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上躥下跳混淆了視線,但也被前麵的樹和宮殿圍牆弄得一身傷。


    也就一瞬間慢了一會兒,被一隻狼妖追了上來。


    那狼妖看到顏夕,向她身上攻擊去的時候,馬上就被反彈開。


    落到地麵時候已經沒了氣息。


    另一隻狼妖跳到一棵大樹上。


    顏夕緊接著跳到另一棵樹上,正感歎這地方宮殿多,樹也多的時候。


    往後一望,看到狼妖襲擊過來,開始閃身躲避。


    一個閃身,那條樹枝正好不穩,顏夕往地上一摔。


    她當時跳得樹比較高,掉下來隻感覺內髒狠狠一震,嘴裏溢出一股腥甜。


    一下子疼到說不出話來。


    狼妖看她掉下來,伸手要攻擊時又被彈飛。


    倒地時也氣息全無。


    顏夕抬手看了看手環,早知道這手環可以防禦兩次她就不亂躲了,搞得現在還摔一身傷。


    不過好在,現在迴妖界還可以等阿禮迴來。


    顏夕擦掉嘴邊的血跡,忍著身上的疼痛一步一步從後麵往山下爬。


    山的草坪軟軟的,還有山間的微風慢慢吹著,月色照亮了一點點路。


    她隻能在地上緩慢向前爬,若是站起來,先不說自己身體,也容易被狼妖發現。


    直到眼前一滴血打落在草地上,壓彎了一棵小草。


    冷冽的氣息讓顏夕一個哆嗦。


    她不敢往上看,恐怕這個是狼妖。


    抬頭看一眼,那隻滴著血的劍就在自己旁邊,那人的衣裳血紅,連落下的一片陰影都帶了紅色。


    顏夕嚇得低下頭,她就趴在地上不敢動。


    過了一會兒,旁邊的人似乎還是原先的樣子,沒有動作。


    難不成是木頭人?


    顏夕再次抬頭,強行忽略那滴著血的劍,目光上移。


    直到看到在月色下銀白色的發。


    “阿禮?”顏夕喊了一句。


    時禮這才蹲下來,他一言不發蹲下來,伸手摸向顏夕的臉。


    看到顏夕那閃著淚光的眼睛。


    時禮沉默著將她背起來。


    步伐緩慢向山下走去。


    “阿禮,你怎麽知道我在這?”顏夕抱緊時禮的脖子。


    她還挺慶幸。


    但看到時禮平靜的神色,卻隱隱感覺到不妙。


    顏夕突然想到是不是阿禮以為自己來這成親的?


    而現在她身上還穿著紅嫁衣,就像是要嫁人一樣。


    她手中輕輕點了點,解釋:“阿禮,我原本是在妖界等你的,但後來被狼族發現了。”


    時禮依舊沉默不語。


    顏夕下巴放在他的肩上,臉緊貼著他的臉:“阿禮,我真的好想你。”


    時禮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將她放下,探查了一下她的脈搏,發現她受傷嚴重。


    隨著時禮靈力的緩緩輸入,顏夕感覺好了不少。


    她靠在樹上,盯著時禮的臉:“阿禮,我好疼啊,你都不知道,當時我從那麽高的樹上摔下來。”


    “還有狼妖一直在追殺我,接著又是結界將我彈飛。”顏夕繪聲繪色說著。


    她紅潤飽滿的唇一張一合,露出裏麵白色的牙齒,粉色的舌頭隱隱可以窺見。


    時禮抬眼迴視她,附身吻住。


    他的眼睛裏也泛起一絲絲漣漪。


    和顏夕近距離的對視,連心髒的頻率都應和起來。


    顏夕伸手去推,又被抓住了手,高高抵在樹上。


    “夕夕,以後不要離我太遠了。”時禮輕聲說出口。


    “以後都不會了。”顏夕咽了咽口水:“阿禮,你是不是受傷。”


    她看向眼睛隱隱發紅的時禮。


    時禮身上的血腥味太過濃重,他的衣袖都向下滴著血,顏夕不知道他幹嘛去了,但聯想到至今都沒看到有狼妖追上來,也猜到了什麽。


    “沒事。”他說著,抱起顏夕的腰,將他公主抱起來,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山上的路在黑夜中越拉越長,顏夕在他懷裏打盹。


