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子長,改久了。咳咳咳……久等了,咳咳,我換個封麵哈)


    “全員戒備!以最快速度帶上防毒麵罩!不要把皮膚暴露在空氣中……這黑霧不能吸入!


    堅持住!後勤隊員那邊防護罩馬上開啟……”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凱文與愛莉希雅的部隊直接損失了百分之八十,有些隊員直接在他們的麵前被黑霧包圍當場爆炸成了渣子,有些則被侵蝕成了類似於幹屍的存在撲上來撕咬其他人。


    速度之快,攻勢之猛。


    看著昔日的戰友,那些自己成為隊長時曾發誓要保護的人死於自己的眼前卻無能為力,凱文按下扳機的手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顫抖。


    “凱文,後麵!”聞言,凱文快速側身躲開從後襲擊他的黑色鐮刀。手指輕觸腰間的手槍,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安裝上特殊的侵蝕子彈,對著那把鐮刀兩槍下去直接化成碎片。


    而可以說是一瞬的時間,黑霧直接將他和他小隊裏唯一剩下的一人完全包圍,兩人背靠背,警戒著那隨時可能再從黑霧中出來奪命的殺人利器,卻沒有注意到那以離譜速度偷偷擴散的黑霧:“隊長,再這樣下去……嗯?啊!”


    “安培?”


    聽見身後的聲響,凱文快速轉身拉住了名為安培的隊員。


    沒等到他將人拉出黑霧,那變成碎片的鐮刀瞬間重組。察覺到這一點的安培輕歎了一口氣,對著那從考核之初就認識的凱文,對著那現在拚命想要救迴他的隊長溫柔一笑,隨後毫不猶豫的鬆開了手。


    “凱文……活下去。”


    “安培!!!!”


    而那名隊員也在鐮刀的兩擊下徹底殞命,身上所有的保護裝置盡數損壞,黑霧快速纏身進入體內,最後從內裏爆炸碎成了肉沫。而這一切的一切就發生在凱文的眼前……


    昔日陪伴他從考核一路走到第三小隊隊長這個職位的戰友就這麽死在了他的的麵前……戰友的鮮血無情的濺在凱文的臉上,濺在那還殘留溫暖的手上,慢慢滑落,最後落於這片肮髒的大地上。


    “凱文,你站在這等死嗎?!快過來。”而也就在那鐮刀轉頭要至凱文於死地之時,愛莉希雅聽聲辯位,從黑霧外搭弓射箭,一箭準確的將黑霧洞穿,將鐮刀再次打碎。


    見凱文的情緒不對,愛莉希雅沒有絲毫猶豫的將對方的手拉起。


    抬手對著天空再射一箭,隨之而來的箭雨快速的清掃了前方阻攔他們的黑霧。


    “隊長,這邊!”愛莉希雅就這麽一路牽著失了神的凱文,在黑霧逼近腳邊的最後一秒躲進了僅剩的幾個後勤隊員架起的特殊防侵蝕保護罩之下。


    “唿……唿,黑霧的蔓延速度也太快了!”


    忽然的安全讓凱文緊繃的內心得到了一瞬鬆懈,而也是這一鬆懈讓他直接一下失力蹲坐在了地上。而見到凱文那滿頭的冷汗,後勤的隊員趕忙走到凱文的身邊詢問道:“凱文隊長,你們沒事吧……有受傷嗎?”


    “凱文隊長?”


    砰——凱文一拳打在了水泥地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整個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徹底沉浸在沮喪和絕望之中。


    “愛莉希雅……如果我再快一點,如果……”


    他不是沒有經曆過戰友的離去。


    但這次的離去所帶來的無力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強。突如其來鋪天蓋地的黑霧直接將他帶領的小隊殺死了將近一半,而那些變成怪物的甚至全部由他親手所殺。


    戰友互相殘殺,最後全部在他的眼前炸得粉碎,連屍體都不曾留下。而安培,那個自考核之初就陪伴著他的隊員,哪怕他牽住對方的時機快一點,轉身的速度再快那麽一點……


    對方都不會死在那裏。


    從鬼門關迴來後,他的唿吸急促而沉重,仿佛在經曆一場無法想象的內心掙紮和崩潰。


    “凱文,振作一點……這世界上麵沒有什麽如果,結果已經擺在那裏了。你不能停滯不前!


    你想想梅,如果你剛剛失神丟掉性命,梅知道了會多傷心,她還在等你安全迴去!”


