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隻有這一種結論了。


    我們幾個人圍在這棺材邊上麵麵相覷。


    “老祖宗若是活過來,那該如何處置?”四大爺扭頭看了看陳玉林。


    陳玉林咽了口唾沫,繼續望向那棺材中的老人,心裏不由得發怵。


    “那,那……這……這想他重活之後,也是認我這陳家後世子孫的。”


    陳玉林又看著陳光戈,畢竟陳光戈也算是陳家的後世子孫,若是這老頭兒活了迴來,說不得要叫一聲老祖宗。這事情也是和他息息相關的。


    “我想,若是老人家真的活著迴來了,先不說別的,就是這一手延壽數百年的法術就已經是驚天地泣鬼神了,你我若是能站上一些便宜,那最好不過。”


    此時此刻,我們所有人都盯著這棺材裏麵的老人看著,都心裏覺得他能夠重新活迴來。


    可就是這樣盯著,看著那老頭的胸口一起一伏,然後出現了一絲絲動靜,直至這老頭的喉嚨上忽然出現了一個鼓包。然後,老人的嘴巴竟然輕輕張開了!


    陳玉林和陳光戈互相看了看,然後他咬著牙,竟然大著膽子把自己的手給伸了過去,輕輕去摸那陳家老祖宗的唿吸。


    就在陳玉林的手碰上去的一瞬間,不知道是感應到了什麽像是觸電一樣,猛地就收迴了手。


    “啊……”陳玉林大驚,“竟然真的有唿吸,在……在吐氣,要活過來了!”


    我心中駭然,萬分驚恐。


    這幾百年前死去的棺中老人,真的要活了!


    我們一行人都不可思議地盯著,然後就見那老人地嘴唇皮竟然出現了輕微的動靜,像是一個氣息虛弱的病人一樣,輕輕發出了聲音。


    “嗬嗬……嗬……”


    這老人的嘴巴好似在輕輕吐氣,那聲音不強烈,但像極了在用盡全力發聲。


    陳玉林一臉誠惶誠恐,試探性地發言道:“老……老祖宗?你,你活過來了?”


    那棺材中的老人不迴答他,隻是嘴裏不時輕輕吐著“嗬……嗬”的聲音。


    陳光戈這時候大著膽子,慢慢伸出了手。


    “老祖宗……你、你當真活了?”


    老人不吱聲,陳光戈的那隻手就直接按在了老人的額頭上。


    那隻手掌卻是在按上去的一瞬間,陳光戈的臉色為之一變。


    “身體尚是冰涼。”


    此話一出,我就再度懷疑了起來。


    一個人的身體如果是熱的,哪怕是睡著,也大概率不會是死的,可要是沒有熱氣,那恐怕就不可能是活人了。


    四大爺的臉色緊緊板著,輕輕探出去兩根指頭,直接按在了老人的胸口。


    “胸口、已經沒有動靜了。”


    四大爺的手再換一個位置去抓那老人屍體的手腕。


    “我當是什麽情況,大家不要再過度緊張了,應該是這屍體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現象。”四大爺送了一口氣,告訴我們說這老人沒有心跳和脈搏,是萬萬沒有可活過來的。


    “幾百年不腐爛的屍體,我活了這麽多年也沒有見過,我隻怕是這屍體時間久了,在這棺材之中的氣壓和外界的不一樣,導致這屍體裏麵的氣壓也不一樣。所以我們打開棺材之後,屍體腹腔裏麵的氣壓排出,帶動這胸口產生動靜。”


    四大爺如此推測著,這樣,那剛剛屍體嘴巴裏發出的“嗬……嗬”異響聲也就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我們這時候送了口氣,大家都虛驚一場。


    畢竟這雙虎鎮陳家的第一代老祖宗是明朝人,如今過去幾百年,真活迴來就是一個大新聞了。


    我們便在這平靜的等待著,國了大概一分鍾時間吧,這棺材中的老人嘴裏仍然還能不時發出一陣“嗬……嗬”的聲音。


    好奇怪,也不知道這老人的肚子裏哪裏來的那麽多氣?


    陳光戈環顧四周,攤了攤手說道:“現在既然已經揭開謎底,也就不要再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等待了。大家把棺材裏的屍體給抬出來,老祖宗的魂魄剛剛不時說過,我們這出路在他的屁股下麵,對吧?”


    我們都點了點頭,陳玉林和陳光戈站在棺材的兩邊,畢竟他們兩人算是這棺材中老人的後世子孫,他們出來抬屍體也算是合情合理。


    可就在二人把手給放在老人屍體的兩側,準備去抓他的胳膊和腿的時候,忽然,異變突生!


    那老人的嘴巴猛然間就張開了,連帶著那臉上的肌肉都鼓了起來。


    陳家二人見此情況,便以為是他們的妄動驚擾了老祖宗沉睡,猛地放下了手。


    陳玉林剛想開口,這時候就見老人的嘴巴裏竟然爬出來一個通體潔白,帶著一絲血色的大蟲子。這蟲子尚且有一對波如蟬翼的翅膀,呈半透明狀,不!這就是一隻巨大的白色的蟬!


