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雷聲轟鳴,下著傾盆大雨,本來就是晚上,下著大雨,這個天感覺更黑了,玉煙一路跑了,路上稀稀落落隻有一點打著傘快步行走的人,她跑到了晝夢的宿舍門前,敲響了他的房門。


    “誰?”因為雷聲太大,晝夢好一會兒才聽見敲門聲,他打開房間門,看到來人是玉煙,身上被淋濕得不成樣子,凍得瑟瑟發抖。


    晝夢趕緊拉她進來坐著。


    晝夢邊在衣櫃裏拿幹毛巾、幹衣物,邊吐槽:“蠢死了,下雨天不知道好好待屋裏,跑我這來幹嘛。”


    玉煙本來就受了那些委屈事,加上逃迴來的時候天氣還這麽捉弄人,心裏更委屈難過了。晝夢再這麽一說她,她再也崩不住哭了。


    晝夢拿好了,轉身看她,隻見她哭得慘兮兮的,頭一次見她哭成這樣,以前被人揍了也不是這麽哭的啊,這是咋了,難道是剛才說了她一句委屈上了。


    晝夢拍拍她的背,拿紙巾俯下身給她擦臉,溫聲道:“行了,姐,我錯了,我剛才不該說你的,你別哭了。”


    玉煙身體向前頭埋他懷裏哭,晝夢愣了一瞬,而後立馬向前靠一點,抱住她。


    “姐姐乖,不哭了,先去洗澡好不好,別著涼了。”


    玉煙挪開頭,哽咽的“嗯”了一聲,站起身來,晝夢立馬去把準備好的幹衣物拿到了浴裏,順帶將浴巾也拿了過去。


    ”姐姐,你來得突然,那條浴巾我雖然用過,但就用了幾次,洗過來的,不髒,湊合著用吧。”


    玉煙點點頭,走進了浴室,將門關上了。晝夢的睡衣被她給弄濕了,他打開衣櫃,重新換了一條睡衣,然後去熬紅糖薑湯了。


    他住的這個單人宿舍和正常六人寢的宿舍差不多大,但因為他一個人住,就剛剛好,不大也不小,有單獨陽台,設施也齊全,有兩米大床、衣櫃、小冰箱、空調、洗衣機、洗漱台、廁所、浴室、書桌、飯桌、椅子,還有一小塊廚房區域。雖然裝修不如酒店豪華,但比酒店便宜,也實用。


    玉煙洗澡洗了很久才出來,臉上的表情還是很難過,一臉苦相。


    “坐著。”晝夢打了一碗滾燙的薑湯放桌上,順便把她的衣物放進了洗衣機裏清洗,然後拿起吹風機從背後給她吹頭發。


    頭發幹了,晝夢用勺子舀了一勺湯,嚐了一下,還是有點燙嘴。


    “等會喝吧。”晝夢把吹風機放好,再來看她時,她眼睛紅紅的,看著就感覺要哭了。


    晝夢疑惑,這下不能是他的原因了吧,他之前就講了一句,又是道歉又是好生伺候的,怎麽還這麽難過,這是受什麽委屈了。


    “姐姐想哭就哭吧,受了什麽委屈跟我說,我幫你解決。”


    “白奕雲欺負我。”她哽咽的說出這句話。


    晝夢有些不可置信,她不是會法術,白奕雲一個普通人怎麽能打過她,怎麽做到的欺負,應該是使用了陰招。


    “怎麽欺負你了?”


    緊接著,玉煙開始一字一句的訴說她昨晚和今天的所有經曆,越說聲音越哽咽,越說越委屈,還氣。


    哽咽到話都說不清楚了,晝夢拿紙巾給她擦眼淚,安慰道:“不急,慢點說。”


    訴說完了,玉煙的心情好多了,晝夢大概也知道怎麽迴事了,晝夢又嚐了一口薑湯,溫的。


    “喝吧。”


    玉煙端起麵前的薑湯一下子就喝完了,瞬間就覺得胃裏暖暖的。


    “好困。”玉煙放下碗,哭了這麽久,哭累了都,她起身鑽到晝夢的床上,倒頭就睡。


    晝夢把碗和鍋都洗了,還把衣服也曬了,他走到床邊坐著,她早已經睡熟了。


    晝夢輕輕掀開被子,打量了一下她手上的紫手鐲,想著該如何摘下它,反正現在是不能試的,萬一不行,就打擾到她了。


    晝夢熄了燈,躡手躡腳的爬到了床的最裏麵,靠牆睡著了。


    上午晝夢沒有課,他早早的起床洗漱,做了早餐放桌上,剛做好,玉煙就醒了,剛好省了他叫她起床的這個步驟。


    玉煙穿上拖鞋,就坐到座位前吃早餐,吃完了還不忘誇獎道:“弟弟的廚藝真好,還是這麽的好吃。”


