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爺這邊拿出一張紙,慢慢蓋住了這個黑袍人的臉。


    “長得太醜了。”四大爺輕飄飄的說一句。


    這時候再看這個黑袍人的身體,有一個地方幾乎是格外顯眼,這個黑袍人的褲襠下麵,冒著一截紅色的刀尖,他就這樣伸出手就去往那裏護著,但是顯然已經沒有了作用。


    四大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問山,你小子,真是怎麽陰損的招式你都能想出來,以後出門在外可別這麽做,不然就要敗壞我玉門劉氏的門風了。”


    四大爺這麽一說,那邊上的陳玉林立刻就把頭扭了過去。


    四大爺用刀直接劃開這個人的衣服,因為本來就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了,所以隻輕輕劃了幾刀,那黑袍子直接就從他身上直接被扯了下來。


    這個黑袍人的身體非常奇怪,而且跟他使用的功法應該也有關係。


    在他一開始過來的時候,身形非常瘦,高高瘦瘦的樣子,但是後麵越打越狠,他開始用那種類似於自殘一樣提升實力的辦法之後,他的身體很快就變得健壯起來。


    而現在,他整個上半身都讓大家驚呆了,因為這一整個人的身上,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好的皮膚,到處都是各種大大小小的疤痕。


    劉汝香這時候指著這個黑袍人上身的刺青圖案說道:“大家看,這都是一些什麽圖案?”


    這是一幅格外圓的紅色太陽,上麵寫著好幾個彎彎折折的異國小字。


    劉汝香冷哼著:“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這居然還是一個異域人,東海國人!”


    四大爺瞪大了眼睛,這時候爺格外生氣:“好啊,我就說這些東西的路數怎麽這麽陌生,在本地幾乎就見不到,我還以為是從哪個偏僻的邊疆小地方出來的能人,哪能想到會是東海國的畜生!”


    提到東海國,我們所有人都痛恨地望著地上的這個人。


    他雖然會和我們說一樣的話,但是,如果他的精神已經變了,那麽他就是一個叛徒。


    四大爺咳了一口痰吐在了這家夥的臉上,然後,劉汝香開始拿出一副紙筆,來臨摹他身體上的這些圖案和異域文字。如果以後碰到機會了,或許這些都是強有力的資料和情報。


    這時候,四大爺開始又扒了他的外麵的粗布棉褲。裏麵則穿著一條短的內褲,雖然被擋著,但還是能很清楚的看到,我那把短劍,正好是刺了進去,那運氣隻要差一點點,就會讓他躲過去了。


    而且,這人身上攜帶的包裏害裝著一些好玩的東西,銅鈴鐺和銅鑼,以及一種紅色的木製繡花針,以及一些刻著詭異異域文字的黃紙,還有一些不知道作用的雜物。


    這時候處理完這具屍體,四大爺隨意用一張白布把這個人給蓋上,然後就開始繼續去挖掘那通往外界的硬土洞口。現在的危機是暫時解除了,但是誰能預料到下一次攻擊會是什麽時候呢,如果要不了兩分鍾又來了兩個實力這樣恐怖的大漢,那麽到時候劉汝香又該如何對付?


    恐怕隻許一個照麵下來,劉汝香就會被打的落花流水。


    現在沒了危險,我們大家都意識到了隻要在這洞窟裏麵待一分鍾,就有一分鍾要朝不保夕。大家都拚了命的使勁挖掘,短短的時間甚至就挖斷了一根小鐵鏟。


    這時候,這硬土層的洞口已經有七八十公分這樣深,陳玉林的半個身子都可以探進去,他也是高興的縮迴身子,告訴大家,這最深處已經快要碰到出去的路了,最深處的泥土已經開始慢慢變軟,顏色也在變淡,變得潮濕。


    大家擼起袖子你一鐵鏟,我一鐵鍬,這硬土洞很快就出現了動靜。


    最深處忽然出現塌陷,一些洞口的浮土都落了下來。


    陳玉林瞪大了眼睛,指著這深處說道:可以了,我們可以進去了,這外麵應該就能出去了!


    正說著,陳玉林詢問著他家的意見,他自己直接選擇了爬進深處,拿著一柄鏟子往深處拓寬。


    陳玉林在裏麵一鏟子一鏟子的往外清理土灰,沒過多久,隻聽他大喊一聲道:“看到了,看到外麵的東西了!”


