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指點
修真老頭：我的分身有自己的想法 作者：大頭牧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此時此刻，整個玄鼎山靜默無聲，所有人的表情都猶如見了鬼一般，無意識的張嘴呆望。
他們原本以為，此次切磋會是一場曠世大戰，會是精妙絕倫的法術對轟，會是相坐論道，會讓他們大飽眼福，可實際情況下，此次切磋結束之迅速，結果之震撼，全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一時都欲言無聲。
“臥艸！”
隨著一聲驚愕的“臥艸”傳出，玄鼎山仿佛被重啟，所有人迴過神後，頓時爆發出陣陣喧嘩之聲。
“這……這就結束了？”
“我沒眼花吧？那道恐怖的雷龍就這樣被破解了？”
“手夾大寶劍，老掌門威武！”
“肉身硬撼法寶，我輩修士，就當如此！”一個大耳朵弟子攥緊拳頭，臉色通紅，望著眼前這震撼的一幕，隻覺得渾身熱血沸騰，激動得難以自抑，雙手不由自主的掐住身旁師兄的胳膊肉，不斷搖晃。
旁邊站立的師兄頓時疼的臉色鐵青，一把拍開作妖的手，惡狠狠地瞪著大耳弟子，刷的一聲抽出長劍，語氣森然，劍光晃動，“要不你現在就來試試我這青鋒劍。”
大耳弟子：“……”
保護場地的眾長老雙頰酡紅，身軀有些顫抖，內心更是激動。
要知道牧懷義可是實打實的結丹初期，沒半點水分的那種，能兩指硬接牧懷義的全力一擊，牧懷仁現在究竟到達了什麽樣的境界，他們不知，但可以想象的是，有這種強者坐鎮，他們玄鼎山的實力必然能更上一個台階。
牧懷義此時神情異常凝重。
作為同境界強者，他是在場所有人之中，最清楚牧懷仁恐怖之處的人，現在的牧懷仁帶給他的壓迫感，不輸結丹巔峰！
自家知曉自家事，他這招雷龍，看似威勢驚人，但卻有一個明顯的破綻，可師兄一眼看破雷龍的缺陷，然後迅速調整狀態，後出手破招，簡直讓他難以置信。
“師兄這幾十年裏，到底經曆了什麽？”
這個疑問剛從腦海浮現，就立即被牧懷義打消，歎息一聲後，望向對麵的師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好在這是自家師兄，玄鼎山的第二代掌門。
這個行事古怪的師兄他從小就看不透，現在突然展現出強大的實力，他稍微思索後，也不覺得意外。
畢竟師尊曾說，如果沒有參加當年的升仙大會，師兄很有可能會成為大周朝史上第一位化神境尊者。
現在見師兄似乎是恢複了年輕時的天賦，牧懷義是打心底的為師兄高興，師兄實力越強，對他們玄鼎山的好處就越大。
“法寶不錯。”
但對比天元尺還是差了很多。
端詳著眼前的巨劍，牧懷仁嘴上讚歎一聲，隨後便屈指一彈，叮的一聲脆響後，雷剛劍便化為一道流光，飛向牧懷義。
牧懷義伸手接住法寶，收進儲物袋，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合著這一對招，就得出個法寶不錯的評價唄。
麵對師弟臉上的幽怨，牧懷仁視而不見，內心想著其它。
“結丹初期完全測不出自己的真實實力，那些東西隻能留著往後再試，現在逍遙老鬼還在沉睡，恢複近道之體的辦法隻能從那怪異的係統獲得。
就是不知這係統是否有恢複近道之體的能力，如果能，那係統的價值還在化神之上，不輸逍遙老鬼的那道分魂，可以利用……讓它為我擋劫……”
腦中萬千思緒一閃而過，牧懷仁雙目閃爍精芒，自知很多事情不能著急，接著壓下思緒，迴歸現實。
牧懷仁轉過身，環視四周弟子一眼，麵對眾弟子狂熱的眼神，不禁心念一動，打消離開的想法，緩緩開口。
“於泓凱……在嗎？”
