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她沒有絲毫行動的跡象。


    程晏生站了兩秒,挪步:“嗯。”


    男人越過她時,溫年聞到濃烈的酒氣。


    “你吃過飯了嗎?”


    “不餓。”他語氣很冷淡。


    她心裏稍稍有點攪動的難受:“行吧!”


    程晏生修長的手指揪住領帶,卸了下來,隨手往沙發背一扔,走到吧台櫃取杯倒水:“衛宗去拿過檢查結果了。”


    溫年不鹹不淡問了聲:“怎麽樣?”


    “冇問題。”這句話,他用的粵語發音。


    她很少聽他說本地粵語,隻有在一些特殊交際上。


    發音標準,加上磁性的嗓音,很好聽。


    即將畢業,溫年實習被帶去飯局撐場,她年輕漂亮,周圍的男人紛紛勸她喝酒,唯有坐在重位上的程晏生無動於衷。


    他矜貴清雅得,宛如一尊佛像。


    那晚她們初次見麵。


    他唱了一首陳奕迅的《富士山下》。


    成為溫年多年的奢望。


    收起思緒,她說:“我這兩天就要陸續上班,家裏的事沒法再管,你的生活起居最好請個保姆……”


    話戛然而止。


    頓了下,溫年擠出抹牽強的笑:“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很少迴來。”


    程晏生手握住杯,手指細長,骨節分明,他皮膚有點微白,但又不是那種不健康的細白。


    水喝到一半:“對方什麽底細?”


    “啊?”


    他聲音微揚,耐著性子再問一遍:“你那位客戶。”


    抿了抿唇,溫年柔聲迴道:“青竹介紹的,姓秦。”


    “沒了?”


    “我不能跟你透漏客戶個人隱私。”


    做私教,並且是這種高端級別的,客戶都很注重隱私權,溫年太清楚。


    程晏生看她,目光端得有些狐疑。


    溫年:“往後每個月領完工資,我都會按照一定數額給你打錢。”


    聞聲,男人唇角乍露著似笑非笑。


    她跟他笑了笑,沒有再往深的說。


    程晏生看似溫文爾雅,儒麵禮相,骨子裏是透著涼血的,他的薄情寡義,溫年體會過三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隨你。”


    溫年花了三個小時,把準備工作解決完事。


    眼看深夜十二點半,她洗好澡拿枕頭去客臥睡。


    書房昏暗一片,路過主臥時,裏邊空無一人,連程晏生每次迴家,必要擺放襯衣的梳妝台,位置都是空的。


    他去哪,溫年無意過問。


    睡得頭沉腦脹,好似有道重力覆蓋在身。


    她覺得頭痛,腰痛,脖子肩膀都痛。


    那種痛感特別真實強烈。


    像隻蛇吐著信子在撕咬她的血肉,溫年從夢裏奮力掙紮,到現實猛然睜眼看清。


    困意上頭,她眼沒大睜得開。


    眼皮浮腫,雙目卻是濃重而又深切的怔滯。


    程晏生不知喝了多少酒,渾身酒氣,跪在她床邊,左手掐她肩膀,右手去捏她的嘴,溫年被迫張唇。


    “唔……放開……”


    緊接著,他的吻強勢落下,帶有威逼極端。


    男人從上到下,盡顯危險。


    程晏生很有技巧的撬開她的唇瓣,整個人猶如一隻奪命閻王。


    溫年雙手被製,掙紮不開,一口咬了他。


    滿嘴血腥,那股濃鬱的腥味嗆入喉嚨,唿吸都是血水的味道。


    程晏生渾然不覺疼般,撕扯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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