    等她醒來時,天已經亮起來了。


    時禮在床的一側抱著她的腰,他身上依舊是帶血的衣裳,血液凝固。


    顏夕想出去找藥,剛一動,腰上的手就收緊了一寸。


    時禮將顏夕緊緊抱在懷裏,一瞬睜開了眼。


    顏夕翻了個身,和他麵對麵。


    “你的衣服髒了。”顏夕抓著他的衣領:“你的傷讓我看看。”


    時禮就這樣看她,也不迴應。


    顏夕瞄了他幾眼,看不出他什麽想法,直接伸手開始扯他的衣服。


    時禮緊緊抓住她扯著的手:“扯掉就要負責。”


    聽到這話,顏夕停下了手:“我要是不負責,你想怎樣?”


    才說完這句話,時禮身上的衣服瞬間化成粉末。


    顏夕看得目瞪口呆,但也被他身上的傷吸引了。


    時禮貼緊她:“這樣,你就必須負責了。”


    “起開。”顏夕兇了一句,將他扒拉開:“你身上的傷,必須找大夫看看。”


    時禮一笑,有些苦澀,他怎麽總感覺她沒心沒肺。


    “可你已經看了我的身子。”


    “我負責。”顏夕氣笑了。


    湊過去,強吻他,吻了一會兒,發現他臉色過紅,身上有些傷口看起來像是要裂開。


    時禮紅著臉看她。


    顏夕果斷停下,拉著他起身去找大夫。


    客棧找了件衣服,顏夕帶他出去後,他的神色又變得平淡了。


    顏夕發現他變臉還挺快的,於是趁他不注意,偷偷踮起腳,親了他一口。


    發現他臉色又紅了一瞬。


    變臉確實快。


    “你內傷.....”大夫抬頭看了他一眼:“靈力耗盡,怎麽撐到現在?”


    顏夕問:“大夫,你說怎麽治吧。”


    大夫還沒開口,顏夕就看到一個黃袍道士在路口出現。


    她將凳子搬到時禮的左手邊,讓時禮擋在她前麵。


    “阿禮,你要是不好,還怎麽保護我?”顏夕無奈。


    大夫皺眉拿起筆,在紙上寫下藥方:“這些藥材,自己去找吧。”


    時禮摸了摸顏夕的腦袋,柔軟的發讓他的神色也軟了下來。


    微勾起唇角:“哪怕是現在,他也打不過我,可以保護你。”


    那捉妖師越走越近,往這邊看了一眼,看到時禮身上的捉妖袋,直接朝這邊走過來。


    搬了個凳子坐到時禮旁邊。


    “道長,你身上妖氣怎麽這麽重。”那捉妖師皺眉,還仔細嗅了嗅,確認時禮不是妖怪。


    時禮抓住顏夕的手安撫著她。


    然後禮貌迴應:“昨日去旁邊山上殺了好多妖怪。”


    那捉妖師聞言皺眉:“你有捉妖袋,是宗門的捉妖師吧,為什麽不帶迴宗門?”


    “因為妖怪太多了,裝不完,隻能殺了。”時禮平靜接過大夫遞過來的單子。


    “哪有那麽多妖怪,你騙人的吧。”那捉妖師還笑起來:“吹牛不打草稿。”


    時禮往遠方望去:“北山上的妖怪不少。”


    他拉著顏夕走後,小鎮這邊逃迴來了不少被狼妖抓上山的人,也知道了狼妖全部被滅的事情。


    “阿禮,你真的沒事嗎?”顏夕想到剛剛大夫皺眉的樣子,但時禮看起來除了身上傷口外,表現得一點事都沒有。


    時禮步伐平穩著走著,眼中略帶笑意:“沒事。”


    接著兩人便開始了尋找藥材。


    到附近藥鋪買了其中常見的藥材,但還差一味藥材在皇宮後山處。


    顏夕死死抱著時禮的腰:“阿禮我要和你一起去。”


    時禮扳不開她的手。


    但皇城那裏對妖氣敏感,捉妖師更是多。


    顏夕抬頭看他:“你忍心看我一個人?要是我又被抓去,怎麽辦?”


