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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驗體二十二號!”


    威嚴而沉穩的聲音在廣場裏迴蕩,陰鬱的天空伴有陣陣雷聲遠遠傳來。


    “到!”


    被點到的人身子站的筆直,麵容堅毅,隻是不知為何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出列!”


    “是!”


    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從人群中走出,站在隊伍最前端,他麵前的高台上站著一名軍裝齊整的中年人,軍裝很舊,但肩上的星星擦的很亮。


    代號“二十二”的男人看了眼高台,目光並未在將軍麵前停留,而是望著將軍身後的人。


    十三位至高的存在,尤其是中間那五把交椅。


    二十二號根本看不清座上人的臉,依稀見到居中的椅子上那人胸前似乎佩著白頭鷹印徽。


    “此值藍星存亡之秋,君舍己獻身之大義,若能存幸,當永世不忘!”


    中年將軍振臂高唿,慷慨激昂的詠頌,語畢,隻見“二十二號”深吸一口氣毅然走進百米外的實驗艙。


    艙門緩緩閉合,一群身著白大褂的科學家各就各位調試手中的儀器。


    “1號節點準備完畢!”


    “2號節點準備完畢!”


    “3號節點……”


    ……


    直到所有步驟都做好準備,為首的白發老者推了推厚重的眼鏡,下達最後指令。


    “啟動!”


    所有儀器設備均開始運行,時刻有人報告參數運行情況。


    最忙的要數記錄員,架好監測設備的情況下仍親自拿紙筆記錄並演算……


    巨大的能量傳輸進試驗艙,艙體周圍的空間都承受不住壓力而微微扭曲。


    “砰!”


    眾目睽睽下,試驗艙裏的“二十二號”整個人炸裂成無數塊兒。


    這樣血腥的場景沒有影響到任何人,仿佛見怪不怪了。


    “記錄數據,維持艙內能量輸送,下一組準備加大功率!”


    白發老者見狀並沒有叫停試驗艙運行,反而催促下一組趕緊準備。


    “錢老!今天已經加二十倍了,負荷太大,我怕空間儀承受不住啊……”


    一旁看上去頗有資曆的中年禿頂擔憂的提出自己的見解。


    “海勳,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下一場雨來臨之際,就是藍星紀元終止之時!你詹家一脈見證了華夏科技啟蒙興衰也不枉此生咯!”


    錢為民推了推老花鏡,雖然他眼睛不好使,但心裏亮堂著,他深知不到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這十三位至高存在怎麽會共聚一堂,更別提聯手了。


    “唉!”


    名叫海勳的中年人把想說的話咽了迴去,看著這組藍星最高科技,剛剛問世就麵臨湮滅,心頭不禁泛起悲涼意。


    作為藍星華夏頂尖科學家,他並不惜命,從他踏上這條路的那一刻,早已做好為科學奉獻一切的準備。


    “可惜了!”


    詹海勳麵前這座山一樣的儀器,是藍星最高科技之一的空間儀,俗名“時光機”。


    此設備原本一直掌握在漂亮國的白頭鷹家族手中,可上一場雨來臨時,幾乎整個漂亮國都差點淪陷。


    緊急情況下,漂亮國發起藍星求援令,令其沒想到的是曾經的死對頭的“羅刹”與“華夏”最先派出援助力量。


    將白頭鷹家族從覆滅中拯救,保存下了完好的“時光機”,為此華夏頂尖力量“龍組”近乎全軍覆沒。


    白頭鷹家族研究院元氣大傷,領軍人物均喪生屍海,迫於無奈下將“時空計劃”共享出來。


    “這群該死的白頭鷹,死到臨頭了還想著掖著藏著,怕人搶了他的霸主地位!”


    詹海勳這種為了科學研究可以獻出一切的人很是鄙視白頭鷹家族,科學無國界,在白頭鷹那裏就是個笑話。


    遠處天依舊陰鬱著,雷聲在雲層裏翻滾更加厲害……


    w市某普通高中,夏季窗外的蟬鳴聲聲入耳,風卷樹葉的沙沙聲也清晰,唯獨聽不見講台上中年婦女的聲嘶力竭講課聲。


    “陸宜!給我滾後麵站著去!我的課還敢睡覺……”


    猛然驚醒的“二十二號”坐起身來愣愣的看著身邊的一切,熟悉的環境,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聲音,甚至連味道都是那麽的熟悉。


    “難道我成功了?”


