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著楚昱優美的舞姿,眾人心道一般人還真跳不了那麽好,可見楚昱平時看得不少。


    金翩瑤捂了捂嘴,小聲問道:“這是你在飛舟上,讓我畫了一半的那張符?”


    沈靈素:“正是,防患於未然……”她早就知道沈家與楚家暗潮洶湧,輕狂些的在沈珩那吃過癟,就有可能遷怒於她這個名義上的妹妹。


    臨雲宗弟子手足無措,楚昱與沈家有私仇,他們又沒有,也不好得罪沈家,不過楚昱丟臉他們也是丟臉。


    一位機靈些的弟子趕緊衝向沈靈素,緊張道:“這位沈道友,快收了神通吧!”


    “送你了。”沈靈素大方地把符紙給他。


    臨雲宗弟子嚐試用靈力毀去符籙但失敗,隻能又問道:“如何解除?”


    沈靈素:“等吧。”


    除了手足無措臨雲宗弟子,其他弟子都樂得吃瓜。


    “哦?臨雲宗吃癟了?”


    “怎麽又是兩忘宗?”


    “兩忘宗這次經常生事啊……以前不是受氣包嗎?動不動就被捏軟柿子圍攻出局了。”


    “留影石呢?有沒有人錄下楚少爺起舞?”


    “哇靠,畫麵太美……”


    “是什麽讓大宗親傳在靈山大會上載歌載舞?”


    “……”


    畢竟隻是金丹與築基畫出來的符紙,楚昱很快強行破障轉醒。


    但是給眾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你耍我?!”楚昱大怒。


    “我沒想到你一個金丹巔峰竟然這樣……”沈靈素輕輕一哂,作為築基不好意思說金丹弱,但潛台詞已經昭然若揭。


    楚昱走近一步,正在此時,一把長劍擱在案上發出輕微的哢噠聲。


    楚昱莫名心生警醒,向著那張長案看去,隻見一位約莫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正目光沉沉看著他,分明是有些風流的桃花眼,那雙黑眸卻如劍鋒般自帶威懾力。


    分神境。


    楚昱對陸淵鉞早有耳聞,看出警告之意,半晌目光移開,沉聲道:“走。”


    臨雲宗弟子隨著他離開。


    “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金翩瑤還有點不安。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沈靈素垂下眼,“以楚昱的性子,讓他忌憚才會消停。我們退讓,他們又豈會給我們麵子?”


    陸淵鉞也開口道:“不過分。”


    金翩瑤沉默,察覺到這次或許有些不一樣了……這次出門這麽久還沒吃過虧。金翩瑤知道這是為什麽,因為沈靈素會爭。然而自己從小寄人籬下,迴歸家族後又應有盡有,她難以想象自己要如何主動去爭搶。


    賀蘭璧湊過來對沈靈素道:“我覺得你幹得好,但是下次能不能提前告訴我,給我點發揮的機會?”


    沈靈素:“……”


    江逝舟此時終於有種再也無法低調的預感,呆呆道:“師妹,你還真是訶州那個沈家出來的?你也不修無情道啊?”


    “是啊,我是個養女。”沈靈素並不避諱。


    “你們之前那些符紙怎麽畫的,我再畫點防身。”江逝舟放棄了,開始臨時抱佛腳。


    沈靈素和金翩瑤閑著沒事畫了不少奇怪罕見的符紙,聞言便拿了一部分出來讓江逝舟自己選。


    江逝舟埋頭在長案上畫符。


    “師兄,你這次出門至少帶了幾千張符紙吧?”沈靈素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有些無言。這位五師兄已經是同門中準備最充分的一個了,現在這模樣讓人還以為他是被臨時拖上來裸考了。


    “噓……別聲張。”江逝舟壓著聲音道。


    很快,會場的空氣安靜了下來,許多弟子間的明爭暗鬥都平息了。


    因為各宗長老終於開始陸續進場入座。


    “貴宗這批親傳很有性格啊,連一個築基小弟子都敢為金家丫頭出頭。”靈台宗一位長老看向兩忘宗的坐席,與隨隊長老笑盈盈寒暄。


    兩忘宗長老心裏罵了句不要臉,打著哈哈道:“那是那是。”


    靈台宗長老:“你們宗那陸淵鉞,性情也與當年的闕師侄有的一比。”竟然不給千家麵子。


    兩忘宗長老直接忽略了“性情”二字,笑得更開心了:“道友過獎啊。”


    有的一比?還有這種好事?


