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愁心在迴福滿樓的路上,一路都有人在講述著自己在尋陽詩會的風流故事,沒想到自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成了尋陽百姓茶餘飯後的熱點談論對象。


    但此時還是先迴福滿樓才是要事,也不知道自己在幾位姑娘那裏已被討論成什麽樣子了,越想越覺得不妙,也不禁加快了步伐。


    到了福滿樓不遠處,李愁心遠遠就看到六位姑娘已在門口等候,李愁心臉上便開始掛著笑臉,朝著幾位姑娘心虛地走了過去。


    “喲!這不是咱們的風流大才子愁心公子嗎?怎麽?終於舍得迴來了?”朱薇率先問道。


    李愁心有些不好意思,低聲答道:“別鬧,小朱薇,我這不是迴來了嗎。”


    書意這時出來說道:“哼!公子昨日可不是這麽說的,昨日說的可是晚點迴來,現在都天亮了,這未免也太晚了吧!”


    李愁心看著幾人惱怒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琴音也出來調侃道:“難得公子一夜風流還記得有我們這幾個姐妹,真是難為公子了。”


    李愁心知道這次難以說清楚了,畢竟眼前幾人平時都是一口一個愁心哥哥喊著自己的,今日全體都喊自己公子,看來一時難以調和了。


    “昨夜真是多飲了幾杯便忘了時辰,害得諸位擔憂是愁心不對,愁心在此給各位賠禮了。”


    幾人看著李愁心一副誠懇的態度仍然不打算放過他,瑟語說道:“公子風也風流了,這會兒道個歉占便宜的還是公子,不過我們幾個姐妹也不是好糊弄的。”


    李愁心聽完瑟語的話,連忙將目光看向紫薇,畢竟幾人都比較聽紫薇的話,李愁心這也算是找紫薇求助,紫薇雖然生氣,但是麵對李愁心,還是毫不猶豫地出言解圍。


    “妹妹們,算了吧,這事也是朱薇挑起來的事端,再說公子本無此意,隻不過自己才華過人,這也怨不得別人,世上哪有才子不風流的,就別圍著他鬧了,愁心哥哥今天還得到城東破廟找裴塵對決呢,就別影響他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看著紫薇幫著自己說話,李愁心心裏更加愧疚了,明明知道紫薇對自己的情誼,還要紫薇這樣說著違心的話幫助自己,頓時覺得自己太不地道了,於是朝著眾位姑娘保證道:“諸位姑娘,我李愁心今日在各位麵前保證,以後再也不夜不歸宿了,就算是夜不歸宿,也隻能宿在各位姑娘那兒。”


    幾位姑娘聽了李愁心此話,心裏開始有些樂了起來,臉上生氣的表情也稍微緩和了下來,書意和棋韻還不小心露出了笑容。


    紫薇卻說道:“你宿在哪兒關我們什麽事,下個保證還不忘占我們便宜,真是花花公子。”


    聽了紫薇的話,幾個姑娘也笑著說道:“就是就是,誰要和你宿在一起。”


    李愁心看著幾個姑娘嘴上說著不樂意,其實已然不再責怪自己了,於是說道:“好好好,怕了你們了,以後誰願意我就和誰一起宿。”


    朱薇這時竟然跳著朝前來,說道:“愁心哥哥,她們不願意,朱薇願意!”


    幾人看到朱薇搶了先機,紛紛上前將朱薇擠在身後,搶著說道:“愁心哥哥,剛剛都是氣話,我們也願意。”


    幾人就這樣在門前沒羞沒臊地說著要與李愁心同宿,完全失去了端莊典雅的淑女形象。


    李愁心覺得事情差不多過去了,就喊著幾人朝著樓裏走去,也終於算是度過了幾人的追問。


    “幾位漂亮姐姐,在下下午還得去找裴塵,現在需要迴房準備一番,今晨就不能陪幾位姑娘了,午飯之時再與各位姑娘相見。”李愁心說完沒等幾位姑娘發言就匆匆跑上樓去關上了房門,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李愁心迴到屋內,想起裴塵的約戰,不敢大意,拿出好些時日未曾修煉的引心訣修煉起來,每次到了第二層突破第三層的關鍵時刻,都始終突破不了,看來這第三層控魂的境界確實難以到達,於是轉向參研起銀河落九天來,沒想到這一招雖然看似簡單,但要想發揮出師尊那般實力,確實還需要繼續修煉些時日,操之過急反而隻會得不償失。


    李愁心看修煉也停滯不前,反倒是直接撲在床榻之上唿唿大睡起來,畢竟昨夜與玉琉璃交流過久,精神不振,此刻還是補補覺為好。


    這一睡過去,便到了午間,還是如往常一般被屋外的敲門聲吵醒,幾位姑娘在等著自己進食。


    李愁心翻起疲憊的身子,整理好衣物就走了出去。


    幾人看著李愁心睡眼惺忪的樣子,還不忘調侃。


    琴音說道:“看來愁心公子昨夜與那玉琉璃小美人是操勞過度,這體力與精神都是虛耗過度呀!”


