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月與封沉繼續往迴走著，沒一會兒，就看見不遠處有兩名顧家莊的仆人在竊竊私語。
“真的，假的？”一名仆人詫異道。
“我騙你幹嘛！真的瘋了。”另一名仆人迴道。
“怎麽瘋的啊？昨日不還好好的嗎？”
“誰知道啊，我是聽她身邊嬤嬤說的。”
“那幾個嬤嬤怎麽沒瘋啊！平日裏仗著有顧夫人撐腰，在莊子裏橫行霸道的，”
“她們要是瘋了，誰去伺候老夫人了啊！你去，還是我去啊！我聽莊主的意思，是讓這幾個嬤嬤過兩天趕緊收拾東西，後日就送她們去鄉下的小宅住了。”
“那真是太好了，以後，沒這幾個嬤嬤挑刺，日子不知道得多好過。”
……
聽著這兩人的低語，蕭南月側眸看了封沉一眼，封沉聳聳肩，沒有多言。
直至她倆走了一段距離後，蕭南月開口道：“不是說這莊主夫人準備吃齋念佛為老莊主祈福嗎？怎麽又瘋了啊？”
“這隻能說這個顧溱的心，比他爹娘狠多了。”封沉看向蕭南月，繼續道：“你確定還要與這樣的人合作？連自己爹娘都算計的人，隻怕不是什麽好人。”
“沒事，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他還有什麽本事？”蕭南月冷笑了一聲。
這顧溱不僅算計他爹娘，還算計到她蕭南月的頭上，這倒讓蕭南月來了興致。
當然，這一切若不是蕭南月給了他機會，隻怕他還要繼續扮弱，不知道到什麽時候。
“南月。”
賀沁雪突然出現，她恭敬地朝封沉抱拳行禮後，說道：“封前輩，我想與南月單獨聊聊，不知可否同意？”
“同意，同意。”封沉點了點頭，看了蕭南月一眼，說道：“那我去找老和尚喝茶了。”
等封沉離開後，蕭南月一臉鬱悶道：“師姐想與我單獨聊聊，大可問我，你問他幹嘛啊？”
“他不是你義父嗎！總得問過長輩才行。”賀沁雪解釋道。
蕭南月垂眸笑了笑，“也是，平日裏過於狂了，一下子忘記這般禮數了。”
之後，兩人來到一塊空地，蕭南月環顧四周，沒有人偷聽後，問道：“師姐想與我說什麽？”
“此次，顧溱成為莊主的事情，我越想越覺得……”
“事情已經發生了，師姐就不要繼續瞎想了。”
“可是，我聽說顧莊主不是突發重病，是中毒了，顧夫人也被逼瘋了。”賀沁雪擔憂地看著蕭南月，“顧溱剛成為莊主，就出了這些事情，隻怕以後，他的手段會越來越狠毒。”
“那要看之後，他的狠毒是對誰了？”
賀沁雪看著蕭南月眼中的冷色，心頭不由“咯噔”了一下，“南月，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好嗎？”
“你若是問我，我會說我無所謂，他顧溱傷不了我！
但你若是問顧溱，他肯定會說，很好！”蕭南月雙手環於胸前，臉上透著幾分張揚，繼續道：“師姐，你覺得這些事情，顧溱他一夜之間就能完成嗎？”
賀沁雪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
蕭南月繼續道：“我覺得是不可能，因為，我想讓他成為莊主的念頭，隻是在某個瞬間才產生的。
也就是說，如果他沒有提前準備，提前計劃，他不可能一晚上就做到這些。
所以，他是有準備，有計劃，有安排的。
但這麽久不動手，他是需要一個機會，無意中，我給了他這麽一個機會。”
“可是，他剛當上莊主就對自己爹娘下狠手，這種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也覺得這種人很過分，但這也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隻能說是他爹娘沒把他教好。
師姐若是覺得他恐怖，遠離他便是，你倆沒了婚約束縛，你還搭理他做什麽？
他若是糾纏你，你告訴我，我派人來顧家莊喝喝茶，提醒他一下。
今後，你在花蝶劍派，就好好隨師父練習，照顧好你的娘。
若是遇到心上人，想要成親過日子，我便來討杯喜酒。
若是沒遇上合適的，就做自己想做的大事！
我記得，你當初說過，你想要除暴安良，對吧！
