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丹皇冷冷看著倒在地上的安寧,那眼神冰冷得可怕,完全沒有父親看孩子的感覺,他稍微用力一點,直接一腳把安寧的腦袋踩碎了。


    安寧早就知道父親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隻是沒想到自己最後居然是被父親一腳踩碎了腦袋而死。


    安苑和安雅見狀,嚇得跌坐在地上,她們捂住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地上那已經死去的安寧公主。要知道,曾經她可是西丹最風光的公主,未曾想居然以這樣的方式死去。安苑和安雅開始慌了,西丹皇連自己的女兒都能下手,她們隻是侄女而已,若真的犯錯了,隻會死得更快。


    想到這裏,她們都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一定不能犯錯。


    就在此時,門外走進來一個拿著帕子的侍衛,他跪在地上開始小心翼翼為西丹皇擦去腳底上沾染的鮮血。


    西丹皇冷冷掃了一眼安苑和安雅:“你們都記住了,西丹的皇族是不留廢物和蠢貨,若你們學不會聰明,那就沒有活著的必要。”西丹皇族的孩子不但要聰明,還要聽他的話。


    屋子裏的人眼睜睜的看著安寧的魂體從身體裏飄了出來,卻被西丹皇捏在手中,他沉聲說:“沒用的廢物。”說完後他吩咐了外麵的人一聲,很快就有人抬著一具屍體進來。西丹皇把魂體扔了出去,雙手結印,很快安寧的魂體便進入了那屍體裏。


    安寧公主暴斃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來,而她和五皇子的聯姻也就不了了之了。


    當天的事因為涉及到西丹和辰國的顏麵,事情隻是在幾個國家上層人員裏傳開。饒是沒有了婚事在,容敬依然覺得難受,憋屈。隻要走出去,就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背後指指點點,這種感覺讓他很暴躁,甚至想要動手打人。


    他現在已經成為諸國貴族的笑話,大家都笑話他被自己的未婚妻背叛。


    他渾渾噩噩的找了一處酒樓,然後讓小二上了幾壇酒來。當他自己灌了兩壇酒已經有點醉意時一個戴著黑色鬥篷的白發老者走了進來,來人就坐在容敬對麵,他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成為貴族茶餘飯後的笑話,後悔嗎?”


    容敬睜開眼,指著來人問道:“你誰啊?我不認識你啊。”


    白發老者笑了:“我認識你,你是辰國最不受寵的五皇子,是大家都可以踩一腳的五皇子容敬。”


    容敬聞言,冷冷盯著來人看,人都清醒了不少:“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麽?”


    白發老者說道:“我是來幫你的人。”


    “我可以幫你踩著容崢的屍骨,走到最高處。”


    聞言,容敬盯著老者看了良久,才笑了起來:“天下人都知道,這辰國未來肯定是交到容崢手上,你又拿什麽來幫我爭奪這皇位?”


    白發老者咯咯的笑了:“我負責幫你殺了容崢,不過你得幫我一件事。”


    “什麽事。”他們兄弟最大的絆腳石就是容崢,在父皇的眼裏,他那麽多兒子當中,隻有容崢是親生的。其餘的,真的已經到了可有可無的程度。


    明惠帝得知容敬喝得爛醉,最後還吐血了,微微皺眉,最後想到他中了毒,又想到是自己親生兒子,還被一個女人背叛了。他歎息幾聲後,還是帶著人微服私訪到了五皇子府,得知五皇子沒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想到既然都出宮了,那就到處走一走。


    沒想到迎麵而來的馬車馬兒突然發狂,馬車裏的人直接從裏麵拋了出來。


    明惠帝讓身邊的人把女子救了下來,當他看清楚那女子的容顏時,瞬間愣住。


    容崢得到消息時,氣得一腳就把明溪閣的桌子都踢翻了,他紅著眼咬著牙沉聲說道:“他怎麽可以,怎可以這樣。”一個和自己母後有幾分相似的曲修儀還不夠,現在還要來一個紀妃。想到這裏,他諷刺的嗬嗬冷笑起來:“阿寧,你說他在紀念誰?紀念我們母後嗎?”


    華玥寧從背後抱住這個暴躁的男人,她知道他此時此刻很憤怒,很無助:“那個紀妃和母後長得很像?”


    容崢的母親孝賢文皇後長得很好,是一個讓人一眼看了就無法忘記的人。明惠帝自從孝賢文皇後死了後,他也不是沒試過找一些和皇後長得相似的女子進宮,隻是那些女子隻是容顏和孝賢文皇後長得有幾分相似,骨子裏完全不一樣,所以很快就被舍棄了。


    曲修儀大概是被寵愛時間最長,分位最高的女子了。


    隻是沒想到這一位,才進宮就已經被冊封為紀妃了。


    她突然覺得明惠帝對孝賢文皇後的愛情真的很廉價,讓她覺得惡心。她一個外人都這樣覺得,容崢作為他們的孩子,豈不是更難受。想到這裏,她抱著他的手更緊了。


    容崢已經冷靜下來,他轉身看向華玥寧:“容敬喝酒喝到吐血,然後父皇出宮看望,最後遇到一個和母後長得很像的女人,不管如何看,這都像是一環扣一環,肯定是有人算計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這個女人弄到父皇身邊來。


    華玥寧聽了後,陷入沉思,她覺得容崢的懷疑很對,就好比當初的曲修儀,也是有人故意送到明惠帝身邊。這大半年來,曲修儀沒少在明惠帝耳邊吹枕頭風,隻是明惠帝尚且算是一個明君,並沒有相信曲修儀的那些枕頭風。


    可這個紀妃呢?


    一進宮就如此受寵,明惠帝真的能把持得住,永遠把他和孝賢文皇後的兒子放在第一位嗎?


    她伸出手捧著容崢的臉,低聲說道:“我們先查一查這個女人是誰送到陛下身邊的,然後再靜觀其變。”


    容崢聽了後,沉默下來。


    “阿崢,你說過的,以後陛下就是陛下,既然如此何必讓自己生悶氣。”陛下隻是陛下,也就是說他們之間的父子之情已經不在了。當時聽到容崢這樣說,她心裏也是悶悶的,很心疼這個男人。


    可就算再心疼又如何,他們都無法左右陛下的選擇。


    容崢把下巴抵在她的脖子上,低聲說:“阿寧,我不騙你,還是希望他從未變過。”


    華玥寧把他的腦袋掰過來,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那你現在進宮,去試探你父皇對紀妃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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