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談話後,顧溪年便去房間內查看了一下那四個妖怪的情況。


    它們恢複的都還不錯,顧溪年將它們挨個都叫醒了。


    四個妖醒來皆是有些懵,顧溪年簡單給它們解釋了一些它們被阿璿救起的經過。


    “原來是你們救了我們!還把我們身上的傷都治好了大半,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說話的是受傷最嚴重的五毒蠍妖,她連忙起來向顧溪年行了一個大禮。


    “其實出力更多的是我的同伴,我隻是幫了一點小忙,不用謝我,要謝的另有其人。”顧溪年閃到了一邊去,避開了蠍妖的動作。


    “那我們的救命恩人去哪兒了?”蜘蛛妖四處打量著,不過除了坐在一邊的九彩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她有些累了,還在休息。”九彩漫不經心的迴了一句,隨後抬起眼看向它們,“現在你們的傷已經好了差不多了,該離開了。”


    小公主的身體要緊,沒那麽多時間浪費在趕路上。


    讓它們早些離開是最好的,九彩不希望它們纏上阿璿。


    “對對對,俺得趕緊迴家了,俺出來這麽久娘一定著急死了!”玉蟾妖說著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它還是一隻未成年妖,當初是被雀妖用一串人類的糖葫蘆就給哄騙來的。


    連化形都是剛學會不久,被抓來說五隻妖怪裏就屬它膽子最小了。


    “俺再也不亂吃陌生妖怪給的糖葫蘆了嗚嗚嗚,俺身上被割了那麽多口子,疼死俺了!”


    玉蟾妖越哭越起勁,那嗷嗷的哭聲迴蕩在房間裏,顯得怪吵的。


    九彩一個刀眼過去,玉蟾妖打了個哭嗝,捂住嘴不敢出聲,她冷冷道:“再哭就把你丟下去!”


    要是吵醒小公主了,看她怎麽揍這隻蠢蛤蟆!整天嘴巴一張就是嗷嗷哭,煩死個妖了!


    當初被雀妖抓到山裏,這隻蠢蛤蟆每天一睜眼就是哭,要不就是自言自語說遺言。


    九彩當初煩死它了,本來身上就是一堆傷疼的要死,聽見它的聲音更是心煩。


    “呱!俺、俺不哭了,不要丟俺,俺怕高!”玉蟾妖被嚇得連蛙叫都發出來了。


    它最怕的就是九彩了,畢竟九彩一直就看它很不順眼。


    一直不說話的蜈蚣妖默默遞了兩塊刻著奇特紋路的石頭給顧溪年,它聲音十分沙啞,像是粗糲的沙子。


    “這是我們七睛蜈蚣一族的信物,若是有任何事情憑此信物可以差遣任何一隻七睛蜈蚣!”


    七睛蜈蚣的信物?


    顧溪年接過打量了幾眼,七睛蜈蚣一族最是團結重感情了,誰要是欺負了它們的族人,那是全族都會出動去找它麻煩的。


    七睛蜈蚣一族護犢子的勁兒在修仙界也是響當當。


    一族信物可不是誰都能隨身攜帶的,你隨手給出兩塊信物,看來這隻蜈蚣妖的身份還挺不簡單呢。


    “好。”顧溪年幹脆利落的收下了。


    見蜈蚣妖都給信物了,其他三隻妖也不甘其後,紛紛掏出自己的東西給顧溪年,沒有信物的也硬掏出一個來。


    總之都是一個意思,日後有需要它們的地方,它們一定鼎力相助!


    ……


    “就到這裏吧,希望恩人此番前行一路順風!”


    雲溟飛舟緩緩降落在地麵上,四個妖怪離開飛舟,向甲板上的顧溪年揮了揮手。


    待它們落地後,飛舟再度懸空,向著遠方飛去。


    “再見……”玉蟾妖愣愣的揮著手,注意到九彩沒有一同下來,它驚跳了起來。


    “為什麽那隻兇巴巴的蛇妖沒有一起下來?”


    蠍妖往它後腦勺拍了一巴掌:“剛才她都說了她和恩人是舊識,你可真夠蠢的!”


    玉蟾摸摸被拍痛的後腦勺:“哦……是嗎?俺沒有聽清楚。”


    “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走了,咱們順路,你要不要跟我一塊走?”


    “要要要!俺害怕,俺跟你一塊!”


    它可不想半路又被冒出來的妖怪給抓走了,好歹它跟蠍妖也算了過命的交情。


    玉蟾對它還是有一點信任的。


    四個妖怪後麵發生的事情顧溪年是不知道的,他看著手裏好幾塊信物,決定各拿一份給阿璿。


    房間內的阿璿其實沒有睡著,她心裏亂糟糟的,根本睡不著。


    隻好用修煉來麻痹自己的思緒。


    “扣扣扣……”敲門聲兩長一短,是顧溪年習慣的敲門方式。


    聽到聲音,她睜開雙眼:“進來吧阿年,我沒睡。”


    顧溪年推門而入,他順手將門關上,看著阿璿緊蹙的眉頭,他不覺伸出手想要替她撫平。


    “你好像不太高興……”


    阿璿眼睫輕顫:“是有點。”


    “要跟我聊聊嗎?或許說出來會好一點。”顧溪年揉了揉她的腦袋。


    “不知道該怎麽說。”阿璿抱住他的腰身,將臉埋在他懷裏,悶聲悶氣的。


    顧溪年想到剛才他和九彩的對話,九彩說她替阿璿把了脈……


    難道是她知道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個可能,顧溪年忽而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他想安慰阿璿,可不管怎麽安慰好像都改變不了事實。


    令人蒼白又無力。


    “會好的,別擔心……”他緊擁住阿璿,聲音裏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害怕。


    “嗯。”


    兩人就這麽安靜的相擁了許久。


    直到沒有什麽暖意的陽光從未關嚴實的窗戶縫隙中擠進來,在地麵留下一條長長的豎線。


    “對了。”顧溪年鬆開了一些,後退半步將那四個妖怪給的信物拿出來,“這是那四個妖怪給的信物,日後若是有需要可以去找它們。”


    “給我的?它們已經離開了?”阿璿接過來玩,捧在手裏瞧了幾眼。


    “嗯,九彩前輩說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趕路上。”


    畢竟他們都知道阿璿的身子不能在了。


    想了想,顧溪年又添了一句:“她可能是想看看你從小生活的地方。”


    阿璿將幾個信物都放進了魔戒裏,提起黑山,她眼底浮現期待:“出來這麽久,也不知道黑山變成什麽樣了。”


    “以前每年的冬天,黑山都會下好大好大的雪連覓食都變得很困難,我都會早早的在洞裏藏好食物,減少外出。”


    “希望我們迴去的時候不要下大雪。”


    要是把他們新建的竹屋壓塌就糟糕了。


    顧溪年將窗戶重新關好,聽到阿璿的話,他輕輕一笑:“那我們一起期待抵達的那天不要下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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