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篷男竟然把我帶到了我家樓下。


    看著他要上樓,我驚恐的大叫:“你要做什麽?不許你傷害我爸媽!”


    雖然這隻是在夢裏,但我怕他在夢裏傷害我爸媽,對現實的我爸媽也會造成影響。


    “別緊張,我隻是去拜訪嶽父、嶽母,跟他們商量結婚的事情而已。”鬥篷男的手在我下巴下滑了一下。


    我感覺好惡心,惡心的渾身發抖,我抖著身體道:“你妄想!我不會嫁給你的!”


    “這可由不得你。”鬥篷男陰笑一聲,笑聲裏都是陰謀的味道。


    我預感到不好,可還沒來得及提防什麽,隻覺得脖子後麵冷了一下,接著就忘記了所有。


    等我恢複意識,我看到鬥篷男攬著我的腰,非常奇怪,不適應的掙了掙:“你怎麽抱著我?”


    “你又忘了嗎?剛剛你差點不小心摔倒,要不是我扶的及時,你就摔倒了。”


    “是嗎?”我揉揉腦袋,怎麽想都想不起來剛剛差點摔倒一事,心想可能是最近公司太忙了,忙的忘了很多事情。


    就好比之前,前幾次晚上加班迴來遇到他,我都不記得。是後來次數多了,才記住的。


    “那個,謝謝啊。”我對他靦腆一笑,又輕輕掙了一下,道:“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不可以放開我?”


    “你忘了嗎?我們已經訂婚了。”他低頭,目光溫和又火熱的看著我。


    我的心跳瞬間就亂了,怔怔的望著他,不相信的低喃:“我們訂婚了?”


    天啊,我竟然連我們訂婚的事情都忘記了。


    我這是什麽腦袋啊?


    我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想起這迴事。


    他見了,趕忙鬆開我,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揉我的腦袋,心疼的問:“疼不疼?”


    “不疼!”我的手被他溫熱的大手握在手裏,感覺好溫暖好溫暖,也很羞澀,低下頭說道:“我想不起來我們訂婚的事情了,我們真的訂婚了嗎?”


    “你不相信我?”


    “相……”不知為何,聽到他問:你不相信我,我本能的就想說相信,可是隻說了一個相,我又感覺不對勁。


    感覺這樣的場景似乎發生過,但是人物好像不對。


    “可能你最近太忙,忘記了。”鬥篷男打斷我的思緒,再次摟住了我的腰,摟著我往摟裏走:“先上去吧,嶽父、嶽母還在等著我們呢。”


    就算我和他已經訂婚了,可是我一時還難以接受自己跟他摟摟抱抱,掙紮了一下道:“我自己走就好,你放開我,好嗎?”


    “好吧。尊重老婆的意見。”他戀戀不舍的鬆開了我,卻又對我伸出手:“不抱著,牽手可以嗎?”


    我這人比較害羞,不好意思答應,也不好意思拒絕,頭一低,先衝上了台階。


    他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可能是看到我臉紅了,輕聲笑道:“你怎麽這麽容易害羞?”


    你怎麽這麽容易害羞……這話仿佛一陣龍卷風,闖進我的心裏,帶起了巨大的漣漪。


    我敢百分之一萬的肯定,這句話我絕對在哪裏聽過,但說這話的人卻不是眼前的他。


    那個人是誰呢?


    我想啊想,怎麽想也想不起來。還因為想的太入迷,在上台階的時候,腳沒有抬起來,差點被台階絆到。


    幸好他在我身後,即使扶住了我的腰,才沒讓我倒下去。


    “沒事吧?”他快速來到我身邊,關心的問道。


    我搖搖頭,抬頭看了看他那張帥氣好看的臉,心中竟沒有一絲波瀾。


    可就是這個我對他沒有一絲波瀾的人,和我訂婚了。


    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我爸媽逼的,不然我怎麽會跟一個我沒感覺的人訂婚呢?


    “怎麽了?”他見我一直盯著他,也不迴答他的問題,微微皺眉,疑惑的問道。


    我狠狠的搖搖頭,將腦中煩亂的思緒甩出去,勉強笑道:“沒怎麽。”


    訂婚的事情,我想不起來了,問他也問不出什麽。等到家後,我問我媽吧。


    “別想太多,結婚的事情交給我。”他的手心貼著我的額頭,輕輕按了按。


    我就感到心裏不是那麽煩亂了,還感到有一股熱流從他的手心,傳到我的額頭,非常舒服。


    舒服的我忍不住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看著他那完美無瑕的容顏,心想這就是我喜歡的人啊。


    滿心歡喜,臉不由自主的就紅了。


    不敢再看他,慌忙移開視線,稍微用力推開他,我抓著欄杆先上了兩層,才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先上去了。”


    “嗯。”他在後麵輕輕應著,跟在我後麵,慢慢的走。


    到了家門口,我還在想怎麽跟我爸媽介紹他,因為在我的印象裏,他這是第一次來我家。


    卻沒想到,門開的時候,我爸媽看到他,一點都不意外,還熱情的打招唿:“懾天來了,快進屋,快進屋。可可,幫懾天拿拖鞋。”


    原來他的名字叫懾天啊。


    估計我是世上最不合格的未婚妻了,因為我連我未婚夫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幫他拿了拖鞋,他換好拖鞋,對我說了謝謝。


    等我也換好拖鞋,他才跟我一起往屋裏走。


    我爸媽已經倒好了熱茶,我媽遞給他,他雙手接過,很有禮貌的對我媽說謝謝。


    我媽笑著說:“一家人,不用這麽客氣。”


    聽到我媽說一家人的時候,我悄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我。


    然後我們的視線對上,我的臉就紅了,連忙移開了視線。


    我們這些互動,我媽都看在眼裏,她高興的說:“你們剛迴來,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做宵夜,可可你來幫忙。”


    “好的。”我做家務超級爛,我媽喊我幫忙,肯定不是真的讓我幫忙,而是有話跟我說。


    正好我也有話問我媽。


    跟著我媽來到了廚房,我還沒有問我媽,我媽就問我:“可可,懾天喜歡吃什麽?”


