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塵埃落定，後續計劃
範進中舉：我靠讀書成聖人 作者：青衫如故墨謙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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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之上，範明亮灑落滿地的鮮血已經被人清洗擦拭幹淨，張廣安坐在三尺法桌上，看著堂下跪著的三人，一拍驚堂木宣判三人的罪責。
“範家馬夫，雖無主觀陷害科舉學子之過錯，但是參與其中，由從犯之嫌，
現主犯伏誅，念你身不由己，且範進不計前嫌。”
“本官判你無罪！”
首先宣判的就是馬夫的罪過，身為範明亮家的仆人，雖然身不由己，但是主家犯錯，仆人也要受罰。
本來張廣安準備將馬夫判給範進，為奴為仆，但是範進卻拒絕了，並且表示願意寬恕對方，張廣安這才下達了判決。
範家馬夫就是範無咎奶娘的男人，聽到張廣安的判決後，連忙磕了三個響頭到：“多謝知縣老爺！”
隨即又轉身看向範進，又是嘭嘭嘭三個響頭：“多謝範案首，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人給您磕頭了。”
範進深吸一口氣，受了這三個響頭。
這是範進第一次體會到上位者帶來的威壓和權利，自己身為縣案首，一番話可以間接性改變知縣的臨時判決，也能影響到整件事情的發展。
如果自己不是才華出眾，被範明亮殺了，估計也就是殺了。
或許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就死在了亂葬崗中，埋屍荒野。
如今，身為勝者的範進，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特權感，這就是為什麽所有人都想要參加科舉，一步步高升的原因。
上位者享受的特權，是底層者永遠也享受不到的。
甚至，哪怕是上位者的剝削和淩辱，底層者也隻有默默承受，否則等待的就隻有更加無止境的剝削和淩辱。
社會的金字塔結構，早就注定了這一切。
在範家馬夫的磕頭聲中，張廣安繼續宣判了阿大阿二的判決結果。
“阿大阿二，身為範家護院仆役，為此次案件關鍵從犯。
念在這次案件中知途迷返，將功補過，且範進主動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人，每人20大板！”
衙役領命，搬來老虎凳，隨即就將兩人按在凳子上趴好，每人結結實實吃了二十大板！
範進本以為張廣安會放過阿大阿二，因為當時如果不是阿大反水背叛範明亮的話，胡小芸肯定要受傷，所以範進特意在縣衙上給兩人求情。
結果張廣安還是讓兩人嚐了二十大板，範進不解的看向張廣安，張廣安卻是衝著範進點了點頭，眼神中有了一絲狠色。
“殺雞儆猴！”
範進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範明亮雖然以死贖罪，免除了連座的懲罰，但是這個力度還不夠。
再加上範進為阿大阿二以及馬夫求情，這讓法律在一定程度上又從輕判罰了，根本沒有一點威懾力。
刺殺科舉學子的懲罰，絕對不能隻是這麽簡單，否則的話，那科舉學子的人生安全還怎麽保證，國家的未來也就沒了希望。
所以，在阿大阿二這邊，一人二十大板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這還少範進求情和範進本身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再加上兩人知途迷返的原因，否則的話，不死也要進牢獄帶上十年半載的。
二十大板，也不是那麽好受的。
縣衙中傳來兩人的哀嚎聲，二十大板打完之後，這樁刺殺案件算是到此結束，王笑海將整個案件的經過和結果都寫在白字黑字上，伴隨著張廣安的驚堂木聲再次響起，宣布退堂。
“範明亮刺殺科舉學子範進一案到此結束，本官將會昭貼告示，以作警示！”
“退堂！”
“威——武！”
“咚咚咚——”
伴隨著衙役的威武聲和退堂鼓的聲音響起，範進向著張廣安深深的鞠了一躬，外麵的百姓也是高唿“知縣老爺公正廉潔”之類的話。
王笑海將案件的告示親手貼在了縣衙的外麵，範進看著一旁走路都站不起來的阿大阿二，攔住了縣衙的醫師到：“還請醫師高抬妙手，幫忙救治下這兩人，範進感激不盡。”
縣衙醫師看到範進這麽說，年過半百的他也是笑著說道：“範案首真是大人有大量，遇到範案首算是這兩人的福氣了。”
“也罷，就依範案首所言，我給他們傷點傷藥。”
