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官司打不過,鋪子被砸,還派了人過來阻攔生意。


    顏夕躲在櫃子後麵,前麵幾個大漢過來砸鋪子,見到東西就摔,大物件就搬走,驅趕著顧客。


    眼見那幾個大漢要進來了,顏夕拉著姑姑往後麵的門逃去。


    “姑姑,鋪子我們不要了。”顏夕將她拉到一個人多的地方。


    顏柳往那邊看去,這是她好多年的心血啊。


    “姑姑,我們在小屋那邊開個門做胭脂吧,這邊很多人已經眼紅咱們家了。”顏夕一同望去。


    她十分心疼伸手碰了碰顏柳臉上的傷。


    顏柳頭磕破了,流著血,身上還有多處淤青。


    鋪子也毀了,小時候她最是喜歡在鋪子門口找姑姑了。


    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一群人正在砸鋪子。


    這幾天,哪怕上報了官府也無用。


    顏柳紅著眼看著鋪子被砸,但現在是不可能迴去的,要是去了根本打不過那幫人。


    帶著顏柳迴去後,兩人商量好以後該如何。


    卻沒想到,晚上,顏柳又跑去看了鋪子。


    那邊有人蹲守,抓到了顏柳。


    等顏夕知道的時候,趕過去已經隻是一具屍體了。


    顏柳死了,被活活打死。


    唯一的親人都死了。


    第一件事是安葬顏柳,接著.......


    顏夕這幾天太忙了,忙到她都快忘了季聞笙。


    她往床上一躺,算了,等明日。


    明日還要搬鋪子.....後日還要收拾屋子開鋪子......


    顏夕閉上眼睛,她不是一個什麽都咽的下去的人。


    聽說地下夜市可以買兇殺人。


    那就將這些事情都往後挪一挪,先去夜市,看看自己的小金庫不知道夠不夠買那富豪一個人頭的。


    她閉上眼睛,唿吸平穩後。


    一人翻窗進了房間,他胸口和腹部都疼痛難忍,翻進來直接摔到地上。


    沉重的一聲並沒有將沉睡的顏夕喚醒。


    季聞笙在地上滾了一會兒,抬眼看顏夕躺在床上。


    他扯出一抹笑:“還好,你沒事。”


    季聞笙按了按胸口,裂開的口子中的血跡都滲入衣裳,就不會流到地上了。


    步伐緩慢,他慢慢過去,看到顏夕平靜的睡顏。


    “為什麽你不來看我呢?”他伸出手,慢慢描摹顏夕的眉眼。


    “怎麽感覺,你對我毫不在意。”季聞笙癡迷看著顏夕。


    眼裏是怎麽也阻擋不了的渴望。


    慢慢站起來,他輕輕吻住那張紅豔的唇。


    顏夕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昨晚夢見一隻狗追著啃她。


    還衝著她使勁搖尾巴。


    “真奇怪。”顏夕搖了搖頭。


    這些天,又忙又累,還是第一次做夢。


    白天她找人去將鋪子裏的東西搬迴來,下午物色新鋪子,讓忙碌將自己填滿。


    晚上的時候才有時間去地下夜市。


    京城買兇殺人這種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但入口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隻知道在地下夜市,但不知道是哪個入口。


    顏夕進入這個夜市,裏麵都是小販,東西琳琅滿目。


    各種好看可愛的東西看都看不過來。


    顏夕知道既然是問路,就要找這裏最知道多的人。


    她去了茶館。


    那裏坐著一個說書的人,說得正是頭頭是道。


    顏夕就在那找了個地方坐著,眼神略微放空,就這樣靜靜等著說書人講完。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顏夕才抬頭,望向說書人的眼中無半點神采。


    “先生,請問您知道地下懸賞榜的入口嗎?”


