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君庭·逍遙侯府


    雲沐笙隨即也拱手一禮迴應,見這兩人他心中大喜,加上這兩位,剛好湊起五個一等武者實力之人。


    這殺修川的人手齊了,那麽唯一剩下的問題,便是如何將那位二境星宿單獨引出來。


    “如今完事俱備,隻欠迴眸先生的妙計了。”一行人朝著立柱旁靠著的迴眸,眼神中皆是帶著期許。


    “嘿嘿,要想將那修川引出來,除去圍殺他的你們五人之外,老夫還需要三個腿腳快些的人。”


    “哈,這好辦,讓我跟香妃去!”不悟身後那名喚鯊魚的潑辣女子拍著胸脯道。


    “你倆可知,老夫需要多快?”迴眸上下打量著兩位年輕人,將信將疑道。


    “要多快,便有多快!”一旁的香妃亦是附和著鯊魚的話迴道。


    “我要你們的雙腿,快過四足的駿馬,可否做到?”


    鯊魚與香妃相視一眼,隨即異口同聲道:“綽綽有餘!”


    “喂,風晚哥哥,你說這一男一女倒也奇怪,男的叫香妃,女的卻叫鯊魚,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院子角落處,妙仙兒坐在躺在一旁的風晚身邊悄聲說道。


    風晚將那黑色鬥笠從臉上微微取下,露出一雙惺忪睡眼,“倒是別小看那兩人,論武功不怎麽樣,可要論腿腳,若是有朝一日劫月要我追殺他們倆,我也不敢保證是否真能追上。”


    “嗯~不錯,年輕人該有這般誌氣,也讓老夫想到了自己的從前,隻是,還差一人。”


    就在眾人思慮除去這兩人,以及需要誅殺修川的風晚以外,還有誰能有如此快的腿腳時,墨玉青忽地一開折扇,一指藏於扇中輕輕一點。


    “哎喲!誰他娘的偷襲老子!”


    院門口,傳來一男子的叫喊聲,眾人轉身望去,原來是那一直未發話的馬清風。


    雲沐笙見狀忽地一拍手背,興奮道:“對啊,老馬以前可也是劫月出身之人,他腿腳上那影步,定也不輸駿馬。”


    可那馬清風卻麵露苦相,“嗨喲小兄。。。嗷不,少君主大人,我馬清風雖說上沒有老要養,可我下有小啊,我家小綾羅還等著我養她呢,這等極容易送命之事,我馬清風還是少參與的為好。”


    “讓我去!讓我去!”


    正當馬清風極力搪塞推阻此事時,門外卻闖進來一個披頭散發,衣冠不整之人,他一把推開馬清風,卻又自己無故被絆了一跤,恰好刷在鯊魚的跟前。


    誰知那人卻不叫疼,反倒是一把抓起鯊魚的腳踝吭了上去。


    “鯊魚~嘿嘿~鯊魚的繡花兒鞋,都是如此的清香~嘿嘿嘿~”


    “許太白!你滾啊!”


    這般惡心的模樣令鯊魚實在無法忍受,飛起一腳便踩在那癡漢臉上,誰知那癡漢卻順勢捧過鯊魚的腳掌,將其抱在懷裏。


    害得她差點兒一個跟頭摔過去,好在一旁的香妃反應及時,拖住了她。


    “太白,此時正是大家商議要事的時候,不得在少君主與迴眸先生麵前無禮。”


    這左護法不悟和尚的話倒是還有幾分威嚴,那名喚太白的男子一聽不悟所言,立馬收起了方才的癡漢模樣,拍拍衣服站起身來。


    卻又轉而朝著雲沐笙與迴眸“咚!”的一聲跪下:“迴眸先生,少君主,求求你們,這第三個人,便讓我去吧,我腿腳也快啊!”


    “我說太白兄,你不是一直練的獅吼功嘛,什麽時候也懂輕功了?”一旁的香妃戲虐地問道。


    那太白顯然不服氣,雙手一叉腰辯駁道:“香妃,你可別得意,就算我太白的輕功不如你,但也不差,這多年來我每日見著鯊魚便追著她跑,這長年累月,腿腳功夫可是紮實得很呐,是不是呀鯊魚寶貝~嘿嘿~”


    那太白說著便下意識地用那色眯眯的眼神望了一眼鯊魚,給旁人看在眼裏都是渾身的雞皮疙瘩,今日見了這男子,才知道竟真的有人會明目張膽地對著一個女子流口水。


    那鯊魚倒是似乎也見怪不怪了,隻是白了那許太白一眼,依舊與他保持著距離。


    “嘿,你別說,我看這小夥子行,那便沒我老馬的事兒啦。”


    “誒,迴來迴來。”那迴眸先生叫住了剛要離去的馬清風,老夫行兵從來皆是步步為營,謹小慎微,絕不能由這般兒戲之人前去,再說了馬兄弟,此事若成,你便是少君主的大功臣,這日後在侯府,還能少你一份香的?”