    “呃?”我愣了一下,老實說道:“我不知道,我沒問過。”


    不知是我對他的事情忘記了,還是怎麽的,感覺我對他的了解少的很。


    喜歡吃什麽,不知道。就連他叫什麽,要不是我媽說,我也不知道。


    “你這孩子,心怎麽這麽大呢?”我媽點點我的額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馬上就是結婚的人了,以後可不能再這麽不長心。”


    “還有啊,以後結婚了,不能再像在家時那樣了,該學著做家務了……”


    說實話,在我媽點了我的額頭之後,我媽後麵說了什麽,我根本就沒有仔細聽。


    因為我媽那一指頭,點的太用力了,點的我額頭很疼,疼的我所有注意力都在額頭上。


    所以,對她後麵的話,我都沒有聽進去。


    直到我聽到她好像說了一句做家務什麽的,感覺很熟悉,仿佛這一幕以前發生過。


    我打斷她的話,問道:“媽,你剛剛說什麽?”


    我媽頓了一下,迴頭看了看我,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說結婚後,你得學著做家務,不能再跟在家一樣了。要勤快一些……”


    “等等!”我再次打斷我媽的話,搖了下頭,跟我媽要求道:“媽,你能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嗎?”


    “你……怎麽了?”我媽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放下手裏的活來看我。


    我也看著我媽。


    看著看著,我忽然感覺心裏很難受,就跟有人拿東西在我心裏亂攪一樣,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看到我哭了,我媽有些慌了,連忙拉著我的手,問:“可可,你這是怎麽了?”


    “媽,我忽然很難受。”我用力抓著我媽的手,哭的滿臉是淚:“媽,我特別難受,不知道為什麽這麽難受。我感覺、感覺就像是……就像……”


    就像後麵,我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我快急死了,又急又難受,眼淚如同滔滔江水一般,一波一波的往下流。


    “除了難受,還有其他不舒服的?頭疼嗎?”我媽一邊問我,一邊伸手摸我的額頭。


    就在她的手摸到我的額頭時,我感到一股清涼之力從她的手上傳到我的額頭上。


    頓時,那種難以描述的難受就慢慢消失了。


    也是在這時候,鬥篷男忽然闖進來,一把拿開我媽的手,並用力甩開,把我拽到身邊,對我媽很兇惡的吼道:“你在做什麽?”


    鬥篷男這一吼,把我給嚇壞了,愣了一兩秒,才想起來去推他,去看看我媽怎麽樣了。


    可是,他的力氣很大,我推不開。


    我媽被鬥篷男甩的那一下,倒退好幾步,撞到後麵的櫥櫃,才停住腳。


    她靠著櫥櫃,望著鬥篷男,平靜的說道:“我不會把可可嫁給你的。”


    “這事,你說了不算。”鬥篷男冷笑一聲,摟著我就走。


    我急的大叫:“媽、媽……”


    我媽沒有迴應我,隻在後麵輕輕的說:“可可,別忘了你生的那個孩子。”


    孩子?!


    聽到我媽提到孩子,我腦海裏瞬間出現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說:“老婆,夢魘之術並不可怕。隻要你時刻記得你是有老公、有孩子的人就好了。”


    對啊,我是有老公、有孩子的。


    我怎麽能再嫁人,還是嫁給傷害過我老公、我孩子的人。


    “放開我!”我大吼一聲,雙手用力推向鬥篷男,竟然真的將他推開了。


    我很是意外,但沒時間為這件事意外,後退到我媽身邊,指著他道:“快放我離開,不然……”


    “沒有不然!”鬥篷男一下子出現在我麵前,握住我指著他的手指,陰森的眼神盯著我:“莫可,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離開。你是我的妻子,隻能是我的妻子。”


    “胡說!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項幽……”說到項幽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我現在被鬥篷男困在夢裏,當務之急不是跟他爭辯我是誰的妻子,而是盡快離開這裏。


    於是,我連忙停住話頭,看著他那張和項幽很相似的英俊臉龐,無比自信、無比堅定道:“今天,我無論如何都會從這裏離開!”


    其實對於能否離開這個夢,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但是我不能讓鬥篷男知道我沒把握。


    不僅不能讓他知道,還得給他造成一種錯覺,就是我一定能離開這個夢,項幽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出去的。


    在此時,我將能離開這個夢的希望,都寄托在項幽的身上,卻不知道能離開這個夢,隻能靠我自己。


    更不知道,正因為我那句無比自信、無比堅定的話,我才能離開這個夢。


    鬥篷男聽到我這話,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他臉色難看的看著我,很是不甘的說道:“莫可,你本該是我的妻子,你……”


    又要用我是誰的妻子來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是不會上那個當了。


    有時候口舌可以爭,有時候不可以。


    就像我是誰的妻子,跟他爭是沒有意義的。但我會不會離開這裏,這個口舌倒是可以爭的。


    因為我覺得我越自信、越堅定,他就會越動搖、越相信,相信項幽能把我救出去。


    “我不想跟你廢話,我隻想離開這裏。你最好放我離開,不然的話……”


    “別跟我說不然!”鬥篷男忽然氣急敗壞的打斷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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