    陳玉林興奮的聲音傳到了我們的耳朵邊上。


    他用手電筒照著外麵的一切,然後跟我們描述這外麵的景象是如何如何。


    我們挖出來的這個洞口下麵是一個約占一米多深的小坑,周圍長滿了各種數和雜草灌木,外麵的叢林裏還有鳥兒和蟲子的叫聲,隻是聽著這一番描述,我都感覺渾身放鬆,要鬆一口氣了。


    陳玉林第一個爬出去,他在那邊安穩落地,然後讓我們跟著一起爬進去。


    四大爺第二個,我跟著四大爺,而劉汝香則負責殿後。我趴在我們這親手挖出來的泥土洞穴,出來以後問到那種帶著一股青草和自然味道的風,隻感覺渾身舒暢。


    在洞窟裏待了很久,精神同樣非常壓抑,現在可以在外麵的世界隨意奔跑,就感覺舒服極了。


    陳玉林這時候躺在地上,幾乎是老淚縱橫的說著,這一次差一點死掉幸虧是有我們玉門劉氏的一行人,不然的話,他就是有十條命爺不夠用的。


    “我們大家這就下山吧,小老兒對於這片山地是再熟悉不過了,如果諸位實在太困,也可以在我家下榻,給我一個招唿大家,招待大家吃飯的機會。”陳玉林懇求著說道。


    我這時候笑著打趣道:“啊呀,陳老伯,你著說的是真是假,該不會還要讓我們幾個人把眼睛蒙上吧?”


    陳玉林這時候滿臉羞紅:“這,這,先前的都是誤會,大家都是在這附近一起居住、也是有頭有臉的,我先前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對不住各位了,希望大家能夠讓我們原諒我。”’


    陳玉林的道歉差不多算是誠意滿滿,誠懇的低下了腦袋。


    四大爺笑著歎了口氣。


    “哈哈,這事情就算過去了,改天你們到我家裏來再拜訪吧。”四大爺的臉上出現了一副不怒自威的神色。


    “好,好。我一定。”


    陳玉林阿諛奉承的笑著,這時候也不再耍什麽幺蛾子了,把我們老老實實的帶下了山,一直又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我們昨天下午的那塊玉米地。


    此時已經是完全天黑了,我們是在這個地窟裏麵足足待了有一整天,但是現在迴過味來,總感覺這時間至少有兩三天那麽長?


    為什麽呢,總感覺好像少了什麽東西,猛然間想起,自己這一兩天之間是完全沒有合過眼了。


    這麽長時間沒睡覺,為什麽還不覺得困?


    這或許都得益於金身法的使用,如果沒有金身法,我這次在遇到很多問題的時候都要束手無策,甚至會影響到這整個行程的安全。


    現在迴過神來,才是越發覺得橫練功夫的重要性。


    我們壯家師公一派的法術都需要先開壇,然後才能作法,這千百年來先輩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什麽借香火,臨時法壇,但是真正的威力都要小於正常的開壇作法。


    我們壯家師公教還是比較適合在主動的時候到某個家裏去,在那種類似於野外一樣的地方,難度直線提高,這時候,就不得不需要一門橫練功夫來保護自身平安了。


    迴到車上以後,陳玉林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麽事情想說,又說不出來。


    四大爺把這一幕看到了眼裏,笑著問道:“陳老頭,你這是怎麽了,有什麽想說的話你直接說就好了。”


    陳玉林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個,這個……是這樣的,之前你們不是說過,隻要我們雙虎鎮陳家能夠帶你們去找到那能夠專門克製飛天降頭的辦法,就把那金針羅盤送給我,對不對?”


    四大爺點了點頭,然後幹笑一聲:“自然如此,可是,現在的結果除了一點偏差……”


    陳玉林咬著牙,指著頭頂發誓道:“但是不可否認,這法門我們祖先當時是刻在了棺材上麵的,我們這次過來隻是因為找不到,並不是沒有,我們還有下一次機會,對不對,我想問問,能不能先把這東西給我?”


    四大爺聽到這話,臉上立刻閃過一絲不解:“我弄不明白了,你們雙虎鎮陳家,為什麽就這麽執著這個金針羅盤,我尋思著,你們家也沒有學習風水的人啊。”


    陳玉林咬著牙,歎了口氣,說道:“省城的陳光戈大師會一手能夠改變家族地脈氣運的本事。其實實不相瞞,那個陳光戈大師就是我們雙虎鎮陳家的一個分支,隻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


    “但是現在陳光戈大師的家族祖地的風水變得極好,而且日後也會越來越棒,我們雙虎鎮陳家想要把我們家族的祖地給遷入到陳光戈大師的祖地裏,畢竟我們兩家在以前都是一家,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聽著陳玉林說著,我瞪大了眼睛。


    還有這種操作?


    “隻是,陳光戈大師也提出了要求,其中之一就是金針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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