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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說著話,劉皇後一邊猛然起身,碧娟眼瞧著聽到她迴複後的主子這般作態,忍不住也有些後悔,早知道她循序漸進些稟告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劉皇後這樣怒氣衝衝的,她這種伺候的人自然也就是撒氣桶了。


    碧娟眼看著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連忙往後挪了挪,更加低著頭,以免被怒斥,隻聽見劉皇後拍著桌子說道:


    「姑姑你一直讓本宮容忍,說本宮是主子何必因為這些妾室之流生氣,本宮也是忍了,可結果換來的不過是她們更加變本加厲罷了,隻是豈有此理啊,本宮才是名正言順的後宮之主,怎麽能受轄製於一個妃子的手上呢?」


    一邊說著話,劉皇後一邊就起身朝著鸞鳳殿外走去,她倒是要瞧瞧,齊敏兒一個賢妃,又隻是罪臣之女,一味隻知道有些蠅營狗苟的手段,難不成在她麵前還敢做那些舉動嗎?


    她就是太忍讓,才縱的那些人越發的蹬鼻子上臉起來,隻是還沒等劉皇後出了鸞鳳殿,便看到那個讓熟悉又厭惡的麵孔含笑走了進來,就是齊敏兒。


    隻見對方穿著一身玫紅色繡各色花卉的衣裙,行走間那花朵仿佛隨著她婀娜的步履一朵朵綻放襯得齊賢妃那素雅的麵容都多了幾分嬌媚,還有她發髻間的流蘇,一顆顆飽滿潤澤的大珍珠串聯在一起。


    隨著齊敏兒行動之間略微地搖晃,襯得對方的儀態格外的嬌嬈,這一身穿著其實並沒有逾越她正一品妃子的規格,隻是配著齊敏兒囂張的表情,就足夠讓劉皇後生厭了。


    尤其是對方望著她時那有些吃驚張大的嘴,怎麽看怎麽覺得矯情,還有些故作姿態,劉皇後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望著齊敏兒出言譏諷地說道:


    「怎麽現在賢妃管理六宮連規矩都忘了,見到了本宮的時候連行禮都不會了嗎?這就是外麵人口中所說規矩妥帖的賢妃,本宮看來實在是笑話呢,這禮儀連本宮身邊一個小宮女都不如,莫不是賢妃之前在浣衣局呆久了,連規矩也都忘了嗎?」


    那浣衣局來找茬,雖然明麵上說的是齊敏兒昔日在浣衣局當中浣洗衣物的時候,可是暗地裏卻是暗戳戳地暗指著被流放的齊家,以往每次劉皇後提到這個的時候,齊敏兒總會流露出幾分感傷的表情。


    隻是這一次聽了她故意找茬的時候,齊敏兒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更加恭敬地行了一禮,隻不過她越發的恭敬,劉皇後便越覺得她囂張,是想著這樣反其道而行之,用她的淡然來襯托她的失態呢。


    越得體就顯示她越發不在意,就連那進退得宜的表情和動作,都被她看成一種嘲諷。


    隻是哪怕劉皇後再生氣,她也不願意在對方麵前丟了自己的顏麵。


    於是劉皇後姿態高傲地轉身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下然後高昂起頭,努力拿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似乎齊敏兒並不如她的眼,隻見她帶著幾分刻意地輕蔑說道:


    「不知道齊賢妃來本宮這邊做什麽?有什麽事情派奴婢來說一遍就知道了,何必親自到本宮這裏來裝模作樣,弄出這許多讓人厭惡的作態來。」


    聽見這話的時候,齊敏兒也絲毫不生氣,她也不等劉皇後吩咐,就親自找了一個椅子坐下,同時用帕子略微捂了捂自己的鼻子,帶著幾分驚訝地說道:


    「娘娘,您這邊的擺設怎麽還是之前的樣子呀,臣妾不是吩咐內務府說新上供的器具送一些給娘娘畢竟您如今雖然不管這宮中了,可是您身份高貴,一應的好東西自然也該您來挑才是。」


    「這絕對是嘲諷和挑釁!」


    劉皇後心中暗暗想到,隻不過偏偏齊賢妃的禮儀無一處不妥,他就是想追求他也是無可奈何,隻能狠狠的轉過頭,不肯再去看齊敏兒,她隻恨不能用簪子劃破對方那張清秀的麵龐,看看她再拿什麽


    來挑釁。


    這也就是齊敏兒的想法,她可就沒打算這樣輕易的罷手此番前來就是要激怒劉皇後,逼著對方做事毛躁,這樣才能更有理由呢。


    於是眼看著對方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憤怒,齊敏兒笑著拍了拍手,稍後便看到徐采女緩步走了過來。