    李愁心聞言那臉上燙得不行,一下整張臉便熱得通紅。


    幾位姑娘看著李愁心的樣子,紛紛捂著嘴笑著。


    平時看似乖巧的棋韻也說道:“看來,這昨夜愁心哥哥當真是一夜春宵了。”


    李愁心這才說起話來,“幾位姑娘,還請端莊一些,就別再拿此事調侃愁心了,今天有什麽想吃的?愁心給大家安排。”


    不得不說李愁心這岔開話題的功夫還是不錯的,或者說是幾位姑娘始終還是買自己的賬,自己這一說便也沒有再繼續調侃了。


    幾人來到桌旁坐下,讓小二上了些飯菜。


    當李愁心看著桌上的飯菜時,心裏開始嘀咕:“這幾位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難怪剛剛隨便幾句就停下了拿自己開刷。”


    朱薇指著桌上的一盤菜說道:“愁心哥哥,這是琴音姐姐特意為你點的韭菜炒雞蛋。”


    然後琴音也說道:“這是瑟語妹妹給愁心哥哥點的甲魚燉鵪鶉。”


    幾人見此,也紛紛開始介紹起來菜品。


    “這是書意妹妹點的枸杞烏雞湯,這是棋韻點的黃燜鱔魚,這是朱薇妹妹點的紅燒鹿肉。”


    一番介紹後李愁心有些坐不住了,畢竟一桌子都是大補的菜,臉上的尷尬一下子顯露出來,不過心中還是感到一絲安慰,畢竟人人都點了這一份菜品來提醒自己,唯獨紫薇沒有,看來還是紫薇對自己好啊。


    可這念頭剛剛出現不久,朱薇再次說道:“這是我姐給愁心哥哥點的三鞭大補酒。”


    朱薇說完,幾位姑娘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李愁心這才明白,幾位姑娘的醋意難消啊,要說狠還是紫薇狠,可是也無奈,隻能一口一口將這幾位姑娘的美意一一咽下,畢竟自己理虧。


    幾人就這樣調侃著李愁心將午飯吃完,李愁心一起身便覺得渾身燥熱,一定是補得太猛了,不過也不敢多說什麽。


    各自迴房不久後,李愁心準備了一番便拿著三尺三就要出門,而此時幾位姑娘也已經在門口等候了。畢竟裴塵好不容易答應自己,心中還是難免激動,想提早些時辰去赴約,即便在那裏多等些時辰自己也是願意的。


    “愁心哥哥,知道你一定等不及,所以我們已經等你片刻了,就讓我們也隨你一起去吧。”紫薇說道。


    李愁心知道此時不好拒絕,同意了帶著幾人一同前往。


    李愁心帶著幾人一路上也沒有耽擱,早早便到了城東破廟外麵。


    幾人沒到多久,張小攀便發現了,出麵問道:“你們來此作甚,這裏不歡迎你們。”看來這張小攀已將前日醉後之言忘卻,還以為李愁心並不知道裴塵的邀約。


    朱薇卻忍不得,說道:“你這小屁孩,前日不是你來傳信說今日你家裴塵大哥與我家公子在此一較高下嗎?”


    張小攀有些著急地答道:“胡說,前日我隻與你們吃飯飲酒,並未說什麽約定之類的話。”


    朱薇迴道:“明明是你酒後說的,三日之後,傍晚城東破廟一較高下,休要耍賴。”


    張小攀努力迴想著,實在記不起來,還想繼續辯解。這時關著門的破廟中傳來一聲“小攀,不必阻攔他們,確實有這約定。”


    張小攀見裴塵已經發話,沒有再多說什麽。


    “愁心公子,裴某荒廢了些日子,此時還在閉關,傍晚才能出關,愁心公子看來是來早了,可否等待裴某些時辰。”裴塵再次從破廟內傳來聲音。


    “無妨,是愁心等不及來早了,裴塵兄隻管安心閉關,時辰到了再出來比試即可,愁心自當等待。”


    於是,幾人便和張小攀在外麵聊了起來。幾位姑娘都好奇地圍著張小攀問這問那,還不時拿出一些好吃的點心零嘴給張小攀。


    而李愁心則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閉上眼等待著這一刻到來。


    日薄西山,餘暉照在高過人頭的雜草上來迴晃動,像是一道道劍影將眼前的一片區域切碎,這夕陽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人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破廟的門此時也緩緩打開了,裴塵整理了自己的頭發,拿著木劍謫仙從裏麵走了出來,站在那日被李愁心一劍震碎的破香爐旁邊,直麵著李愁心,看上去是有一種大俠的風範。


    “愁心公子,久候了!”