    那迴眸說罷便給了雲沐笙一個眼神,雲沐笙反應過來,當即順著迴眸先生的話說道:“啊,是是是,馬兄,你若是肯幫我這個大忙,日後兄弟我,定然是感激不盡的。”


    馬清風思慮了半晌,猶猶豫豫後,才勉勉強強答應了下來。


    “現在要的人皆已到齊,迴眸先生不如說說計劃?”


    隨著墨玉青這一問,迴眸先生立馬坐直了身體,將這計劃侃侃而談道:“倒是也不多複雜,就一個字,火。”


    “如何用這,火?”雲沐笙問道。


    “驚鴻殿的先鋒營,駐紮在渭水以西的一片雜草從中,如今在他們看來,先鋒將軍鐵盧悍,等於是個已經死掉之人,可先鋒將,卻不能一日有缺,那麽少君主猜,下一任先鋒將,當會是誰?”


    “如此說來,隻有一人,既在驚鴻殿有過硬的背景,又對這先鋒軍營的情況極為熟悉,驚鴻殿先鋒營讚軍校尉,修川的兄長,修山。”


    “嘿嘿,不錯,而修山任命先鋒將時,作為他的弟弟修川定會來賀,你說若是在那修山接任先鋒將軍時,鐵盧悍突然出現,會是什麽局麵?”


    雲沐笙思慮片刻道:“那麽修山與修川皆會在一眾將士麵前尷尬得無地自容,而鐵盧悍與修山也再不可能笑臉相迎,修山隻好拱手讓出那先鋒將之位,離開先鋒營?”


    “錯!修山也許是軟弱之人,可修川,卻是個殘忍至極,心性暴戾的嗜血之人,他絕不容許自己的兄長受這等奇恥大辱,那麽唯一的辦法便隻有。。。嘿嘿。”


    雲沐笙一驚:“先生是說,修川會當即殺了鐵盧悍,對外仍稱其已被侯府斬殺,讓他的兄長順理成章地當上先鋒將軍?”


    “是也不是,他看到鐵盧悍時,定會殺掉他,不過不是由修川動手,而是由那修山,必須讓眾將士看著修山親手殺掉那因莽撞而差點使先鋒營全滅的罪將,否則日後,修山在軍中,難以立威。”


    迴眸說著,便端起手中的一盅清茶,細細品味了起來。雲沐笙仍不解:“可這與如何引修川出來,有什麽關係?


    迴眸先生講一口茶葉吐在一旁地上,蓋上那茶盅笑道:“嘿嘿,你說若是修川看到自己的兄長在他的眼前平地一驚雷地炸成灰燼,他會怎樣?”


    雲沐笙聽著,亦是會心地一笑道:“到時河岸便燃起熊熊大火,除了那修為高到可以直接踏水而來的修川,其餘將士便隻會朝反方向逃躥而去,妙極!”


    “先別急著高興,那鐵盧悍身上綁著的炸藥定會點燃渭水以西河岸邊的雜草叢,雖說那般大火,能逼退除了修川外的人,可是驚鴻殿的先鋒營畢竟是一批訓練有素的將士,絕非因此逃竄,


    而是會整軍抄起竹筏,從另一處岸邊駛向渭水以東,雖說先前被炸斷的君庭大橋還未被修繕完好,不過隻是百人,還是足以能讓其通過的。”


    迴眸說著轉頭看向香妃、鯊魚,以及那馬清風三人,“三位,百餘先鋒軍,便交由你們處理了,請務必不可讓他們駕馭竹筏,而是引他們騎馬從那隻被修繕到一半的君庭大橋上過來。”


    “是!”


    “行了,計策老夫出了,那麽接下來,便全由少君主安排了,老夫乏了,先迴房安寢了。”


    ————


    在那晚後,一行人皆是按照計劃進行,雲沐笙、墨玉青、風晚、葛樓風、姬多許五人,自是加緊修習,反複磨合那五行弑神陣。


    這陣法玄妙之處,便在於一旦五人開始布陣,那身體便會莫名的隨著日月兩儀連貫的動起來,磨合的過程異常的順利,僅一天,五人便皆是對此陣法遊刃有餘。


    而其餘人,也是各自準備,有些需要躲開驚鴻殿的暗哨,將硝石硫磺等炸藥所需之物安置在君庭大橋之下。


    有些則是用盡手段,讓那前驚鴻殿先鋒營將軍鐵盧悍,再吐露些營中機密之事來,不過這顯然是徒勞。


    那鐵盧悍倒是出奇的強硬,即使各種酷刑加持,也絲毫不見其鬆口,不過對他用刑的目的倒不是真的奢求他能吐出些話來,而是故意將其弄得如同一個廢人,好讓那修川到時,更加堅定殺他滅口的心。


    日子一晃,便來到了雲沐笙當時在大殿之上許諾的第三日。


    這一日,空氣中似乎是汲取不到一絲的水分,顯得猶未幹燥,到是給那計劃中的大火,又創造了有力的條件,天時,地利,且看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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