聲音傳至四麵八方，眾弟子聞言，嘴上話語盡皆一頓，疑惑不解的聲音旋即響起。
“於泓凱是誰？”
“喂，老王，你不是跟誰都熟嗎，快給我們說說。”
見旁人問起，叫老王的弟子直接搖頭，道：“不清楚，咱宗門上百號人，大大小小的圈子十幾個，我怎麽可能全都認識。”
“嘿，於泓凱你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跟誰都熟？”一個鼻梁高挺的弟子擠出人群，麵帶不屑地說。
“這位師兄，能給我們介紹介紹嗎？”
聽旁人問起，高鼻弟子臉上頓時掛起得意的笑容，咳嗽兩聲，小心翼翼道。
“那於泓凱倒沒他什麽事，就他有個親戚，叫於老板的，可逆天了，今日老掌門難得迴宗，本來是我們玄鼎山的大喜事，那於老板倒好，衝著老掌門就是破口大罵！”
“我滴天，這麽勇的嗎？”旁人神色駭然，驚唿出聲。
“嘿嘿，不僅如此，他還說，我侄子於泓凱就不該來玄鼎山的，他呀，該去青竹苑呢！”
高鼻弟子神情十分誇張地說著，像模像樣的語氣，瞬間調動起了在場弟子不滿的情緒。
“這是看不起我們玄鼎山？”一道有些憤怒的聲音響起。
“誰知道，我也是聽其他師兄說的，據說當時在場的人還不少哩，就算我不說，今天過後也會傳遍整個山門。”
“要真是這樣，那小子可就要倒大黴了。”
“嗔！碰上這樣的親戚，是個人都會被坑死。”
“也不知道老掌門該如何處置？”
“……”
耳邊傳來或是疑惑，或是憤怒的議論聲，人群中的於泓凱麵色蒼白，緊咬嘴唇，周圍投來的奇怪目光讓他毛發皆立，渾渾噩噩中，連視野都變得狹小，隻覺得心如死灰。
完蛋了……得罪了老掌門，他該怎麽麵對師尊和其他師兄弟，自己在玄鼎山……大概是混不下去了。
“於泓凱在不在，老掌門問話！”
直到一個築基長老的催促聲響起，於泓凱才邁出有些顫抖的腳，顫顫巍巍地從人群中走出。
見一個臉色慘白，顫抖走出的青年走出，所有弟子心知這就是於泓凱，此刻都帶著審視，或者看熱鬧的表情。
好在玄鼎山門規比較嚴，所以沒有出現落井下石的情況。
“老掌門，都怪我平日管教不嚴，這孩子……”
牧懷仁目光越過前來賠罪的長老，看向身子搖搖欲墜的青年，眼中的精芒似要將其看透。
三係真靈根，還算不錯。
“修的什麽功法？”
於泓凱一愣，雖然已經嚇得神識模糊，但嘴巴還是支支吾吾地迴答，“玄……玄鼎功。”
於泓凱此刻意識模糊，不禁胡思亂想，“老掌門……不會是想廢除我的修為，再把我……趕下山吧？”
想到這裏，於泓凱頓時嚇得冷汗直流，嘴唇毫無血色，視野一片漆黑，隻剩下中心的微弱光點裏，高深莫測的老者。
“將玄鼎功運一個周天。”牧懷仁聲音傳出。
於泓凱此時的大腦，在接收外界的信息時如有延遲一般，半天才反應過來，慌亂中僵硬著動作，磕磕絆絆的運行起玄鼎功，其繃直的手，硬生生的掐著法訣，惹得圍觀弟子忍不住發出笑聲。
而這些笑聲的突然響起，差點令於泓凱當場昏厥，整個人弓著腰，幾乎跪地。
望著於泓凱渾渾噩噩的樣子，牧懷仁眉頭微蹙，抬手將一股綠色靈氣打入於泓凱體內，聲調略微下降。
“不必緊張，順著那道靈氣繼續運轉。”
見老掌門似乎並沒有責罰之意，於泓凱懸著的心才稍稍往下落了點，然後緊咬著嘴唇，強行壓下內心的緊張，順著體內的那道靈氣，再次運轉玄鼎功。
玄鼎功緩慢運轉一周後，身體內的情況卻是讓於泓凱大吃一驚。
他發現自己體內的玄鼎功靈氣，順著老掌門打入體內的靈氣，在經脈運行的過程中，竟然形成了一個非常自然的大周天。
並且隨著靈氣大周天的形成，他渾身散逸的靈氣都被調動，聚集在下腹丹海。
雖然隻有一小段時間的感悟，卻是讓於泓凱靈台清明，對修行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意識清醒後，於泓凱望著眼前微笑的老者，似乎明白了什麽。