    晝夢收拾碗筷去洗,她還不忘再誇獎一句:“居家好男人,愛了愛了。”


    晝夢笑了笑,沒有說話。


    碗也洗好了,玉煙也洗漱好了,現在開始給她取手鐲,晝夢上手去直接取手鐲,取不出來,手鐲會縮圈,於是他們拿錘子砸,一樣砸不開會導致手鐲縮圈,晝夢用自己的法術嚐試,還是這樣。


    “可能隻有他能取吧。”玉煙眉頭緊鎖,看著這個縮小的圈,她手腕上的傷口好像被手鐲勒破了,感覺有血在滲出來,手也痛。


    “我去抓他過來,別怕,等我!”晝夢撫摸她的頭發,安頓她,下一秒,他疾速出了門。


    5分鍾過去,晝夢又重新迴到了宿舍,手裏還提著白奕雲。


    “趕緊把手鐲取了,不然後果自負!”


    白奕雲其實還是害怕晝夢的,畢竟這貨不止法術強,還是個不怕事的瘋子,如果他不給她取手鐲,他一定會揍死他,哪怕最後被法律製裁判死刑,他也會。


    白奕雲在晝夢的監督下,老老實實的幫玉煙取下了手鐲。


    “痛怎麽不說。”晝夢看她先前被手鐲勒過的那塊繃帶已經被血浸紅了。


    “你可以去死了。”晝夢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氣,他單手抓起白奕雲的衣襟,揮拳打了過去。


    “晝夢,你別打他,我來,我不想讓你惹上事去坐牢退學。”玉煙趕緊開口阻攔他。


    “我錯了,晝哥。”白奕雲趕緊哭著求饒。


    “別叫我晝哥,你不配,你可以追我姐姐,但不能是這種強製下三濫的手段!”


    玉煙搖搖頭,抓住他揮拳的手臂,道:“弟弟,快停手,我來打。”


    晝夢溫柔撫摸玉煙的頭:“姐姐乖,不要攔我,我來就行了,免得髒了姐姐的手。”


    玉煙乖巧的點點頭,鬆開了他的手,晝夢昨天晚上和今天一直都是對她很溫柔,太少見了,雖然晝夢一直都對她很好,很會照顧人,但一直以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很少溫柔過,一直都很嚴肅高冷。


    “你不要把人打死了。”


    “嗯。”晝夢狠狠的揍了他一頓,幫玉煙出氣,白奕雲被揍暈了過去,快不行了,晝夢才把他送去醫院,花大價錢,用法術治療一周就治好了他,和沒受過傷一樣。


    白奕雲去告他,他咬死不認,因為白奕雲告了晝夢,玉煙也去告了白奕雲,最後誰也沒把誰告成功。晝夢和玉煙也將白奕雲這個好友刪除了,且踢出了群聊。


    玉煙因為這事心情不好,都有心理陰影了,她發消息跟小時候在南一區的朋友“黎明遠”吐槽,黎明遠立馬打來視頻電話安慰她,還要過來中心區陪她,但她拒絕了,因為他也在上學,距離這麽遠,過來一趟也麻煩。而且晝夢也知道她心情鬱悶,特意請假了幾天不軍訓,在宿舍陪著她。


    但黎明遠還是來了,去到了她宿舍門口找她,晝夢開的宿舍門。


    “你小子趕緊去軍訓吧,我陪著你姐就行了。”


    “不行,我不放心外人。”晝夢拉著門堵著,故意道,“要進進,不進拉拉倒。”


    “那你別堵著門啊!”


    “你自己不會想辦法嗎?”


    “6。”黎明遠無語,大喊道,“小煙!”


    “弟弟,他特意從南一區跑來這邊的,也辛苦,讓他進來坐著休息一會吧。”


    晝夢這才放人進來。


    “看,家鄉特產,我知道你愛吃,來的時候順帶了。”黎明遠將手中的東西放桌上。


    “哇。”玉煙瞬間開心了,她早就想吃好久了,於是他們三人一起吃了個南一區的特產,晚上的時候又一起去學校外麵吃飯、玩,瘋到很晚才迴宿舍。


    晝夢在玉煙的宿舍打地鋪睡覺陪著她,黎明遠就跟他擠在一張地鋪上睡覺。


    第二天上午,他們開著跑車在馬路上逛,等紅綠燈的時候,意外撞見了葉哲年。


    葉哲年戴著墨鏡,坐著限量款跑車,副駕駛上坐著楚若煙,他認出了副駕駛的玉煙。


    “又見麵了,玉煙。”


    玉煙撇頭,對上他的視線,試探性的問:“葉哲年?”


