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山的車也同一時間停在了兩人麵前。


    斯錦年把車停好後,特意下車和薛見山告別,才和溫菀晚一同目送薛見山上車離開。


    “溫小姐,我送你。”


    溫菀晚本想著找個借口,自己打車迴家,但斯錦年已經為她拉開了後排的車門。


    溫菀晚:……


    “溫小姐,如果不送你迴家,我不好給薛老交代。”斯錦年笑著道:“你把我當成出租車司機就行。”


    溫菀晚可沒有貶低他的意思,笑著迴道:“斯先生說笑了,那就麻煩你了。”


    說完,便坐上了後排。


    車駛在江城熟悉街景中,溫菀晚看著窗外的霓虹燈發呆。


    斯錦年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打破了沉默:“聽薛老說,溫小姐打算在國外開一家分店?”


    溫菀晚這才迴過神來:“嗯,就在n市。”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店鋪的問題,斯錦年從始至終都沒聊關於任何私人的問題,倒也不顯得尷尬。


    很快到了溫菀晚的小區門口。


    “斯先生,麻煩就停這裏吧。”溫菀晚打開了車門。


    斯錦年也跟著下了車,他遞了一張名片給溫菀晚:“溫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微信也是這個手機號,有問題歡迎交流。”


    溫菀晚接過名片,放進了自己的包裏:“好的,今天謝謝你了。”


    她準備轉身離開,又聽斯錦年道:“溫小姐,其實我們之前見過麵,可能你忘了。”


    溫菀晚不是個臉盲,但也不至於過目不忘,如果真像斯錦年這樣的身份,能得到幹爹的引薦,那畢竟還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不至於一點印象都沒有。


    斯錦年見她一臉疑惑,笑了笑:“溫小姐想不起來很正常。是上次在阮澤新家的聚會上,阮澤在地下室組了一個牌局,我正好被拉著湊數,當時溫小姐扮演得是荷官。”


    溫菀晚迴憶起那晚的場景,確實有兩個男生她不太認識。


    當時地下遊戲室昏暗,再加上她的注意力幾乎都在傅明庭身上,對於其他兩個男生的長相她壓根想不起來,更別說和眼前的斯錦年對上號了。


    但既然能被阮澤帶入地下室,說明兩人的關係匪淺,也應該有些身份和地位。


    溫菀晚道:“原來斯先生是阮澤的朋友。”


    “我和阮澤認識很久,也聽他誇讚過溫小姐,說你非常優秀,很有能力。”斯錦年推了推眼鏡,“我其實早就想認識溫小姐了,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有幸被薛老賞識,沒想到今日再一次和溫小姐見麵,也算是個緣分。”


    他說了這麽一大堆話,溫菀晚也聽得出來,無非就是想表達對自己有好感。


    其實曾經也有很多男生對她有明顯的示好,溫菀晚心有所屬,但她一般不得罪人,要麽冷處理,要麽直接拒絕,基本上不了了之。


    “謝謝斯先生的讚賞。”溫菀晚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斯先生開車迴家注意安全。”


    說完轉身就打算離開,又被斯錦年叫住:“溫小姐……能留個聯係方式嗎?”


    溫菀晚站在離他好幾米的地方:“斯先生才是真正有能力的領導者,我應該幫不上斯先生什麽忙,聯係方式就不用留了。斯先生再見。”


    說完,她就快步走進了小區,沒給斯錦年說話的機會了。


    江城的冬天異常濕冷。


    溫菀晚迴到家,被冷得不行,家裏一股黴味,她趕緊打開窗戶通通氣,然後再打開暖氣預熱,中途給傅明庭發了條微信:“我到家啦。”


    想著傅明庭那邊肯定正忙,就把手機開了最大音量放在一邊,然後去收拾行李,打掃房間。


    沒想到幾分鍾後,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視頻通話邀請的鈴聲。


    溫菀晚趕緊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傅明庭的手機位置很低,隻能看見鼻子以下的部分,背景像是在會議室。


    接通後,溫菀晚見傅明庭垂眼看了她一眼,用手捂住了嘴,嘴角有個明顯的弧度。


    因為房子裏灰塵有點多,她戴了一個灰色發帶,把頭發挽了起來,還戴了一副黑色大框眼鏡,掛在鼻梁上,視頻裏麵的她要多傻有多傻。


    溫菀晚呆愣了一秒,連忙把自己的眼鏡和發帶取了下來:“我……剛剛那是在打掃衛生。”


    傅眀庭背景有些嘈雜,不知道是在工作還是在休息,他稍稍把手機拿近了一些,用口型說:“挺可愛的。”


    溫菀晚的嘴角也壓不下去。


    她也不自覺地把手機拿近點小聲問:“你在工作嗎?”


    傅眀庭小幅度點點頭。


    “那你還給我打視頻幹嘛?”


    傅眀庭對口型:“看看你。”


    溫菀晚覺得他們倆就像學生時代早戀偷偷視頻的小情侶,好幼稚。


    但內心又覺得甜得不行。


    趙立坐在傅眀庭後麵,目睹了傅總的所有小動作。


    說是“小”動作都是給傅總麵子了。


    雖然是茶歇時間,但合作商和員工們都沒走,坐在位置上聊天或繼續討論問題。傅眀庭坐在主位上,本身就是目光聚集的中心,一舉一動都被人默默注視。


    這等於是明目張膽了。


    有八卦的女員工給趙立使眼神:趙特助,傅總這是什麽情況?是哪個小妖精呢?


    坐在她旁邊另一個女員工打斷她:我還是第一次見傅總有小妖精!


    趙立尷尬地扶額,正打算咳嗽一聲提醒傅總,注意一下影響,沒想到合作商的總經理坐在椅子上,一蹬腳,滑到了傅明庭的身邊,開玩笑地說:“ming,這是談戀愛了?”


    誰想傅明庭也不打算藏著掖著,隻是稍稍把手機轉了個角度,別人輕易看不見屏幕,也故作神秘地用手擋著嘴,小聲說道:“女朋友查崗呢。”


    溫菀晚:……明明是你自己非要在工作時候和我開視頻!


    合作商也了然地笑笑:“看來你女朋友挺粘人啊。”


    傅明庭看了一眼手機前置攝像頭,不知道是在對其他人說話,還是在對溫菀晚說:“我怎麽覺得還不夠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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