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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恆看著揣到手裏的畫的時候,那感覺有些奇異。


    還從來沒有人畫過他,他也從來沒有在畫中看到自己,他那滿是老繭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這墨跡為幹的畫作,不難看出他對其的珍視。


    欒一瑾湊過來:“怎麽樣,品鑒一下呀,江小將軍。”


    江恆抿了抿雙唇,麵容緊繃,轉頭麵向欒一瑾:“臣想要這幅畫。”


    聽他這麽說,欒一瑾倒是撐著下巴點頭:“看起來你很喜歡啊。”


    她也不說自己怎麽想的,坐到了硯方對麵,把他剛擱下的毛筆再次放到人手中,就這樣撐著腦袋看著硯方:“那你再畫一幅我吧。”


    硯方看著欒一瑾,有些收不住臉上的表情,婉轉的低聲提醒:“大人,時候不早了。”


    聽聞此話,欒一瑾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恩恩,畫快點。”


    硯方:……


    他真的很想掀桌走人,可麵前的四千兩就這樣實打實的坐在他麵前,像是個翻不過去的大山一樣,壓死了他那躁動如猴的心。


    他能怎麽辦呢,他也不過是拿錢辦事的俗人。硯方心口堵著一口氣,還是拿起毛筆,再次在宣紙上描摹起來。


    硯方在心裏悄悄的比對過,麵前的“四千兩”長相上來說是好看的,眉眼間雖不是當下流行的風雅長相,可那極具侵略性的美麗讓人無法把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


    就好像世人皆愛荷花的風雅,她卻盛開的如同牡丹般富貴,美的張揚而肆意。


    也許是硯方想的太過入神,筆下也如有神助似得,一筆一劃都好像是比著欒一瑾複刻似得。那畫作出來之後連硯方自己都有些驚歎,瞧瞧畫再看看人,有那麽一點不想把手邊的畫給“四千萬”了。


    隻是欒一瑾的侍女動作非常利索,就在他擱下筆的空檔裏,抽出那畫就捧到了“四千萬”的麵前。


    欒一瑾看到畫的第一時間也有被驚豔到,她倒是沒有想到,這硯方的畫技真的不錯,能把人畫出靈氣來。


    她足足捧著畫欣賞了好些時候,等那墨跡都幹了,才把畫遞了下去:“裱起來,送給江小將軍。”


    江恆也看到了欒一瑾手裏的畫,看著那畫確實畫的很好,卻沒想到眼前這人轉手又送給了自己。


    看這手裏單薄的畫紙,再看看被侍女捧在手上,即將被送去裝裱的畫紙,深刻的感覺到了什麽叫差距。


    隻是這一張畫好像叫欒一瑾來了興致,她站到硯方身邊,親自給他鋪了一張畫紙,興致盎然的再次要求:“再畫一張。”


    硯方臉上的表情寸寸龜裂,扯起來的笑容也顯得有幾分勉強,幹巴巴的道:“大人,其實硯方不止會畫,還會些別的更叫人舒服的本事的。”


    他已經提示到這個地步了,當真是盡了一個花樓戲子的本分了!


    欒一瑾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你畫的很好,先畫幾張我看看。”


    硯方被對方口中的幾張這個單位驚住了,忽然覺得這一夜的時光實在太過漫長和黑暗。


    到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硯方輕顫著手,拿起毛筆的動作,好似那筆有千斤重似得。


    “湖燈。”


    “江畔。”


    “畫舫。”


    “琅燕閣。”


    “茶盞。”


    “軟塌。”


    ……


    畫到最後,硯方的手都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他雙眼空洞,表情呆滯,顯然已經失去了靈魂。


    他畫一張,欒一瑾就塞給江恆一張,到最後江恆手中的畫紙抱了厚厚一遝。


    到最後是江恆摁住了欒一瑾:“太多了,家裏掛不下。”


    他這話倒是讓欒一瑾也愣了一下,她根本沒想到眼前人拿著這些隨手畫出來的玩意,要迴去掛起來,沉吟半晌之後,非常認真的糾正他道:“除了我的畫像,其他的都可以隨便找個角落放著吃灰的。”她點了點下巴,又加了一句,“你的畫像倒也湊合著可以掛出來。”


    江恆看了看自己懷裏一大遝畫紙,還沒什麽反應,那邊的硯方顫巍巍的捏斷了一直抓在手裏的毛筆。


    哢擦一聲脆響,引起了在場兩人的注意。


    硯方瞬間掛上了一個不是那麽走心的笑容,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得,理了理台麵。


    欒一瑾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微微泛白的天色,拍了拍硯方的肩膀:“辛苦你了。”轉身揮了揮衣袖,歎息似得道,“迴吧。”


    畫舫之內,欒一瑾帶來的侍從們一個個的都開始收拾起來,看那架勢是準備離開了。


    欒一瑾甩手掌櫃似得,帶著江恆,撐著竹舟先行離開了。而她所帶來的侍從們的動作也非常的快,就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全部離開了。


    直到這個時候,硯方才癱軟下來,看著畫舫頂,思緒都有些放空。


    天知道他這一晚上都經曆了什麽,心裏都對著“四千兩”問候了好幾輪了。可算是送走了這一座瘟神,硯方發誓以後他見著眼前這人一定要繞道走,有哪個正常人到琅燕閣來,花四千兩點人作一晚上畫的?


    簡直晦氣!


    反正他是不想再經曆這一遭了。


    相比起硯方的怨念,欒一瑾這邊的氣氛就好的太多了。欒一瑾叫來倆侍衛,把他送迴了將軍府,自己也向著府宅的方向走去。


    她沒讓轎攆來接自己,反而是承著這晨曉的清風,慢悠悠的晃迴了自己的府宅。


    王女府上依舊燈火通陰,侍從們等候在邊上,並未休息。欒一瑾揮退了要上前來伺候她歇息的侍從,麵容冷淡的問道:“欒鳳鳴呢?”


    有侍女躬身迴道:“在西廂院歇下了。”


    欒一瑾點頭,直徑向著偶爾才踏足的書房走去。


    她獨自在書房裏呆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推門從裏頭出來。出來之時手裏還拿了一封文書,招來貼身侍女,差咐道:“送到皇宮去。”


    侍女躬身接過文書退下,而欒一瑾也終於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著西廂的位置,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肆意的撐了個懶腰,身心舒坦:“成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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