“多謝醫師。”
範進連忙道謝，阿大阿二看著幫忙上藥的醫師，又看了看幫自己求情的範進，兩兄弟一時間思緒萬千，看著範進虛弱卻堅定的說道：“多謝範案首的救命之恩，阿大阿二沒齒難忘！”
“等我兄弟二人安排好老母後，一定會報答範案首！”
範進對兩人的話也沒當真，隻是擺了擺手到：“不必了，日後好好謀生，照顧老母親，就是對我最好的道謝了，這份孝心，不要丟了。”
林慶海從後院走了出來，來到範進的身旁說道：“範案首，縣尊找您，有事情要跟您商議。”
範進一聽，和醫師打了個招唿後，隨即就和林慶海去了兩側的議事廳。
“範進來了，坐吧，林捕頭，你也坐下吧，這件事情，到時候也要你去忙活。”
張廣安看著範進，笑著說道，似乎剛才的案件並沒有對其心情有任何影響。
“縣尊。”
“縣丞。”
範進先是向兩人問好，隨即才坐下。
範進的禮儀讓兩人都很是滿意，林捕頭也落座後，張廣安才開口說道：“範進，本來這件案件應該是楊尚書親自審判的，可是現在卻是提前解決了，我這邊已經傳音告訴楊尚書了。”
“楊尚書這邊也是說到此為止，那麽這件案子就算過去了，你看如何？”
範進連忙拱手到：“全聽縣尊安排，學生沒有任何異議。”
張廣安哈哈一笑到：‘那就好，我們就不說這個不開心的事情了。’
“我叫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跟你商議。”
“縣尊請講。”
張廣安抿了抿茶說道：“你高中縣案首，在整個明國都是百年難得一遇，本官決定為你在家鄉操辦一場慶功宴，到時候就由林捕頭隨你一同迴去，再帶上幾個衙役，操辦一番。”
“而且你的事跡，本官已經上報了東光府，等你高要鄉的事情處理完畢，到時候去東光府參加府試的時候，記得來找本官。
本官好安排你，省的你進了東光府，走了彎路，耽誤時間。”
張廣安將一切都安排好了，範進也是連忙起身躬身道謝，張廣安笑著點了點頭到：“既然如此，你晚上就收拾一下吧。”
“明天一早，我讓林捕頭帶著東西去廣學客棧叫你，你們一同返鄉。”
“本官就不去了，等你府試迴來，拿下府案首，本官給你好好接風洗塵！”
“借縣尊吉言，範進一定不辜負縣尊的期望。”
“學生告退。”
範進從議事廳退了出來，阿大阿二此時已經上好了藥，一瘸一拐的兩人正在步履蹣跚的朝著外麵走去。
“阿大。”
範進叫住阿大，阿大阿二迴頭看著範進，還要行禮，卻被範進攔住了。
“你們就這樣迴去嗎？”
阿大阿二愕然，隨即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中，範進掏出二兩銀子說道：“叫個驢車迴去吧。”
“範案首，這個錢我們兄弟二人不能拿。”
“拿著吧，好好生活。”
範進將錢塞進阿大的手中，就駕著馬車離開了。
看著範進離去的背影，阿大一時間居然淚流不止，剛才這二十大板都沒能讓阿大哭了出來，結果這二兩銀子卻——
“哥。”
阿二看著阿大的樣子，喊出了聲。
阿大擦了擦眼淚，看著一旁的阿二說道：“走，咱們迴家。”
阿二知道阿大心裏有想法，看著阿大說道：“哥，我們先迴家，等以後，在迴報範案首的恩情。”
兄弟二人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大街上，不知道去哪裏租借驢車去了。
範進也駕駛著馬車迴到了光學客棧，範明亮的事情也解決，範進覺得渾身都輕鬆了起來。
將馬車交給店小二，範進就迴到了房間，胡小芸正在收拾東西。
“迴來了？”
“迴來了，芸姐，你收拾什麽呢？”
範進一把從後麵抱住胡小芸，低頭嗅著懷中女子的發絲上，傳來的淡淡幽香。
“鬆手，範進。”
胡小芸沒想到範進直接給自己抱住了，這還沒結婚呢，他怎麽敢的。
範進鬆手，胡小芸轉過身來，看著笑嘻嘻的範進，冷哼一聲到：“不許動手動腳的！”
範進嘿嘿一笑，看著胡小芸矜持生氣嬌羞的樣子，隻覺得好笑。
“不許笑！還沒成親拜堂呢，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看著範進樂嗬的樣子，胡小芸皺著眉頭說道。
範進連忙拉著胡小芸坐下，笑著說道：“別生氣了，芸姐，我跟你說件好事情。”
胡小芸被範進拉著坐下，看著範進傻笑的樣子問道：“什麽好事？”
範進將範明亮以死贖罪的事情和張廣安讓自己明天迴家，準備在高要鄉舉辦慶功宴的事情說了出來。
“死了嗎？”
胡小芸喃喃自語到。
範進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死了，醫師說筋脈全毀，就一口氣，被他兒子抱迴家了。”
“怎麽了芸姐，你不會可憐他吧？”
範進看著胡小芸有些患得患失的樣子，忍不住懷疑到。
誰知胡小芸冷哼一聲到：“可憐他？哼，我巴不得親手砍死他！”
範進：“......”