“記住那道運行軌跡了嗎？”
“迴……老掌門的話，勉強記住了。”於泓凱拱手，小心翼翼道。
“嗯。”牧懷仁微微頷首。
“迴去也需勤勉修行，進行鞏固，修行如蓋房，前麵基礎打的不牢固，修到後麵會吃大虧的。”
牧懷仁訓誡的話入耳，於泓凱驀然感覺雙目有些濕潤。
“迴去吧。”牧懷仁揮揮手，示意於泓凱退下。
“老掌門，我還以為……”於泓凱鼻頭發酸，一時有些哽咽。
“有些什麽？”看著眼前抿著嘴唇，淚光在眼眶打轉的於泓凱，牧懷仁隻覺得十分有趣，不禁玩味道。
“於老板跟你那是兩碼事，要是老夫因此怪罪於你，那我幾十年的掌門也算是白當了。”
現在的牧懷仁氣質隨和，完全沒有之前徒手接雷龍的狂放霸氣。
“牧懷義！”
“在！”牧懷義打了一個激靈，屁顛屁顛的跑到牧懷仁跟前。
看著眼前一個勁憨笑，幾十年都不變的師弟，牧懷仁有些語塞。
得了，這家夥幾十年的掌門，算是白當了。
“給我安排一處洞府。”
嘿呦，弟子麵前就會裝，就是善解人意的長輩，在親師弟麵前還擺起了架子。
雖然內心是這麽嘀咕，但牧懷義可不敢怠慢了自己這位師兄，急忙叫來大弟子宋榮東，去安排一個最好的洞府。
對於師兄的處理方法，牧懷義絲毫不感到意外，如果師兄是小肚雞腸之人，那玄鼎真人在當年也不會放心仙逝，讓師兄接手掌門之位。
【老牧，你人還怪好的能。】小金調侃道。
不然呢，真以為師長是那麽容易當的？
牧懷仁內心無奈，對小金解釋道。
“玄鼎山管教雖嚴，但畢竟人心難測，其他弟子嘴上不說，心裏也會疏遠那孩子，於老板犯渾，其實和我不去理會，任由於泓凱被排擠，在這方麵是一個性質。”
“我的心眼還沒那麽小，眼看著那孩子因為一件小事被毀了人生。”
瞧瞧，不愧是當了幾十年掌門的人，看這人生感悟。
係統小金繼續在牧懷仁腦中嘻嘻哈哈，讓人臉紅的話頻頻出口，立刻惹得牧懷仁不快。
此刻的於泓凱迴到人群，目視其他弟子羨慕的眼神，再對比之前的排斥和疏遠，心中不禁對那位心思細膩的長輩，更多了分尊敬。
他們原本以為，此次切磋會是一場曠世大戰，會是精妙絕倫的法術對轟，會是相坐論道，會讓他們大飽眼福，可實際情況下，此次切磋結束之迅速，結果之震撼，全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一時都欲言無聲。
“臥艸！”
隨著一聲驚愕的“臥艸”傳出，玄鼎山仿佛被重啟，所有人迴過神後，頓時爆發出陣陣喧嘩之聲。
“這……這就結束了？”
“我沒眼花吧？那道恐怖的雷龍就這樣被破解了？”
“手夾大寶劍，老掌門威武！”
“肉身硬撼法寶，我輩修士，就當如此！”一個大耳朵弟子攥緊拳頭，臉色通紅，望著眼前這震撼的一幕，隻覺得渾身熱血沸騰，激動得難以自抑，雙手不由自主的掐住身旁師兄的胳膊肉，不斷搖晃。
旁邊站立的師兄頓時疼的臉色鐵青，一把拍開作妖的手，惡狠狠地瞪著大耳弟子，刷的一聲抽出長劍，語氣森然，劍光晃動，“要不你現在就來試試我這青鋒劍。”
大耳弟子：“……”
保護場地的眾長老雙頰酡紅，身軀有些顫抖，內心更是激動。
要知道牧懷義可是實打實的結丹初期，沒半點水分的那種，能兩指硬接牧懷義的全力一擊，牧懷仁現在究竟到達了什麽樣的境界，他們不知，但可以想象的是，有這種強者坐鎮，他們玄鼎山的實力必然能更上一個台階。
牧懷義此時神情異常凝重。
作為同境界強者，他是在場所有人之中，最清楚牧懷仁恐怖之處的人，現在的牧懷仁帶給他的壓迫感，不輸結丹巔峰！
自家知曉自家事，他這招雷龍，看似威勢驚人，但卻有一個明顯的破綻，可師兄一眼看破雷龍的缺陷，然後迅速調整狀態，後出手破招，簡直讓他難以置信。
“師兄這幾十年裏，到底經曆了什麽？”
