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這隻小紫龍到第一百年的時候,雲淺發覺自己的肚子有了弧度。


    她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真要是不知道,還是挺容易不知道的。


    畢竟……隻要給孩子喂夠了靈力,一切都顯得那麽平靜……


    雲淺自顧自地想著,她為了慶祝自己和女兒共度一百周年,還特意拉上了夏今呢。


    兩人去人間的酒樓裏吃飯。


    起初,夏今是震驚的,對於她懷孕這件事。


    隨後心中的震驚就立即被憤怒所取代!


    “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你懷孕這麽大的事我到現在才知道!”


    夏今為了陪雲淺高興,今日特意收拾的美美的出來的,卻不想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了個正著,原本囂張的眉眼此時滿是不可置信的“怒火”。


    雲淺早知道有這麽一出,急忙安撫夏今坐下坐下,別生氣。


    一邊又暗自慶幸。


    唿,還好自己訂的是包間,否則夏今生起氣來這嗓門可不是開玩笑的。


    “坐坐坐。”


    雲淺難得地在夏今麵前不占理一迴……


    可以看見,當事人雲淺在有錯在先的情況下,還試圖逃脫罪名。


    “如果我說,我起初也不知道……呃,你會信嗎?”


    說完,麵上裝作一本正經地看著餘怒未消的好友。


    “我信你個大頭鬼我信!”


    可以聽出,另一位當事人拒不接受……這樣的理由。


    …………


    直到夏今略顯平複後,她才淡淡開口問道,眼神卻一直盯著雲淺略微起伏的肚子。


    “說吧,你瞞著我跟誰去約會了?”


    頗有一副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模樣。


    這時,哄好一半夏今的雲淺倒莫名起了玩心。


    “如果我說,你認識呢。”


    雲淺此時眼睛裏倒是染上了一層玩味有趣的笑容,另一邊,右手端起茶盞來慢慢地晃著。


    給夏今看的想暴揍好友一頓……


    不過說歸說,夏今還是很有些疑惑的。


    ……畢竟,這麽些年來,沒哪個男的手段了得,近了她的身呐……莫不是這都將她瞞住了?


    可是不對啊,自己幾乎隔三岔五就跑去雲劍宗,怎麽可能……


    就是辦案場所也沒有啊。


    若真是要追溯,那也隻有那位小徒弟啊……


    可是那也不可能啊,誰懷孕能懷一百年啊。


    他人都走了一百年了,他倆相識都不到兩年呢。


    夏今凝眉苦思,一邊死死地看著雲淺這廝……


    最後,選擇擺爛。


    “不知道!快說!”


    頗有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模樣。


    雲淺也明知道,該告訴夏今,可人遇上好友,總是忍不住想多犯兩下劍。


    於是登時又變換了一副臉色,一本正經地靠近一旁的夏今……擺出一副要說出什麽驚天動地大秘密的架勢來。


    緩緩啟唇。連聲音都放的輕而又輕,可不是唬人一唬一個準?


    “你不知道嗎?現在,女子已經可以實現自我繁殖了……”


    話落,又立馬起身退後……留給夏今一個充分的思考空間。


    果不其然,夏今被她唬住了,大腦停在原地靜靜思索了幾秒鍾。


    再等迴過神來,就撞進雲淺帶著笑意的眼眸裏。


    可出乎意料的,夏今不生氣了。


    她隻是覺得雲淺會好辛苦……一個人懷著孩子,看她這死樣,好像也沒有叫生父出來一起養的打算。


    唉,夏今用一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她。


    兩位溜到的人間的修仙者,一直飲酒作樂到了暮色四合的時分,也不見任何一方有要迴去的意思……


    人間對女子的管控頗為嚴密,可她們二人仍是我行我素,並未以男裝示人……


    雲淺喝的有點上頭了……


    她推開樓閣中的窗子,任憑夜風颯颯而過,吹拂走一些身上酒氣,看著街上的燈火。


    雲淺不知怎的,想起了那年淪落到人間,被祝家抓去結殙……後來,也是在那天晚上,有了女兒……


    也是在那天晚上,也是這片天,她和淩霽一同禦風,那時迴頭望去,一片片蒼茫大地。


    隻有痛快瀟灑的釋然。


    想到這裏,雲淺又不自覺地為自己斟酒,可她也不知怎了,頭總是隱隱作痛,一迷糊,酒竟灑到了手上……


    落盡的一片月光灑在她的手上,她忍不住抬頭望去。


    冷眼看過多少別離,本該是沒有什麽東西能令她失神的,可就是這麽一抬頭,就好像望見了故人。


    此時夏今還在酒桌上暈暈乎乎的,叫了幾聲雲淺的名字都不見迴應。


    雲淺自是沒聽見的,她好像……看到什麽了。


    可是,他好像離的,太遠了。她看不真切。


    隻是月光下似乎有一片藍白相間的衣袍,上麵……還隱隱浮著碎光呢。


    淩霽也不知是怎的,今夜就是想去月宮看看,他在神殿也總是如此,忙碌一天過後的晚上是獨屬於他一人的,可以由他自由支配的時間。


    可走著走著,就停住了腳步,往一處看去,明明什麽都沒看到,可就是如有感應般的,死死地盯著那處。


    ……


    就在雲淺收迴視線準備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的時候,一隻手攔住了她。


    她迴頭去看,是夏今。


    夏今也有點醉了,她拍著雲淺的肩,說,走啦,走啦。


    卻聽見雲淺鬧著說要給樓下的花花草草澆水,說它們都沒有靈力了,要枯死了。


    鬧著要喝水……


    夏今不知道這位到底要鬧哪出,也沒管她。畢竟她自己也有點自顧不暇了。


    可等她再看的時候,竟發現雲淺正將那壺瓊佳玉釀往下傾呢……


    仙人傾酒,頭上的冠明明還正在,往下倒著的酒盞也沒有顫……


    可眼中的迷霧卻說明了一切……雲淺那一副醉態恰巧被人看到了……


    那人是個賣畫為生的,常年蹲守在這等金玉之所外……


    那人一見,頓時如有神助般的,微微張大的嘴巴愣在原地……


    再一瞬,他馬不停蹄地開始提筆作畫。


    簡直是……有如天人啊。


    那夜的月光有如晴山藍般的柔和靜美……


    照出佳人的一副醉態,那畫師一刻也不敢停地,看著,畫著。


    第一次覺得筆下行雲流水……有靈龍般的皎潔……


    滿街的燈火,卻阻礙不了樓閣中的迷離。那一點的空漠、放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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