    這句話說得太過刻板,說書人不由多望了她幾眼,擺了擺手:“不知道。”


    顏夕從袖子拿出一小塊黃金:“先生。”


    說書人看到黃金,眼睛冒光起來。


    想了想,比了兩個手指。


    顏夕再拿出一塊。


    說書人當即給她一塊令牌。


    “夜市最裏麵有一家酒樓,你就說是來找張樂子的就行。”說書人還咬了一口黃金。


    顏夕拿著令牌去了酒樓,接著被帶到更深處的地下場所。


    裏麵很多人,但都戴著麵具,而顏夕進來時也戴上了麵具。


    巨大的殿裏,每個人都神色凝重。


    旁邊有個小桌子,上麵放了紙和筆,寫完之後交一部分定金給人家。


    而懸賞掛到其他房間,隻能被殺手看到,其他懸賞人看不見。


    以防遇到仇家。


    顏夕走到一個房間,提筆寫下富豪的身份地址。


    落筆金額:二十兩黃金。


    這些是姑姑給她陪嫁的嫁妝。


    還有父母留給她的積蓄。


    每落下一筆,顏夕就忍不住想,若是日子還像以前那樣就好了。


    寫完交了十兩黃金。


    顏夕捂著胸口,心裏一陣悶疼。


    季聞笙今日來得有些早,他帶的麵具有白色的邊,工作人員一眼就知道他是殺手。


    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可是暴虐地想要殺人。


    加上在顏夕窗戶上摔下來,傷口裂開後走過來的步伐都是不穩的。


    休養了將近兩個月,季聞笙已經躺夠了。


    他往外麵走著,過道顏夕就蹲在地上,她抱著肩膀,埋著腦袋。


    等季聞笙走出來時,發現她還在那。


    顏夕擦了擦眼淚,麵具都弄濕了。


    她站起來往外走,馬上後麵就有人攔住了她。


    “小姐,這個是您的懸賞嗎?”一個工作人員拿著一張紙問顏夕。


    她點頭。


    “我們剛剛有殺手接了,但是說想和你聊,不用錢。”工作人員可是開心。


    聞已經幾個月沒有過來了,這次過來又可以打著他的名號宣揚了。


    顏夕稍微動容,要見她?


    似乎殺手見買主,沒有這個規矩吧。


    工作人員塞了一個小紙條:“這可是我們排名第一的殺手,他說有其他條件。”


    顏夕打開紙條。


    竟然是在離她家不遠處的小樹林見麵。


    時間就是現在。


    這是京城唯一一次有林子的地方,很黑。


    顏夕走進去的時候還有些害怕。


    這次她沒有戴麵罩。


    直到來到樹林看到樹上坐著一個人。


    看來工作人員說得不錯,這麽高的樹都爬上去坐著。


    季聞笙在懸賞處出來時看到顏夕起身,看到她的眼睛。


    這才知道她來了此處。


    至於原因,季聞笙拿了懸賞,也知道了前因後果。


    他一直以為顏夕將他忘了。


    樹上的人穿著鬥篷,鬥篷隨風飄揚起來。


    顏夕覺得這人真裝,還搞個鬥篷飄來飄去,又不保暖。


    季聞笙將鬥篷係好,差點被風吹掉了。


    他知道顏夕一眼就可以認出他的背影,所以用鬥篷先擋一下,不然就暴露了。


    季聞笙微微咳嗽了一下,將聲音壓低,


    “小姐要殺城北的那位,似乎隻有我可以辦到。”季聞笙壓著聲音,心裏還有點害怕她發現。


    微風有些冷,季聞笙等著她迴話,又忐忑起來。


    顏夕抬起頭望向樹上的人:“不需要金錢,那你想要什麽?”


    季聞笙這下倒是沒想起來。


    但他想到自己在家等她那麽久,她若是忙不去看他,那不計較了,但是沒有將這些事告訴他,根本不在意他。


    “我還沒想好,我會幫你殺了那人。”季聞笙很想迴頭看她一眼,但卷縮了手指,他該怎麽解釋。


    若是她不喜歡這個行業的人,若是她厭惡殺手。


    “等我想好就來找你。”季聞笙留下這句話,進入樹林深處黑暗。


    接著他就迴去躺著了,他就想等等看她會不會找到殺手來看他。


    顏夕還在思考怎麽會有殺手不收錢,為了一個未知的承諾幫她殺人。


    就不怕她到時候不守承諾,而且顏夕身上也沒有什麽可以拿去給他的。


    就這樣想著,顏夕迴到家,往床上一躺。


    前幾天她告到官府,沒有任何結果,找不到人。


    如今算是閑下來了一點。


    小蘭在外麵,不敢進來打擾她。


    顏夕翻身,總感覺無法入睡。


    她又迴到桌上,桌子正對著窗戶。


    那個一直喜歡從她家翻牆的人不在,顏夕突然想他會在幹什麽?