這個疑問剛從腦海浮現，就立即被牧懷義打消，歎息一聲後，望向對麵的師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好在這是自家師兄，玄鼎山的第二代掌門。
這個行事古怪的師兄他從小就看不透，現在突然展現出強大的實力，他稍微思索後，也不覺得意外。
畢竟師尊曾說，如果沒有參加當年的升仙大會，師兄很有可能會成為大周朝史上第一位化神境尊者。
現在見師兄似乎是恢複了年輕時的天賦，牧懷義是打心底的為師兄高興，師兄實力越強，對他們玄鼎山的好處就越大。
“法寶不錯。”
但對比天元尺還是差了很多。
端詳著眼前的巨劍，牧懷仁嘴上讚歎一聲，隨後便屈指一彈，叮的一聲脆響後，雷剛劍便化為一道流光，飛向牧懷義。
牧懷義伸手接住法寶，收進儲物袋，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合著這一對招，就得出個法寶不錯的評價唄。
麵對師弟臉上的幽怨，牧懷仁視而不見，內心想著其它。
“結丹初期完全測不出自己的真實實力，那些東西隻能留著往後再試，現在逍遙老鬼還在沉睡，恢複近道之體的辦法隻能從那怪異的係統獲得。
就是不知這係統是否有恢複近道之體的能力，如果能，那係統的價值還在化神之上，不輸逍遙老鬼的那道分魂，可以利用……讓它為我擋劫……”
腦中萬千思緒一閃而過，牧懷仁雙目閃爍精芒，自知很多事情不能著急，接著壓下思緒，迴歸現實。
牧懷仁轉過身，環視四周弟子一眼，麵對眾弟子狂熱的眼神，不禁心念一動，打消離開的想法，緩緩開口。
“於泓凱……在嗎？”
聲音傳至四麵八方，眾弟子聞言，嘴上話語盡皆一頓，疑惑不解的聲音旋即響起。
“於泓凱是誰？”
“喂，老王，你不是跟誰都熟嗎，快給我們說說。”
見旁人問起，叫老王的弟子直接搖頭，道：“不清楚，咱宗門上百號人，大大小小的圈子十幾個，我怎麽可能全都認識。”
“嘿，於泓凱你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跟誰都熟？”一個鼻梁高挺的弟子擠出人群，麵帶不屑地說。
“這位師兄，能給我們介紹介紹嗎？”
聽旁人問起，高鼻弟子臉上頓時掛起得意的笑容，咳嗽兩聲，小心翼翼道。
“那於泓凱倒沒他什麽事，就他有個親戚，叫於老板的，可逆天了，今日老掌門難得迴宗，本來是我們玄鼎山的大喜事，那於老板倒好，衝著老掌門就是破口大罵！”
“我滴天，這麽勇的嗎？”旁人神色駭然，驚唿出聲。
“嘿嘿，不僅如此，他還說，我侄子於泓凱就不該來玄鼎山的，他呀，該去青竹苑呢！”
高鼻弟子神情十分誇張地說著，像模像樣的語氣，瞬間調動起了在場弟子不滿的情緒。
“這是看不起我們玄鼎山？”一道有些憤怒的聲音響起。
“誰知道，我也是聽其他師兄說的，據說當時在場的人還不少哩，就算我不說，今天過後也會傳遍整個山門。”
“要真是這樣，那小子可就要倒大黴了。”
“嗔！碰上這樣的親戚，是個人都會被坑死。”
“也不知道老掌門該如何處置？”
“……”
耳邊傳來或是疑惑，或是憤怒的議論聲，人群中的於泓凱麵色蒼白，緊咬嘴唇，周圍投來的奇怪目光讓他毛發皆立，渾渾噩噩中，連視野都變得狹小，隻覺得心如死灰。
完蛋了……得罪了老掌門，他該怎麽麵對師尊和其他師兄弟，自己在玄鼎山……大概是混不下去了。
“於泓凱在不在，老掌門問話！”
直到一個築基長老的催促聲響起，於泓凱才邁出有些顫抖的腳，顫顫巍巍地從人群中走出。
見一個臉色慘白，顫抖走出的青年走出，所有弟子心知這就是於泓凱，此刻都帶著審視，或者看熱鬧的表情。
好在玄鼎山門規比較嚴，所以沒有出現落井下石的情況。
“老掌門，都怪我平日管教不嚴，這孩子……”
牧懷仁目光越過前來賠罪的長老，看向身子搖搖欲墜的青年，眼中的精芒似要將其看透。