    我們齊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隻神奇的蟲子,就感覺這好像是一塊羊脂玉雕琢成的口含擺件,原先塞在死屍的嘴巴裏,不知道怎麽就忽然會動了!


    好生神異的一隻大蟬!


    我看愣住了,然後就聽劉汝香悄悄說道:“剛剛沒看到這東西的真麵目,連我都差點兒要被唬住了,沒想到竟然是一隻罕見的白蠟蟬!”


    劉汝香迴憶著古書中的說法,繼續講道:“傳說是普通的蟬,下的卵沒有在樹幹和泥土裏,而是到了一些鑽研邪術的蠱師手裏,意外放進了用人的屍體煉製的油脂當中。”


    “這蟬的幼蟲在人的油脂中存活約一年,隨後又以各種秘法培養,然後給塞到要將死的人的身體裏,這白蠟蟬就可以待在人的身體之中,時刻分泌一種神奇的油脂,確保人的身體千年不會腐壞!”


    劉汝香說道這裏,大家的眼睛都瞪大了盯著這白色的大蟬。


    “蟬於人的身體中蟄伏數百年,這一直沒有死掉,還能有朝一日爬出來,也算是奇跡了。”


    劉汝香如此說著,大家都一陣長籲短歎。


    陳玉林跟著含恨咬著牙,捶打著這棺材上的一側木板。


    “好手段,竟然將我們這一大把人忽悠的團團轉,還以為是幾百年前的老祖宗重新複活了呢。”


    這時候真相揭露,我又聽劉汝香說了這一些知識,頓時感覺此行不虛,算是見世麵了。


    “這白蠟蟬的培養手法在古代就已經失傳了,沒想到還能有朝一日讓我們看見,這也算值得了。”


    劉汝香輕輕歎了口氣,從懷裏的木匣子中取出來一個空的瓷瓶。


    “這東西留著也算是一個稀奇的玩意。”不等陳玉林出手,劉汝香迅速的就將那隻白蠟蟬一把捏在了指尖。


    這白蠟蟬的身體不算小,在劉汝香手裏像是預知到了危險,迅速震動翅膀,那腿腳和口器一陣掙紮。


    “嗬——嗬——”


    白蠟蟬的叫聲和正常的蟬的聲音不一樣,現在聽起來,和剛剛那老人的嘴巴裏發出來的聲音可以說師一模一樣了,可笑的我們還以為是那老人的屍體在發聲呢。


    劉汝香把白蠟蟬輕輕捉在手裏,那陳玉林看的眼熱:“陳家姑娘,這,這白蠟蟬……”


    陳玉林想來是想說這白蠟蟬師他們雙虎鎮陳家的,不忍讓劉汝香拿了。


    劉汝香全神貫注地盯著這白蠟蟬,便見它那細小的口氣忽然伸出來晃了晃,然後那身體直接就逝去動靜,死了。


    料想也是如此,白蠟蟬頂多也隻是一隻被人用秘法培養出來的神奇蟲子,縱然有神奇的效果,可左右不過已經在這棺材中的屍體身體裏活了數百年,這還能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已經師幸運了。


    白蠟蟬沒了動靜,劉汝香歎口氣,然後把這玩意裝進了瓷瓶子裏。


    “這東西我看是奇怪的很。”劉汝香笑了笑。


    陳玉林見這玩意死了,也頓時沒了興致。


    “那柳姑娘就拿去吧,左右也算是一個稀罕玩意,留著用來給朋友長見識也是極好的。”陳玉林倒是無所謂大方一下,畢竟死了的蟲子也就沒有用了。


    陳家的兩人繼續開始搬動棺材中的老祖先屍體。


    老人的身體已經有輕微脫水的症狀了,而且本來就很消瘦,兩個人雖然力氣不大,但輕輕一使勁也就給抬了起來。


    抬起這老人屍體,大家才看到這棺材的底下有著一個小暗格,陳玉林拿來一根繩子,綁住上麵的一個小插銷,讓我們大家退後,謹慎地給暗格拉開,才能看到另有乾坤。


    這暗格裏麵藏著許多金光閃閃的東西,足足有一大把,另外還有一泛著光地琉璃珍珠,以及一些紙張做成地小冊子。


    這,相比就是那雙虎鎮陳家祖先所說地逃出生天的辦法了。


    金葉子的量不大,估摸著也就夠打一對鐲子,大家自然沒去和陳玉林爭搶。


    這裏畢竟是人家陳家的祖墳,陳光戈的架子頗豐,顯然也是看不上的,那些琉璃就更不值錢了。


    大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小冊子上麵,攤開之後,隻見裏麵抄滿了古代的壯家土俗字。


    陳玉林的臉上出現了一股尷尬的神色。


    “還請劉家的大師幫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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