果然，範進還是多慮了。
不過胡小芸轉念到：“那那個阿大呢，就是那個黑衣壯漢，叛變的那個呢？”
範進笑著說道：“念在他知途迷返的份上，我讓知縣大人從輕發落了。”
“然後給了他們二兩銀子，讓他們迴家去了。”
胡小芸點了點頭到：“雖然他們有錯在先，但是在最後還是知道錯了，否則的話，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麵。”
“瞎說什麽呢！芸姐，以後，我會保護好你的，絕對不會再讓你出事！”
“對了，這個文寶，你拿著！”
範進突然想起來，自己手上還有楊禮安給自己的這支舉人文寶。
這種舉人文寶，如果才氣完全充沛的話，就可以給普通人使用，這樣的話，就可以保證胡小芸的安全了。
胡小芸自然是知道範進手中這支毛筆代表著什麽，拿在手上看了看，又在範進不理解的目光中，還給了範進。
“你拿著，比我用處更大！”
“隻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看著關心自己的胡小芸，範進不顧對方抗拒，一把將其摟入懷中。
胡小芸也沒有什麽掙紮，情到深處，自然就不掙紮了。
兩人相擁片刻後，胡小芸在範進耳邊小聲說道：“你不是說明天迴去嗎？要不要跟那個楊大人說一聲，畢竟那位大人這麽照顧你。”
“芸姐不提醒我差點忘了，是要去拜訪下楊尚書。”
“吃過午飯，臨晚在去吧，省的打擾大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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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之上，範明亮灑落滿地的鮮血已經被人清洗擦拭幹淨，張廣安坐在三尺法桌上，看著堂下跪著的三人，一拍驚堂木宣判三人的罪責。
“範家馬夫，雖無主觀陷害科舉學子之過錯，但是參與其中，由從犯之嫌，
現主犯伏誅，念你身不由己，且範進不計前嫌。”
“本官判你無罪！”
首先宣判的就是馬夫的罪過，身為範明亮家的仆人，雖然身不由己，但是主家犯錯，仆人也要受罰。
本來張廣安準備將馬夫判給範進，為奴為仆，但是範進卻拒絕了，並且表示願意寬恕對方，張廣安這才下達了判決。
範家馬夫就是範無咎奶娘的男人，聽到張廣安的判決後，連忙磕了三個響頭到：“多謝知縣老爺！”
隨即又轉身看向範進，又是嘭嘭嘭三個響頭：“多謝範案首，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人給您磕頭了。”
範進深吸一口氣，受了這三個響頭。
這是範進第一次體會到上位者帶來的威壓和權利，自己身為縣案首，一番話可以間接性改變知縣的臨時判決，也能影響到整件事情的發展。
如果自己不是才華出眾，被範明亮殺了，估計也就是殺了。
或許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就死在了亂葬崗中，埋屍荒野。
如今，身為勝者的範進，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特權感，這就是為什麽所有人都想要參加科舉，一步步高升的原因。
上位者享受的特權，是底層者永遠也享受不到的。
甚至，哪怕是上位者的剝削和淩辱，底層者也隻有默默承受，否則等待的就隻有更加無止境的剝削和淩辱。
社會的金字塔結構，早就注定了這一切。
在範家馬夫的磕頭聲中，張廣安繼續宣判了阿大阿二的判決結果。
“阿大阿二，身為範家護院仆役，為此次案件關鍵從犯。
念在這次案件中知途迷返，將功補過，且範進主動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人，每人20大板！”
衙役領命，搬來老虎凳，隨即就將兩人按在凳子上趴好，每人結結實實吃了二十大板！
範進本以為張廣安會放過阿大阿二，因為當時如果不是阿大反水背叛範明亮的話，胡小芸肯定要受傷，所以範進特意在縣衙上給兩人求情。
