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項幽扶到床上躺下,幫他脫了外套,蓋好被子,又看了他一會兒,我起身準備去外麵看看。


    這時天福飄進來,對我說:“主人,小莫和那孩子我都弄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吧。”


    “嗯。”我點點頭,道:“天福還得麻煩你……”


    “主人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看好家的。”


    天福不愧是我的寵物,我話還沒說出來,他就知道我要說什麽。


    現在項幽和小莫都昏迷了,秦暮宇是個孩子,而我又沒什麽能力,這個家隻能靠天福了。


    躺在項幽身邊,看著他清朗俊美的麵龐,我的手不自主的摸了上去,沿著他臉龐的線條,一寸一寸的撫摸。


    “老公,這一天你都經曆了什麽?”


    好想知道,想立刻馬上就知道,但是看著他深沉的睡容,我不忍心打擾。


    我就這樣看著他,撫摸著他,一直撫摸到最後一絲意識消散,才肯沉沉睡去。


    這一睡,我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睜眼時,外麵還是黑色的,我以為天還沒亮,一看時間,是九點多,就知道現在是晚上了。


    “老公!”醒來看不到項幽,總能讓我緊張,讓我擔憂。


    還好,我剛叫了一聲老公,項幽就從衛生間露出個頭,一邊刮胡子一邊對我笑:“老婆,醒了?”


    我沒有說話,掀開被子,跳下床,光著腳快速跑過去,一頭撲到他懷裏。


    在我撲到項幽懷裏時,項幽立刻張開雙手,將我抱住,且抱了起來,我兩腳自動盤住他結實有力的腰。


    “老公!”一開口,竟發覺我帶著微微的鼻音,我不好意思看他,頭一低,埋進了他的肩窩,吸吸鼻子道:“老公,你下次別這樣了。”


    “對不起,讓老婆擔心了。”項幽一手托著我的臀-部,一手托著我的後腦勺,誇讚道:“老婆,你昨天做的很好。”


    我知道項幽說我做的很好,是指什麽。


    但我聽到他這話,一點高興之情都沒有,有的反而是惆悵。


    “老公,我不想做的那麽好,我隻想跟你在一起。”我知道我有點耍小性了,但這是我此時此刻的真實想法,我不想違背自己的心。


    說完這話,我更加不好意思了,將臉深深的埋在項幽的肩窩裏。


    項幽托著我後腦勺的手,在我的頭發上撫摸了兩下,笑道:“老婆,聽到你這樣說,為夫很高興。”


    哼!他是高興了,可我呢?


    我不是不高興,項幽和小莫、秦暮宇能平安迴來,我當然很高興。


    可一想到昨天項幽一聲招唿沒跟我打,就走了,而且一走就是一天半夜,中間還發生了一些事,我這心情,真的是……


    “老婆,昨天鬼族聖女打昏了我,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還真被項幽猜對了,鬼族聖女昨天打昏我,的確跟我說了一句話。


    “她說:這個孩子留不得,我隻能幫你們到這裏了。”


    好奇怪,昨天鬼族聖女跟我說這話時,我沒有多想,隻想到鬼族聖女是勸我們將秦暮宇送走。


    今天我給項幽轉述這句話時,忽然感覺鬼族聖女這話並不是字麵意思那麽簡單,應該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


    比如,將秦暮宇殺掉。


    想到這一層意思,我心猛地打了一個冷顫,不敢相信的問:“老公,鬼族聖女的意思是殺了小宇嗎?”


    項幽沒有迴答我,隻說:“老婆,要一起刷牙洗臉嗎?”


    問完也不等我迴答,就抱著我進衛生間。


    我抬頭,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的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趴在項幽肩窩捂的,還是不好意思的。


    不管是什麽原因,反正我看到自己的臉紅了,更加不好意思起來,移開視線道:“不要!”


    說著,我就要下去。


    項幽沒有鬆手,抱著我出去,走到床邊,將我放在床上。


    我迅速鑽到被子裏,躺好,看著他。


    項幽也看著我,附身在我的額頭上親一下,我隻感覺他那一親仿佛帶著魔力,我臉上的熱度蹭蹭的往上升。


    “老婆,你真可愛!”項幽伸手在我的臉頰點了一下,深邃漆黑的眼眸看著我:“下次記得穿鞋子,小心著涼。”


    “嗯嗯。”我迷迷糊糊的點頭,看著他直起腰,轉身去了衛生間。


    直到他進了衛生間,我臉上的熱度才慢慢往下褪,意識才慢慢迴來。


    啊,我剛剛是怎麽了?


    我揉揉臉,讓自己清醒一些,對著衛生間的方向道:“老公,你能告訴我,昨天你都發生了什麽嗎?”


