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球都朝著越前南次郎的周邊飛去,真田弦一郎凝著臉色,沉重的能滴水。


    越前南次郎始終是淡淡的笑著。


    過了許久,他的眉心一皺,對麵這小子挺執著。


    真田弦一郎握著球拍在底線不停的奔跑,他咬著牙思考對策。


    如果破解了對方的這一招,不就代表可以破開手塚區!?


    他就可以揚眉吐氣,把小學時輸給手塚的賬討迴來。


    隨著最後一球落地,越前南次郎輕快的從嘴裏吐出幾個字。


    “年輕人,結束了。”


    真田弦一郎看著網前的球沉默不語,黑色的帽簷遮住眼底的思緒。


    他隻是低著頭,明明什麽都沒有說,可鯉音就是感覺到他的不甘心。


    心高氣傲的皇帝也嚐到了挫敗的滋味。


    越前南次郎高聲喊道:“下一個。”


    柳蓮二和柳生比呂士對視一眼,先後上場。


    “欸?數據資料嗎?這個在我麵前沒有用的。”


    武士第一代的資料哪會那麽容易掌握,柳蓮二雖敗猶榮。


    太陽從東邊緩緩朝西方移動著。


    柳生比呂士,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默默收起球拍,從球場退出來。


    仁王雅治一上來就模仿了越前南次郎的打法,但以他目前的能力還是敗下陣。


    他看著越前南次郎身後隱隱出現的武士身影若有所思。


    “光是這樣的程度還不行,”越前南次郎笑嘻嘻的瞅著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剛剛的那是什麽?”


    越前南次郎:“異次元的力量,你們被隔在世界的外麵,等你們真正邁入時就會發現你們的網球隻是小打小鬧。”


    他轉頭看向幸村精市,“到你了,讓我看看龍馬那小子非去立海大的原因。”


    此時,幸村精市眼眸深邃,拿下肩膀的外套。


    鯉音上前把它抱在懷裏,擔憂的看著幸村,心裏清楚贏是贏不過的,但她知道幸村不會放棄。


    果不其然,幸村一上場氣勢驚人,嚴肅的臉上沒有半點笑容,雙眼炯炯有神,平靜下是生生不息的鬥誌。


    像深海裏的火種,隨時衝出海平麵。


    越前南次郎深深的凝視著他的眼睛,好似要把他的靈魂看穿。


    幸村精市目光一凜,率先發球,視線掃過沒有人防守的右邊空地。


    越前南次郎瞬間出現,他冷哼一聲:“沒用的,沒用的。”


    幸村精市早就知道,滑到網前,擺出打短球的姿勢。


    見對方上前幾步,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快速的把球打向底線。


    越前南次郎:“勉強及格,不過還是不夠有力。”


    砰的一聲……


    幸村精市驚愕的一步未動,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沒有反應過來。


    球從他的胯下穿過。


    鯉音抱著衣服的手驟然收緊,貝齒輕咬著嘴唇,心中忐忑。


    比賽正式打響。


    幸村精市喘著氣在球場上不斷的移動奔跑,而對方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現在,他的麵前站著一個曾經引領時代的強者,他從無數強者中殺出重圍,站在頂端。


    對方很強,強到他能清楚的認識彼此的差距。


    但是不努力嚐試怎麽知道他翻不過去這座高山,隻能在山底仰望。


    他要跨越這道難關,去看山後麵的風景。


    越前南次郎看著幸村精市的眼神出現變化,幸村的嘴角甚至透著淡淡的淺笑。


    沒有被自己打擊的驚慌失措,沒有迷茫動搖,那雙堅定不移的藍紫色眸子讓他微微一愣。


    隻是一刹那的功夫,周圍的景象陷入一片黑暗。


    球落在他的腳邊,他輕輕勾著唇角:“做的不錯,年輕人。”


    立海大眾人大腦空空,他們震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


    鯉音捂著嘴巴,不敢置信:“精市……他得分了。”


    切原赤也高興的抱住胡狼桑原的身子。


    反應過來的柳蓮二看了眼時間:“十二分十九秒,換做其他的比賽精市現在已經取勝。”


    鯉音愣了愣:“這麽久?”


    她擔憂的轉過頭,看著滿頭大汗的幸村精市心情複雜,以前的結束卻是現在得分的開始。


    真田弦一郎:“而且幸村不是一點點發動的,而是直接剝奪了對方的視覺,聽覺,觸覺。”


    鯉音:“所以南次郎大叔現在看不見也聽不見?”


    仁王雅治:“我覺得是他根本不在意,這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越前龍馬捏緊手裏的瓶子,幸村部長,你可要加油啊。


    眾人看的提心吊膽。


    越前南次郎撓了撓頭,然後閉上眼睛:“真是的,對待老人家要溫柔點。”


    幸村精市看著恢複正常的越前南次郎眸色沉沉,時間居然這麽短。


    重新發球,可他發現所有的球都朝著越前南次郎飛過去。


    他認真的思考對策。


    越前南次郎:“陷入過黑暗嗎?你一直都是剝奪別人的五感,試過自己被剝奪五感嗎?”


    等到幸村精市反應過來,才發現夥伴們的身影消失不見。


    黑漆漆的一片,憑借著本能去接球,可茫然的雙眼讓鯉音他們心裏咯噔一下。


    他們一直都知道越前龍馬可以打出別人的絕招。


    這種天賦也是繼承武士第一代的嗎?


    失去焦點,幸村精市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眾人焦急出聲。


    幸村迴想起和侑子小姐的對話,他也曾狼狽不堪,就像現在一樣。


    但是會放棄嗎?答案當然是不會的,他不緊不慢的站起來。


    看不見光亮,可他的心中依然有光。


    一次又一次的揮拍,一次又一次的與球錯過。


    越前南次郎:“難纏啊,為什麽不放棄?你贏不了我。”


    幸村精市拍拍身上的土,曾經的貴公子滿身狼狽。


    “因為從我打球的那一天起,它就是我的全部,無論前麵是高山還是低穀,我都願意走下去,我相信我自己的網球。”


    就算再次失去網球,他也會像上一次一樣再爬起來站在球場上。


    網球落在越前南次郎的腳邊,看著執著的幸村,他擺了擺手:“比賽結束了,我一個人要跟你們九個人打,你們這群小鬼。”


    鯉音小跑著來到幸村身邊,拿出帕子擦著他臉上的塵土。


    幸村精市早就恢複了光明,當他剛剛陷入黑暗時,心裏出現了一瞬間的慌亂。


    原來被他剝奪五感的人是那樣無助,差點他也瀕臨崩潰,可他一想到侑子的話就不甘心,他不想認輸。


    真田弦一郎:“幸村,你有沒有事?”


    幸村搖搖頭,迴了眾人一個放心的眼神。


    越前南次郎懂得了越前龍馬堅持去立海大的原因,因為幸村精市有直麵荊棘的勇氣和跨越困難的決心。


    他一轉頭就發現了自家兒子眼睛裏燃燒著如同火焰一樣的鬥誌,連他都為之動容。


    看來龍馬一直缺少的勝負心找到了。


    “很不錯啊,少年人,你們要記住未來很遠,路還很長,但別忘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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