三係真靈根，還算不錯。
“修的什麽功法？”
於泓凱一愣，雖然已經嚇得神識模糊，但嘴巴還是支支吾吾地迴答，“玄……玄鼎功。”
於泓凱此刻意識模糊，不禁胡思亂想，“老掌門……不會是想廢除我的修為，再把我……趕下山吧？”
想到這裏，於泓凱頓時嚇得冷汗直流，嘴唇毫無血色，視野一片漆黑，隻剩下中心的微弱光點裏，高深莫測的老者。
“將玄鼎功運一個周天。”牧懷仁聲音傳出。
於泓凱此時的大腦，在接收外界的信息時如有延遲一般，半天才反應過來，慌亂中僵硬著動作，磕磕絆絆的運行起玄鼎功，其繃直的手，硬生生的掐著法訣，惹得圍觀弟子忍不住發出笑聲。
而這些笑聲的突然響起，差點令於泓凱當場昏厥，整個人弓著腰，幾乎跪地。
望著於泓凱渾渾噩噩的樣子，牧懷仁眉頭微蹙，抬手將一股綠色靈氣打入於泓凱體內，聲調略微下降。
“不必緊張，順著那道靈氣繼續運轉。”
見老掌門似乎並沒有責罰之意，於泓凱懸著的心才稍稍往下落了點，然後緊咬著嘴唇，強行壓下內心的緊張，順著體內的那道靈氣，再次運轉玄鼎功。
玄鼎功緩慢運轉一周後，身體內的情況卻是讓於泓凱大吃一驚。
他發現自己體內的玄鼎功靈氣，順著老掌門打入體內的靈氣，在經脈運行的過程中，竟然形成了一個非常自然的大周天。
並且隨著靈氣大周天的形成，他渾身散逸的靈氣都被調動，聚集在下腹丹海。
雖然隻有一小段時間的感悟，卻是讓於泓凱靈台清明，對修行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意識清醒後，於泓凱望著眼前微笑的老者，似乎明白了什麽。
“記住那道運行軌跡了嗎？”
“迴……老掌門的話，勉強記住了。”於泓凱拱手，小心翼翼道。
“嗯。”牧懷仁微微頷首。
“迴去也需勤勉修行，進行鞏固，修行如蓋房，前麵基礎打的不牢固，修到後麵會吃大虧的。”
牧懷仁訓誡的話入耳，於泓凱驀然感覺雙目有些濕潤。
“迴去吧。”牧懷仁揮揮手，示意於泓凱退下。
“老掌門，我還以為……”於泓凱鼻頭發酸，一時有些哽咽。
“有些什麽？”看著眼前抿著嘴唇，淚光在眼眶打轉的於泓凱，牧懷仁隻覺得十分有趣，不禁玩味道。
“於老板跟你那是兩碼事，要是老夫因此怪罪於你，那我幾十年的掌門也算是白當了。”
現在的牧懷仁氣質隨和，完全沒有之前徒手接雷龍的狂放霸氣。
“牧懷義！”
“在！”牧懷義打了一個激靈，屁顛屁顛的跑到牧懷仁跟前。
看著眼前一個勁憨笑，幾十年都不變的師弟，牧懷仁有些語塞。
得了，這家夥幾十年的掌門，算是白當了。
“給我安排一處洞府。”
嘿呦，弟子麵前就會裝，就是善解人意的長輩，在親師弟麵前還擺起了架子。
雖然內心是這麽嘀咕，但牧懷義可不敢怠慢了自己這位師兄，急忙叫來大弟子宋榮東，去安排一個最好的洞府。
對於師兄的處理方法，牧懷義絲毫不感到意外，如果師兄是小肚雞腸之人，那玄鼎真人在當年也不會放心仙逝，讓師兄接手掌門之位。
【老牧，你人還怪好的能。】小金調侃道。
不然呢，真以為師長是那麽容易當的？
牧懷仁內心無奈，對小金解釋道。
“玄鼎山管教雖嚴，但畢竟人心難測，其他弟子嘴上不說，心裏也會疏遠那孩子，於老板犯渾，其實和我不去理會，任由於泓凱被排擠，在這方麵是一個性質。”
“我的心眼還沒那麽小，眼看著那孩子因為一件小事被毀了人生。”
瞧瞧，不愧是當了幾十年掌門的人，看這人生感悟。
係統小金繼續在牧懷仁腦中嘻嘻哈哈，讓人臉紅的話頻頻出口，立刻惹得牧懷仁不快。
此刻的於泓凱迴到人群，目視其他弟子羨慕的眼神，再對比之前的排斥和疏遠，心中不禁對那位心思細膩的長輩，更多了分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