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小莫的法相,法相是什麽意思?還有那個黑色漩渦,為什麽可以通往陰間?還有棍杖變成龍,又是怎麽迴事,還有死淵……”


    “我聽鬥篷男說任何東西掉進去都會化成水,為什麽小莫、你、我卻沒有事?”


    項幽讓我別急,他會慢慢告訴我。


    首先是他變身後和鬥篷男一模一樣這個問題,他說他和鬥篷男是同一級別的鬼,那個級別的鬼都是那樣的。


    這個答案聽著哪裏怪怪的,感覺好像迴答了跟沒迴答一樣,可這就是答案,也挑不出什麽不對來。


    接著他迴答了他和紅唇鬼的關係,他說紅唇鬼是比他低一個級別的鬼。在陰間,高級鬼可以吩咐低級鬼做事。


    這聽著似乎也沒有哪裏不對,但就是覺得怪怪的。


    如果按照他這樣說,那紅唇鬼為何不聽鬥篷男的話?


    我問項幽,項幽說紅唇鬼是南域的,鬥篷男是北域的,所以紅唇鬼不聽鬥篷男的話。


    好吧,原來陰間的鬼也講究部門差異。不是一個部門的,就可以不聽高一等級鬼的話。


    關於紅唇鬼不理我,還嚇我,項幽的解釋是:“別忘了他也是鬼。你靠近他,會排斥他。他嚇你,是為了讓你別靠近他。”


    “真的嗎?”我有些不相信,如果是這個原因,他可以直接告訴我啊,幹嘛說什麽人肉包子,聽著怪可怕的。


    項幽眸光一收,眼裏笑意深深:“老婆,你不相信我?”


    又來了,他又用這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我,用這種口吻問我。


    我趕緊點頭說信。


    項幽滿意的笑了,摟著我道:“法相是一種佛教用語,你不一定能懂。我跟你說一種比較好理解的,就是一種意識幻相,是他的意識所形成的。”


    “你的意思是,小莫的法相就是他的某種意識,然後用幻相的形式表現出來了?”


    “對!”


    “那為什麽他的意識裏是三個人?特別是中間坐著的那個人,他戴著古代的帽子,兩邊有兩個長耳朵,應該是官帽。坐在那兒,很像是一個大官。尤其是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木棍往前扔,多像電視裏演的縣令判案時,扔下的一道令箭,說:斬!”


    “嗬嗬。”項幽輕笑一聲,“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意識是很奇妙的,也許隻有小莫自己知道吧。不過,他是昏迷時,出現的法相,他自己也不知道。等他醒了,你也別在他麵前提這件事。”


    “嗯,好。”我連忙答應。


    項幽解釋了黑色漩渦,說那是一條通道,可以通往陰間。隻有他和鬥篷男這樣級別的鬼可以做到,其他鬼都不行。


    事實上,目前為止,陰間就隻有他和鬥篷男兩個鬼能做到。


    在這裏,項幽特意強調鬼的等級,進而讓我忽略了他的身份。


    至於棍杖變成龍,項幽說那個棍杖的名字叫幽冥龍杖,是陰間的寶貝,裏麵封的有龍魂。一條是水龍,一條是火龍。


    他拿的是有水龍的那個幽冥龍杖,鬥篷男拿的是有火龍的那個。


    這些聽著挺玄乎的,以前都隻是在小說裏或者電視裏看過,沒想到就發生在我身邊了。


    最後說了死淵,項幽說他對死淵了解的不多,隻知道那裏的水很可怕,任何東西掉進去都會化成水,是作為懲罰惡鬼的地方。


    對於我們一家三口為何掉進去會沒事,他說他也不知道。


    這些問題說完,項幽打著哈欠問:“老婆,問題都迴答完了,是不是可以睡覺了?”


    “老公,你漏掉了一個。你還沒說你和鬥篷男輸贏是怎麽迴事呢?”


    “是嗎?”項幽裝傻,“我沒有迴答嗎?”


    “沒有。”我很嚴肅的說道,“老公,快告訴這是……”


    “哈……”項幽打著哈欠,做出一副很困很虛弱的樣子:“老婆,我的傷還沒好。我現在很困,很想睡覺,怎麽辦?”


    從墓地迴來就要我,他怎麽不考慮到自己受傷?


    他明顯是不想迴答問題,找的理由,可我又擔心他的傷,就說:“好吧,等你休息好了再迴答。”


    他卻自己戳破了自己的謊言:“老婆你真傻,為夫騙你的,為夫隻是不想迴答。”


    說著,他把我往懷裏摟了摟,摟的緊緊的:“老婆,這個問題你別問了。你隻要知道,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傷害你。”


    “好嗎,老婆?”