有幾次，還與附近州郡的捕快聯手捉拿匪徒，這事兒挺好的。”
蕭南月說話時的姿態，讓賀沁雪突然感到陌生，她不知道這股陌生感從何而來。
可她明白，蕭南月已是南境大將軍了，很多事情，或許她的想法早已與自己不同了。
想到此，賀沁雪自嘲了笑了一聲。
蕭南月不解，“師姐，你這是什麽笑意？”
“沒什麽，就是覺得自己有些幼稚，剛才我還想試圖讓你不要再讓顧溱當莊主了，但這會兒想想，就算你答應了，顧溱也不會同意，對吧！”
“師姐，手上一旦有權力，誰會放棄啊！”蕭南月笑了笑，“不說別的，若是你不是花蝶劍派的大師姐，你還能號令門派內的師妹們做事嗎？”
賀沁雪愣了一下，“可是，我對她們都挺好的，而且，師妹們之間相處，也挺好的。
相互之間幫忙也是應該的啊！
南月，你這個想法……我不認同。
就如我與你一樣，我們之間的好，是發自內心的吧！”
蕭南月點了點頭，“我沒否認你的好，我是說你在大師姐的這個位置。”
“南月，有些話不是這麽說的。”
“師姐，你沒發現你在開始為自己辯解了嗎？”
賀沁雪整個人，忽地頭皮一緊。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是在狡辯，她想告訴蕭南月自己與顧溱不一樣。
但是，她沒有否認她身為大師姐的事實。
蕭南月看著賀沁雪臉上露出的驚訝之色，笑道：“師姐想明白了？其實，直麵自己內心挺好的，隻要不違背初心，權力這個東西，也是會被使用得很好的。”
賀沁雪輕歎一聲，“南月，謝謝你。”
“不客氣。我隻是希望師姐不要再壓抑自己，不要再顧及外人對你的眼光。
你事事想做好，誰都不想得罪，也不想去連累誰，那你就隻能自己過苦日子了。”
“我明白了。”賀沁雪點點頭，隨即，爽朗一笑，“那今後，蕭大將軍的名號可能會被我經常提及了。”
“沒問題。”
兩人聊完之後，一同迴到所住的地方。
此時，正好遇到柳淮，“將軍，屬下有事相稟。”
“去屋裏談。”
說完，蕭南月看向賀沁雪，賀沁雪連忙說道：“去忙吧。”
柳淮隨蕭南月來到先前葉知知所住的那間屋中後，開口道：“莫寒凜已親手殺了那鬼麵護法。”
“真的，假的？”一名仆人詫異道。
“我騙你幹嘛！真的瘋了。”另一名仆人迴道。
“怎麽瘋的啊？昨日不還好好的嗎？”
“誰知道啊，我是聽她身邊嬤嬤說的。”
“那幾個嬤嬤怎麽沒瘋啊！平日裏仗著有顧夫人撐腰，在莊子裏橫行霸道的，”
“她們要是瘋了，誰去伺候老夫人了啊！你去，還是我去啊！我聽莊主的意思，是讓這幾個嬤嬤過兩天趕緊收拾東西，後日就送她們去鄉下的小宅住了。”
“那真是太好了，以後，沒這幾個嬤嬤挑刺，日子不知道得多好過。”
……
聽著這兩人的低語，蕭南月側眸看了封沉一眼，封沉聳聳肩，沒有多言。
直至她倆走了一段距離後，蕭南月開口道：“不是說這莊主夫人準備吃齋念佛為老莊主祈福嗎？怎麽又瘋了啊？”
“這隻能說這個顧溱的心，比他爹娘狠多了。”封沉看向蕭南月，繼續道：“你確定還要與這樣的人合作？連自己爹娘都算計的人，隻怕不是什麽好人。”
“沒事，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他還有什麽本事？”蕭南月冷笑了一聲。
這顧溱不僅算計他爹娘，還算計到她蕭南月的頭上，這倒讓蕭南月來了興致。
當然，這一切若不是蕭南月給了他機會，隻怕他還要繼續扮弱，不知道到什麽時候。
“南月。”
賀沁雪突然出現，她恭敬地朝封沉抱拳行禮後，說道：“封前輩，我想與南月單獨聊聊，不知可否同意？”
“同意，同意。”封沉點了點頭，看了蕭南月一眼，說道：“那我去找老和尚喝茶了。”
等封沉離開後，蕭南月一臉鬱悶道：“師姐想與我單獨聊聊，大可問我，你問他幹嘛啊？”
“他不是你義父嗎！總得問過長輩才行。”賀沁雪解釋道。
蕭南月垂眸笑了笑，“也是，平日裏過於狂了，一下子忘記這般禮數了。”
之後，兩人來到一塊空地，蕭南月環顧四周，沒有人偷聽後，問道：“師姐想與我說什麽？”
“此次，顧溱成為莊主的事情，我越想越覺得……”
“事情已經發生了，師姐就不要繼續瞎想了。”