    “無妨,等待也是一種修煉。”李愁心迴道。


    裴塵聽了李愁心的話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開始吧,不過裴某有言在先,今日無論勝敗如何,裴某都有一事相托,還望公子屆時莫要推辭。”


    李愁心也沒多想,說道:“你我皆是豪爽之人,裴兄之托,愁心應下了。”


    聽了李愁心的應允,裴塵說道:“那便請愁心兄先出劍吧!”


    李愁心執劍立於石頭上說道:“客隨主便,還是裴塵兄先出劍吧!”


    見誰都不願意先出劍,站在遠處的張小攀說道:“你們誰也不願先出劍,那就一起出劍吧!”


    兩人聽後表示默認。


    兩人皆沉默執劍而立,頓時風起草動,塵灰四起。就在風停的那一刻,兩人朝著彼此揮出一道劍意,李愁心揮出的是一劍日邊來,隻見一道猶如日光一般的劍意摧枯拉朽席卷著地上的枯草朝著裴塵而去。


    而裴塵則揮出一道看似陰柔實則淩厲的劍意也席卷著草木朝著李愁心的劍意而去,這一劍名為伏波,正如其名,看似如暗湧一般綿柔,實則匯聚洶湧。


    兩道強大的劍意交匯,一聲巨大的響聲伴隨著四散的雜草亂石而出,一時間天昏地暗,四周陷入一片灰蒙之中,兩人也隨著劍意的碰撞各退幾步,這一招算是平分秋色。


    這時裴塵說道:“經此一招,看來我二人實力不相上下,接下來第二招便各自使出自己的最強一式吧,一劍定勝負如何?”


    李愁心在接過裴塵的一招之後,也感慨裴塵劍術的高超,自己如今隻學會兩招長庚劍意,於是說道:“正有此意。”


    於是雙方各自醞釀著自己的最強一式。


    觀戰的幾位姑娘連忙問道一旁的張小攀:“你裴大哥的最強一式是什麽?”


    張小攀也說道:“我隻是聽聞裴塵大哥講過,這一招名為怒濤,知道這劍意猶如海上翻湧的波濤一般,一陣一陣將對手的力量減弱,最終將對手卷入那陰暗翻騰的無數劍影之中,十分強悍,但從未見裴塵大哥使過。”


    眾人聽聞都為李愁心捏了一把汗,不過此時已然來不及阻攔,勝敗也就在這一唿一吸之間。


    李愁心知道裴塵的劍術不容小覷,騰空而起,朝著地上揮出一劍,隻見那一劍化作三千劍影斬斷地上茂密的雜草,成千上萬的雜草包裹著三千道劍影朝著裴塵而去,氣勢十分駭人。


    張小攀看在眼裏,知道這一劍要比之前李愁心在街上揮出的那一劍強了不知多少倍,於是趕緊出聲提醒裴塵小心。


    裴塵睜開閉著的雙眼,朝著襲來的數千劍影也使出自己的怒濤劍意,隻見那一劍便如翻滾的波濤上下起伏,仿佛所過之處皆被一股一股翻卷的波浪吞沒,那些地上的雜草和土石也隨著翻湧而起,朝著李愁心的劍意而去。


    兩劍相交,這一迴合並未像第一劍一般立刻爆發出巨大的碰撞威力,隻見李愁心的劍影被裴塵的怒濤包裹之後並沒有立刻被吞噬力道,反而在包裹中保持著飛行和抵抗,雙方仍然勢均力敵,隻見那些劍影雜草匯成一團在兩人中間不斷滾動著,越滾越大,最終完全融為一體,隨後爆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隨即地動山搖,塵土飛揚,圍觀幾人都被那巨大的餘威和光亮弄得睜不開眼睛,隨著一切平靜下來,幾人才看到對招的二人仍然站在原地,這一次誰也沒有退後。


    “這算什麽?究竟誰輸誰贏?”張小攀及時問道。


    “小屁孩,這麽明顯還看不出來,打平了。”琴音說道。


    而對戰的兩人此時也收起各自的劍,到此為止。


    “裴塵兄,你這謫仙和劍招還真是如師尊所言一般,一時之間想要取勝確有難度,裴氏劍術果然名不虛傳。”李愁心首先說道。


    裴塵聞言,也迴道:“愁心公子抬舉了,我知愁心公子並未全部發揮劍招,若是愁心公子使出那第三式,在下定然已敗。”


    然後兩人大笑著走向對方,握手言和。


    “天意哪!當年師尊與令師尊打成平手,如今你我又是一樣,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李愁心對著裴塵說道。


    而裴塵卻說道:“愁心公子,不如你我再次約定,他日各自精進後再比一場,到時再一決高下如何?”