    少女可愛的眼睛,對著時禮略帶怒氣。


    時禮摸了摸身上的捉妖袋:“等會我將捉妖袋裏麵的妖先清空。”


    他說著從捉妖袋抓出兩隻妖,這是從宗門去狼族路中抓的。


    望著手中兩隻妖時禮陷入沉思。


    顏夕盯著一隻黃鼠狼和一隻大麻雀,“要不你給在這裏的其他捉妖師看管?”


    總不能放了,畢竟時禮抓的都是害人的妖怪。


    處理好這邊的事,時禮身上上好了藥,開始出發去皇城後采藥。


    “阿禮,要是遇到其他捉妖師怎麽辦?”顏夕在捉妖袋裏晃蕩。


    時禮已經將捉妖袋放在脖子上掛好了。


    “有我在,不用害怕他們。”時禮在路上摘了一朵小花,放到捉妖袋內。


    很快兩人來到皇城後。


    這種草藥稀少,後山是有守衛的,但所有人都對捉妖師充滿敬意。


    以為是有什麽妖躲到了後山上,並不攔著時禮行動。


    但顏夕在捉妖袋內稍微露頭就會被發現妖氣,而時禮又不想用捉袋內的結界束縛她。


    時禮找到了一片花海,成功在裏麵找到了那株需要的草藥。


    這時候顏夕馬上從捉妖袋跳出來。


    “快吃,大夫說生吃好恢複靈力。”顏夕催促。


    這樣自己也不用躲袋子裏麵了。


    時禮笑了笑,故作為難:“可是還沒洗。”


    “那我喂你,快點。”顏夕推了推他的手,天知道她多擔心時禮的傷。


    時禮沒再開玩笑,將藥吞下去後附身吻住顏夕:“我覺得這個藥很甜。”


    顏夕伸手擰了一下他,正好碰到他的傷口。


    血跡都顯現在白衣服上,時禮卻還是柔和的眉眼,盯著她的眼中滿是情意。


    反倒是顏夕有點心疼了:“你不怕疼嗎?”


    “沒事,不疼。”


    顏夕被他眼底的溫柔刺得眼睛發酸。


    她知道時禮從來沒殺過人,哪怕是害人的妖,他都是抓迴宗門給人當勞力。


    但昨日,他一下子殺了這麽多妖。


    她也不敢問那些妖怎麽樣,也害怕他的傷。


    兩人撲倒在花叢中,時禮溫柔地吻著她。


    顏夕推了推他:“你身上傷口裂開了。”


    雖然有一部分是顏夕動手擰的,但白色衣服上的血跡確實十分明顯。


    “現在感覺怎麽樣?”


    時禮挽過她的腰:“已經好了。”


    兩人找了一棵樹靠著看山下的風景。


    後山上的氣息夾著草木香,也沒有集市上的喧鬧。


    就是捉妖師比較多,顏夕往時禮腿上一躺,看到時禮銀色的發。


    “阿禮,你為什麽想當捉妖師啊?”顏夕伸手朝他身上摸去,企圖將他衣服扒下來看看傷口。


    時禮迴道:“大概是因為不知道幹什麽吧。”


    這邊還在聊著,已經有捉妖師察覺到妖氣往這邊山上來了。


    顏夕脫掉了時禮的上衣,拿出帶的藥膏給他塗上。


    剛塗完時禮很快就穿上了衣服。


    就在顏夕以為時禮害羞的時候後,後麵來了一個藍袍捉妖師。


    藍袍看到顏夕一陣皺眉,再看到時禮靠在樹上,以及衣服上大片血跡的時候。


    他馬上就出手了。


    速度極快向顏夕襲來。


    等顏夕察覺到時候,時禮已經在身後擋住了藍袍。


    時禮的傷還沒有恢複,身上的傷裂開,後退了幾步。


    藍袍眼神陰霾望向顏夕:“狐妖,可真會蠱惑人。”


    顏夕最是害怕這種兇狠的捉妖師,躲到樹後往這邊看,她還有些擔心時禮的身體。


    “她是我的妖。”時禮拿出劍,指向對麵的藍袍。


    藍袍看到時禮身上的血跡,神色越發狠厲:“你被這個狐妖蠱惑了。”


