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月下弦子和零生美伢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鯉音心裏難過。


    “鯉音努力了這麽久,不就是想看到大家拿全國冠軍嘛,好可惜啊!”


    “要是鯉音醒來知道自己錯過比賽,會難過的哭死吧。”


    兩人對視一眼,隻能選擇陪伴,看著吊瓶裏的藥液順著軟管進入鯉音的身體。


    ————


    比賽場上,越前龍馬注視著不二周助,又看了一眼通道口。


    他忍不住小聲嘟囔一句,“很不湊巧。”


    大家說好一起走到最後,可少了一個人總歸是不完整的勝利。


    不二周助眯著眼睛:“你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


    “快點打完比賽,我們還有事,”越前龍馬朝著自己球場的底線走去。


    不二周助猜到什麽,“那你們要失望了,這次的比賽不會結束的這麽容易。”


    “你……還差的遠呢。”


    越前龍馬勾著唇角,態度囂張。


    不二周助睜開雙眼,冰藍色的眸子帶著寒意。


    第一場比賽他一定要拿下來,如果輸掉會影響接下來的士氣。


    “比賽開始,青學不二發球。”


    不二周助麵色平靜,握著球微微一頓,網球帶著旋轉飛向越前龍馬的旁邊,一瞬間變成了好幾個。


    消失的發球!?


    不論看過多少次,大家還是驚歎於天才的表演。


    越前龍馬眼裏閃過一絲困惑,往右邊踏了三步,利落的迴擊。


    下一秒,不二周助開始反擊,連迴球都消失不見。


    越前龍馬聽著球掉落在後方的聲音,“欸?連迴球都可以消失了!”


    丸井文太:“感覺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越前是不是很危險?”


    幸村精市擰著眉頭,抬眸看向不二周助,對方一言不發,重新迴到自己的位置。


    “嗯,在手塚治療的期間,一直都是不二周助獨挑大梁,看來這場比賽勝負難料。”


    切原赤也急得轉圈圈,“越前要是敢輸掉,就讓副部長打爆他的頭。”


    真田弦一郎眉眼狠狠抽搐著,他可沒有暴力傾向。


    越前龍馬緊緊盯著不二周助的球拍。


    消失的發球是由於球的旋轉使球和球拍的接觸點變換,才會有球消失的錯覺。


    但明顯這一次的球路和上次比更難以預測。


    越前龍馬眉眼染著笑意,旋球已經不能威脅到他了。


    不二周助繼續發球,越前這次在球即將消失的時候上前兩步把球打了迴去。


    隻見不二跳起,一個漂亮的扣殺再次得分。


    越前龍馬:“陷阱嗎?”


    他臉色凝重地看著不二周助,對方表情嚴肅,等著越前乖乖跳進去。


    整場比賽陷入一種詭異的氣氛,越前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人。


    “我一直以為你沒有什麽勝負欲,但我們應該算同一種人。”


    “我也這麽以為,但一切都不一樣了,”不二周助笑道。


    他們第一次比賽就深刻的了解著,彼此都享受著打網球的過程。


    網球是快樂的,所以不二周助把勝負看的很輕。


    微風吹起,他眯著眼看向天空。


    “不二,接下來就拜托你了,偶爾也承擔一下青學的重擔吧。”


    這是臨走時手塚國光對他說的話,是不喜歡贏嗎!?他隻是不喜歡輸而已。


    所以這場是同樣享受網球的人而帶來的視覺盛宴。


    裁判:“這一局由青學不二獲勝,比分1-0。”


    休息時間,切原赤也踩著圍欄,恨不得衝過去罵醒越前。


    “你要是輸掉比賽,我可不饒你。”


    越前龍馬喝著水,一臉便秘的表情,“副部長,他好吵。”


    真田弦一郎給了切原一個爆栗,後者老實了,可委屈的目光看向真田。


    享受網球和贏得比賽從來不衝突,這是越前龍馬從立海大學的道理。


    正是因為想贏得比賽才更加努力,變得更強才可以遇到強者,更加快樂的享受網球。


    變得更強才可以遇到幸村,遇到真田,跡部他們。


    重新上場,越前龍馬的發球局,他盯著不二周助,顛著手裏的球。


    高高跳起,不再用手腕,而是用腿部和腰部發力,帶動整個身體,讓球速變得更快。


    不二周助一動不動,他睜大雙眼,滿是不可思議。


    這次的外旋發球和以前不一樣了。


    越前龍馬動了動帽子,帶著幾分得意,超級外旋發球,進階版本的發球。


    裁判:“這一局由立海大越前得分,比分1-1。”


    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很快汗水糊了兩人一臉。


    一個重新擁有勝負欲的天才和一個擁有強烈取勝之心的新星用相同的方式激烈的碰撞著。


    幸村精市身體前傾,胳膊拄在膝蓋上,托著下巴,眼神不由得出神。


    這兩個人笑的還挺開心,感覺不像在比賽,更像是彼此在交流著。


    他忍不住開口:“我一直認為不二周助算是在一線選手和二線選手之間。”


    雖然不二背負天才之名,但是幸村精市並沒有把他放在手塚國光和他這種水平的位置上。


    因為一個不注重勝負的人注定差了點什麽,但今天他重新認識了不二周助。


    場上不二周助使出三重迴擊的進化版。


    越前龍馬看著球劃過的痕跡,眼裏的笑意越發燦爛。


    同樣都是遇強則強的人,打的不可開交。


    越前龍馬咬著牙看著停留在場內的球,白鯨的進化版白龍,球沒有像往常一樣彈起。


    “可惡。”


    不二周助揚起一抹笑容,“無處可逃了呢。”


    越前龍馬:“該逃的是你吧。”


    裁判:“這一局由青學不二獲勝,比分3-2。”


    仁王雅治:“嘴硬是沒用的,越前你要想辦法。”


    “我知道,”越前龍馬不服氣的把頭扭到一邊。


    然後他用實際行動破解了對方的絕招,在迴球的旋轉中加了一點點削球,改變了落球時的旋轉。


    一瞬間的破綻,網球離地麵隻有幾公分的彈起,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抓住唯一的漏洞。


    越前龍馬的球拍上挑,把球打了迴去。


    球落在網前,不二周助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白龍作為白鯨的進一步完善,可以說是在球落地後毫無破綻。


    但沒有弱點,越前龍馬就自己創造出一個弱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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