    這是愛莉希雅第一次這樣大聲的堅定的和他說話。而在他抬頭看去的一瞬,一股溫暖將他包圍。對方的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像一位大姐姐安慰自己的弟弟一樣。


    這也是愛莉希雅第一次給予他擁抱,也會是最後一次。迴首一生中,那是他記得最清楚的,和愛莉希雅相處的畫麵之一。


    “安培隊員也不會想要你因為他的死而變成這樣。


    隊員們都在等你,凱文,他們的死不是你的一個人的錯,深唿吸……”


    “是啊,隊長……至少,至少我們得帶著他們的份活下去,振作點。我們需要你……”


    聞言,凱文照做的深唿吸了兩次用以平複自己的心情,與愛莉希雅拉開距離,他揉了揉自己酸疼的太陽穴。抬眼看去,後勤的隊員們眼裏無一都存著幾分擔憂。


    〖隊員們在等你。〗


    〖我們需要你。〗


    感受著手心先前存有溫暖,凱文的眼神勉強的重新迴到以往的狀態:“唿……走吧。”而在決定繼續前進的一瞬隊員們眼底則多了分堅定與相信。


    “謝謝……愛莉希雅。還有,謝謝你們。”


    “隊長,我們都相處這麽久了,不興這個的……


    與其說這些,要不任務結束後請我們吃大餐吧!你們說對吧!”


    “對啊,凱文隊長,我們要大手筆的那種!”


    “嗯……等任務結束……


    我一定請各位吃大餐。”


    ……如果大家都能活下來的話。


    叮叮叮……


    “嗯?愛莉希雅,總部來消息了?”


    “不是總部的消息……凱文,律者應該在a區4,九號街…”聞言,凱文的眉頭緊蹙,嘴唇忍不住的顫抖著。如果他沒記錯的話,a區4的負責人是……


    卡爾。


    察覺到愛莉希雅的表情凝重,凱文才想起對方口中的那句‘不是總部的消息’


    “不是總部的消息?那是誰?”


    “是小弗的,她決定一個人去a區1。”


    ……


    ‘弗爾西斯,你還撐……咳咳!撐得住嗎?’


    “放心,呃……除了手有些使不上力,其他倒是還好。倒是你,感覺狀態好差的樣子,都咳嗽了一路了。”


    ‘你廢話。把銀劍收了去黑霧裏轉轉你也得這樣。’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這侵蝕確實有點難受……就算是隻接觸了一分鍾不到都難受成這樣了,希望不要遇到個權能比這黑霧還離譜的副手。


    話說,布朗特,你發現了沒,這邊的黑霧濃度好像低得多。”


    看著通訊器上自己的定位離a區1的那個單體目標越來越近,弗爾西斯深唿出一口氣,劇烈咳嗽了兩聲後踏出腳步她走進了那不再被黑霧圍繞的奇怪的公園……


    抬眼看去,她的眼底多了分驚訝之色。


    視線中,公園中沒有那肮髒的屍體,沒有屍體腐臭的味道。


    公園中沒有一絲血色,純白一片。眼前是遼闊的白色彼岸花花海,在微風的吹拂下,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而在那花海中,她看見了一位那蹲坐在花海中哭泣的女孩。


    她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駭人的崩壞能含量,在擁有這樣龐大崩壞能的人身邊,為什麽這些彼岸花會開得如此絢爛?


    察覺到不對勁的弗爾西斯警惕的將劍握在了手中,踏出腳步,她慢慢的靠近了那個極有可能是律者的小女孩。


    但直到她走到這個女孩的麵前,將劍抵在對方脖子上時……對方卻還是沒有一點動作。


    那女孩隻是揉了揉哭紅的雙眼,抬頭呆呆的望著她。


    似乎是看見了眼前這個姐姐滿身的傷。即使看見了對方身上那駭人的崩壞紋路,看見了那架在她脖子上劃傷自己皮膚的劍小女孩也並沒有害怕,她隻是輕輕的握住了弗爾西斯的左手。


    “你……你幹嘛……嗯?”對於對方的這個行為弗爾西斯剛想抽出手,但下一秒,她發現自己手臂上的傷竟然隨著對方手心出現的那團微弱的白光逐漸緩慢的愈合著。


    明明崩壞能含量很高,但使用權能卻隻能到這種地步嗎?溫暖的手心相貼著,弗爾西斯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為自己治傷的女孩皺了眉。


    不,她不是女孩,而是一個實打實的律者啊……


    “……”


    “姐姐……你為什麽全身都是傷啊,是去了很危險的地方嗎?