    雖然不知道距離浩劫開始還有多長時間,但無疑現在的安定僅僅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老陸,滅絕讓你滾後邊兒罰站,嘿嘿~”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尋聲望去一張賤兮兮的瘦猴臉正擠眉弄眼,一副欠揍的樣子。


    二十二號愣在原地,不知此刻自己是在做夢,還是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隻是自己課上小憩做的一場噩夢。


    “林君澤你那麽高興就去陪他!”


    中年女教師掰斷粉筆頭精準扔在瘦猴腦門,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瘦猴兒頓時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剛站起來,但看了眼還呆在原地發懵的陸宜,旋即很是光棍的又坐了迴去。


    “你倆滾外邊站著去!你倆不學不要影響其他同學……”


    這下可把中年女教師氣的不輕,直接撂下狠話表示這倆攪屎棍不滾出去罰站,這課就不繼續上。


    高三衝刺階段的學生對成績看的比誰讓你麽都重要,因此一瞬間幾十道帶著敵意的銳利目光聚集在倆人身上。


    林君澤被大家的目光盯得起一身雞皮疙瘩,苦著張猴臉兒。


    感受到周圍不懷好意的目光,陸宜下意識抬頭掃視一圈,眼裏隱約流露一絲殺氣。


    跟陸宜對上眼神的同學,隻覺得似乎在麵對野獸,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撲上來咬斷脖子。


    騷亂的教室頓時安靜下來,夏蟬的鳴叫也不合時宜的停下,狹小的教室裏幾乎隻聽見唿吸和緊張的撲通心跳聲。


    陸宜緩緩起身走出教室,瘦猴也不敢多待,緊跟著逃似的溜出去,順手還把班門關上,儼然一副新世紀懂禮貌好青年的模樣。


    剛出教室門,陸宜感受到溫熱的風撲麵而來,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油漆味兒。


    書聲琅琅入耳,一抬眼就能看見對麵樓教室後幾排裏學生懶散的樣子。


    “大哥,這波真被你害死了,屁大點事兒老滅絕不上綱上線我跟你姓……你特麽說話啊,還沒睡醒呢?”


    林君澤沒好氣的伸胳膊肘捅向一旁發呆的陸宜。


    那伸出的胳膊還未近身,隻見陸宜突然暴起,側身直接一個擒拿加膝撞。


    林君澤隻覺得胳膊被鉗住動彈不得,接著胸口一悶,向被五菱宏光撞了一樣,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暈過去。


    意識到身體的過激反應,陸宜此刻高舉的右拳有些尷尬。


    “你…特麽…唿唿唿……我擦…”


    林君澤不停喘著粗氣,一副見鬼的樣子。


    陸宜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鬆開鉗製對方胳膊的手,剛鬆開就見這家夥順著牆往下癱軟。


    林君澤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心窩依然悶悶的,剛開始絲毫不覺疼痛,此時酸脹感如潮水般襲來。


    深唿一口氣,陸宜此刻也感受到胳膊和右腿根傳來絲絲痛感,應該是動作過於激烈,導致韌帶有些拉傷。


    “身體強度完全跟不上,看來僅僅是思維迴到了現在”


    陸宜心裏對自己學生時代羸弱的身體很是不滿。


    “行啊,你小子深藏不露,招數盡往老子身上使?”


    林君澤坐在地上豎起中指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就是一張瘦猴臉上眉頭緊縮泛著苦意。


    “做夢和人打架,哈哈……”


    陸宜尷尬的打著哈哈。


    他多希望自己隻是小睡了半節課,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噩夢。


    “還有十天高考,考完去哪嗨?看x運會怎麽樣?各國都派特種兵都來參加誒!”


    林君澤坐在地上絲毫沒有挪屁股的打算。


    “十天……”


    陸宜嘴裏喃喃念叨,一幕幕血腥恐怖的場景不由得浮現在腦海。


    “今天幾號?”


