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穀。


    今日的花仙穀甚是寧靜,當初升的太陽,已經越過山頂時,山穀裏還繚繞著雲霧。


    整個花仙穀看起來人特別少,除了星星點點的幾個人正在拿著掃帚打掃地上的落葉外,再無其他行人。


    突然,一聲大喊驚醒了山穀前執劍守衛的弟子。


    “報!喜報!”


    隻見一名身著白衣的弟子,手裏拿著一卷卷軸,踏著飛劍從山的另一邊飛馳而來。


    他的喊聲早在三裏之外就已經發出了,卻隻比他的人早到了一息的時間。


    宗門弟子,若非要事,不可在山穀內飛行,這是規矩。


    可今日,他顧不得這規矩,他相信即使是宗主,今日也不會怪罪他。


    那名白衣弟子,飛過山穀守門弟子,踏劍橫立於山穀內演武場的上空,大聲喊道:“喜報!白七小少主的喜報!”


    一聽“白七”二字,所有人都衝了出來。


    花仙穀上方的雲霧被陽光衝散,再看演武場時,底下已經站滿了人。


    花擎、單流鶯、花影月、等等一眾宗門人物,全部到場。


    花擎有些激動,好久沒有聽到白七的消息,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外孫在外麵怎麽樣了。


    說實話,他是有些擔心的,畢竟白七才剛踏入元嬰期不久,這天驕大比又豈有平凡之輩?


    今天一聽是白七的喜報,花擎竟有了些年少時常有的激動。


    “念!”


    花擎對著手拿卷軸的白衣弟子,大聲說道。


    白衣弟子聽了宗主的指令,橫立於半空之上,緩緩的打開一卷精美的卷軸,卷軸一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字,另一麵卻隻寫了兩個字。


    而在那名白衣弟子下方的人,隻要一抬頭,都能看到那兩個鬥大的字——地榜。


    “那是地榜,白七小少主一定是上了地榜了。”


    “白七小少主上地榜,有什麽稀奇的?就是不知道他挑戰了多少名的人。”


    下麵的人,一看見“地榜”二字,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不過,當白衣弟子開始說話時,大家又連忙將嘴閉上。


    那名白衣弟子,清了清嗓子,用能傳遍全宗的嗓音大聲說道:“中州,宋國,花仙穀弟子——白七,排名地榜第四百七十七名,獲天驕大比資格!”


    那名弟子說話時,花仙穀內連風都禁止了,大家閉住唿吸細聽著他念到的每一個字,當他將話說完時,整個花仙穀爆發了最熱烈的歡唿聲。


    “花仙穀”三個字已經很久沒有在外麵被人提起過了,如今算是走出了第一步,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步跨得很大,走得很遠。


    白七的榮譽,就是整個花仙穀的榮譽,有人甚至已經幻想一兩百年後,當他為宗門前去參加天驕大比的樣子了。


    花擎與妻子單流鶯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皆是笑容中夾雜著熱淚,很難想象兩個化神期的老頭老太,還有被感動的一天。


    “說說,”單流鶯對那麽名白衣弟子說道,“具體說說,白七在外麵的經曆!”


    弟子點了點頭,當下便將白七和花疏出去後,如何碰上了祝小舟,如何又遇到了風流閣的燕歸,又誤打誤撞與玄鐵宗的鐵開甲打了一架,最後天下第一樓的人親自將地榜令牌交到白七的手上,這些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話說完後,花影月聽出了其中的差別,疑惑的問道:“鐵開甲是地榜六百三十名,白七和他打了一架後,天下第一樓的人親自將令牌給了白七,那白七的令牌應該是六百三十名才對,怎麽又會是四百七十七名了?”


    那名弟子笑了笑,說道:“少宗主您提問得是,這原本白七小少主是拿著六百三十名令牌的,可後來又遇到了些事,名次又往上提了一百多名。”


    “你聽我細說......”


    ......


    白七那日與鐵開甲打了一場後,雖說主動認輸了,可天下第一樓的人卻看出白七實力還在鐵開甲之上。


    白七可以認輸,天下第一樓的人卻不允許自己發錯令牌,於是便將鐵開甲的令牌奪了,送給了白七。


    其實,這原本也是不符合規矩的,可偏偏看到這場比試的那人,並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他一向我行我素慣了,出了妄城,還真沒把誰放在眼裏。


    不過,他的行為卻在別人看來是為白七開後門,有意偏袒白七。


    陳亦飛就是這樣認為的,他認定隻有沒有實力的人才需要別人開後門,既然天下第一樓的人這樣幫白七,白七一定沒有什麽本領,這才敢挑戰白七。


    卻沒想到,踢到了一塊鐵板,白七很硬。


    白七與陳亦飛一戰後,便再無人敢說他的實力不行了,至少那天看了那場戰鬥的人,不敢說。


    即使陳亦飛沒有拿到地榜令牌,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實力在很多地榜名單之上。


    白七與陳亦飛分開後,又繼續往昆山飛去。


    自從知道了那個給他令牌的人是天下第一樓的人後,白七更加相信他所說的話,而且一年的考核試煉期也過去半年了,白七雖然拿到了令牌,但花疏還沒有拿到。


    所有二人還需要再找一人拿一個令牌迴來。


    昆山此刻慢慢的開始匯聚了越來越多的人,無論是地榜的人還是挑戰的人,亦或是前來觀戰的人。


    那一日,白七與花疏正打算飛過一座城池,突然前方出現了兩名築基期的弟子。


    築基期的弟子,麵對白七與花疏兩名元嬰期的人,卻一點也不驚慌,反而伸手阻攔。


    “此城上空不準飛行,還請步行!”


    花疏橫立當空,有些吃驚,且不說這裏不能飛這條規矩,饒是兩名築基期膽敢阻攔元嬰期就已經足夠令人吃驚了。


    這好比,一隻螞蟻攔住了一隻大象的去路,說此路不通。


    真是滑天下之大謬,就不怕花疏、白七隨手一巴掌把他們拍死?


    兩名築基期弟子,看著花疏吃驚的表情,二人早已習慣。


    還反問道:“你們不知道這是何處?”


    白七與花疏麵麵相覷,真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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