵前妄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李衛東淡淡道,目光越過許然,看了許清一眼。


    此時的許清帶了一副寬大的墨鏡,仰躺在椅子上假寐,凸顯出高聳的胸部,格外誘人。


    “你跟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年輕人都不一樣!”許然理解的點點頭,看出了他真正感興趣的人是自己女兒,大有深意的道:“年輕真好!”


    “許伯,你誤解了,我不是色狼,是你女兒有病!”李衛東微笑搖頭,隨即感到這話有歧義,補充道:“我不是指她罵人的行為,是指她的身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這次去南華市,除了拜訪老友,也是順道去看病吧?”


    許然心裏頓時警惕起來,他這輩子白手起家,隨後三起三落,走南闖北,經曆極其曲折複雜,深知社會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有些人表麵無可挑剔,先找機會接近,獲得你的好感,騙取你的信息,甚至不需要得到你充分的信任,便可以設計精巧的騙局,坑蒙拐騙。


    許然三次跌倒,其中跌得最慘的一次,就是被人騙了,眼前李衛東有著遠超年齡的成熟,很可能就是一個高明的騙子,直接對女兒下手,先故作驚人之語,隻要引起了女兒的注意,就算成功了一半。


    在許然看來,許清經營管理上的能力超卓,但畢竟太年輕,看不透人心險惡,又是女孩子,最危險的就是找上一個她自以為靠譜實際上卻是一條毒蛇的男人。


    幸好許清坐飛機時有聽歌的習慣,應該沒聽到李衛東的話。


    “小李,你難道還會看病?”許然臉上保持著微笑,迴答滴水不漏。


    “老實說,我是一個醫生。”李衛東感受到一股突然的疏遠,知道許然已經起了戒心,但他還是接著說道:“貴千金的病,目前來說沒什麽大礙,不用特意去醫院看醫生,隻要每天堅持鍛煉,多曬太陽多喝熱水,注意不要吃寒性重的食物,三五周之後,自然痊愈。”


    李衛東通過影子看病,無需任何身體接觸,所以隻是看了許清一眼,就獲得很多信息。


    許清麵色黯淡無光,隱隱發青,其實就算是不懂醫術的普通人,隻要仔細觀察,也能看出她的狀態不好。


    不過許清氣場太強大,美貌多金,又是家中獨女,敢這樣盯著她看的人,委實不多,像李衛東不被美色魅惑而看她缺點的男人,更加少見。


    話己出口,李衛東幹脆說透,不等許然迴答,繼續道:“但是如果不及時調理,輕微的氣候變化,也有可能讓她生病,連鎖反應引起並發症,輕則住院,重則有性命危險!”


    李衛東診斷病情的時候,特意壓低聲音,為了防止被別人聽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心得知了許清身體糟糕,難免對許都集團的百億資產,產生覬覦之心。


    可惜李衛東的行為,落在老奸巨猾的許然眼中,卻變成了一種做賊心虛,他當即斷定,李衛東居心不良,故作驚人之語唬人,有著不可告人的企圖。


    許然年事已高,無懼生死,他現在最痛恨的就是敵人對她女兒下手,心中對李衛東厭惡至極,嘴上卻輕飄飄道:“原來閣下是白衣天使,多謝關心,迴去後我一定把你的金玉良言,轉告給小女……人老易困,又有點暈機,我眯一會眼,呆會再繼續聊!”


    李衛東頓時愣了,感覺許然言不由衷。二世為人的李衛東對此太清楚了,口不對心的人,會有許多細微的麵部微表情,他心裏對這老人的印象大打折扣。哼,商界名門又如何,亦不過泛泛俗人,整天以為別人都貪圖他的利益,可憐可悲。可是出於醫德,李衛東還是想讓他注意下自己女兒的身體,醫病於未發才更對得起醫這個字。


    但是許然已經閉上眼睛,不再搭理李衛東,倒是許清突然睜開眼睛,冷冷瞪過來。


    “不識好人心,吃虧在眼前!”李衛東心中長歎一聲,不再理會許然父女二人,也開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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