“可是，我聽說顧莊主不是突發重病，是中毒了，顧夫人也被逼瘋了。”賀沁雪擔憂地看著蕭南月，“顧溱剛成為莊主，就出了這些事情，隻怕以後，他的手段會越來越狠毒。”
“那要看之後，他的狠毒是對誰了？”
賀沁雪看著蕭南月眼中的冷色，心頭不由“咯噔”了一下，“南月，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好嗎？”
“你若是問我，我會說我無所謂，他顧溱傷不了我！
但你若是問顧溱，他肯定會說，很好！”蕭南月雙手環於胸前，臉上透著幾分張揚，繼續道：“師姐，你覺得這些事情，顧溱他一夜之間就能完成嗎？”
賀沁雪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
蕭南月繼續道：“我覺得是不可能，因為，我想讓他成為莊主的念頭，隻是在某個瞬間才產生的。
也就是說，如果他沒有提前準備，提前計劃，他不可能一晚上就做到這些。
所以，他是有準備，有計劃，有安排的。
但這麽久不動手，他是需要一個機會，無意中，我給了他這麽一個機會。”
“可是，他剛當上莊主就對自己爹娘下狠手，這種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也覺得這種人很過分，但這也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隻能說是他爹娘沒把他教好。
師姐若是覺得他恐怖，遠離他便是，你倆沒了婚約束縛，你還搭理他做什麽？
他若是糾纏你，你告訴我，我派人來顧家莊喝喝茶，提醒他一下。
今後，你在花蝶劍派，就好好隨師父練習，照顧好你的娘。
若是遇到心上人，想要成親過日子，我便來討杯喜酒。
若是沒遇上合適的，就做自己想做的大事！
我記得，你當初說過，你想要除暴安良，對吧！
有幾次，還與附近州郡的捕快聯手捉拿匪徒，這事兒挺好的。”
蕭南月說話時的姿態，讓賀沁雪突然感到陌生，她不知道這股陌生感從何而來。
可她明白，蕭南月已是南境大將軍了，很多事情，或許她的想法早已與自己不同了。
想到此，賀沁雪自嘲了笑了一聲。
蕭南月不解，“師姐，你這是什麽笑意？”
“沒什麽，就是覺得自己有些幼稚，剛才我還想試圖讓你不要再讓顧溱當莊主了，但這會兒想想，就算你答應了，顧溱也不會同意，對吧！”
“師姐，手上一旦有權力，誰會放棄啊！”蕭南月笑了笑，“不說別的，若是你不是花蝶劍派的大師姐，你還能號令門派內的師妹們做事嗎？”
賀沁雪愣了一下，“可是，我對她們都挺好的，而且，師妹們之間相處，也挺好的。
相互之間幫忙也是應該的啊！
南月，你這個想法……我不認同。
就如我與你一樣，我們之間的好，是發自內心的吧！”
蕭南月點了點頭，“我沒否認你的好，我是說你在大師姐的這個位置。”
“南月，有些話不是這麽說的。”
“師姐，你沒發現你在開始為自己辯解了嗎？”
賀沁雪整個人，忽地頭皮一緊。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是在狡辯，她想告訴蕭南月自己與顧溱不一樣。
但是，她沒有否認她身為大師姐的事實。
蕭南月看著賀沁雪臉上露出的驚訝之色，笑道：“師姐想明白了？其實，直麵自己內心挺好的，隻要不違背初心，權力這個東西，也是會被使用得很好的。”
賀沁雪輕歎一聲，“南月，謝謝你。”
“不客氣。我隻是希望師姐不要再壓抑自己，不要再顧及外人對你的眼光。
你事事想做好，誰都不想得罪，也不想去連累誰，那你就隻能自己過苦日子了。”
“我明白了。”賀沁雪點點頭，隨即，爽朗一笑，“那今後，蕭大將軍的名號可能會被我經常提及了。”
“沒問題。”
兩人聊完之後，一同迴到所住的地方。
此時，正好遇到柳淮，“將軍，屬下有事相稟。”
“去屋裏談。”
說完，蕭南月看向賀沁雪，賀沁雪連忙說道：“去忙吧。”
柳淮隨蕭南月來到先前葉知知所住的那間屋中後，開口道：“莫寒凜已親手殺了那鬼麵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