    一看到對方,劉皇後就不由得想起了碧娟稟報的那些話,想著徐采女因為劉家的扶持而入宮,可是現在卻轉而去幫齊敏兒,這般的作態既讓她感覺到不恥,也讓她很想要教訓對方。


    於是劉皇後腳步很急地從椅子上下來,抬起手就想要往徐采女的臉上打,可是不料卻是被齊敏兒抬手給攔下了。


    劉皇後她畢竟是武將家女子的出身,何曾把齊敏兒這個瞧著就纖柔的女子放在眼裏,隻見她輕蔑地一撇嘴,動作不僅沒有暫緩,掌風反而更加的淩厲。


    可是齊敏兒卻還是硬生生地攔下了,隻見她的手緊緊握住劉氏的手腕,聲音當中帶著幾分安撫地說道:


    「娘娘您息怒,徐采女她並沒有什麽做的不妥貼的地方,您動手做什麽呢?倒不如聽從臣妾的勸告,好好平複一下怒氣,聽說這生氣多了的話,可是容易長皺紋的呢。」


    「放肆,什麽時候本宮教訓一個位分不高的妃嬪,也需要齊賢妃你置喙了,怎麽?暫時手掌了一下協理六宮之權,你就忘了到底誰才是這六宮之主了嗎?


    你一個罪臣之女的出身,不好好閉門思過,被貶為宮女的時候不好好想著做事,反而憑著獻媚一步步爬上去,如果本宮是你的話,早就羞的沒臉了,你倒好,竟然敢跑到本宮的宮裏來撒野了,也不瞧瞧著鸞鳳殿,是你配來的地方嗎?」


    聽到劉氏言語當中隨意的羞辱,齊敏兒也並沒有生氣,當然,與其說她是豁達,倒不如說她是習慣了,之前一朝從侯府的嫡女成了罪臣之女,然後又被打入浣衣局之中做各種繁重的工作,那時候不僅是身體上的累。


    還有各種各樣的羞辱,讓她的印象格外的深刻,也就是那時候她沒有了天真,決定一步步往上爬,在這一路上什麽更加難聽的羞辱她何曾沒有聽到過,劉氏到底顧及著臉麵,說的話不痛不癢的,齊敏兒也並不怎麽在意。


    隻不過提起皇後的位置,卻讓她想起了齊皇後,對方沒有女兒,所以對著她這個齊家的小姑娘格外的喜歡,總是對她各種的賞賜,可以說齊敏兒的教導,很大一部分來自齊皇後。


    在齊皇後這裏,她雖然也早早見識到了後宮的算計,可是卻始終保持著一種天真,這得益於齊皇後對她的保護,也因為對方的體貼。z.br>


    隻要在大體的規矩裏麵,齊皇後總是對她格外的寬容,對方並不願意用那種繁重的規矩來束縛她,反而是想著齊敏兒可以過的自由隨意些。


    齊敏兒還記得那時候齊皇後處置一個意圖謀害她,最後被查出來打入冷宮的妃嬪時,齊皇後身邊的宮女們不忿,想要吩咐人好好針對她,可是卻被齊皇後拒絕了,那時候齊敏兒隻覺得是齊皇後不忍心。


    隻是她卻並不理解為何要如此,對方明明那麽的過分,直到後來齊皇後的那番解釋她才有些知曉:


    「便是鬥贏了又如何?當時年少天真時總是有意氣之爭,有時候覺得口舌上取勝也歡喜。


    現在想想實在是天真,和對方爭執地麵紅耳赤的,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再說吵贏了又如何呢?雖然她口舌上相比會有些許的笨拙,可想必那吵架來吵贏的話,也未將會她說服吧。」


    齊皇後一邊說著,一邊摸著齊敏兒的頭發,帶著幾分感歎地接著說道:


    「想當初,她也是鮮妍明媚的少女,初入宮的時候也是懷著萬千的憧憬,隻不過一次又一次的算計中,讓她漸漸忘記了最初的所求,


    本宮不願意如此,變得滿心滿眼隻知道算計。


    她所做的已然得到了懲處,如今便也就點到為止吧,她入冷宮之後不可再去怪責,隻當是彼此相忘了,也給她留一份體麵。」


    這話齊敏兒記得很清楚,那時候齊皇後也是六宮之主,可是她管理六宮的手段並不嚴苛,甚至可以說是懷柔的,和現在的劉氏是並不相同的風格。


    那時候不管是對妃嬪亦或者侍女,齊皇後都是主張各安其分,不可隨意仗著身份指使她人做不願之事,同時還有許多頗為關切的方法,不拘對方的身份到底是高還是低,可以說齊敏兒協理六宮的手段,很多來自於齊皇後的教導。


    那時候的齊敏兒對著她滿懷欽佩,隻是後來劉家做的那些事,其中諸多可惡之處不勝枚舉。


    這讓齊敏兒如何不恨呢?她這般縱橫捭闔的籌劃,所為的也不過是處置劉家罷了。


    齊敏兒本來以為她會很恨的,恨劉家的算計,也恨那人的薄情,她本來以為她也變得像對方那樣子,一味的隻知道算計,可是卻忘了真正的所期盼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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