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鈺淇伸出兩根手指對著自己的眼睛隔空戳了戳,神氣活現道,“我可是有火眼金睛的。”


    所以,她有點晾著薛佳妮,是怕被纏上呢。


    薛佳妮打她的主意,想讓她給自己當嫂子,她又不是沒看出來。


    盛景庭斜眼掃過去,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她,“看看你什麽樣子,坐沒坐相,脾氣急躁,知道底細的沒幾個人家願意娶你進門。”


    盛鈺淇一口氣鬱結在胸口,伸手自己努力順著氣,“寶兒,嫂子,你管管我哥!!”


    溫嵐雅:……


    盛景庭挑起眉梢,垂眸看身邊的女孩,“我倒是想讓她多管管我,是吧,寶兒。”


    溫嵐雅羞澀地一拳頭捶在他肩膀上。


    又是棉花一樣的力道。


    盛鈺淇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猝不及防,一碗狗糧。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們都欺負我……”


    盛景庭把玩著溫嵐雅的手指,冷笑道,“有本事,自己也找個人去管管。”


    溫嵐雅抬眸看他,這是話裏有話呢。


    盛鈺淇皺起鼻子,抓了個抱枕按在懷裏,“都沒遇到合適的啊,難道要跟薛佳妮一樣去相親啊?“


    盛景庭似笑非笑的,“未嚐不可。”


    盛鈺淇眉頭都擠在一起,滿臉寫著抗拒,“說薛佳妮呢,不要轉移戰火,牽連無辜啊。”


    說起薛佳妮,溫嵐雅微微蹙眉。


    離家出走,這事可大可小。


    一個女孩子在外麵,萬一有個什麽事兒呢。


    “你跟佳妮聯係過了嗎?”她問盛鈺淇。


    盛鈺淇兩手一攤,“並沒有,我也是剛剛在小群裏看她們聊天才知道的。”


    溫嵐雅想了想,解鎖了手機,發信息給薛佳妮,【佳妮妹妹,在哪裏呢?】


    盛景庭在旁邊看著她打字,說道,“不用擔心,她一個成年人,知道怎麽照顧自己。”


    溫嵐雅點頭,手指點開了薛佳妮的朋友圈,想看看她最近的動態,“嗯,希望能聯係上她,知道她是安全的,薛家也可以放心些。“


    盛景庭手指勾起她的發絲掛在耳後,眸光溫柔如水。


    盛鈺淇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心裏泛酸。


    她的親哥哥,她的好閨蜜,良緣夙締,佳偶天成。


    心底裏一聲長長的歎息。


    自己的良緣在哪裏??


    雖然單身狗的內心受到深深的傷害,但給自己的親哥騰位置,她還是很有眼力見的。


    司機先送盛鈺淇迴了她自己的公寓,再送溫嵐雅迴鬆風翠園。


    盛景庭想多賴一會兒,溫嵐雅沒同意。


    兩人在單元樓門口摟摟抱抱,盛景庭的手指滑過溫嵐雅的臉頰,捏著她的下巴,埋頭輕啄了一下。


    溫嵐雅不好意思地輕輕推開他,“別讓人看到了。”


    “看了就看了。”盛景庭語音繾綣,“我親我女朋友,全世界都嫉妒我。”


    說著又是落下一吻。


    溫嵐雅笑,“我沒這麽自戀。”


    盛景庭用鼻尖蹭著女孩的鼻尖,“我就是這麽自負。”


    女孩忍不住笑,笑聲如銀鈴般動聽。


    溫嵐雅說,“今天周末都工作了一天,早點迴去休息吧。”


    盛景庭閉著眼睛享受女孩身上的清甜氣息,“員工有周末,老板沒有周末。”


    的確是這樣。


    溫嵐雅親眼所見,盛景庭跟她以往認識的富家子弟完全不同。


    所謂工作狂,應該就是他這個樣子了。


    沒有真正休息的時候,腦子裏時刻都在通盤考慮問題。


    驚訝於他的精力,更驚歎於他的能力。


    溫嵐雅伸出纖細的胳膊,穿過男人的腰間,輕拍著盛景庭的後背,“辛苦了,盛總裁。”


    “嗯?”盛景庭睜開眼睛看她,“寶兒,什麽時候可以給我換個稱唿?”


    溫嵐雅低頭笑得嬌羞,“我迴去醞釀一下。”


    盛景庭也不為難她,捏了捏她的耳垂,“進去吧,早點休息。”


    “好。”


    盛景庭看著樓上某個陽台亮起燈,單手插兜,步履從容地往外走。


    杜威派的保鏢,現在也住在這個小區裏。


    溫嵐雅身邊有個風吹草動,盛景庭都知道。


    小區門外,呂元彬的車還在。


    盛景庭徑直走過去,彎曲手指,敲了敲車窗。


    車窗半降,呂元彬扶了扶眼鏡,笑意不達眼底。


    “盛總,這麽巧。”


    盛景庭雙手撐在車頂蓋上,彎著腰,居高臨下地看向呂元彬,“呂少好雅興,這個星期換第三輛車了,每次都能讓我在這裏偶遇到。”


    呂元彬笑得陰冷,“盛總這麽關注我,受寵若驚啊。”


    盛景庭指了指不遠處某個角落,還有馬路對麵的一輛汽車,墨色瞳孔無波無瀾,“讓你的人離嵐雅遠一點,我隻說一次,再讓我看到……你知道我的。”


    呂元彬嘴角的笑意不減,眸光染了寒意,“盛景庭,你在威脅我?”


    “明示你。”盛景庭臉上無甚表情,薄唇輕言,“生意場上,各憑本事,唯獨嵐雅,你這輩子都不用惦記了。”


    呂元彬突然表情猙獰,“你好意思跟我說各憑本事?媽的,誰耍了手段把金良珠寶在東南亞的礦場搶走了?”


    “那隻是一次警告。”盛景庭手指敲擊著車頂蓋,說話的聲線依舊平淡,“你去醫院騷擾嵐雅的警告。”


    事實上,連寶壽躲藏的那個采礦場被黑暗力量盯上了,盛景庭幹脆換個勢力範圍——那個黑暗力量的死對頭。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帶著真金白銀送上門,對方沒有理由不歡迎。


    至於選擇哪個采礦場,呂元彬自己要撞槍口上,別怪他下手快準狠。


    呂金良做人不厚道,向來多吃多占,隨便捅幾條利害關係比較大的出來,也會讓合作方退避三舍。


    為這事兒,呂金良已經徹底跟盛家決裂了。


    盛崇鋒投訴到盛崇英麵前,盛崇英隻是輕描淡寫地讓盛景庭以後注意點,別輕易得罪同行。


    盛崇鋒氣得胡子冒煙,當天就跑迴華北公司去了。


    呂元彬眸底閃過一抹陰鷙,“盛景庭,別高興的太早,誰的屁股底下都不幹淨。你說,要是freya知道你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會怎麽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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