    聽聞裴塵的話,李愁心很是高興,說道:“如此甚好,一言為定。莫非裴塵兄已經有了新的打算?”


    而此時,觀戰的幾人也來到兩人身邊,查看著兩人是否受傷。見二人均無事,這才放心下來。


    這時,裴塵看了看張小攀,然後朝著李愁心說道:“愁心公子,比試之前在下說過有事相托,如今既已平手,裴某之托,還請愁心公子務必答應。”


    幾人聞言都有些疑惑,李愁心同樣如此。


    裴塵見幾人疑惑,將張小攀叫到身前。


    “跪下,小攀!有事和你交代。”裴塵說完之後,張小攀跪在地上,麵向自己。


    而裴塵卻說道:“小攀,轉過身,朝著愁心公子。”


    張小攀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


    “小攀,你隨我已經多年,裴大哥雖然能護你周全,但這終究不是最好的結果,你所練的飛象訣也與我的劍術難以融合,而且跟著我限製了你的發展,外麵的世界很大很精彩,你不該被束縛在裴某身邊,今日大哥我便做主,為你尋一良師,以後便跟隨於他吧。”聽聞裴塵此話的張小攀已然淚流滿麵。


    不過裴塵繼續說道:“愁心公子,知道這不免有些令你為難,但還請愁心公子今日就收了小攀,讓他跟著你吧,我觀之愁心公子劍術,是小攀最適合修行的路數,而且小攀乖巧懂事,不會讓愁心公子丟臉的。”


    看著裴塵主意已定的模樣,張小攀跪在地上眼淚更是止不住流了下來,問道:“裴大哥,你這是不要我了嗎?”


    裴塵也很難受,不過還是說道:“小攀,你一定要聽話,當日你已經答應過我聽我的,今日便是兌現諾言之時,跟著愁心公子是你最好的選擇,再說你裴大哥還有事情沒有解決,如今也是該去了結一切的時候了。”


    “不,不管裴大哥去哪,我都願意跟在裴大哥身邊。”張小攀一邊哭一邊說著。


    裴塵卻嚴肅起來:“小攀,難道你要食言不聽裴大哥的話了嗎?”


    張小攀沒有再說,隻是不停流淚。


    “愁心公子,還請一定不要拒絕裴某之托。”裴塵繼續說道。


    李愁心猶豫片刻,看著裴塵,說道:“隻要小攀願意,以後跟著愁心,愁心定然傾囊相授。”


    “如此便好,小攀,還不快拜師!”裴塵再次朝著張小攀說道。


    張小攀有些不情願,看了看裴塵,隻見裴塵眼神堅定,心意已決,張小攀還是極不情願地朝著李愁心磕了頭:“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這時李愁心急忙上前扶起了張小攀,說道:“如今你既然已拜我為師,以後就跟著我吧,廣闊的天地,應該有你張小攀的名字。”


    李愁心又轉向裴塵,問道:“裴塵兄,方才說有事了結,是否是要去西京,愁心也可幫忙。”


    裴塵卻擺擺手,說道:“這事是我裴塵一人之事,當由我親自了結,多謝愁心兄弟好意,隻盼以後好好對待小攀即可,他日若是有緣,你我再同飲美酒,一較高下。”


    李愁心也知裴塵此去兇多吉少,這才將張小攀托付給自己,想自己一人獨往西京了結當年裴家滅門舊事,也不再多勸,隻是說道:“裴兄此去一切小心,莫忘今日之約,至於小攀,裴兄隻管放心,在下必定真誠相待,他日定能以非凡之姿出現在裴兄麵前。”


    裴塵說了一句“但願這日早些來臨”便朝著破廟走了進去,也沒再和張小攀說上一句話。


    張小攀朝著裴塵走去的背影磕了三個響頭,抹去眼淚,目光堅定,朝著裴塵喊道:“裴大哥,小攀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等著小攀。”


    張小攀說完,裴塵將手中的木劍謫仙朝著身後扔出,直直插在張小攀麵前,一邊朝著破廟走一邊說道:“小攀,你我相識一場,別無所贈,這謫仙你拿著,以後但願它能隨你再次名揚天下!”


    說完之後,裴塵關上廟門,算是與張小攀就此分手。


    張小攀對著破廟,拿著手上的木劍,跪在地上久久看著破廟未起。


    這時紫薇走上前,來到張小攀跟前,說道:“小攀,起來吧,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家人了,你師父和各位姐姐會好好對你的。”說罷,將張小攀扶了起來。


    幾位姑娘見此,也紛紛上前安慰著張小攀。


    隨後李愁心也帶著張小攀和幾位姑娘離開了破廟。


    破廟內,裴塵在門後看著幾人離去的身影,眼眶還是忍不住濕潤起來,不過內心卻還是十分高興,畢竟從此張小攀也有了新的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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