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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辭正是在客棧裏躊躇,聽的外頭有人尋她,開門瞧見青鸞帶著圍巾前來,她猜應當是榮城的醫官來了。


    “主子,榮城的醫官來了,醫官有三位,醫徒和小廝有10人,目前人在縣外等少城主安排。”


    左辭猜的不錯,正是醫官來了,她帶上圍巾。


    “先去核查身份,沒有差錯再當人進來,如今福縣裏是不安穩的,還是謹慎些好。”


    縣外醫官們等候著,見左辭前來,是要行禮,左辭擺擺手,這些繁文縟節在此刻有些多餘。


    “不必行禮,還望醫官們和醫徒、小廝將身份核實,再入福縣,好去醫治城民。”


    幾人點頭,同青鸞登記造冊,拿著物價證明身份,一番核查後並無異樣,左辭才帶著幾人往醫館走。


    三人在醫館裏號脈,其中一醫官神色有變,迴頭與左辭對視,左辭輕微搖頭,示意不必在此說。此處人多眼雜,便是發現了什麽,也不是可以說話的地方。


    “待四位醫官診治後,還望晚些時候能夠將福縣的情況同我說說,眼下若是再有人因病去世,還需要早些定下對策。”


    四人繼續為其他病患號脈,左辭心中擔憂,可無法給予幫助,便離開醫館,她不能添亂。站在路旁,左辭看著福縣眼下的情況,空蕩蕩的,毫無生機。


    一小廝跑來,將縣官讓傳達的話說出。


    “少城主,那女人醒了。”


    那女子如今在縣官的府邸中,也是那縣官想到的,嘴上說將人送至醫館,而實際上用紙條同她講明,將女子帶迴他府上,再以縣官夫人名義喚來醫官診治。


    左辭到時,那女子已經能夠開口說些話,隻是嗓子有些啞,眼神仍然有些渙散,瞧著像是快要逝世一般。


    左辭進屋前,招了招手,吩咐了暗衛檢查周圍是否有武藝高強者,才是放心的進了屋。


    “你可知是何人將你關在院裏?”


    女人神色驚恐,雙眼睜大,全然是恐懼,身子不停顫抖,一直在搖頭。


    “不知道…”


    左辭看著她眼下的狀況,問是肯定問不出什麽,聲音柔和了些,卻也不曾伸手觸碰,擔心肢體觸碰會引起女子受驚。


    “沒事了,現在安全了。別擔心,有人會保護好你。”


    那女人仍然是一樣的狀態,嘴裏卻低聲呢喃著,不停的重複。


    “他也說…有人會保護我…”


    重複了幾遍之後就突然安靜了,隻是仍然在顫抖。左辭聽見那些話,心中的猜測更加肯定了。左辭輕輕拍了拍縣官,轉身出了屋子。


    “讓醫官開些安神的湯藥,讓信得過的人去取藥煎藥,不要經手他人。晚些我會讓人護著她,住到縣外的營帳中,那裏更安全。”


    “這裏繼續讓人守著,別讓人覺得這裏空下了。”


    左辭看了一眼那縣官,若是他聰明,就應該知道她的用意,既然能夠想到不將人放在醫館,那麽一定也能夠懂得她的意思。


    “小官自有安排。”


    左辭點頭,難得露出一抹笑容。


    “那就全由你做主了。”


    ——


    信鴿落在窗前,隻見一雙手將信取下,便放飛了信鴿,展開信,那人仍舊不動聲色,反倒是用手指輕輕敲打桌麵,閉著雙眼,一副慵懶模樣。


    “主子,是屬下辦事不利。”


    那人繼續閉著眼,片刻後抬眸,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20餘人都傷不了他,真不愧是東洲的戰神。我並未下令讓人對他動手,這次你自作主張得到教訓了嗎?下去領罰吧。”


    待到房間裏隻剩那人自己,才輕聲笑了出來,拿起一旁的茶杯,指腹摩擦著杯口。


    “不愧是以一敵百的沈將軍,不知道戰火紛飛之時,還能否以一敵百,守護著東洲。”


    茶杯放在桌子上,那人伸手,緩緩的將茶杯推落,從桌上跌落,在地上成了碎片。那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方才的畫麵,嘴角揚起笑容。


    “才是序章,這出戲才要開場呢。”


    ——


    左辭進了營帳,眼下已是落日,醫館的事應該沒有那麽忙碌,左辭吩咐青鸞騰出一營帳。


    “青鸞,你找些將士換了普通城民的衣裳,去那縣官府邸接一個女人來。記住,讓他們小心些,迴來後直接帶去那騰出的營帳裏,派人好好守著。”


    青鸞才離開不久,四名醫官便來了,左辭坐在中間,看著四人。


    “福縣的病情如何,可有定論,究竟是瘟疫還是其他的病症?”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的呂醫官先行開口。


    “老夫查看時,病患有發熱的症狀,號脈時確實有疫症的脈象,可卻有些奇怪。”


    左辭聽了,心中的猜想更是加深,可她不敢確認。


    “呂醫官說說,有何奇怪之處?”


    “脈象逐漸平穩,並非越來越虛弱,老夫瞧著,不像是瘟疫…”


    呂醫官曾遊曆雲洲行醫,醫術高明,說話自然是讓左辭信服的,可這般淺顯的狀況,福縣的醫官當真不知嗎?左辭看著福縣的那位醫官,神色冷清,那醫官抬頭正一個對視,立馬跪了下來。


    “草民有罪!”


    這醫官的行為讓一旁的三人嚇了一跳,左辭挑了挑眉,看著眼下跪下的醫官。


    “何罪之有?倒是說說看。”


    “草民知道這病症並非疫症。”


    左辭不語,等著那醫官將所有的情況都交代清楚。


    “起初是有兩人來看病,草民號脈後發現二人有發熱的症狀,便開了兩副藥給那二人,可幾日之後,那二人便病倒了,草民又前去二人的家中看診,那二人確實像是得了疫症。”


    “之後幾日,又有人斷斷續續的來,皆是有發熱的症狀,草民開了藥,可越來越多的人有此症狀,草民便懷疑這是瘟疫。”


    “後來那最開始的二人死了,更多的人陷入昏厥。縣官大人將部分病患挪到了醫館,草民日日號脈,發現了這並非疫症的脈象。可草民…未曾說出口。”


    左辭聽著,這才開口。


    “共死了五人,其他三人死因是什麽?”


    醫官繼續跪著,緩緩將另外三人的死因說出口。


    “那三人,死於心髒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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