    雖然時禮並沒有穿捉妖師的袍子,但捉妖師之間的修為是可以感應出來的。


    察覺到到時禮是一個強大的捉妖師,卻敗在這個狐妖的蠱惑下,藍袍對妖的恨意又加強了。


    很快兩人打了起來。


    濺起來的塵土糊了顏夕一臉,關鍵時禮的傷還沒有恢複。


    更關鍵的是,皇宮捉妖師太多,到後山上的可不止這一個。


    顏夕先天倒黴,被身後趕來的捉妖師抓住了。


    時禮自然察覺到了,他的攻勢很快,哪怕受傷了也將藍袍打倒在地,往顏夕方向追了去。


    顏夕變成狐狸,被一個捉妖師掐住脖子,快速跑著。


    那捉妖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到師兄和其他捉妖師在打架,旁邊正好有一隻妖,他就抓迴來了。


    到時候,師兄肯定要獎勵他的。


    顏夕倒黴地被關進了鎖妖塔。


    而時禮追上來後,觸碰到結界一下子,他半跪在地上,微微蓄力站起來。


    草藥有催眠作用,現在正好到藥效。


    等時禮睜開眼的時候,所見便是金碧輝煌的宮殿。


    他知道自己不會有事,畢竟自己是人是捉妖師。


    可顏夕不見了。


    時禮伸手,旁邊放好的劍飛到他的手中,靈力已經恢複了。


    他往外走去,一個小童正好端著藥過來。


    時禮看了他一眼,濃重的藥味,時禮拿起來就一口喝完了。


    小童看他遠去的背影還有些目瞪口呆:“這麽燙,就這麽喝下去了?”


    出了這座宮殿,守衛的士兵看到時禮後,並沒有阻攔他的腳步。


    時禮對於皇宮並不熟悉,但是可以感知到捉妖塔中洶湧的妖氣。


    神色一下子暗了下來,捉妖塔內刑法無數。


    時禮朝那個方向飛快移動,路上的人堪堪見到他的殘影。


    眼前的鎖妖塔內外布滿了結界。


    這種控製妖的結界人很容易進出,隻不過外麵有守衛看守,怕什麽人不小心進去後被妖怪害死了。


    時禮翻牆進去。


    踏進鎖妖塔一步,殿外的鈴鐺由陣法控製搖晃了起來。


    後麵有士兵察覺,追了進來。


    但時禮已經進入鎖妖塔了。


    塔有九層,依照夕夕的修為,應該被關在第三層。


    下兩層的妖怪看到時禮都縮在角落,而第三層的妖怪實在太多了。


    像顏夕這種修為尚可可以單挑五個大漢,但遇到散修以上的道士就不行了。


    這種修為的妖很多。


    三層,時禮走了一圈,一隻被綁著鎖鏈,身上滿是電傷的小狐狸攤在地上。


    傷口冒著電光,一寸寸撕裂著傷口,沒有血跡。


    雷電是馴化妖的一種手段。


    時禮看到顏夕安靜躺在角落時,向來平靜的麵孔忍不住發冷。


    外麵也傳來士兵的腳步聲。


    他手中的劍劃斷顏夕身上的鎖鏈,接著將三層所有妖怪身上的鎖鏈都砍斷了,再往上,連著第四層所有的妖怪都跑出來了。


    一瞬間湧出的各種妖怪向外撲去,場麵熱鬧非凡,一群群妖往外湧動。


    時禮抱起顏夕,步子停在塔前,看著下麵妖獸跑出。


    那些人自顧不暇,自然也關心不到這邊。


    時禮抱著顏夕離開了鎖妖塔。


    他輕輕碰了碰顏夕身上的傷口,又放下手,忍不住將她抱緊了一點。


    離開宮殿的時候,卻被那個藍袍捉妖師看見了。


    雖然藍袍覺得時禮是被蠱惑了,但依然十分崇拜時禮的能力。


    他剛準備去小院拜訪一下時禮,就看到時禮抱著一隻白色的狐狸走了出來。


    藍袍大驚:“道長,你去鎖妖塔了?”


    鎖妖塔進去後那不得破壞外麵的結界?