    過幾天去看看他吧。


    可後麵顏夕依舊很忙,新開的鋪子需要她。


    又過了幾日,顏夕請人照看,但製作材料還是自己來,這種秘方不能外傳。


    顏夕將花瓣淨出顏色後,放入特製紙張,接著拿出去曬。


    “小蘭。”顏夕喚了一聲。


    小蘭從廚房出來,將東西一起搬出來曬好。


    “下午陪我去看一趟小聞吧。”顏夕說話語氣有些疲憊。


    還不知道季聞笙的傷如何了。


    “小姐終於要去看他了?”小蘭經常收到自家侍衛的來信,說想要小姐去看。


    但小蘭不敢打擾顏夕,一直沒說。


    兩人將東西曬好,顏夕甚至懶得吃午飯。


    勉強被小蘭塞了幾塊糕點。


    顏夕到季聞笙的小院的時候,侍衛正照常在外麵站著,一般季聞笙有事會喊他。


    “最近他怎麽樣?”顏夕往裏麵望去。


    “小姐,他最近傷好得差不多了,又能蹦又能跳。”侍衛笑著迴應,但心裏還在誹謗自己費了好大力氣讓這人沒去打擾小姐。


    等顏夕進去後,卻沒看到季聞笙。


    左右房間找了一通,就是沒看到人。


    侍衛也驚了,他明明一直守在門外。


    “小姐,今早我還看到他。”


    顏夕檢查了房間:“每天都能看到他嗎?”


    “對。”侍衛有些冒冷汗,怎麽迴事一下子這人憑空消失了。


    顏夕知道季聞笙身手好,而且地上沒有掙紮的痕跡。


    既然侍衛每天都能看到,說明他還是會迴來的。


    “就在這裏等他吧。”顏夕找了個地方坐下,小蘭拿出隨身帶的糖果。


    “小姐,吃點甜的心情會好一點。”小蘭將糖果放桌上放好,然後將侍衛拉出去。


    顏夕還是能聽到外麵的聲音。


    “你怎麽這點事幹不好,一個受傷的人都讓你看跑了。”


    季聞笙這幾天日日都出去。


    他還想著去城北殺人,但身上還有傷,隻能跑出去自己找大夫,藥浴針灸什麽的統統安排上了。


    季聞笙甚至不抱希望顏夕迴來看他。


    今日藥浴的時候他睡著了,直到晚上都沒迴家。


    顏夕抬頭看天色,已經很晚了。


    “迴去吧。”顏夕塞了顆糖果,既然他不在就不來了。


    出門看到侍衛,顏夕道:“跟我迴去,他傷已經好了不需要照看。”


    半夜的時候,藥浴冷了,季聞笙醒了過來才發現天已經很黑了。


    家裏那個報信的侍衛不知道會不會和夕夕講。


    可是,就算他講了,夕夕就會來看他嗎?


    以前他和那侍衛說過那麽多次,夕夕都沒有來看,若是知道他不見了會來看嗎?