    項幽再從衛生間露出頭,滿嘴的泡沫,一根牙刷清新脫俗的掛在嘴角。


    他一邊刷牙一邊跟我說:“別急,等會為夫都告訴你。”


    “哦。”一天半夜都等下來了,不差這一時,我就乖乖等著。


    誰知道等項幽洗漱好了,他卻跟我說:“老婆,在你醒來的前五分鍾,嶽母打電話來說,嶽父下樓時摔倒了……”


    “我爸摔倒了?嚴重不嚴重?你怎麽才告訴我呢?我,我……”我得趕緊起來啊。


    因為這件事,我成功的將問項幽昨天發生什麽的事情給放到一邊了。


    匆匆洗漱好,又匆匆吃了點東西,我就和項幽去了我媽家。


    當然,同行的還有小莫。


    準確的說,應該是裝著小莫的水晶棺。


    可是到了我媽家後,竟發現給我們開門的是我爸,然後我和項幽就驚住了,彼此看了一眼。


    我爸笑嗬嗬的說道:“很意外吧?”


    何止是意外啊,簡直是太意外了。


    沒想到我媽還騙人……真沒想到!


    “爸,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我著急的問道。


    我爸笑著說:“進屋再說。”


    看到項幽抱著一個“魚缸”,我爸問:“怎麽這麽晚了,還帶著魚缸?”


    項幽解釋道:“上次買的魚缸壞了,這是換的新的。後備箱放不下,就拿上來了。”


    “哦。”對這個解釋,我爸也沒起疑,又問:“小莫沒來嗎?”


    我說:“小莫已經睡了。”


    我爸又哦了一聲。


    進了屋,看到我媽坐在沙發上,旁邊的茶幾上擺了一些水果瓜子小糖。


    看到這些東西,我看到我媽的目的隻是讓我和項幽過來一趟。


    可我不明白的是,她想叫我和項幽過來,隻需說一聲就可以了,為什麽要騙我們說我爸摔倒了。


    “媽。”我坐在我媽身邊,抱著我媽的胳膊,問:“這是怎麽迴事啊?”


    我媽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站著的項幽一眼,指了指沙發道:“小項坐。”


    項幽坐下。


    我媽又指著桌子上的東西,對項幽道:“小項吃。”


    項幽抓了一把瓜子。


    我媽這才道:“騙你們,的確是我不對,但是我這樣做,是有我的道理的。”


    我看著我媽,使勁點頭。


    我就知道,我媽這樣做,一定有道理,有故事。


    “可可,你也吃。”我媽也讓我吃,我就拿了一顆糖,剝開放到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媽,有什麽事你就快告訴我們吧,別賣關子了。”


    “好。”我媽調整了下坐姿,看看我,又看看項幽,道:“我想讓桃子迴來過年。”


    呃呃呃,我媽還沒死心呢?


    我擔憂的朝項幽看去,項幽對我點了下頭,我便明白是讓我放心的意思,就不是那麽擔憂了。


    “不管你們說的再好,就是把國外的太陽誇成是方的,把月亮誇成是鑽石鑲嵌的,我也要讓桃子迴來過年。”


    “桃子就跟我的孩子一樣,就跟可可一樣。要是可可敢不迴來過年,別說罵了,就是打也要打迴來。”


    嗬嗬,上次我媽可是直接說打斷我的腿的。


    今天可能顧及到項幽在這裏,她才沒有說的那麽直接。


    不過聽我媽說了這麽多,我還是沒能明白這跟她騙我們有什麽關係?


    我媽也看出我沒聽明白了,轉頭對我笑了一下,道:“所以,一會兒你們陪我演戲,就說我得了重病。”


    “媽!”聽到我媽說她得了重病,我就不讚同了,叫了一聲媽,道:“媽,你想讓她迴來過年就讓她迴來過年,幹嘛要咒自己得重病呢?”


    “不得重病能行嗎?”我媽朝我爸看了一眼。


    我爸道:“今天你媽給桃子發了一天的視頻邀請,每次都是景弘接的。你媽一說讓他們迴來,景弘就跟我們打太極。”


    聽到我爸這話,我明白了。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這跟我媽騙我們有什麽關係?


    我們又不是陶景弘?


    我媽讓我們迴來,我們沒事的話,肯定會迴來的。


    算了,這個現在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我們到底要不要配合我媽演習?


    我看著項幽,項幽又對我點了一下頭。


    什麽?項幽這意思是同意我媽的建議,那,那桃子……


    那桃子迴來,要是發生什麽危險,怎麽辦?


    我對項幽皺了皺眉,項幽對我搖搖頭,意思是讓我別擔心。


    好吧,既然項幽這樣說了,那我就聽項幽的。


    不過在配合之前,我還是要問我媽一句:“媽,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做嗎?”


    我媽突然抬手,彎著手指在我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就你心大,桃子在外麵過年,哪兒有在家裏好。你還幫他們打掩護。”


    我吐吐舌頭,不知道說什麽了。


    接下來,我媽跟我們講了她的詳細計劃。


    那計劃真詳細啊,連我們要說的話,說話時的動作神情,她都幫我們想好了,還都打印出來了。


    現在我和項幽,以及我爸就化身成演員,隻需要按照我媽的劇本走就可以了。


    十分鍾後,我媽塗著一臉白-粉,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我用我媽的手機,給桃子發了視頻邀請。


    很快視頻邀請被接受,陶景弘出現在了手機屏幕裏。


    但是下一秒,陶景弘看到是我,竟然把視頻給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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