結果張廣安還是讓兩人嚐了二十大板，範進不解的看向張廣安，張廣安卻是衝著範進點了點頭，眼神中有了一絲狠色。
“殺雞儆猴！”
範進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範明亮雖然以死贖罪，免除了連座的懲罰，但是這個力度還不夠。
再加上範進為阿大阿二以及馬夫求情，這讓法律在一定程度上又從輕判罰了，根本沒有一點威懾力。
刺殺科舉學子的懲罰，絕對不能隻是這麽簡單，否則的話，那科舉學子的人生安全還怎麽保證，國家的未來也就沒了希望。
所以，在阿大阿二這邊，一人二十大板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這還少範進求情和範進本身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再加上兩人知途迷返的原因，否則的話，不死也要進牢獄帶上十年半載的。
二十大板，也不是那麽好受的。
縣衙中傳來兩人的哀嚎聲，二十大板打完之後，這樁刺殺案件算是到此結束，王笑海將整個案件的經過和結果都寫在白字黑字上，伴隨著張廣安的驚堂木聲再次響起，宣布退堂。
“範明亮刺殺科舉學子範進一案到此結束，本官將會昭貼告示，以作警示！”
“退堂！”
“威——武！”
“咚咚咚——”
伴隨著衙役的威武聲和退堂鼓的聲音響起，範進向著張廣安深深的鞠了一躬，外麵的百姓也是高唿“知縣老爺公正廉潔”之類的話。
王笑海將案件的告示親手貼在了縣衙的外麵，範進看著一旁走路都站不起來的阿大阿二，攔住了縣衙的醫師到：“還請醫師高抬妙手，幫忙救治下這兩人，範進感激不盡。”
縣衙醫師看到範進這麽說，年過半百的他也是笑著說道：“範案首真是大人有大量，遇到範案首算是這兩人的福氣了。”
“也罷，就依範案首所言，我給他們傷點傷藥。”
“多謝醫師。”
範進連忙道謝，阿大阿二看著幫忙上藥的醫師，又看了看幫自己求情的範進，兩兄弟一時間思緒萬千，看著範進虛弱卻堅定的說道：“多謝範案首的救命之恩，阿大阿二沒齒難忘！”
“等我兄弟二人安排好老母後，一定會報答範案首！”
範進對兩人的話也沒當真，隻是擺了擺手到：“不必了，日後好好謀生，照顧老母親，就是對我最好的道謝了，這份孝心，不要丟了。”
林慶海從後院走了出來，來到範進的身旁說道：“範案首，縣尊找您，有事情要跟您商議。”
範進一聽，和醫師打了個招唿後，隨即就和林慶海去了兩側的議事廳。
“範進來了，坐吧，林捕頭，你也坐下吧，這件事情，到時候也要你去忙活。”
張廣安看著範進，笑著說道，似乎剛才的案件並沒有對其心情有任何影響。
“縣尊。”
“縣丞。”
範進先是向兩人問好，隨即才坐下。
範進的禮儀讓兩人都很是滿意，林捕頭也落座後，張廣安才開口說道：“範進，本來這件案件應該是楊尚書親自審判的，可是現在卻是提前解決了，我這邊已經傳音告訴楊尚書了。”
“楊尚書這邊也是說到此為止，那麽這件案子就算過去了，你看如何？”
範進連忙拱手到：“全聽縣尊安排，學生沒有任何異議。”
張廣安哈哈一笑到：‘那就好，我們就不說這個不開心的事情了。’
“我叫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跟你商議。”
“縣尊請講。”
張廣安抿了抿茶說道：“你高中縣案首，在整個明國都是百年難得一遇，本官決定為你在家鄉操辦一場慶功宴，到時候就由林捕頭隨你一同迴去，再帶上幾個衙役，操辦一番。”
“而且你的事跡，本官已經上報了東光府，等你高要鄉的事情處理完畢，到時候去東光府參加府試的時候，記得來找本官。
本官好安排你，省的你進了東光府，走了彎路，耽誤時間。”
張廣安將一切都安排好了，範進也是連忙起身躬身道謝，張廣安笑著點了點頭到：“既然如此，你晚上就收拾一下吧。”
“明天一早，我讓林捕頭帶著東西去廣學客棧叫你，你們一同返鄉。”
“本官就不去了，等你府試迴來，拿下府案首，本官給你好好接風洗塵！”
“借縣尊吉言，範進一定不辜負縣尊的期望。”
“學生告退。”