    “嗯。”葉哲年看著她的眼睛,問:“今天也不小心掉了一隻美瞳嗎?”


    “什麽美瞳?”晝夢疑惑的發問。


    “沒事,弟弟。”玉煙無奈苦笑,因為這幾天心情不好,就沒功夫戴美瞳了,“其實我上次騙你的,我天生就是異瞳。”


    “什麽?”葉哲年有些震驚,剛想繼續問,晝夢見紅燈綠了,直接一腳油門開走了,沒讓他問成。


    葉哲年開過去追他們,楚若煙坐不住了,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明明葉哲年這麽高冷孤僻,卻對剛剛那個女人那麽自來熟,剛好那個女人名字裏帶“煙”,還是天生的異瞳。她感覺那個女人一定是葉哲年小時候真正的玩伴。


    楚若煙心想那不成啊,她的豪門夢豈不是要破了,且先不說能不能嫁入豪門,一旦讓葉哲年知道了她是假的,她必定會被葉哲年折磨得生不如死,加上她全家也會跟著她一起受罪。


    她趕緊裝做不舒服,開口道:“哲年哥哥,我好像有些暈車了。”


    葉哲年無奈,不再追他們的車,而是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


    楚若煙打開車門去了廁所,葉哲年就在車裏等她。


    今天晚上,晝夢也要去跟著長輩們去學習守著邊緣區域了,玉煙也要去,他就剛好跟玉煙分一塊了,他們晚上6點就去了北二區的某處邊緣,黎明遠雖然不會法術,但他也跟去了,這地方不算太偏,附近有一些小村莊。


    “這是你表弟?”一位長輩詢問玉煙。


    “嗯。”


    “不錯啊,好苗子,不愧是長生族百年難遇的天才,長得也不錯。”這位長輩慈祥的朝晝夢微笑,看起來很和藹可親。


    “多謝叔叔誇獎。”


    “那這位是你的什麽人?”長輩看了看黎明遠。


    “我是她朋友。”黎明遠平靜迴答。


    “哦,男朋友啊,玉煙好眼光啊。”


    “不是,我們隻是普通朋友。”玉煙尷尬的解釋。


    “這樣啊。”這位長輩忍不住笑了笑。


    晚上守到十二點下班了,玉煙和晝夢施法帶黎明遠瞬移到了學校外的馬路上。


    即使是這個點了,校外的夜市依舊燈火通明,很是熱鬧,人們喝著小酒,吃著各種小吃燒烤,暢快的聊著天。


    “好香,我也餓了。”玉煙聞著美食的香味,忍不住想吃了,加上辛苦一晚上了,就更想吃了,她指了指一家燒烤店,“我們去那家店吃夜宵,他們都說好吃。”


    “嗯。”晝夢點點頭。


    他們一起並排走去了店裏,一起點了夜宵,吃飽了才迴宿舍。


    玉煙玩了幾天,覺得差不多了,第二天沒有去玩了,而是直接去教室上課了。


    黎明遠便也迴學校了,但晝夢還是沒有迴去軍訓,而是在宿舍裏待著,群裏的小弟知道他沒有單獨陪著玉煙了,都紛紛跑去找他玩了。


    玉煙上午上完課,和朋友們一起去吃了中飯,她的宿舍因為是單人宿舍,跟朋友們不是一棟樓,她就自己單獨走迴宿舍去午休。


    剛到樓下,突然聽見有人喊了她的名字,那聲音很熟悉,很像那個帥氣又多金的葉少。


    玉煙尋聲望去,與坐在黑色轎車裏的葉哲年四目相對。


    “葉哲年,你有什麽事嗎?”


    “來車上,我要問你一些問題。”


    “你不能下來問嗎?”玉煙警惕的看著他,因為白奕雲對她做的事給她心裏留下了不少的陰影,她現在對於這種世家少爺都帶有偏見了,要不是葉哲年上次幫了她,人看起來還挺好,她也不會願意和他說話的,不過她覺得他可能是裝出來的,畢竟當初白奕雲也挺能裝的。特別是他們的車,她可不輕易上,誰知道有沒有陷阱。


    “能啊,隻是我比較出名,你難道想上校園論壇嗎?”葉哲年尷尬的笑笑,“所以我叫你上車,我帶你去茶室,邊喝茶邊聊。”


    “你覺得你像好人嗎?”玉煙看著他,“我才跟你認識多久,就想單獨約我出去。”


    “是我考慮不周了,才讓玉煙小姐誤會我是歹人了。”葉哲年朝她友好的微笑,“那我就先多和玉煙小姐熟悉熟悉再問吧,今天就不問了。”


    “嗯。”


    話音剛落,葉哲年的車窗關上了,車也開走了。


    玉煙看他走了,剛想上樓,後麵突然有人又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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