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傑把鑰匙隔空丟給了陸振華,陸振華抓住鑰匙就怒視著王雪琴。


    這鑰匙他記得給王雪琴保管的。


    王雪琴也傻眼,她明明把鑰匙藏的很好啊。


    來不及多想,又聽見陸振華發問:“這鑰匙你從哪得來的?”


    爾傑對著陸振華齜著牙笑了笑:“媽媽說等你死了,家裏的東西都是我的……”


    爾傑離譜的話讓王雪琴抓狂,她衝過來想要捂住爾傑的嘴巴。


    “我什麽時候這樣說過!老爺子,你別信他!”


    “原來罪魁禍首是你王雪琴!”


    陸振華一腳就給王雪琴踹過去,如萍和夢萍被嚇的驚唿了一聲。


    “媽媽!”


    而一旁的爾豪聽見爾傑的一番話眼神暗了暗。


    他為王雪琴的偏心難過:我才是這個家唯一的繼承者!


    所有的財產都應該是我的!


    王雪琴被踹了一腳哭的更厲害了。


    “爾傑啊,你知不知道那些是什麽東西!你怎麽能把它送人呢?”


    爾傑立馬把鍋扣在如萍頭上:“如萍姐姐說這些都是糞土,不必在意。”


    如萍本想反駁,又仔細想了想自己可能真的說過視金錢如糞土的話……


    聽了爾傑的話一家人都把目光轉向了這個隻知風花雪月的女兒。


    感覺大事不妙的如萍趕緊替自己解釋:“不是的,我是說人不能被金錢收買,而不是說金錢沒有用。”


    家產突然變少,王雪琴看到這些糟心的兒女就心煩。


    “你這麽大的人了,會不會教弟弟!你有什麽用!”


    自己還要在這個家生活,就算被罵也要硬扛著,如萍把話題拉迴正軌。


    “爸爸媽媽,當務之急不是應該先找到消失的金條嗎?”


    爾豪一迴家就站在沙發背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聽到如萍提起找金條的事,他悄悄摸了摸褲兜。


    爾豪:這種沉甸甸的感覺真是太踏實了!


    還沒來得及陶醉兩個褲兜就裂了,五根金條順著西褲往下滑,還好家裏鋪了地毯沒有發出聲音。


    金條掉出去的瞬間爾豪感覺心髒都停跳了幾秒。


    他迅速看了家裏幾個人一眼,發現沒人注意到,他輕輕用腳把金條踢到了沙發底下。


    還剩最後一根時,爾傑突然指著他大喊。


    “我看見了!那裏有金光在閃。”


    王雪琴和夢萍一同衝過來,夢萍撿起來疑惑的看著爾傑。


    “哥哥,地上怎麽會有一根?”


    “爾豪,怎麽迴事!”


    陸振華氣勢洶洶的把馬鞭重新拿在手上。


    看那架勢爾豪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今天是少不了一頓好打的。


    爾豪在心裏直罵娘:真是天要亡我!


    “爸爸,是我鬼迷心竅了,不過我就隻拿了一根。”


    爾豪打算先認錯,把陸振華的怒火平息。


    “好好好,老子還沒死,你們一個兩個都惦記著老子這點家底。”


    陸振華連連點頭,急步走到爾豪身邊抽了他一鞭子。


    爾豪吃痛哀嚎,王雪琴知道金條在自己兒子手裏,也沒那麽心疼了。


    她母愛迴歸勸陸振華冷靜點:“老爺子,你別為了打他把自己氣壞了。”


    陸振華沒好氣的把王雪琴推開:“看你教的好兒子!”


    王雪琴一個踉蹌撞到如萍身上,黑豹子發威,就算她是母老虎也不是對手。


    母女三人隻能幹看著爾豪挨打。“說!還有幾根在哪裏!”


    東西有多少陸振華最清楚,現在差了六根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這房子都可以再買一棟了!


    爾豪被抽的趴在地上,他看著沙發下的金光咬咬牙。


    “爸爸,我真的隻拿了一根。”


    “你還不肯說實話?”


    又一鞭子打到背上襯衫都被抽裂了,爾豪痛的受不了開始拉人下水。


    “爸爸你要相信我,肯定是依萍,我追上她的時候金條撒了一地,她和何書桓正在地上撿。”


    原來還有這迴事,陸振華停了鞭子:“何書桓是誰?”


    “是我報社的同事,我們以前還是同學。”


    這麽聽來爾豪的嫌疑比依萍還大。


    陸振華看了看王雪琴和她身邊的幾個孩子眼中藏著深意。


    說不定,今天這一出戲是全家合夥演給我看的。


    不過家裏人跑不了,還是要先處理外人。


    陸振華踹了爾豪一腳:“起來,去把那個何書桓和依萍接過來,我要親自問話。”


    隻要不挨打就行,爾豪立馬拿起車鑰匙出門。


    依萍迴到家剛把到手的兩根金條藏在枕頭下,就聽到有人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依萍心跳如鼓:不會吧?難道是被發現了?


    大門一開,爾豪就衝陸文佩表明來意:“佩姨,爸爸讓我來接依萍。”


    深更半夜的接依萍幹什麽?


    而且爾豪這衣服怎麽還有血跡?


    陸文佩擔心的皺起眉頭:“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依萍手腳不幹淨!!”


    管他的,先把罪名安在依萍身上。


    “不可能,依萍不是這樣的人!”


    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絕對不可能偷東西。


    這時又把金條換了個地方藏的依萍才藏好下樓。


    正巧聽到爾豪的話,雖然她理不直,但是她氣很壯。


    “你憑什麽說是我偷的?那是爾傑送我的禮物!”


    說起爾傑,爾豪就來氣:“爾傑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你知不知道那是爸爸的全部身家?”


    依萍死咬著偷這個字眼不放:“全部身家又怎樣?難道有我一份嗎?你也和金條單獨相處過,就不能是你偷的嗎?”


    被戳中要害的爾傑一時語塞:“我,我偷什麽?陸家的不就是我的?”


    依萍打量了一下這個以往目中無人的哥哥。


    看來還真有貓膩,她心裏輕鬆不少:“切,被我說中了吧,你這個監守自盜賊喊捉賊的無恥小人!”


    “別廢話那麽多,快走吧。”


    爾豪拉著依萍就往車上走,陸文佩聽說了這麽大的事,擔心女兒的她跟在後麵一起上了車。


    依萍握著傅文佩的手,溫柔的安撫她:“媽,我沒事的,你別擔心。”


    “媽媽相信你,隻是……”


    傅文佩欲言又止看了看前麵開車的爾豪,不好當麵說人家媽的壞話,她怕王雪琴刁難依萍。


    直到窗外的景色越來越陌生,依萍發現這不是去陸家的路。


    “你要帶我們去哪裏?”


    爾豪沒好氣的迴答道。


    “去接何書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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