    “好。”


    其實關於他們的輸贏,我從鬥篷男說的那些話中,也能猜出一二。他們可能是打了什麽賭,或者做了什麽比賽,不管是什麽,反正最後的結果是項幽贏了。


    鬥篷男說項幽耍詐,我倒慶幸幸好項幽耍詐了,不然項幽輸了,我就遇不到項幽了。


    所以,項幽不想讓我問,我就不問了。結果已經出來,過程不是那麽重要了。


    “老婆睡吧,離天亮還早。”項幽哄著我睡。


    我嗯了一聲,人往他懷裏擠了擠,閉眼入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狂呲呲呲嚓……”睡的正香,項幽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那狂野的鈴聲直接把我從夢中給嚇醒。


    我真的嚇了一跳,身體顫了一下,項幽拍了拍我的背,“沒事,沒事,你繼續睡。”


    他一邊說,一邊去拿手機,本來想掛的,看到來電顯示,把手機遞到我耳邊,輕聲說:“嶽母的。”


    一聽是我媽的,我本就被鈴聲驚醒沒有困意,此時更加沒有困意,趕緊接了電話。


    電話接通,我剛喊了一聲媽,那邊立刻就傳來我媽焦急的聲音:“可可,你這兩天做什麽去了?電話一直打不通。小項的也是,我都打了幾十個,才打通。”


    “要是再打不通你們的電話,我就報警了。你說說你真是的,以前手機都不離手,怎麽結婚了就變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可可,要是出什麽事,你可千萬別瞞著我跟你爸啊。我們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你……”


    “媽,媽……”我急忙安撫我媽焦急的情緒,坐起來道:“媽,你別擔心,我沒事。我和項幽去曲水玩了兩天,我的手機不小心掉水裏了,現在還沒去修。”


    “你這孩子……心怎麽那麽大?手機壞了,我們聯係不上你,你就不知道給我們打個電話,告訴我們,讓我們別擔心嗎?”


    “媽,我錯了。”我誠懇道歉,雖然我有我的理由不打電話,但對我爸媽來說,他們聯係不上我,著急都是真的。


    以後再遇到什麽事,我就想辦法提前跟我媽他們說一聲,免得他們聯係不到我著急。


    “哼!”我媽哼了一聲,對我的道歉不甚領情,不過也沒有再責備我了,還來關心我的身體,問我感冒怎麽樣了。


    我說吃了特效藥好多了,我媽不信,說我糊弄她,說我以前哪次感冒不拖上個把星期的,還說要來看我才放心,正好她和我爸還沒來過我和項幽的家。


    聽到我媽說要來,我轉頭去看項幽。


    項幽就在我旁邊,對我和我媽的通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見我看他,點點頭,在我耳邊道:“我去接他們。”


    “媽,你們在家等著,一會我和項幽去接你們。”


    我媽聽說我們要去接他們,就道:“要你們接,那我們還去做什麽?我和你爸都快到了,你們起來沒有?”


    “媽,你們快到了?!”我震驚,看看項幽,再看看我,急忙問:“媽,你們到哪兒了,我剛醒還沒起呢。”


    “已經到你們別墅區的大門口了,保安說出租車不能進入。這裏離你們住的地方遠不遠,不遠我和你爸就走過去了。”


    “遠,遠。”我下意識的就說遠,事實上也確實是遠,開車要十來分鍾,走路至少得半個小時。


    這是其一,其二這裏的別墅,不像小區的房子一排一排的,比較好找,都是東一座西一座,沒過來這裏的估計找不到。


    “媽,你和我爸在門口等一下,我和項幽馬上過去接你們。”


    “好。你們也別急,我和你爸按照保安說的路慢慢往前走,應該能迎到你們。”


    掛了電話,我就催著項幽快一點。


    項幽不緊不慢的穿衣服,洗漱,但速度比我慌裏慌張的還快。


    我們都收拾好了,我忽然想起小莫。他還在睡覺,要是我媽問起,要看他怎麽辦?


    “老公,小莫……”我拉著項幽來到小莫的房間。


    小莫不知什麽時候醒了,臉色明顯的蒼白,看著像是生了大病之人一樣。跟他上次死過一次的情況差不多,可憐上次我還真信了他們父子的話,以為他是打遊戲熬夜熬的。


    他正坐在床上,解他身上的鐵鏈。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解的差不多了。


    看到我們進來,小莫就沒再解了,對我伸著手:“媽媽抱!”


    “小莫。”聽到他這聲媽媽,我不知怎麽的一下就感動起來,快速跑過去將他抱在懷裏:“小莫,媽媽愛你。”


    “媽媽。”小莫的小腦袋在我懷裏蹭了蹭,說:“爸爸都告訴你了吧?”


    “嗯,我都知道了。”我鬆開小莫,在他額頭上親了親:“小莫,我的兒子!”


    小莫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捂著臉,趴在了我的懷裏。


    呃,他這是害羞了嗎?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我摸摸小莫的圓腦袋,問他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小莫在我懷裏搖頭,又抬起頭來,蒼白的小臉上有兩朵紅潤:“媽媽,我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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