    想著季聞笙穿好了衣裳,以極快的速度趕迴家了。


    結果一迴家就看到侍衛不見了。


    那應該是迴去和夕夕講了。


    就這樣季聞笙等著顏夕來看他,等到第三天,顏夕依舊沒來,侍衛也沒迴來。


    這下季聞笙徹底慌了。


    半夜的時候,他偷偷溜到顏夕的院子裏。


    顏夕的窗戶是開著的,風隨月色進入。


    季聞笙翻進去,這次他熟練了,沒有摔倒。


    “窗戶不關,也不怕感冒。”季聞笙往外看了看。


    他以前翻院子的時候一直沒有仔細看,也不注意這戶人家到底住著誰,現在才發覺他們其實每天的相距很近。


    甚至隨時都可以見上一麵。


    季聞笙看到床上躺好的人,跨步過去。


    先是蹲在她床邊看了她一會兒,接著覺得怎麽看都看不夠。


    他翻身上床,想去抱她,反被顏夕抱住了脖子。


    “你來了?”顏夕睜開眼,神色朦朧,看到眼前的季聞笙。


    直到顏夕開口,季聞笙才聞到那濃烈的酒味。


    不過一會兒,酒味又被房間內的熏香驅散。


    “誰來了?”季聞笙聽得心裏一陣難受。


    難不成她不來看自己是因為有了其他人?


    正當他還在想著,顏夕已經湊過去吻住他了。


    溫軟的唇瓣讓季聞笙一下子無法整理思緒,隻能任由她吻著。


    季聞笙被親了好一會兒,心裏憤憤的想:我倒要看看這個新歡是誰?


    他本來覺得被顏夕當作別人很不好,但想伸手推時,卻怎麽也使不上勁。


    任由她親著。


    白天顏夕醒過來的時候,她還是記得昨晚的事的。


    想到季聞笙的眼神,她有些想笑。


    於是這段時間,季聞笙每天晚上爬床,白天補身體加規劃殺人路線。


    可他等了一個月,卻遲遲沒看到有其他男人和顏夕走得近。


    就這樣,季聞笙白天不敢出現,晚上又偷偷摸摸陪著顏夕度過了最難熬的這段日子。


    直到一個月後,第二天城北的那家富豪死了。


    死得很巧妙。


    那富豪是個大胖子,原先是在房間裏,發現的時候確實在後院馬廄裏。


    渾身是血。


    而要想背著這麽大個胖子從樓上到後院的馬廄,很難不被其他人發現。


    加上富豪身份特殊,官府加大了搜查力度。


    而季聞笙既然沒有受傷就殺了人,那現場都已經清理幹淨了。


    完全不擔心什麽,白天的時候還心情好了去茶館聽書。


    想到什麽,這次季聞笙偷溜進顏夕的房間。


    現在是大白天,顏夕還在店鋪,季聞笙躲在門後,他戴著頭罩。


    他已經想好要問顏夕討要什麽了。


    顏夕下午迴來得早了些,吃完飯遍迴房整理東西。


    她剛進門,關上門的時候,身後有人抱住了她。


    此人的氣息微冷,貼得很近。


    就在顏夕以為他是季聞笙時。


    “人我已經幫你殺了,你是不是該兌現承諾?”季聞笙在她脖子蹭了蹭。


    這聲音顏夕聽著熟悉,但還是知道是殺手找上來了。


    她手搭在門上:“你想要什麽?”


    季聞笙卻突然難受起來,好像她根本不介意別人的觸碰。


    他突然賭氣說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其實他原本是想要求她不要討厭或者害怕殺手,如果她不喜歡自己也可以以後不殺人。


    可不知道為何脫口而出成了這句話。


    顏夕愣了一下,像是沒懂他的意思,“你有多少個女人?”


    她還沒想過賣身這種事情,而且她有喜歡的人了。


    她這樣一講,季聞笙收緊的抱住她腰上的手,難道她真的會和一個沒見過的殺手在一起?


    要是這次她遇到的不是自己,那是不是也會同意?


    身後沉默不語。


    顏夕不知道他是有還是沒有,但這對她來說其實沒什麽意義。


    就在顏夕想著,成親還可以和離,在一起也會分開。


    又或者他是殺手,或許沒幾天就死了的想法時。


    季聞笙迴了句:“沒有。”


    這聲音悶悶的,顏夕總感覺在哪聽過。


    不過他既然沒有其他人,那說明。


    “你喜歡我?”顏夕有些不自覺摸上自己的臉,有可能是看上這張臉了。


    被直白問出來,季聞笙咬牙:“你覺得呢?”