    陸宜神情嚴肅,林君澤鄙視的瞥了他一眼。


    “你特麽睡傻了吧,今個五月二十八號,滿打滿算還有十天!!”


    “五月二十八……二十八…”


    陸宜腦袋傳來陣陣刺痛感,數不清的信息如潮水在腦海翻滾,他捂著頭皺眉整理腦中紊亂的思緒。


    見狀林君澤還以為陸宜這小子在懊惱時間都讓自己睡過去了,後悔沒複習。


    想到這裏,林君澤嘴角不禁露出大大的微笑,隻是動作稍大,牽引的胸口淤青傳來劇痛。


    有些人一邊樂嗬,一邊疼得齜牙咧嘴,臉上更是笑中帶淚,眉目含愁,活脫脫一個標準的怨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甩了。


    良久,陸宜努力平複腦中的驚濤駭浪,想著這應該是教授說的後遺症之一吧。


    “嗨個屁,你那脖子能堅持到考試就不錯了!”


    陸宜想到夢裏考試前一段時間,林君澤這小子被家裏關禁閉,半夜他摸黑溜出家門時,不小心下樓踩空扭到脖子結果沒能參加考試。


    “脖子?哥脖子好著呢!”


    林君澤說罷還臭屁的左三圈右三圈不停扭動顯擺自己靈活的脖子。


    “哢嚓…”


    一聲脆響,林君澤歪著頭,嘴裏帶著哭腔。


    這貨扭到脖子了!


    陸宜跟看白癡一樣,檢查了一下後隨手給了一記手刀。


    “誒,霧草!老子又好了!老子特麽是天才啊!哈哈哈哈哈…”


    隨之陸宜的臉色冷了下來,如果他記得沒錯,林君澤這小子脖子受傷應該是幾天後。


    但此時因為他這個從未來迴來的人陰差陽錯推動了進程,是福是禍還未可知。


    “這一世老子保你!”


    想起當年為了救自己,林君澤這小子舍身取義的場景,陸宜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心中暗暗發誓。


    “牛批啊哥,你啥時候學的?還有剛才哢哢那幾下給我打懵了!”


    陸宜無語,隻想離這個貨遠一點,搞不好什麽時候就會被傳染白癡病。


    林君澤眼裏冒著小星星,要是再掛個大鼻涕泡,活脫脫村口二傻子。


    “嗯…貧道自幼習得!”


    陸宜開起了玩笑,總不能說剛才睡了會兒,在夢裏經曆了十年地獄生活,摸爬滾打多次死裏逃生學到的吧。


    “去你的!好無聊啊,要不咱逃課吧,隔壁ktv來了幾個洋妞兒留學生,和國際友人交流交流?”


    林君澤眼裏滿是興奮,陸宜不看都知道要是掀開他腦瓜子,現在裏麵肯定洋妞天使臉大白腿。


    “我請你!走不走?”


    林君澤看陸宜沒吱聲,以為是對方囊中羞澀,仗著自己有個做生意的老爹,算是半個富二代,也就慷慨一番。


    “走!”


    腦子裏是拒絕的,可身體自動答應下來,陸宜頓時給自己氣笑了,隨即像是想到什麽臉色陰了下來。


    林君澤沒心沒肺的拽著陸宜偷偷摸摸繞過保安大爺的視線,從後門的狗洞鑽了出去,用他的話是,正經人誰翻牆啊!


    一路上陸宜都沒說話,心頭有些壓抑,總感覺有什麽大事即將發生,但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是什麽事。


    “到了!”


    林君澤激動的指著一家小巷子裏的ktv,門口的沙發上果真坐著一個金發碧眼,膚白貌美的外國女孩。


    “小鴿嗝,過來玩兒…會兒……”


    外國妞兒看見陸宜倆人,立即來了興致,用不流利的中文招唿兩人過去。


    與洋妞兒對上眼的瞬間,林君澤心都飛了,而陸宜則是感到心跳加速,有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這種加速並不是見色起意,而是來自對對方的恐懼。


    陸宜對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了,夢裏十年多少次劫後餘生所磨練出的敏銳感知,要不是憑它,不知道死多少迴了。


    看著林君澤這傻der,跟著洋妞一頭紮進店裏,陸宜暗罵一聲隨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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