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揮動寶劍將孽物砍翻到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鏡流正一手一個掐著孽物的脖子隨手一扭,隨後便隨意的鬆開手,裝作沒動過的樣子站在原地。


    “奇怪這幾個是什麽時候倒下的?”


    彥卿解決完身前幾個敵人轉身看見身後鏡流周身躺下的孽物緩緩的收起寶劍。


    “多謝你出手相救,小弟弟。”


    熟悉的稱唿再次響起不由得讓彥卿無奈,又一個喊小弟弟的...算了不重要了。


    “喔,這是我份內的事情,羅浮的港口封鎖了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雲騎沒疏散嗎?”


    “我隨著一艘商船來這兒,最近幾天過去了老友的影子,一個個在我腦袋裏打轉,我想和老朋友們見上一麵,重溫些舊時光。”


    鏡流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


    “誰料到羅浮現在這麽兇險了呢?”


    “那你來得不少很巧,仙舟出了點意外,不過要不了多久,將軍就會解決的,走吧,你不能待在這兒,咱們得去最近的雲騎駐所才行。”


    鏡流自然知道出了什麽意外,畢竟這份意外也有她的一部緩緩的轉身看向彥卿。


    “對了,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黑衣長發的男人——”


    彥卿打量著四周搜尋刃的蹤跡在看見鏡流眼睛上那帶著小月牙的黑布條時突然有些懊惱起來。


    “你看不見嗎?抱歉,我還以為......”


    彥卿看著鏡流正式的說道。


    “我叫彥卿,是正式錄名在籍的雲騎軍。還沒請教大姐姐的名字?”


    彥卿二字忽然讓鏡流迴憶起什麽,嘴角微微觸動。


    “我叫鏡流。”


    “嗯,鏡流姐姐,我領你走一段吧,可能要繞一點路,但是我保證把你平安送到雲騎那裏!”


    彥卿帶著鏡流出發。


    “小弟弟咱們這是往哪裏走?”


    “碼頭不會有危險的,放心。”


    好奇寶寶彥卿想到了什麽對著鏡流說道。


    “大姐姐是從其他仙舟過來的,是曜青還是方壺?”


    彥卿的話不由得讓鏡流沉默了一下,本想說的是羅浮,但腦海裏一個塵封的名字閃現。


    “都不是,我來自蒼城!”


    鏡流平淡冷漠的語氣裏藏著一絲懷念。


    “蒼城?我怎麽沒聽過?六座仙舟裏有叫這個名字的嗎?”


    彥卿的語氣裏帶著些許疑惑,對此鏡流沒有多做迴答。


    是啊六艘仙舟,或許連仙舟的人都已經遺忘了吧,自己也不知道多久沒提過了。


    “大姐姐是很久沒迴羅浮了嗎?”


    聽著嘰嘰喳喳的彥卿鏡流嘴角微微上揚。


    “小弟弟,你平時也是這麽健談的嗎?”


    彥卿說話的嘴突然停下,撓撓頭。


    “隻是覺得出個聲響方便你知道我在哪裏。”


    彥卿跟著鏡流一路上侃侃而談,絲毫不知道自家師祖心裏最打什麽算盤。


    感知到前方所在的東西鏡流嘴角微微上揚,也好讓我仔細觀察觀察,小弟弟你的劍術如何吧。


    彥卿也發現了前方的幾個怪物,叮囑了鏡流幾句便提劍上前。


    “你們這群家夥是誰?在這裏做什麽?”


    “來得好,小崽子,就用你的血來澆灌仙跡!”


    藥王秘傳的信徒看著提著劍走來的彥卿隻當是個孩子,他們現在有著慈懷藥王豐饒力量的加護何懼這些妖弓禍祖的走狗。


    “小子算你倒黴老老實實的準備被撕碎吧!”


    “你們這幫家夥看起來小爺得好好教訓教訓你們了啊!飛劍出!”


    隨著彥卿的話音落下長劍出鞘圍繞在彥卿身邊,而彥卿本人也如同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


    後方觀戰的鏡流在聽見那幾個藥王秘傳的話的時候差點沒忍住提劍砍了,好不容易克製住些許的殺意,觀察起彥卿的攻擊。


    伴隨著藥王秘傳的慘叫彥卿瀟灑收劍,神色凝重的蹲下身子檢查起來。


    “可惡這些家夥到底是什麽人,這就是將軍說的內患嗎?”


    鏡流的身影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彥卿身邊開口道。


    “小弟弟你的劍術不錯哦!”


    “誒?”


    彥卿聽見鏡流的聲音不由得迴頭看著就站在自己身旁的鏡流不由得嚇了一跳。


    “大姐姐你能看見?”


    “我能聽到...飛劍破空的鳴動,鋒銳切割的聲響...這些痕跡都會在無形之中流露出劍藝的優劣。”


    鏡流的側身對上彥卿。


    “能在一息之間同時控製六柄飛劍,這般實力的雲騎應該算得上屈指可數了。”


    “呃,哈哈,過獎過獎。”


    彥卿有些害羞的臉紅,平日裏也沒少聽誇獎可是為何這位姐姐的誇獎格外的...


    \"不過一意強攻,不知藏鋒,你的劍曲,收尾的地方多少顯得有些雜亂了。\"


    鏡流話鋒一轉語氣裏帶著些許遺憾和不爭氣。


    “將軍也評價過類似的話,說我的劍洋洋意氣,棱角過盛,想要奪得劍首之名還有所欠缺。”


    劍首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鏡流難免有些感歎。


    “劍首?我記得那是雲騎軍中劍術登峰造極之人的頭銜,太遙遠了”


    彥卿此刻正想著怎麽繼續忽悠這人能索性就順著話頭繼續下去了。


    “嗯,自從飲月之亂之後,劍首的位置就空懸在那,等待到羅浮雲騎部隊巡獵歸來,演武儀典再啟,這頭銜我是誌在必得!”


    彥卿說的這話不僅僅是為了穩住眼前這人也是自己的心聲,羅浮之上能戰的過自己的人屈指可數,將軍又不會下場,我贏定了。


    彥卿不知道是自家師祖在看見自己這樣子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拷打自己準備。


    兩人來到碼頭,隨著彥卿去調取星槎記錄,鏡流則是站在那裏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扣在身側輕敲。


    當彥卿調取完記錄之後,看似慢悠悠的朝著鏡流走來,實則身體緊繃,視線和無法掩蓋的劍意牢牢鎖定著鏡流。


    當然這對鏡流而言,藏與不藏都沒什麽區別,但還是有些許欣慰。


    “我的事情辦完了,該送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了!”


    彥卿語氣輕鬆還帶著笑意但是嘛,那明晃晃的劍意讓鏡流想不感覺到都難啊。


    “現今時候,雲騎駐地也算不上安全吧!”


    “對!所以不去雲騎駐地!而是直接送你進幽囚獄,包吃包住哦姐姐!還有重兵把守,絕對安全!”


    彥卿的金色的眸子死死的鎖定著身前依舊淡定的鏡流,手放在身側虛握著隨時準備喚出兵器一戰。


    “別想反抗!!!”


    鏡流的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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