    顏夕目前整個人靠在門上,她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麽不排斥這個人的氣息。


    “讓我想想吧。”顏夕聲音冷靜到近乎淡漠。


    “但是,總要讓我看看你長什麽樣吧?”顏夕笑了一聲,她總感覺這人分外熟悉。


    他身上的氣息很熟悉。


    “畢竟,你可是我未來夫君,我總是要看的。”顏夕說著,想轉身,但被他死死抱住。


    季聞笙被她這句夫君叫的心裏一軟:“如果你答應了我就給你看。”


    他說完這句話就翻身從窗戶逃了。


    顏夕迴頭隻看到他上窗的影子。


    這個姿勢和這個熟悉翻窗的動作。


    顏夕靠在門上一下子笑得停不下來。


    她覺得小聞有點過分可愛了。


    晚上的時候,季聞笙照常來翻窗。


    因為顏夕房裏麵一直點著安眠香,季聞笙也不怕她醒過來。


    季聞笙熟練地翻身上床,摟著她將她翻過來,抱在懷裏。


    “夕夕,我該拿你怎麽辦?”季聞笙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又將她抱緊了些。


    顏夕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


    這時候,季聞笙突然後悔了,她不來找自己,難道自己就不來找她了?


    於是第二天季聞笙就來找顏夕了。


    臉不紅心不跳地問:“為什麽近日你都不去茶館?”


    顏夕放下手中的東西,迴他一個微笑:“因為太忙了。”


    她走過來,望進季聞笙的眼睛。


    噗呲笑了一聲:“明日陪你去聽書。”


    季聞笙忽然感覺,自從經曆這些事後,她的性情變得不一樣了,沒有那麽開心了。


    “算了,還是我來陪你吧。”季聞笙往後退了幾步,看到位子就坐下了。


    握著自己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麽,還時不時抬頭看她一眼。


    心情微妙起來。


    顏夕端來了一些吃的:“這是我做的,吃了便走吧。”


    季聞笙一瞬間抬頭看她:“你要趕我走?”


    他不可置信地瞳孔放大了一瞬,盯著顏夕的神色遲遲無法迴神。


    顏夕坐在他對麵,拿起一塊嚐起來:“小聞,好似我們也沒有那麽熟悉吧?”


    其實顏夕隻是在思考,兩邊要喜歡哪一邊,總不能同時這個小聞又殺手的。


    到時候坦白身份,小聞肯定要問她為什麽既要又要。


    答應了殺手小聞也是還了一個人情,而且自己也喜歡。


    “夕夕,你怎麽了?”季聞笙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腕,神色朦朧起來:“你怎麽不要我了?”


    他一邊說著,眼睛都紅了。


    巴巴望著顏夕,好不可憐。


    顏夕沒有正麵迴答,這時候,她真不知道怎麽說。


    “先吃一點。”她將盤子中的東西移過去。


    可季聞笙死死抓著她的手,就是不放開。


    見顏夕神色沒有半分動容,季聞笙走過去,將她抱在身上:“我不信你不喜歡我。”


    他親了親顏夕的臉,“是不是?”


    顏夕的眼裏近乎冷漠,她低頭望向季聞笙,在沒有半點笑意。


    季聞笙這次感覺到了深深的冷漠和無力,窒息感一下將他包圍,他猛搖了搖頭,抱著顏夕的手也僵硬起來。


    “夕夕”


    顏夕伸手抹過他的眼淚,歎息了一聲,吻住了他。


    慢慢靠在椅子上,季聞笙張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抱著顏夕又親又咬。


    好一會兒季聞笙才問:“不討厭我了?”


    “喜歡你還來不及。”顏夕笑著。


    她真是有點心疼了。


    到時候拆穿他就好了,不這樣對他了。


    而季聞笙卻是想著以後殺手聞絕對不能出現在她麵前,這樣夕夕不會想東想西了。


    隻要自己不說,她就是喜歡自己的。


    打定主意,季聞笙也開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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