    若是有妖怪不小心掙脫了鎖鏈,豈不是一下子就跑出來了?


    時禮沒有理他,抱著顏夕,步伐沉穩。


    走過藍袍的時候,藍袍還沒反應過來。


    等時禮走過他時,藍袍這才反應過來,提劍上前:“道長,你被妖蠱惑了,萬不可一錯再錯了。”


    時禮銀發搭在肩上,將顏夕抱在懷裏,哪怕此時他麵無表情,依舊能讓人感覺到他身上冰冷的氣息。


    藍袍準備上前攔住他,卻被時禮的劍攔住了去路。


    一隻劍在身後抵擋著攻擊,時禮終於將顏夕帶了出來。


    顏夕身上的傷口很多,她緊閉著眼,身上一陣陣發冷,口齒不清在說著什麽。


    時禮垂下眉眼,輕輕吻了她的額頭。


    “夕夕,如果我傷人了,你會不會不高興?”


    顏夕的傷很重。


    一般被關進鎖妖塔的的妖,起初的刑罰是比較重的,後麵馴服才會變好。


    時禮帶顏夕迴了宗門。


    偌大的宗門,對妖具有一定的包容性。


    加上時禮在宗門的地位,沒人敢對顏夕做什麽。


    “師父,弟子此次下山,不知何時才會迴來。”時禮跪在地上:“師父不必再等弟子了。”


    他的麵前是一位老人,他一直想將宗派交予時禮來傳承,可時禮一再推讓,此次更是可能永遠不迴來了。


    可時禮從來不欠他們什麽,沒辦法硬要求他留在宗門。


    老人歎息一聲:“若是決定好了,就去吧。”


    時禮往殿外走著,迴頭望了一眼宗門。


    “我們可以經常迴來的。”顏夕從後麵跳起來抱住他的肩膀,雙腳抱住他的腰:“我可以陪你迴來看。”


    時禮笑了笑:“隻要你在就好了。”


    宗門的門口不是什麽密閉空間,同門的師兄弟都是認識時禮的,看到顏夕這麽肆無忌憚抱著時禮。


    一些人還害羞起來。


    “沒想到時師兄平常看起來沒什麽,原來這麽膩歪。”


    “我以前還以為他不會喜歡上任何人,沒想到......”


    結束了這邊的事,顏夕終於可以和時禮一起到處遊玩了。


    而且她再也不用害怕其他捉妖師了。


    “阿禮,你說,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顏夕趴在時禮背上,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裏。


    而時禮向來平靜不阻攔顏夕的輕薄。


    背著顏夕下山,山間的小路長著青青綠草,空氣宜人。


    他步伐依舊沉穩:“大概是見你第一眼,看到你的尾巴隨著你一起搖動時。”


    顏夕壓下上揚的嘴角:“那你對我是一見鍾情嘍?”


    “對夕夕一見鍾情。”說著,像是將這句話細細揉開,他突然輕笑一聲:“是緣分。”


    “那一定是上輩子已久的緣分。”顏夕這才笑起來。


    此後。


    顏夕遊覽了喜歡的美景,嚐遍了美食。


    連其他捉妖師,顏夕都不放在眼裏。


    而時禮,他從不會要求些什麽,哪怕有時候渴望到極致。


    還是有一次,顏夕將時禮灌醉,盤問他開不開心的時候才知道他想要什麽。


    “說喜歡誰?”


    “夕夕”


    時禮被顏夕灌了太多的酒,神色朦朧起來,望著顏夕伸手去抱。


    顏夕推開那雙手:“那你會陪我一輩子嗎?”


    時禮又伸手,將她抱到懷裏,在她耳邊道:“夕夕,我可以與你成婚嗎?”


    顏夕一下臉熱起來。


    後來,時禮雖然麵上不表現,但眼裏的渴望還是藏不住。


    顏夕最後同意了。


    兩人在他們相遇的那個鎮子上成婚了。


    顏夕穿著火紅色的婚服,將時禮壓在下麵


    看著時禮眼睛霧蒙蒙的神色,發紅的眼尾,連脖子一同變紅。


    原先謫仙,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瞬間被打破。


    “阿禮,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


    “嗯。”時禮應了一聲,圈住顏夕的脖子,將她拉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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