    靈台宗長老嘴角抽了抽:“作為東道主,我宗弟子也說了要好好招待貴宗。”


    “弟子年少氣盛,還望貴宗海涵呐。”


    言下之意,兩宗弟子間的衝突已經挑起來了,到時候靈台宗針對兩忘宗,不要覺得意外。


    兩忘宗長老了然:“海涵,自然要海涵。”


    靈台宗長老:“……”好不要臉。


    兩忘宗長老眼神意味深長,也在心想,好不要臉。


    兩宗長老相看兩厭,不再說話,不約而同移開視線。


    適才發言的兩忘宗長老身側,木長老忽然說道:“小才啊,為何我覺得,此地存在讓我熟悉的氣息?”


    “哦?”隨隊長老聽見這稱唿不得不深唿吸,平靜下來看向木長老,又瞄了眼會場,“您是否需要在場中四處走走。”


    和他的父親兩忘宗大長老一樣,蕭有才也無法直視自己的姓名。


    要不是親娘攔著,他差點就成了“蕭有財”。天知道一個修士為什麽指望自己的兒子發財。


    大概取名廢總是一脈相傳。


    此時木長老有所感應,一種可能是他並非兩忘宗哪位老祖的殘魂,而是從其他地方飄到了兩忘宗,另一種可能性更大,說明他的本體,正處於這附近。


    宴會尚未開始,還有許多宗門的長老尚未到齊。


    蕭有才索性陪著木長老到處逛逛。


    木長老信步閑庭地走向會場外。


    另一個方向,有靈台宗的高層陪著來客走來,一位大宗長老笑道:“兩忘宗真是夠隨意了,竟然連個正經長老也不派來。”


    木長老的殘魂修為固然不錯,但畢竟隻是一道殘魂。


    估計是哪位老祖合道後留下的。


    忽然,兩忘宗殘魂長老的目光向這個方向看了眼,頓住腳步,兩方在會場的入口處狹路相逢。


    “蕭道友,此番靈山大會,貴宗親傳行事很張揚啊。”大宗長老見了走在木長老身邊的木長老,好奇問道,“不知這位道友是?”


    “在下姓木。”木長老彬彬有禮說完,目光看向人群中一位戴玉冠穿華服的中年修士。


    中年修士盯著木長老,一言不發,表情有些詭異。


    蕭長老意識到了什麽,為木長老介紹道:“木長老未必認得,這位是靈台宗的魏宗主。”


    靈台宗宗主!


    魏宗主是青年相貌,與木長老並無相像之處。


    木長老確認了片刻,開口道:“你是不是有胎記生在胸口,突破元嬰時右手經絡的先天缺憾方才盡去圓融無缺……”道身無論是肉身還是修行都與本體有相似之處,不過一些細節外人並不知道。


    另一位長老低聲問靈台宗的長老:“這也是你們宗主的舊情人?性別好像有點不對啊。”


    “不是!”靈台宗長老想到宗主欠下的風流債,黑著臉,“可能是宗主的親爹找來了吧,老夫也不清楚。”


    “低聲些!難道光彩嗎?”另一位長老恨鐵不成鋼。


    靈台宗宗主:“……”


    “……是與我同出一脈的魂體。”靈台宗的宗主原本不想承認,但比起莫名其妙的風流債或是天降親爹,還是事實更好接受……


    “此事,私下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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