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二蛋去找村裏的小夥伴玩時,便將自己家裏來了兩個非常好看還厲害的人的消息透露給了他們。


    漁村不大,於是就這麽一傳十,十傳百,村裏大部分人都知道老太太家裏來了兩個陌生人的消息。


    “翠蘭嫂子在補漁網呢,我聽二蛋說家裏來了兩個來遊玩的客人?”大魚村的村長聽說後拎著一大把青菜還有兩條魚上門了。


    “是嘞。”曾翠蘭將手裏的漁網放下,招唿著村長,“大虎子,別站著坐啊。”


    “不坐了不坐了,我就是過來看看,順便給你們送點菜吃。”村長擺手拒絕了。


    老太太丈夫早早去世,家裏都是她一個人操持,好不容易等兒子長大,娶媳婦生了孩子,結果沒兩年又出了意外人沒了,兒媳也因此大病一場,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


    就留下三歲的二蛋和老太太相依為命,村裏的人也是能幫就幫,盡量照顧祖孫倆。


    村長聽到消息後怕老太太家裏沒啥菜招唿客人,便去自家菜地摘了一些,順便把早上捕的魚拿了兩條過來。


    “這兩條魚還活著呢,先拿個桶裝著。”


    “我不要,你拿迴去!”老太太不肯收下。


    平時村長一家就很關照她了,這麽重的兩條魚拿去賣都能賣不少錢,她怎麽好意思收下。


    一個堅持要給,一個堅持不要,就在院子裏推脫了大半天。


    “阿婆!我們迴來啦!”阿璿的大嗓門從門口傳進來。


    她和二蛋手裏拿著一大把野花,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麵,後麵的顧溪年卻是提著一大捆竹子。


    原來是老太太在屋後種了些菜,前幾日下雨籬笆被風刮倒了,好多都斷掉了,家裏的雞老是跑進去吃菜。


    早上祖孫倆就是在搞籬笆,老太太本來是打算自己去砍些竹子迴來的,但阿璿和顧溪年得知後就把這活攬了過來。


    見到院子裏多了一個不認識的人,阿璿也不蹦躂了,小聲問二蛋:“二蛋這是誰啊?”


    “是我們村的村長。”二蛋給阿璿解釋完,又喊了一聲村長,“二叔公。”


    “誒。”村長應道,看向阿璿和顧溪年笑眯眯地道,“真是兩個俊後生。”


    “村長好!”村長長得比較兇,盡管是笑著說話,看起來也很不好惹,阿璿不敢搞什麽小動作,喊了他一聲後就老老實實站一邊去了。


    顧溪年對村長頷首:“在下顧七,不知村長來找阿婆是有什麽事嗎?”


    “沒得啥事情,我就過來瞅一眼,我聽二蛋說你們是過來遊玩的?想去哪裏看看就叫二蛋帶你們去嘞,皮小子天天村裏到處跑,熟得很!”


    村長說完看向二蛋,將手裏的魚往他手裏一塞:“來,二蛋拿著。”


    猝不及防多了兩條魚,二蛋費勁的提著,一臉為難地看著自家奶奶。


    但是村長搶在曾翠蘭麵前開口:“莫要再說了,不是給你的嘞,給兩個客人吃的。”


    嘚啵嘚啵說完又跟阿璿和顧溪年兩人說:“要是有啥事情就去找我,我家就村頭,院子裏有棵棗樹的。”


    村長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好,我知道了。”


    “家裏頭還有事,我就先迴去咯。”村長擺擺手,趕忙離開了,就怕老太太又追上來。


    老太太追出門口,發現村長兩下就走老遠了,跟後麵有鬼攆他似的。


    “跑得真夠快的。”


    二蛋已經把魚拿去水裏泡著了,不過這水不是海水,魚活不了多久得盡快處理了。


    阿璿看著木桶裏的魚,嘀咕:“村長看起來好兇,但其實還挺熱心腸的。”


    “二叔公隻是看著兇,但可好說話啦。”


    晚上是曾翠蘭下廚,顧溪年在旁邊打下手。


    村長提來的新鮮海魚,一隻清蒸一隻紅燒,各有各的的風味,味道很是鮮美。


    夜色降臨,海上明月緩緩升起。


    夜空極為明澈,一眼就能看著遙遠的銀河。


    吃完飯幾人就坐在院子裏,就著月光聊天。


    曾翠蘭下午就將屋子收拾了出來,不過她誤以為阿璿和顧溪年兩人是夫妻便隻收拾了一間屋子。


    空間裏的通訊玉簡忽然亮了起來,顧溪年靠近阿璿,低聲道:“玉簡亮了,可能是柳逸風的事情有眉目了。”


    “我知道了。”阿璿假裝自己困了,打了個哈欠。


    曾翠蘭見此抬頭看了一眼月亮,懊惱道:“一不小說多了,畫丫頭困了就去睡覺吧,房間我給你們收拾好了。”


    “好的,阿婆那我睡覺去啦,你也早些睡。”


    “好。”


    迴到房間,顧溪年布下一道結界,避免被別人聽到。


    將玉簡拿出,輸入靈力,徐子修的身影出現,這是玉簡的另一項功能——投影。


    “顧道友近來可好?”


    “挺好的,是柳逸風的事情有眉目了?”顧溪年不與他寒暄太多,直接就進入了正題。


    “對的。”徐子修正色起來,“柳逸風的確如你猜測的那般被奪舍了,奪舍他身體的是怨鬼王,並且他表現的和柳逸風一模一樣,連破山殿的宗主柳長生都沒發現他的不對勁。


    他迴到了破山殿後,偽裝的很好,在暗地裏用怨氣影響了幾乎三分之一的破山殿弟子,其中柳長生被影響的程度最為嚴重。”


    “我們到破山殿後,便聽說柳長生變得瘋瘋癲癲好幾日了,要是我們去的再遲一些,破山殿宗主之位就要易主了。”


    徐子修歇了一口氣,接著道:“我們與鬼宗聯手將怨鬼王逼出柳逸風身體,將其給滅了,不過破山殿經此元氣大傷。


    柳長生受怨氣影響太嚴重,沒發治好,破山殿無人能夠主持大局,因此決定解散宗門,破山殿由此不複存在。”


    得知這些消息,顧溪年安心許多了:“柳逸風應該死了吧?”


    他可不希望這小子日後又來個詐屍。


    “放心吧,怨鬼王被逼出後,他就已經徹底死了。”徐子修理解他擔心的點,因此解釋了一句,“鬼宗的人檢查過了,他的神魂應該是在被怨鬼王奪舍時給吞噬了。”


    “那就好。”


    反正也是柳逸風自己作死,破山殿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怪柳長生太縱容他,以至於招來這種禍事。


    顧溪年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兩人又簡單聊了一下別的事就結束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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