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拿。”紀青跑向蕭南月的屋中,可沒一會兒,她整個人臉色發白的跑了迴來,急道:“前輩,將軍的那些藥都沒了。”


    “什麽叫沒了?”封沉一怔,轉身走向蕭南月的屋中,隻見她屋裏一片狼藉,像是被偷盜了一樣。


    屋中其餘的東西沒有少,隻有她裝藥的那個箱子,裏麵空空如也。


    封沉緊了緊後槽牙,疾步迴到先前那屋,猛地揪著楚墨辭的衣領,說道:“是不是你幹的!”


    “我,我……我沒做什麽!”楚墨辭麵露困惑。


    封沉氣道:“若不是你,阿月屋中的藥品怎會全數不見了,你小子口口聲聲說要救她,隻怕你不是真心想要救她!”


    “我怎會不是真心救她?”


    “那你說她屋中的藥怎麽會突然不見。”


    “前輩,這事兒我真不知道。”


    ……


    “好了。”秦瑛忍不住喊了一聲,“如今將軍中毒,解藥也突然不見了,我們還是趕緊想別的法子吧!”


    “運功逼毒。”封沉鬆開楚墨辭的領子,隨即,挽著袖子對秦瑛說道:“我現在替阿月運功,將她體內的毒,全數排出,但估計要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不能被任何人打擾,你們幫我守好了。”


    “好。”秦瑛點了點頭。


    隨即,她將屋中的人都趕了出去,隻留下封沉與蕭南月兩人。


    “義父。”蕭南月忽然開口說道:“別做這些無用的事情了,穿心蓮的毒哪能用內力逼出。”


    “我說可以就是可以。”


    “你應該是想將這毒,轉到你體內,對吧!”蕭南月雖然虛弱的不行,但她還是擠出一絲笑意,打趣著封沉,“我不傻,你想做什麽,我心裏明白。”


    “明白就行,那你好好配合!”封沉心疼地看著麵色蒼白的蕭南月,“當初,我答應過你師父,答應過你父母,說是要護好你,可是,可是……”


    “義父,這就是命!我認了。”蕭南月苦笑了一下,繼續道:“別救我了,你的武功得留著,去護好這天下的百姓。”


    “我……我護他們做什麽!”


    “義父,算我求你了,我若是死了,天鉉必定會有一場內亂,還有一些外患,畢竟,我手裏的兵權,比楚墨辭的皇位還要誘人!”


    “你說什麽胡話,我不會讓你死的。”封沉嘴裏說著,可心裏卻根本沒有辦法來救蕭南月。


    而這時,數枚飛針從後窗,隔著窗戶直接飛了過來,封沉寬袖一揮,將飛針盡數打下,而後,他飛身推開窗戶,將窗外之人直接拎了進來。


    此時,他才發現這人居然是——陸芊尋。


    “你這丫頭果真是沒良心!”封沉罵了一聲。


    陸芊尋卻怨恨道:“什麽叫沒良心,她蕭南月滅了我青絡,我本就應早日殺了她!”


    “嘿,這一路若不是她護你,你會活到現在!”封沉看著陸芊尋,眼中透著殺意。


    陸芊尋冷笑道:“我不需要她護,若不是她,我在京城之際,定會成為楚墨辭的寵妃,屆時,我便可借此,複我青絡。”


    “你做夢吧!”封沉白了她一眼,旋即,想起一事,驀地掐著陸芊尋的脖子,說道:“阿月屋中的藥品,是不是你偷的?”


    “嗬嗬,你居然猜到了。”陸芊尋雖然被掐著脖子威脅,但她一臉不懼,還故意笑道:“沒錯,楚墨辭將她抱迴來之際,我就知道她中了什麽毒,所以,趁著你們不備,我將她的所有藥,全數扔進院中的井裏了,哈哈哈,你們沒辦法救她了!”


