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崢淡淡掃了一眼華無塵:“你的責任就是保護好她。”


    說完後,他飛身離去了。


    冥十六和冥三見狀,兩人對視一眼,冥十六說:“真的不追上去嗎?”


    冥三嗤笑一聲,掃了一眼冥十六:“你敢跟上嗎?”你跟得上嗎?


    主子若有心要把他們帶上,早就說了,何必等到他們自己開口詢問。他既然沒有吩咐,那就表示主子不想帶著他們這些拖油瓶去。想到這,冥三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厲害,無法為主子分憂:“我們還是留在這裏好好保護夫人。”


    夫人是主子的軟肋,隻要夫人好了,主子才會好。


    聽到這裏,冥十六點點頭。


    容崢手持著長劍把一頭熊瞎子砍死在地上,鮮血順著劍尖滴落,他的視線卻落在林子另一邊正在虎視眈眈的另外一頭熊瞎子身上,他冷笑,手中的長劍飛了出去直直朝著熊瞎子刺去。熊瞎子妖獸見狀,拔了身邊的大樹擋住長劍的攻擊。


    容崢飛身而起,長劍迴到他手上,他朝那熊瞎子襲去。


    這明嵩山的熊瞎子們傷了他家阿寧,那麽他就要把這山上所有的熊瞎子都殺了。


    等到他殺完了明嵩山上最後一頭熊瞎子妖獸後,他立在山巔上,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妖獸屍體淡淡說道:“不管是人,還是獸,但凡傷害了她,本王都要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明嵩山這些熊瞎子妖獸的下場就是那些企圖要傷害阿寧之人的下場。


    夜半時,他又出現在鬆洲城。


    翌日一早,冥三便收到從城裏傳來的消息,說鬆洲城的一家小清館裏的人一夜之間全都被人殺了。


    冥十六看向冥三,淡淡說了一句:“我記得那家小清館是高家私下的產業。”


    高家把這些產業隱瞞得很緊,還是當初高葵將軍身邊的心腹屬下高綻告訴了夫人,夫人又告訴了王爺,王爺這才讓冥部的人私下去查。若非如此,他們還不知道高家私下居然開了這麽多小清館。能進入小清館的無非都是一些位高權重或者有錢之人,所以小清館和青樓一樣都是收集消息最好的地方。


    冥三嗯了一聲,兩人忍不住齊齊朝著王爺和華玥寧居住的房間看去。


    冥十六小聲說:“昨晚爺不但去了明嵩山,還進了城。”而且,在沒有任何屬下幫助的情況下,爺去把明嵩山的熊瞎子全都殺了,還順便去把鬆洲城裏小清館的人也一起解決了。究其原因是因為爺懷疑那些熊瞎子會截殺他們都是因為福王或者高家在背後搞鬼。


    夫人受傷了,所以爺要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冥三嗯了一聲:“爺把自己的軟肋都告訴了五洲大陸的人,也順便告訴所有人,誰若是動了夫人,爺肯定要他們不得好死。”


    華無塵走過來,淡淡說:“我們全都易容了,一路上還這麽小心,為何他們還會朝我們出手。”難道說,他們的下落被人泄露了?


    冥三和冥十六兩人聞言也沉默下來,冥十六看向冥三:“查一查我們身邊的人,若是真的有人敢出賣我們,那就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任何一個膽敢背叛王爺的人,都應該受盡折磨才去死。


    冥三點點頭:“那你們看著一點,關於陳齊琛身世的消息你們也一並告訴王爺,我現在去查這件事。”若他們的消息真的泄露了,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容崢迴到陳家時已經快天亮了,他躺在華玥寧身邊卻久久未能入睡。在聽到冥三他們起來後,他幹脆坐起來,認真的盯著睡著的女人看,他的手輕輕撫著華玥寧易容後那張清秀的五官柔聲說:“阿寧,那些傷害你的人已經死了。”


    他想到昨晚小清館裏那一場廝殺便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殺意:“幸好昨晚去了小清館,要不然就錯過了很重要的消息。”


    華玥寧睜開眼,幽幽看著他:“你發現了什麽?”


    容崢挑眉:“你什麽時候醒的?”


    華玥寧輕哼一聲:“從你盯著我看時,我便醒來了。”


    “如果不醒來,我還不知道你昨晚背著我出去殺人了。”


    容崢聽了後,沉默半響:“他們傷害了你。”


    華玥寧挪動了一下身體,伸出手抱著容崢的腰低聲說道:“阿崢,以後別為了我一個人去冒險。你心疼我受傷,我也會心疼你的。”


    容崢一下又一下的輕撫她的頭發:“你可知道我在小清館裏發現了什麽?”


    華玥寧搖搖頭:“說來聽聽。”


    容崢沉聲說:“他們這一次要殺的不是你,不是我,而是陳齊琛。”


    華玥寧聽了後趕緊坐起來,她看著容崢挑眉問:“怎麽迴事?”


    “陳齊琛的確是你舅舅陳灝的兒子。”他又把她的腦袋摁迴自己大腿上躺著,這才接著說:“我昨晚對他們小清館的主事人用刑了,這才得知他們一直都在查當年收留陳灝之人的下落。隻是因為當年陳灝離開陳家村時把自己所有的蹤跡都抹除了,所以他們就算在鬆洲城依然無法查到陳齊琛身上。五天前,陳齊琛去典當了一塊玉佩,而那塊玉佩是陳灝當年經常貼身佩戴之物。這才讓人順藤摸瓜查到陳齊琛身上。”


    “那為何妖獸主要攻擊的對象是我和你。”按照男人所言,那麽他們就是受了無妄之災。


    不過,幸好他們遇見了陳齊琛,要不然那小子隻有死路一條了。


    “你忘記我們昨天早上殺的那一頭熊瞎子的幼崽?你的香囊也在打鬥時掉了,大概是因為我們殺的那一頭幼崽就是他們的孩子。”妖獸對氣味很敏感,所以,那熊瞎子明明就是受人驅使去殺陳齊琛,最後卻通過氣息發現了殺他們幼崽的仇人。


    仇人在眼前,自然是想要殺了仇人再計較別的。


    華玥寧沉默半響:“去找那小子問一問。”


    陳齊琛聽完華玥寧的話後,他這才低聲說:“我五天前的確是去當鋪當了一塊玉佩,我本以為那是我娘留給我的。未曾想,那居然是我爹的。”娘從未說過那玉佩的來曆,而且也從來未佩戴過那玉,他還以為那玉佩並不重要。


    他很想去找娘,所以才動了當玉佩換盤纏的念頭。未曾想居然因為一塊玉佩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想到這裏他便覺得後怕。


    容崢把玉佩拿了出來:“是這一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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