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初的唇角微翹,臉上露出自戀的笑容,哼……果然又是一個被我迷住的人。


    他心想要是對方知道他是聖魯道夫的教練和經理,肯定得尖叫。


    但鯉音想的是,這個人有點眼熟啊,在網王裏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吧。


    “你剛剛說不就是立海大嘛,嗯,說的不錯。”


    “你是誰啊?”鯉音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奈褚媽媽說了要記得自己是一個女孩子。


    觀月初仿佛聽錯了一般,他指著自己瞪大眼睛問道:“你不認識我?”


    鯉音眨巴著眼睛側頭問道:“我為什麽要認識你?”


    氣的觀月初差點吐血,合著他自作多情了半天,他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認識我還盯著我看!”


    “我就是覺得眼熟……”


    “哼,你還是認識我,才給你留下了印象,”觀月初自戀的說著。


    鯉音十分耿直地看著他:“那也可能你是大眾臉。”


    這天是沒法聊了,觀月初扭身就要走。


    鯉音也不管他,自顧自地說道:“練習賽鐮倉國中的不能去,那立海大屬於……不戰而勝!?”


    觀月初停下腳步,輕輕一哼,“誰說會不戰而勝的,欸?你是什麽身份,可以代表立海大說話?”


    說話間忍不住在鯉音身上上下打量。


    鯉音心思轉了轉,嘴角兩邊微翹:“我是立海大的學生,路過網球部時聽到別人說的。”


    觀月初瞬間了然:“這樣啊,那你就去告訴立海大的網球部一聲,聖魯道夫可以和他們打練習賽,就定在這周六上午十點,地方就在我們聖魯道夫。”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幽光,上翹的嘴角帶著陰謀得逞的笑意。


    這女孩真好騙,立海大看的那麽嚴,想混進去太難,導致他的資料一直都不完整。


    隻要跟他們比過賽,他就可以得到第一手資料,簡直完美。


    鯉音半信半疑地看著他,這麽年輕啊,試探地問道:“你說的能做主嗎?你確定要邀請立海大去進行練習賽嗎?”


    “當然,我就是聖魯道夫的教練兼經理,我叫觀月初,這點你放心,不會讓你們白來。”


    聽到迴答,鯉音先是迷惑了一陣,突然眼神一亮,又趕緊收斂自己的表情,怕被對方察覺。


    交換好電話號碼,定好日期,她急忙迴到立海大。


    幸村他們還在練習,球場上,不遠處的室內健身館都有他們的人影。


    鯉音一迴去就把所有人叫迴來,一臉興奮。


    美滋滋的哼著歌,那個跟越前龍馬打的學校什麽魯什麽夫的原來是聖魯道夫啊,這次賺了。


    她還以為她的好運氣不管用,原來不是,是有一個更大的驚喜等著她,還是觀月初自己送上門的。


    觀月初擅長收集資料,可是柳蓮二也是這方麵的專家,她不帶怕的,身後有人。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先聽哪一個?”


    見人齊了,鯉音托著下巴用亮晶晶的雙眼瞅著他們,笑眯眯地問著話。


    柳蓮二想保守一點,微微蹙著眉:“壞消息是什麽?”


    鯉音聳動了一下肩膀然後垂下腦袋,頗為遺憾地告訴他們。


    “你們的名氣太大,鐮倉國中拒絕了這次友誼的練習賽。”


    幸村精市臉色一冷:“不是已經答應了嗎?出爾反爾嗎?”


    鯉音為這兩件事已經跑了兩三天……


    空氣中仿佛有冷冽的氣息劃過,眾人臉色微凝,全部看向幸村。


    鯉音拉著幸村的衣袖,笑容綻放在嘴角,瞬間屋裏溫暖如春。


    “但是好消息就是我遇到了聖魯道夫的教練也是經理,他叫觀月初,邀請我們這周六上午十點去他們學校的網球部進行練習賽。”


    她心想這是對方自己送上門的,觀月初你到時候別怪我。


    柳蓮二在腦海中搜尋了一圈,說出了自己掌握的資料。


    “觀月初啊,也算有才能的一個人,自己撐起網球部,身兼教練和經理兩個職位,本身很擅長數據,有很強的分析能力。”


    聽完柳蓮二的介紹,越前龍馬撇著嘴:“最討厭和這類人交手了。”


    胡狼桑原聽完卻是吃了一驚,“擅長收集數據啊,那是要收集我們的資料嗎?”


    切原赤也欸了一聲,大喊著:“鯉音,這是什麽好消息啊!”


    “當然是好消息啊,論實力,聖魯道夫要強於鐮倉國中,我們去觀月初那裏收獲要更大,而且資料嘛……不是有柳學長嘛。”


    鯉音甜甜地笑著,她是單純不是蠢,柳蓮二收集資料的能力一流,不會比觀月初差。


    柳蓮二不由得輕笑:“你對我這麽有信心?”


    鯉音笑眯眯地點頭。


    在算計別人的同時就要接受別人的算計,這就是代價。


    鯉音轉過頭看向幸村,在線求誇誇:“我做的好不好?”


    幸村精市倏爾一笑:“非常好,各位,就剩三天的時間,另外我今天會把名單決定好。”


    他心裏思考了一番就有了計劃。


    而離去的觀月初正在懊惱,怎麽就決定在聖魯道夫比賽呢,應該去對方地盤,這樣他還能多找兩手資料,失算了。


    但那張臉一看就特別好欺負,算計多了總有一種負罪感。


    觀月初那邊正在自我消耗,鯉音這邊就差吃大餐慶祝一下。


    ————


    夜晚,圓圓的月亮高掛在上空。


    鯉音揉著眼睛,口渴的去找水喝,結果對麵房門的門縫處透出一縷金黃色的光芒。


    “這麽晚了,還沒有休息嗎?”她嘀咕了一句,從客廳裏接了兩杯水就敲響了幸村精市的房門。


    咚咚咚……


    鯉音聽見了對方起身的聲音。


    房門打開,幸村戴著護目眼鏡,身穿淺藍色的睡衣,一抬眼就看到鯉音端著托盤站在門口,上麵放著兩杯水。


    “你怎麽醒了?”


    “出來喝水,看你這裏還亮著燈,”鯉音探出腦袋往書桌上瞄了瞄,“在忙什麽?”


    幸村讓開身子,兩人重新坐迴椅子上,看著遞過來的水杯微微一愣,隨即眉目含笑地接過。


    “柳把對麵的資料發過來了,在考慮出場順序。”


    鯉音聽後恍然,低頭看到名單明顯怔住了:“為什麽隻有到單打二號的名字?你不上場嗎?”


    幸村搖搖頭,用雙手撐住下巴。


    “鯉音,看了對麵的資料,我就知道我不用上場。”


    在鯉音的理解就是殺雞焉用牛刀。


    幸村摘下眼鏡,揉著她的頭頂,軟軟的頭發上還帶著薰衣草的香味。


    “已經做好了,乖乖去睡覺,否則……就更長不高了。”


    麵對這樣的調侃,鯉音對著他哼了哼,把托盤和杯子拿走,轉身迴了自己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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