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音挑著眉,滴溜溜的眼睛跟著網球來迴轉動,裏麵滿是不解。


    越前龍馬把球往上麵打,不二周助把反其道而行之,把球往下打。


    她就看綠色的小球在網線上來迴飛,一會上一會下,就是玩。


    “是我的錯覺嗎?怎麽像兩個小孩在拔河一樣。”


    沒多久,不二周助就再次使出一次燕迴閃,可這次居然沒有貼著地麵。


    眾人明顯看到球彈起來,被越前龍馬抓住機會打迴去。


    比分2-1。


    越前龍馬彎起唇角,“也沒什麽了不起嘛,”他抬著下巴,拽拽的說道。


    不二周助嘴角含笑,就是目光清冷。


    麵對越前龍馬的高吊球,用出棕熊落網。


    鯉音興奮的瞪大雙眼,指著球場,這招她懂,大鵬展翅。


    沒有人比幸村精市了解她,“鯉音,這是棕熊落網。”


    “……”


    鯉音氣悶,好不容易記住其他隊伍的絕招,還記錯了,她還以為自己的記性變好了。


    越前龍馬還在網前,抬著頭看著球落在底線附近。


    這招他見過,跟冰帝練習賽的時候忍足侑士用過。


    一次,兩次……


    麵對不二周助的挑釁,越前龍馬來了興趣。


    鯉音蹲在地上,無聊的拔著草,都要拔禿了。


    這是她見過的最幼稚的比賽。


    不二周助一個勁的喂高吊球,偏偏一身反骨,把叛逆刻在骨子裏的越前龍馬非要殺球。


    就看倆人在那你一下,我一下陷入拉鋸戰。


    鯉音歪著腦袋,看了一次又一次的棕熊落網。


    越前龍馬揮了揮手裏的球拍,眼神閃爍。


    下一球擦著球網,飛向不二周助。


    冰藍色的光芒在眼底一閃而過,不二還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


    可這次的球並沒有像前幾次一樣落在界內。


    見球出界,眾人吃了一驚,他們不認為不二周助會失誤。


    幸村精市看著球網若有所思,他很早就發現了。


    越前打球很慢熱,前麵是一開始占據主動,當對方拿出真本事,他就會見招拆招,奮起直追的類型。


    每次打球,都要保持高度警惕,因為稍微鬆懈一點就會被越前追上來,很有緊迫感。


    不二周助麵色平靜,“越前,我和手塚交過手了,在他去往德國之前。”


    越前龍馬頓了頓,比分被對方一直領先,明明感覺自己快追上了,又被對方一下子拉開。


    他氣惱的切了一聲。


    比分停留在5-4上,不二周助隻差一局就能拿下比賽。


    頭頂飄過烏雲,遮擋住了太陽,明朗的天空突然變得烏黑。


    “不會要下雨吧!”


    鯉音心裏不安,明明都不在青學了,還是躲不過去嗎。


    越前龍馬:“學長應該不會跑吧。”


    不二周助:“嗯,我當然不會。”


    因為他很開心,他一直都是冷靜的,他對比賽的結果沒有那麽執著,更享受打網球的過程。


    但今天他發覺血液的流動很快,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跟越前龍馬分個高下。


    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並不常有,更想牢牢抓住。


    “最後一局。”


    “那你要失望了,”越前龍馬擺好姿勢。


    結果下一秒不二周助的白鯨就出現了。


    球落在球場時,越前龍馬震驚的發現球又重新飛迴到不二周助的手裏。


    鯉音蹭的一下站起來,使勁揉著眼睛,她沒看錯吧。


    不二周助的三重迴擊都出現了。


    切原赤也氣的咬牙,恨不得替越前上場:“他在搞什麽,要是接不住不二周助的發球局就輸掉了啊。”


    幸村精市:“果然,不二周助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切原赤也:“輸掉比賽真田副部長會揍人的。”


    “……”


    哦,小海帶說的是鐵拳製裁。


    越前龍馬唇線繃直,他整理了下帽子。


    15-0,30-0。


    一局破解天才的絕招,還是有些吃力。


    輸了好幾場,他不想再輸了。


    強烈的自尊心不允許他低頭,貓眼一掃剛剛的急躁和頹然。


    身上漂浮著一層朦朧的光亮,越前龍馬好似換了一個人。


    明亮的雙眼沒有多餘的情緒。


    動作比剛剛更加簡潔利落,鯉音懷疑他都沒有經過思考,唰的一下就做出來了。


    而越前龍馬本能的接著每一個球。


    在不二周助再次用出白鯨時。


    越前龍馬的動作更快,三兩步就跑到球麵前,在沒有觸地前就被他打迴去。


    不二周助猛的一驚,反應慢了一拍。


    切原赤也懵了,“這是怎麽迴事?”


    幸村精市眯著眼睛。


    如果他原來還覺得越前沒有成長到跟他一樣的高度,但現在已經讓他有了危機感。


    這是直覺。


    三船千鶴:“哈?我見鬼了?”


    鯉音感到莫名其妙:“雷也沒劈你,怎麽還說胡話了?”


    “越前什麽時候學會了無我之境。”


    三船千鶴風中淩亂,他不禁懷疑自己真的是個菜逼。


    切原赤也:“無我之境?”


    鯉音:“臥槽!”


    幸村精市臉色一黑,“鯉音,不許說髒話。”


    “……”這是重點嗎?


    她也不想啊,但是鯉音太吃驚了。


    印象中,明明是越前和切原私下比賽,越前才開發了無我之境。


    隻有紅眼模式的小海帶把越前逼入絕境,越前潛在的能力爆發,才覺醒無我之境,把切原吊打了一頓。


    而且那個時候越前還沒有意識。


    但這一次切原提前惡魔化,加上又學會了腹式唿吸,鯉音一直以為越前的進步太慢。


    結果在這裏等著她呢。


    三船千鶴:“無我之境是進入三道門的鑰匙,無我之境就相當於一個開關,千錘百煉,才氣煥發,然後就是天衣無縫。”


    這是多少網球運動員夢寐以求的事。


    他要氣瘋了,為什麽第一個進的是越前。


    三船千鶴咬著嘴唇,委屈巴巴,他也是很努力的。


    鯉音:“很厲害嗎?”


    三船千鶴:“你說呢,要心無旁騖,沒有雜念才有的至高境界,而且要經驗豐富,這不是思考後再行動,而是依靠身體的本能。”


    他懊惱的甩著頭發,不再是酷帥男孩。


    鯉音愣愣的,比賽經驗豐富,沒有雜念,隻有網球,那為什麽她家幸村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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