範進從議事廳退了出來，阿大阿二此時已經上好了藥，一瘸一拐的兩人正在步履蹣跚的朝著外麵走去。
“阿大。”
範進叫住阿大，阿大阿二迴頭看著範進，還要行禮，卻被範進攔住了。
“你們就這樣迴去嗎？”
阿大阿二愕然，隨即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中，範進掏出二兩銀子說道：“叫個驢車迴去吧。”
“範案首，這個錢我們兄弟二人不能拿。”
“拿著吧，好好生活。”
範進將錢塞進阿大的手中，就駕著馬車離開了。
看著範進離去的背影，阿大一時間居然淚流不止，剛才這二十大板都沒能讓阿大哭了出來，結果這二兩銀子卻——
“哥。”
阿二看著阿大的樣子，喊出了聲。
阿大擦了擦眼淚，看著一旁的阿二說道：“走，咱們迴家。”
阿二知道阿大心裏有想法，看著阿大說道：“哥，我們先迴家，等以後，在迴報範案首的恩情。”
兄弟二人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大街上，不知道去哪裏租借驢車去了。
範進也駕駛著馬車迴到了光學客棧，範明亮的事情也解決，範進覺得渾身都輕鬆了起來。
將馬車交給店小二，範進就迴到了房間，胡小芸正在收拾東西。
“迴來了？”
“迴來了，芸姐，你收拾什麽呢？”
範進一把從後麵抱住胡小芸，低頭嗅著懷中女子的發絲上，傳來的淡淡幽香。
“鬆手，範進。”
胡小芸沒想到範進直接給自己抱住了，這還沒結婚呢，他怎麽敢的。
範進鬆手，胡小芸轉過身來，看著笑嘻嘻的範進，冷哼一聲到：“不許動手動腳的！”
範進嘿嘿一笑，看著胡小芸矜持生氣嬌羞的樣子，隻覺得好笑。
“不許笑！還沒成親拜堂呢，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看著範進樂嗬的樣子，胡小芸皺著眉頭說道。
範進連忙拉著胡小芸坐下，笑著說道：“別生氣了，芸姐，我跟你說件好事情。”
胡小芸被範進拉著坐下，看著範進傻笑的樣子問道：“什麽好事？”
範進將範明亮以死贖罪的事情和張廣安讓自己明天迴家，準備在高要鄉舉辦慶功宴的事情說了出來。
“死了嗎？”
胡小芸喃喃自語到。
範進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死了，醫師說筋脈全毀，就一口氣，被他兒子抱迴家了。”
“怎麽了芸姐，你不會可憐他吧？”
範進看著胡小芸有些患得患失的樣子，忍不住懷疑到。
誰知胡小芸冷哼一聲到：“可憐他？哼，我巴不得親手砍死他！”
範進：“......”
果然，範進還是多慮了。
不過胡小芸轉念到：“那那個阿大呢，就是那個黑衣壯漢，叛變的那個呢？”
範進笑著說道：“念在他知途迷返的份上，我讓知縣大人從輕發落了。”
“然後給了他們二兩銀子，讓他們迴家去了。”
胡小芸點了點頭到：“雖然他們有錯在先，但是在最後還是知道錯了，否則的話，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麵。”
“瞎說什麽呢！芸姐，以後，我會保護好你的，絕對不會再讓你出事！”
“對了，這個文寶，你拿著！”
範進突然想起來，自己手上還有楊禮安給自己的這支舉人文寶。
這種舉人文寶，如果才氣完全充沛的話，就可以給普通人使用，這樣的話，就可以保證胡小芸的安全了。
胡小芸自然是知道範進手中這支毛筆代表著什麽，拿在手上看了看，又在範進不理解的目光中，還給了範進。
“你拿著，比我用處更大！”
“隻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看著關心自己的胡小芸，範進不顧對方抗拒，一把將其摟入懷中。
胡小芸也沒有什麽掙紮，情到深處，自然就不掙紮了。
兩人相擁片刻後，胡小芸在範進耳邊小聲說道：“你不是說明天迴去嗎？要不要跟那個楊大人說一聲，畢竟那位大人這麽照顧你。”
“芸姐不提醒我差點忘了，是要去拜訪下楊尚書。”
“吃過午飯，臨晚在去吧，省的打擾大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