    “你……”


    “啊!”陸芊尋忽然一聲慘叫,隻見楚墨辭此時一劍刺穿了她的胸口。


    封沉其實已察覺楚墨辭進屋,但是,沒來得及阻止他。


    了結陸芊尋後,楚墨辭讓人進來將她的屍體搬了出去,隨後,對封沉說道:“前輩,這內力逼毒,其實根本無法逼出這毒,對吧!我已經讓人備好了馬車,準備連夜送南月去神醫穀。”


    “中了穿心蓮,三日內不解毒,便無力迴天,但從這裏到神醫穀,不止三日的路程。”封沉看著楚墨辭說道。


    楚墨辭點了點頭,“我知道,但前輩不知,神醫穀有一醫者,就在距離這裏一日路程的竹林寨中行醫,我們可以先去尋他。”


    “行。”思索一番後,封沉點了點頭。


    之後,他跟著蕭南月上了楚墨辭安排好的馬車。


    紀青她們,封沉這讓秦瑛帶著,去找白玦和柳淮他們了。


    可當封沉與蕭南月的馬車駛了一段路程後,駕車的馬夫突然鬆開馬兒身上的套索,隨即他也跳車,任由這輛沒有馬兒的馬車直直地往一旁的懸崖奔去。


    數日後。


    蕭南月與封沉墜崖的消息傳遍了天鉉。


    柳淮與白玦從紀青口中了解這事兒後,自然不信這番說辭,可是,他們現在沒有證據來證明,這事兒是楚墨辭所為。


    但柳淮和白玦帶著紀青她們立馬返迴了南境,並與其他幾名副將做了防範。


    半個月後,與他們所想一樣,楚墨辭迴到京城後,下令讓他們交出手中各自的兵權,並且,派了鉉甲軍的主將來整合鉉沐軍。


    白玦他們心裏自然不從,但他們也明白,若是他們與鉉甲軍起了衝突,那其他國家定會借此趁虛而入。


    所以,他們表麵做了迎合,暗地裏卻一直拖延著兵權交出的時間。


    直至,七八個月後,才將小部分的兵權交給鉉甲軍的主將,讓他再交與楚墨辭。


    而此期間,南境的百業學堂開遍了天鉉各地,男女皆可入學的百業堂也讓許多女子開始意識到自己的世界不止是後宅那點地。


    楚墨辭也因為想要奪下蕭南月的全部兵權,所以,先故作與她思想一致,頒布了天鉉第一次科舉時間,且聲明此次科舉男女皆可參加,想借此來收買人心。


    還廢除了世家的舉薦為官特權,以及削弱了世家的根基。


    雖然,世家有聯合抗爭過,但楚墨辭推出一條法令,將這些世家拆的四分五裂。


    ——


    “我說月丫頭,現在的楚墨辭隻怕有些後悔設計你了,這不,兵權沒到手,世家也散了,他想要靠選舉入仕的學子,也一時半會兒也沒為官,幫不了他,我看他是太心急了。”坐在神醫穀中曬著太陽的封沉,不由打趣道。


    而這時,坐在他身側的蕭南月,閉著眼說道:“他不心急不行啊!他怕他設計我的事情,若是被人昭告天下,屆時,他就是被群狼環伺了。”


    “也是。”封沉點點頭。


    “該喝藥了。”這時,一名眉目清秀的男子端著一碗湯藥來到蕭南月的身前,微微笑道。


    蕭南月看了他一眼,“卓孟,我能不喝嗎?”


    “不行,你體內的毒雖然解了,但是,你傷還沒好痊。”


    蕭南月一臉無奈地接過湯藥喝下後,便將碗還給了卓孟,此時,卓孟笑道:“你與封前輩的傷勢,都沒痊愈,還是多加休息,少走動。”


    “知道了。”封沉點點頭,迴想起那日摔落山崖後,他一人拉著蕭南月掛在崖間的場景,那時,他第一次感到無助。


    好在卓孟這小子出現,救下二人後,還給蕭南月服下了解毒藥,暫時壓製她體內的毒,他們才有時間來到這神醫穀。


    而蕭南月朝卓孟笑了笑,繼續曬著太陽。


    這時,一隻白鴿忽然飛來,蕭南月取下它腳上的紙條後,看了一眼,不由說道:“稱霸的這一天,終於到了!”


    很快,天鉉就要有第一個女帝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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