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歌真尿性,聽得我感覺是噓噓哆嗦了一下,好爽。”


    “眼界無窮世界寬,安得廣廈千萬間。淦好爽啊,這樣來一句。”


    “66666,難怪有人說你永遠可以相信楚枳的創作能力,重金屬居然可以這樣寫?”


    “我對楚枳的印象直接天翻地覆好不好,現場直接炸了啊,掀起我的頭蓋骨。”


    “今宵杯中映著明月,豪傑英氣大千錦亮。今宵杯中映不出明月,霓虹閃爍歌舞升平。這兩句歌詞很有意思啊。”


    觀眾們熱議紛紛,有的坐下了,有的依舊站著,等候下一首,他們似乎忘了,楚枳是邀請嘉賓,和林夏相同都隻唱一首歌。


    五萬人看見楚枳唱完後默默把麥架從地上撿起擺好,和工作人員一起把抄鑼搬下台。


    嗯怎麽走了?小武和老密鏡頭對過去。


    “難怪有人在網上吹噓楚枳是鬼才,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不隻是吹噓,有好幾斤釘子藏著,和林夏根本不是一路人。”老密直截了當地區分開兩個嘉賓。


    小武道:“的確不符合科學道理,林夏明明長得沒楚枳帥,按理來說實力應該更強才對,沒料到林夏打出來是小米步槍,楚枳上意大利炮了。”


    齊聲高唿的“安可”,和鄭獲開場的情況差不多,都想讓楚枳再來一首,從開始大部分人對其表演不抱期待,到現在嘿真香真好聽。


    本來搖滾之夜就沒主持人,讓接下來的搖滾歌手紀貢很尷尬,上還是等會兒?


    關鍵時刻還得大爺出場,隻見鄭獲從舞台側麵想翻上去,雙手往上撐——沒上得去。


    大爺不年輕了,林夏過來想要去幫忙,但被楚枳攔住。


    根據短暫的接觸時間,演帝獸了解到鄭獲的性格,對鄭來說撐不上去很尷尬,更尷尬的是還要人幫忙。


    經過三次嚐試,鄭獲憋一股氣猛的攀上台,他把麥克風放迴麥架,現場安可聲逐漸安靜。


    “楚枳唱得好吧?”鄭獲開口第一句話。


    “好!”、“重金屬搖滾真的要得”、“完全新奇的聽感”等等。


    有個觀眾席裏四十多歲的大叔扯著嗓子大喊:“這小夥子能處,有場子他真的炸!”


    “哈哈哈,楚枳是我認的弟弟,很有才華的小兄弟,《夢迴唐朝》,好一個搖滾之夜夢迴唐朝,讓我大開眼界。”鄭獲說道。


    攝像很懂事地把鏡頭挪了過去,於是在台下安安靜靜的楚枳出現在側屏。


    一點也不像剛才在舞台豪情萬丈,要安得廣廈千萬間的歌手。


    之前兩人是關係不錯,但剛才的舞台,讓鄭獲惜才,在公共場合說這話,隱藏意思,代表要欺負他問問我。


    “那麽大家就多關注楚枳的後續作品。”鄭獲道:“我們接下來還有很多精彩的節目,老陳還有新歌,我們拭目以待。”


    平息了觀眾席的安可,鄭獲拿走麥克風把舞台交給下一位。


    歌手都有自己定製的麥克風,楚枳自然也有,一支麥克風價格不菲。


    “邀請你——你們來搖滾之夜是最正確的決定。”鄭獲本來想說你,但看見旁邊是林夏,還是加上個們。


    “為搖滾之夜增色許多。”鄭獲說道。


    林夏知道自己是個湊數的,但也沒妒忌,他知道如果他行的話,那麽肯定是行,之前不行,那就芭比q。


    三人來到球員出口通道。


    “俊後輩路子野啊,太野了,之前老鄭還擔心流行搖滾鎮不住場子,結果人家不但把場子鎮住了,還壓得死死的。”陳艾桂把寬袖往後拽了拽。


    稱唿吳昔為後輩是對實力的認可,那麽稱唿楚枳為俊後輩,是對楚枳剛才舞台的驚歎。


    俊,在陳艾桂的用詞習慣中和樣貌無關,是千裏挑一的意思,古文說:人者曰英,千人者曰俊,百人者曰傑。


    “前奏的鈴聲是三清鈴和抄鑼嗎?”陳艾桂小聲地詢問。


    三清鈴——屬於道家法器,第一反應是這個,沒辜負陳艾桂身上披著的道袍。


    “是項鈴,更準確地說我用的是駝鈴。”楚枳迴應。


    牲口脖子掛的鈴鐺,牛鈴、騾鈴等都說的是項鈴,之所以楚枳單獨拎出來說,是駱駝比馬、牛、驢等牲口大得多,所以脖子掛著的鈴也更大。


    “駝鈴和抄鑼是真夠個性,我知道你發起的三古三新的中國風,本來以為和搖滾沒什麽關係,但今天重金屬的夢迴唐朝,給我上了一課。”


    陳艾桂對搖滾的研究從未斷過,甚至於都開始融合宗教,搗鼓後搖和實驗搖滾了。


    在地球也有一位,大神竇唯。他後期的音樂,比如《殃金咒》,大晚上千萬別聽,真心容易做噩夢。


    “嗯——作曲的確融入有民樂的五聲,但沒有破壞重金屬搖滾本體的作曲特點,d自然小調轉d自然大調,最後又換迴#d自然小調,是音域寬廣、調式頻繁轉換,典型重金屬作曲,能將不是民樂五聲調融入得絕佳,目前整個搖滾圈無二人。”陳艾桂沒看譜子,聽一遍就能扒出,是高手。


    “我也隻是踐行自身音樂理念。”楚枳說道:“努力做到能力範圍內的最好。”


    踐行自身四字是說到陳艾桂心坎裏了,他思索著吳昔和楚枳有矛盾,要不要出言調解。


    吳昔你說說,主動cue楚枳幹什麽,別人又沒招惹你。


    許集仔細觀察楚枳,仿佛要看出花,瞧上老半天,除了看到與他年輕時差不多的帥氣,就沒其他,許集收迴目光。


    他道:“你寫詞的天賦讓人嫉妒啊,菊花台我也有聽,包括今天的這首歌曲,沒深厚的文學功底寫不出來。”


    “沒能上大學,所以感覺多看看書是很好的。”楚枳說道:“彌補自己的不足。”


    國內偶像圈很多學曆都隻有高中,e波、小綿羊、葵葵等等,特別是選秀節目出來的,初中學曆也不在少數,因此上綜藝或采訪時,經常會鬧出笑話。


    這年輕人——有點他年輕的風範,許集覺得能認識到自己的短處,不避諱且努力改進,非常稀缺的品質。


    隻是許集不知道,對楚枳來說,高中學曆會成為他勵誌人生的履曆,特別是詩歌獲獎。


    “搖滾之夜的轉播版權賣給了首都電視台,是啥時候播出來著?”許集詢問。


    “後天晚上。”鄭獲迴答。


    三個機位需要後期製作的,不過電視台檔期——首都電視台到處都是檔期。


    許集點頭,播出後楚枳依靠今天的表演估計能讓不少搖滾歌迷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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