    現在,還疼嗎?”她看著女孩對著她的傷口輕輕的吹著氣,弗爾西斯明白對方為什麽會這麽做,因為在以前……她被吊著最後一口氣打敗崩壞獸滿身是傷時,伊露爾每次幫她擦藥時也是這麽做的。


    她說這樣吹吹的話疼痛就會飛走。雖然弗爾西斯明白這樣的方法是無用的,但每次看見伊露爾這樣做,內心的某處比任何時候都溫暖。


    聞言,弗爾西斯嘴唇輕顫著開口迴答道對方的問題:“啊……姐姐我隻是摔倒了,現在不疼了。謝,謝謝。”


    “不用說謝謝啊,因為父親說過了,幫助受傷的人是理所應當的。


    就像父親每次為我擦拭傷口一樣……”似是想到什麽,女孩皺了眉,想要開口說出什麽,卻又遲遲不開口。到最後,也隻吐出了父親兩個字。


    “父親……”


    聽見小女孩的哽咽聲,弗爾西斯習慣性的蹲下了身,她將銀劍放下,右手抽出腿側的匕首,而另一隻手則是伸出去替女孩輕輕的拭去了對方落下的淚水……


    理智告訴她,眼前的女孩就是律者,這一點無疑。


    但身體傷口緩慢治愈卻也告訴她,眼前的女孩和第三次崩壞中的那位律者並不同,並不想要她的命。至少這一個位意識與力量總和的律者,似乎對她沒有惡意……


    “嗯……為什麽哭啊,女孩子哭起來可不好看啊。”


    “父親……他明明,明明說好……說好每年都來這裏一次的。


    我等了好久……可是。


    可是今年,他沒有來見我。”女孩的眼淚止不住的落著,一時間讓弗爾西斯有些擦不過來。


    而也在孩子哭泣之時,純白的彼岸花隨著哭泣染上了異樣的紅色,周邊的黑霧也隨著彼岸花顏色的變化漸漸侵入這片純白的公園,這片……他們曾經的約定之地。


    原來……


    律者……也是會流淚的嗎?


    ……


    又或者,是她過去身為人時的記憶在為這份感情的遺憾收場而哭泣呢?


    〖她明明還說要和我們一起看看外麵的世界…明明。


    明明不應該是那樣的!〗


    “唿……”


    “明明答應過要一直一直陪著我……我…”緊握匕首的手被女孩輕輕握住,低下頭,淚水炙熱的溫度流淌過她的手心,流淌過她的內心。察覺到女孩正在漸漸消失的弗爾西斯伸出手將哭泣的對方抱進了懷中……


    “孩子……”


    “嗯?”


    “不要哭……你們的約定,還沒有作廢哦。”


    “真,真的嗎?”


    “嗯……聽姐姐的在姐姐懷裏休息一會,閉上眼。


    姐姐保證,等一會,你就可以見到你父親了。”


    意識的量子圍繞過女孩的心尖,由此蔓延開來,她將女孩的痛覺全全除去。隨後在黑霧逼近腳邊之時,下定決心的弗爾西斯將匕首深深的刺進了律者的體內。


    銀白的劍圍繞周圍,懷中的女孩隨匕首的拔出化作點點微光。


    伸出手弗爾西斯將微光緊攥於手心,那光雖然微弱但足矣照亮這黑暗的四周,那光雖然微弱,但足矣讓人感到溫暖。正如那迴憶一般。隨著她輕輕發力,聖痕輕微發光,力量相撞,相互融合。


    銀白之劍插入大地,站在那滿是紅色彼岸花的花壇正中央,她靜靜的將名為卡爾的人的一生盡數翻閱,弗爾西斯望著那劍身旁僅剩的一朵純白彼岸花,久久沉默不語。


    閉上眼,在意識的空間中,弗爾西斯為這個名為‘卡爾’的女孩編造了一個溫柔的夢境。


    一個……純白的夢境。


    這個世界總是讓人失望……


    讓一切,事與願違。讓約定,歸於塵土,一吹即散。


    弗爾西斯如此,卡爾亦是如此。


    “既然無法純白的離開,那就以我為你編造的純白之夢結束人生吧。


    卡爾。”


    如果在人生的最後,我也能如你一般做一場美好的夢……就好了


    (括號君來了(╥_╥),太溫柔了我滴寶。第六律者的‘純白’將純白的離去,祝她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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